“你截斷了安安的通訊器?為什麽?”


    明明如果不是安安一個人應付這個狀況是可能還有轉機的,可是他不能去賭。


    歐陽天齊頹然的仰躺在沙發上,麵對司徒逸的質問,他沒有一絲猶豫:“這是我作為z國執政者之一,必須做出的選擇。”


    “對不起”


    司徒逸的語氣並不算偏激,但透露著一股陰沉,就像穿透衣服的針,一次命中靶心:“歐陽天齊,在你心裏,安安是什麽?”


    這句話想一塊巨石,將好容易浮出水麵的歐陽天齊狠狠的砸進了水裏,還緊緊綁在一起根本不讓往上浮。


    安安是什麽?


    末世之初特別的強悍小姑娘,後來名聲能將整個世界人民嚇得掉渣渣的恐怖少女。


    但在最初的時候,她允許他將她抱在懷裏----


    冰天雪地,最接近死亡時見到的容顏---


    然後是一次一次親手將這個小姑娘推入深淵,第一次----第二次----司徒逸的逼問讓他不得不剖開自己的心承認,他做的對全地球來說都可以諒解,但是他畢竟背叛了安安。


    一旦出現對立麵,他總會第一時間將安安推到最前麵,c市的鮮紅色血液成了歐陽天齊心口的一點朱砂痣,他習慣性的強迫自己關注這個越來越出色的少女。


    然後就成了這樣---


    歐陽天齊雙手捂著臉,他用一張自己製造的網將自己困住了,困得緊緊的,沒有力氣掙脫。


    他沒有答話、


    “作為一個男人”司徒逸冷漠的聲音傳過來“你現在應該做的是站在安安前麵。”


    你當然可以為了地球犧牲任何人,但是當這個主角是你心中的朱砂痣,作為一個男人,你最應該做的是擋在她麵前。


    同患難,共生死。


    司徒逸低諷嘲笑:“你會後悔的。”


    掛斷的通訊器被狠狠的扔在一邊,歐陽天齊捂著的嘴裏發出嗚嗚的低鳴聲。(.)


    ----


    司徒逸掛了通訊器。焦躁的抓過旁邊的技術人員:“安安傳過來的話整理出來沒有?”


    “長官,幹擾太大,隻有斷斷續續的幾個字傳過來,要整理太難了。”


    司徒逸身上寒冷的氣息凝固了整個場麵。一眾技術人員膽膽顫顫的墊著腳尖從他身邊走過,魚子歎了口氣,拉著司徒逸往外扯:“老大,你在這裏,進度會更慢的。”


    感受到司徒逸腳下配合的往外走,他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門內滴滴答答的程序接收器不停運轉,魚子抹了一把汗試圖轉移就要化身冰雕的妹控注意力:“老大。你覺得歐陽天齊怎樣?”


    “我的妹妹,不可能交給一個連她的安全都保護不了的窩囊廢”妹控大人原地爆發,“在安安十二歲的時候,他就已經出局了。”


    踩到雷點了,不過話說,作為一個妹控用常理來猜測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不過您老在蘿莉十二時的時候就開始選男人,似乎也----想了想安安的性格。魚子糾結的撇了撇嘴,下了定義。


    您老也,太深謀遠慮了吧


    不過既然如此還湊到歐陽天齊那將人心肝挖出來曬一曬。狠命踩兩腳的行為,不會是為了泄憤吧----


    這種方式也太小兒科了吧。


    魚子疑問的表情太明顯,司徒逸指著屋內:“這就是理由”


    感情這個東西利用了好了確實可以效果顯著,歐陽天齊做得這麽絕,還是被司徒逸一番打擊,心神恍惚入了套。


    信息屏蔽放鬆了。


    屋裏傳來歡呼聲,一陣叮咚哐當聲之後,一張雪白的紙條用最快的速度傳遞到司徒逸手中。


    ‘會活著回來’


    司徒逸立刻鬆了一口氣,在r國事件之後,他每隔一個月都要在安安耳邊念叨一遍。不要因為哥哥而受到任何威脅,要相信哥哥。


    一定要活著。


    所以說填鴨式教育還是很有效的。


    安安如果不是要主動送死,在幾個et麵前那也能活蹦亂跳的回來。


    ‘有我在長官身邊,請放心吧!’這絕對不是安安的語氣,隻要不是安安一個人呆著,境況都好很多。司徒逸其實挺怕安安姑娘一個想不通決一死戰的,他快速看下去,臉色越來越黑。


    ‘不過,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交過女朋友,萬一要是真死在這裏多不劃算啊。長官挺漂亮溫柔的,要不您做個主我就當相親了,哥哥大人----’


    擦---


    魚子踮起腳尖的一扭差點沒摔下去,這是哪裏來的渣渣啊,趕腳對安安更不放心了,這貨從某種程度來講殺傷力直逼安安


    研究人員小心翼翼的又遞出一張紙條,腳一抖縮著頭跑了進去,實在是在這種緊要關頭,這貨發出的信息簡直太扯淡了,這種很可能是密碼暗號之類的東西還是交給最大的boss頭疼吧!


