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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發生太多不平靜的事,這夜注定又不平靜。


    農舍密室裏,燭光溫黃。


    四爺得知杜家火器案與太子有關,連連長歎:“枉我夫妻兩個有心助他,他卻偏走邪路。他再等上幾年都不能。如此莾夫,若是扶上大位,那不害了天下蒼生?”


    姣嬌呆呆地看著那幅紅衣少女坐在蓮蕊上的畫。心裏更是沉重。曆史難以更改,即使你知道得多些,都不能改變。或許這一切由大家的心性注定。如果太子夠大器大度,便不會有這樣的曆史。如果他和四爺是趨炎附勢,不顧後果的人,曆史也不會如此。


    或許隻能順其自然了。倒是假格格頭疼的事,讓她更擔心些。


    “清雲齋那裏,你照常去。暗地裏我會布下天羅地網,薩爾幫敢派人動你,便一網打盡!”四爺是個敢作敢為的人,輕易不出手,出手便果決,何況還涉及愛人的安危。


    她知道曆史大勢,因此並不太擔心自己。“我更擔心假格格的事——”


    “那事你絲毫不用擔心。即使有天假錢姣嬌信口雌黃,為夫早想好對策。薩爾幫這事,我更擔憂。若他們出手,雖能抓住他們,若傷了你的話,才是最大的損失。”太子的行為無意間又刺激著四爺已經放下的雄心。倘若太子不成器,將來大清的命運將會如何?


    “最近忙著茶樓的生意,疏忽了練修元功。以後每天練練功。遇到緊急情況時,皮厚些經打。跑得快些好逃。”姣嬌笑著盤起腿,微閉雙目,調理起氣息來。


    四爺一樂,她真是可愛得很,遇事毫不慌亂,這才談著事,說練功就練起來。他最近練功少了很多,便也閉目練起功來。


    ***


    八爺家別院密室裏。


    敏兒有些氣急敗壞,若不是八爺剛才說含月白天犯頭痛。她都還不知道這事。


    自含月當了錢妃後,打聽到皇上並沒捉拿她的父母。知道是敏兒設計脅迫她的,心裏便產生了縫隙。心中恨上敏兒,她都這樣聽敏兒差遣了,敏兒還樣算計她。如今身份不同,心裏有了脫離敏兒的想法。


    敏兒早防著有這一天,從含月和她同時擁有了盤絲洞起,就注定了含月隻能是她的奴仆。即使含月貴為錢妃,也逃不過個法則。


    八爺靠在木榻上。手上轉動著茶杯蓋子。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地,一邊思索一邊說:“聽老十說,太子似乎每過一陣喜歡去清雲齋茶樓。這茶樓開得很大。名氣也響,在城東城西都有分號。春末時還搞了個品雅會,太子有上台為大家抽過獎。”


    敏兒按捺住情緒,坐下來,聽了這消息,嘴角泛起個陰謀的笑。


    “夫人可有什麽高見?”八爺雙目一亮,期待地看著她。


    “過兩天皇阿瑪不是要去熱河行宮嗎?還要帶瓜佳妃和錢妃去。若是錢妃要去,便不會帶太子去——”


    敏兒喝口補心茶,停頓下來。她現在不僅要養顏,還要天天養生。


    “你的意思是這個時候——”八爺雙眸一轉,十分謹慎。


    敏兒搖搖頭,撇嘴道:“你呀腦子還不如個女人。宜妃說的你就沒聽明白過。太子倒了,還有誰?”


    “大哥呀。”


    “可不是?你做事,一定要懂得隱秘,不要張揚。雖然你人緣好,可是這也是個灼人的地方。”敏兒斜他一眼。在心機上,八爺沒有她縝密。


    八爺放下茶蓋,握著她的手,輕撫兩下,笑道:“成功的男人背後有個成功的女人。我有你便夠了。為夫欠缺的,有上天派了個敏兒彌補。”


    敏兒抿嘴一笑,道:“我進空間一下,估計含月那婢子今晚會去裏麵翻書尋藥。(.好看的小說)”


    八爺看著她從眼前憑空消失,靠在軟靠上,悠閑地閉目養神。


    敏兒進了盤絲洞,從琉璃牆來到奴仆洞,果然撞上含月坐在小桌前,著急地正翻閱她那邊的醫典。


    心中冷笑一聲,就憑你這邊的東西,想找到高級神藥?真是作夢。沒有主哪來的仆?離了我李敏兒,你含月麵臨的條條都是死路。


    輕咳嗽一聲。含月身子略動,卻未轉頭看她。


    很多天沒來這裏了,她不想見到敏兒。可是今晚不得不來翻找治無名頭痛的藥。


    敏兒過來將一雙塗得朱紅的手指搭在她肩上,關切地問:“你這是怎麽了,當了皇妃後,就不見我了?既不來我別院,也不來盤絲洞了?”


