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慶言說罷,起身準備出門。


    可就在這時候,耳聽一聲輕弱的弦音。


    一支短矢刷的刺破了窗紙,飛進屋中,朝著鄭慶言疾馳射來!


    也是他經今日文氣韻養傷勢恢複了一二,他電光火石之間靈台爆發文氣,顧不上胸口傷勢一個鐵板橋。


    那短矢幾乎是擦著鄭慶言的鼻子飛過去,蓬的正中床榻圍欄。


    激靈靈,鄭慶言打了一個寒蟬。


    黃庭複二話不說,墊步就衝出房間。


    房門拉開,黃庭複剛到房門外,身形不穩,第二支短矢就呼嘯飛來。


    黃庭複早有準備,加上功夫比鄭慶言高了不知多少,隻見他一個側身躲過短矢,而後縱身從門廊上跳到庭院之中。


    雨霧迷蒙,視線極為模糊。


    鄭慶言出來時隱約隻看到山牆上人影一閃。


    “暗箭傷人,納命來!”


    黃庭複做勢撲出,身形快如閃電。


    他的身形快,但卻比不得掌中的鐵流星快。


    鄭慶言隻見一枚鐵流星在黃庭複撲出的刹那,脫手而出,那山牆上傳來悶哼,緊跟著噗通一聲,似有人摔倒在山牆下。


    鄭慶言運起輕身法訣上牆,隻見黃庭複在地上檢查這什麽,除此之外,再無影蹤。


    一張弓弩,一個盛著短矢的箭壺。


    “將軍,情況如何?”


    “讓他跑了!”


    鄭慶言也蹲在地上,撿起那弓弩和短矢。


    “還請將軍取個火把。”


    “等著!”


    黃庭複縱身上前,回屋取了個火折子,點火遞給鄭慶言。


    細雨蒙蒙,火折子的光亮也很微弱。


    隻見牆外地麵上,留有淩亂的腳印,黃庭複的那枚鐵流星,被泥水淹沒了一半。


    鄭慶言把弓弩和短矢遞給黃庭複,上前拾起鐵流星,也給他遞過去。


    他在牆下回憶著方才的場景。


    “這家夥個頭不高,身體很靈活……他受了傷,能跑去哪裏呢?”


    鄭慶言仿佛自言自語,站起身來,在蒼茫的夜色中極目遠眺。


    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仿佛一頭噬人的猛獸,匍匐在夜色之中。


    雨霧迷蒙,別說是凶手的蹤跡,便是前方的路途也很難看清。


    呆立片刻毫無頭緒,鄭慶言和黃庭複轉身返回庵內。


    妙音也被黃庭複那一吼驚醒了。


    她披著單衣,臉上帶著蒼白無力之色,似乎是酒醉後身體不適。


    她剛從後院跑出來,便和鄭慶言他們打了個照麵。


    妙音一臉急切之色,連忙開口問道:“兩位大人,發生了什麽,是刺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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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哪裏來的小賊,竟然刺殺鄭公子!”


    黃庭複的臉色難看,不知道再想什麽。


    鄭慶言為了躲避先前一箭,胸口舊傷被牽扯有些發悶,他沒有言語反而邁步走進房間。


    蹲在床榻邊上,他仔細打量那支插在床榻上的短矢。


    黃庭複進來時,他正伸出手,將那支短矢拔了下來。


    “這家夥的力量可不小。”鄭慶言感慨的摸著箭痕。


    黃庭複卻搖頭道:“也未必,弩箭不一定需要多大力氣。”


    “哦?”鄭慶言卻不是很專業,他這些知識的確不熟悉。


    黃庭複見他不懂解釋道:“弩箭,是機關術,隻要扣動扳機,就可以發揮弓箭一石的力道。”


    說著,黃庭複把弓弩拿起來,扣上一支短矢。


    “這樣……”他扣下了鈕,短矢飛出,又一次鑲進床榻。


    “不……”鄭慶言再一次拔出來箭矢,“這是障眼法,被騙了,這弓弩不是凶器。”


    “為何?”


    “賊人剛才是從山牆下射箭,從那裏到房間,莫約有六十步左右。”


    “兩石的力道,隻能勉強過來穿透窗棱……可是他射中床榻後還有如能沒入半指。”


    “將軍你看,方才你這等距離射下也才堪堪半指!”


    “嘶……”黃庭複也聽懂了,“這麽說此人是故意拋棄這些轉移視線?”


    “不錯,他的力量不一般……將軍,這種人應該不太難查找出來。”


    “哦?”


    “第一,他對這裏應該很熟悉,否則也不會那麽快逃離。”


    “第二,身形不高,武藝不俗,至少高於銅皮初階。”


    黃庭複點頭補充:“隻怕不在我之下,鐵骨初階或者銅皮巔峰。”


    鄭慶言點頭:“所以,我判定此人,即便不是本地人,至少也在這裏生活了多年。力氣大,身手靈活,個頭不高,而且擅長弓矢。”


    “符合這些條件的人恐怕不多,將軍依照這個線索查找,想來很快便能找出來這賊子。”


    妙音此時站在房門口,神色緊張。


    黃庭複看了一眼妙音,這才說道,“我這就派人去盤查。”


    鄭慶言見到妙音忽然想到什麽,他問道:“庵主,你庵中的那個小徒弟呢?”


    妙音一怔,“公子可是說的玉琴?”


    “不錯,是她。”


    “她啊,就在我隔壁休息……啊,這丫頭,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居然都沒醒來,公子要尋她問話嗎?我這就去喊她前來。”


    “有勞庵主。”鄭慶言點頭,讓妙音去尋人。


    妙音剛走遠,鄭慶言對黃庭複說:“將軍,看起來,咱們好像找對了方向了。”


    “應該是,他們對你直接下手了。”


    很明顯,他覺得那刺客是衝著鄭慶言過來。


    連發兩箭,若不是鄭慶言反應快,隻怕此時已成了死人。


    鄭慶言卻皺著眉頭,暗殺的行為的確可以說明對方緊張了!


    可是,他們為何緊張?


    他們又為什麽要殺自己?


    沒來由的,他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兆。


    結果下一刻,就見妙音急匆匆的從後堂跑過來。


    “鄭公子,玉琴……玉琴她不見了!”


    “什麽!”


    鄭慶言激靈靈打了一個寒蟬,頓時變了臉色。


    他連忙衝出門廊,大聲喝道:“快帶我過去。”


    妙音在前麵領路,鄭慶言緊隨其後。


    走了兩步,鄭慶言猛然回身對黃庭複道:“將軍,立刻調集縣衙差役還有三千營心腹,封鎖此地。”


    黃庭複雖然不太滿意鄭慶言指揮自己,不過他也意識到了事情嚴重,連忙命一個比丘持自己令牌給千山庵廟外的心腹趕回滄縣,召集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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