    ‘不知道您選妹夫的標準是什麽?我今天25歲,年輕具有可塑性,目前無不良嗜好,吃嘛嘛香,一口氣上五樓都不帶喘的----’


    魚子僵硬的扭著脖子轉過頭,因為伸長太久脖子發出哢哢哢的響聲,司徒逸緊緊的攥著手中的紙條,怕錯過了什麽信息又重頭到尾看了三遍,發現,還真啥事兒沒有。


    魚子默默的看著扭曲的紙條,十分同情的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得罪妹控屬性的哥哥,想和妹妹談戀愛神馬的還是乖乖的回家哭去吧。


    兩人有心情在這裏隱約被調戲,也是應為不斷扯斷的信息起碼傳遞了一個消息,‘平安’。


    不過這丫的到底是在幹神馬!一分鍾一張完全是廢話的紙條,不知道說說現在啥情況,丫的在扯淡嗎?


    事實上,被誤解為閑得扯淡的人現在的狀況很糟


    劉子業歪著的脖子上有兩個大大的血洞,他在忍受疼痛的同時還必須將脖子裏流啊流的血液滴落在地板光亮的大廳上,安安姑娘為了讓效果更完整將還在屋裏受著精神打擊的斷臂的百源拖出來,十分霸道的將半死不活的男性橫在地上。小腳踢了踢他:“喂,五分鍾之後有人會來,如果你在這時候進化成喪屍的話,為了保證不露餡。隻能啃掉你了。”她扯了扯少年細嫩的臉,“明白了嗎?”


    百源兩包淚存在眼睛裏,悲催的斜著身子,委屈得快要哭了,丫的咱為了不變成喪屍這都到了精神刺激的最重要關頭了,這就和看精彩懸疑片馬上要揭露真凶了,丫的。這時候停電了,不是要命嗎!


    安安:“再讓血流快點,你們不知道將傷口擴大嗎?”


    “流血都流得這麽慢,你們簡直太沒用了”


    臥室裏的少年手腕和腳腕都被割破,一小攤血已經在地上慢慢匯集,聽到少女的責罵,他白著臉用小刀在流血速度減慢的手臂上再劃了一刀。


    客廳裏的男人脖子上兩個血洞還在嘩嘩的流,它握著一個通訊器還在絮絮叨叨。


    百源默默的扭頭。堅定的閉上了眼睛,丫的,這樣看起來比起他們自己簡直好太多了。不用聽到這位的語言攻擊,就是讓在來強點的精神攻擊那也不換啊!


    兩個人類一直被關在屋內知道得不多,昨天就被穩妥的鬆了出去,楚童良因為知道得太多了也被留了下來,關鍵是他自己並不想繼續留在z市。


    他希望跟著安安。


    楚童良用藍瓶將過大的傷口治愈,非常有眼色的暈倒在地上。


    安安扶好劉子業的脖子,高階喪屍比當初隻知道吃肉喝血清潔道路的喪屍多了幾分優雅,起碼吃人的時候也裝個樣子擺個餐具,但是被et用不知名方法操縱的喪屍明顯情緒不穩,吃肉喝血弄得到處都是。


    安安嚐試過et的對喪屍的精神控製。事實上他們的精神力還沒有安安強大,自然不可能做到控製成千上萬隻喪屍,所以他們隻能投巧的控製喪屍中的戰鬥屍,也就是沒一千隻喪屍的頭頭。


    如果所有喪屍的精神控製都在他們手中,安安絕對沒有辦法鑽這個空子,但是隻是模擬一條小小的精神觸角放到高階喪屍的搖籃裏。就太簡單了。


    更何況還有欺詐師的麵具,這玩意兒雖然很雞肋,但比起戰鬥技能的諸多限製,它起碼強在無視階級上。


    管你是喪屍還是et,照樣管用,比起土著來說,其實這些外星物種,還更好騙。


    安安以模擬出一口和喪屍一樣堅硬的白牙,滿臉血汙的在劉子業鮮血淋淋的脖子上咬下一小塊肉。


    先喝血後吃肉是高階喪屍的一般進餐原則。


    原理可以依照人類養生學中,飯前喝湯可以保胃的說法。


    門外停留的兩隻生物終於移開了腳。


    劉子業還拿著通訊器絮叨:“話說我的實力也有八階了,稍微鍛煉一下就可以合格了吧我沒想過要打贏安安,私底下認為這根本就不現實,男主內,女主外我其實也不在意巴拉巴拉。”


    安安放開他,歪頭:“你在幹什麽?”


    劉子業捂著脖子,噝噝抽氣:“哎喲,我就是緩解一下壓力,我這人一緊張就喜歡磕叨。”


    安安,疑惑:“和司徒逸說話緩解壓力?”


    司徒逸是抗壓藥嗎?


    劉子業心頭一跳,突然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小心了看了一眼絕對是泛著藍光的通訊器,顫顫巍巍的提問:“這玩意兒不會是一直開著吧?”


    安安聳肩點頭。


    “啊-------”


    求愛還沒有開始就被家長宣告就地處決,人生真是悲喜交加,歡樂無比。


    劉子業嚎叫一聲。


    通訊器被絕望的丟了出去,啪啦,碎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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