    含月心中有氣,卻不想和她爭執。比智慧,不如她,比陰狠更不如她。惹不起,但躲得起。


    在她來之前,便翻過了,的確沒有找到治無名痛的藥方。


    敏兒變戲法一般,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到她麵前,“聽說你有無名頭痛,我特地給你配了一味鎮痛丸。隻要頭痛時,吃一粒,便會沒事。”


    含月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藥丸,道:“謝謝敏兒了。我進來太久,得先出去了。怕皇上這時來傳,若找不到人便麻煩了。”


    “不會吧?聽說皇上今晚可能去瓜佳妃處。你病了,他疼你,怎麽會纏著你——”敏兒滿臉嬌柔的笑,意味深長地,一隻手按著她的肩頭,一隻手手背輕輕滑過含月嬌粉的麵龐。“你這新皮膚保養得比我還好,我新近調治出一種養顏茶,正在試用中,等試用過後,再送你一些。”


    含月握著她的手,假笑道:“主子對奴仆真是太好了。奴仆需要的,一直以來都幫我考慮得極周到。”


    依含月的性格,應該向她興師問罪才對。可是含月隻字不提敏兒說皇上捉了她父母來騙人的事。敏兒心中有種感覺,含月已經不和自己一條心一條道了。


    含月舍下太子,當了錢妃,自然經曆過一番掙紮和痛苦,如今常常陪在皇上身邊,思維變聰明了許多。知道敏兒會懷疑,心中也有準備。


    “我們姐妹倆有很久沒有好好說話了。”敏兒噘著嘴道。


    含月轉過身,站起來,把著她的肩道:“明晚,此時,我們再好好敘聊。你知道我現在進來,得提前安排好,最怕皇上突然召見,找不著人。”


    敏兒點點頭,“好吧。你現在是皇妃,比不得從前,凡事提前安排,才能周全。”


    含月拿著藥,向她頷首微笑一下,便出去了。


    回到臥室,倒出一個藥丸,放在碗裏搗碎,加些清水溶解,然後取出個銀針往裏一試,隻見針頭漸黑。含月氣得臉上的肌肉直抽。敏兒果然下毒來控製人。若非敏兒以她父母的事來要脅,含月一根筋地還感激著敏兒,不會想到這一層。


    含月握緊那個瓶子。坐到梳妝鏡前,看著鏡子裏那個珠光寶氣,貌似錢姣嬌的自己,陷入深沉的思索。


    “爾既不仁,休怪吾不義。”


    這是皇上經常和她聊的一句口頭禪。


    卻說敏兒回到密室。八爺一個激楞,挺直身子,望著她,笑問:“含月怎麽樣了?”


    “死婢子,果然動了異心。她跟皇上後,好象變得更聰明了。”敏兒坐下,突然後悔,剛才不該給藥她。含月既然動了疑心,又怎麽肯輕易相信她給的藥沒問題?


    轉念一想,怕啥?死婢子從被改頭換麵時起,每天都在服她的慢性毒藥。隻是明晚之約需當心些方好。


    八爺從衣袖裏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凝重地交給她,“還是先解決掉她吧,讓她死在空間裏,沒人知道。”


    敏兒瞪他一眼,想得十分深遂,“你想,那空間長在她身上,如是她死了,靈氣消散,那屍體極有可能會顯現出來。”


    “如果她在空間殺害你,也是一樣?”八爺又擔心又好奇,她倆身上帶的盤絲洞,真是太古怪神奇。


    “當然。我才不會用這麽蠢的方式殺她。”敏兒不屑道。


    “那就賞她點毒藥,反正沒人查得出那藥哪來的。”八爺是男人,總覺得這事應早點斷後患,如今太子和皇阿瑪之間有了縫隙,就足夠了。


    敏兒搖搖頭,扶著頭,“你讓我好好想想。”


    八爺看茶水沒了,端著茶盤出去添茶水。


    ***


    毓慶宮,太子也不能安睡。


    下午薩爾幫又拿了五萬銀票,哄他高興。


    可是薩爾幫說的,章憶如是告杜家父子的人,令他有種奇怪的不安。跟章憶如接觸幾次後,老有種怪怪的感覺,覺得她象個熟人似的。所以下午薩爾幫說想除掉她時,他心中本能地生出一種不忍。


    這種不忍,他隻對一個人有過,那就是錢姣嬌。


    錢姣嬌——


    腦裏閃過錢妃的身影,驀然發現,章憶如的身影和錢妃竟有幾分相似。莫非皇阿瑪說的,錢妃是假的,這事是真的?


    在這世上,容貌可以騙人,可心卻不會騙自己。心講感覺。這種感覺,常常建立在一種看不見的緣份上。他一直以為,和錢姣嬌之間有種特別的緣份和感覺,這種感覺不需要用眼睛去看,隻需要用心感覺。


    章憶如——


    太子咧嘴一笑。明天,得去上清雲齋找章憶如。


    小扣子在一邊,看他一會癡一會笑,緊張地望著他:“主子,該睡了。”


    太子聽話的上了床榻,小扣子為他放下金色暗紋的帳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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