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麗欣終於邁開了與四爺之間的第一步。而那夜之後,四爺再不願碰她,也不再擔心被年家的人懷疑,總之,碰過了,就對了。


    而年麗欣因此卻充滿著希望,努力養好身體,期待著下一次。


    夜。嚴子風和姣嬌在平湖秋月裏密談,為了不讓年麗欣偷聽,馬漢在院子裏監視著年麗欣的舉動。


    “年麗欣和桂香知道得太多,恐怕得處理這個問題。”


    嚴子風一直擔心這個問題,知道姣嬌讓四爺與年麗欣同房,心裏很惱火,這傻女兒,真是不怕樹敵太多,男人對你一心一意不好,你竟然把別的女人帶到自己床上。


    四爺出塞外巡視去了,因此嚴子風想趁機解決掉年麗欣。


    “我說過,不要動年麗欣,除非她是傻子,想害四爺才會把有的事說出去。”姣嬌毫不擔心年麗欣會泄密。


    “穩重起見,必須除掉她們!”


    “不行!你若真想讓老四坐上去,除不得她!”


    姣嬌無法和娘親說,將來年羹堯是幫助四爺製衡十四的重要力量。


    嚴子風很鬱悶,“就算不除她,你為什麽要把她帶到你的床上?”


    這是姣嬌心中的痛,來到清朝這麽多年,沒這樣痛過,有時覺得自己很無恥,懷疑自己為了什麽,要成全年麗欣。


    是為了將來弘曆能當上皇帝嗎?有時,她懷疑自己順著曆史走得太刻意了些。


    可是,弘曆最終要當皇帝的,既然知道,她隻能盡可能為兒子把路修得好些。為了兒子,她什麽都能舍。


    “你以後別提這事。”姣嬌流露出難受。


    嚴子風軟下來。有時不知道女兒想些什麽,有時她象是笨笨的,可是最後卻是她坐收漁利。有時她深不可測。


    “曆兒將來必須當上皇帝!”


    若不是嚴子風對康熙皇上了解頗多,他又有心扶持漢人,她早將他殺了。可是。漫長的等待,著實考驗大家的耐心。


    “你聽我的。將來老四必登大位。在滿族與漢族之間,需要一個協調過度期,而老四就是這麽個人選。你看他對我們這些漢人怎麽樣?”


    老四對漢人的確友善,嚴子風沒話可說。


    “你聽我的,大計必成。”


    姣嬌本無心摻合光明教的事,命中注定大家是一條道上的人,隻得以此安撫她。以免她亂來。


    “唉……若是年麗欣有一絲不軌,就別怪我刀下無情。”


    姣嬌淡笑一笑,年麗欣會爭取在四爺麵前的地位,但是她還不會傻得象李氏那樣,與外人合謀。


    不但不能殺年麗欣,還得對她好點,她的命數不長,何必非要逼得她變成敵人?


    回到杏花春館,便先去年麗欣屋裏看她。


    “你身子可好點?”


    那晚之後,年麗欣心裏幸福著。身體卻一直痛苦著,不隻下體紅腫多日,還生病了。


    年麗欣十分敏感,隱隱感覺到嚴子風對她的戒備。對姣嬌的關懷有些吃不準,兩世為人,事後她都不解錢姣嬌為何做得出那種事,把她帶到自己的床上。


    在年家時,父親和哥哥們曾經說過,一個人如是有野心,便會格外地對每個人都很好。


    錢姣嬌有野心,想坐大王妃的位置,而拉攏她,免得她參與爭奪嗎?這個理由不太解釋得通,錢姣嬌在四爺心中的份量,根本無需爭奪。


    那是還她的恩情?


    似乎也解釋不太通,她進門在後,對四爺的孩子本該處處愛護。


    那她是什麽意思呢?


    年麗欣想不明白,有一點她卻深知,雍親王府的每個女人都不是錢姣嬌的對手,連她在內。對錢姣嬌,不如順著她,反而會得到實際的好處。


    作為女人的天性,這個時候,的確她隻是想要一個孩子,希望得到一點四爺的疼愛。


    還是與錢姣嬌好好相處吧,她連這個弘晝都容得下,將來一定容得下別的孩子。


    年麗欣坐在床上,不好意思地挪挪身子,親熱地拉著她挨著坐下,感激道:“謝謝姐姐關心。”


    “做女人不容易。”姣嬌隻能從女人的角度與她作知己。“別看四爺平時知禮,其實身子很精壯,你恐怕得把身體養強壯些,以後才好養孩子。”


    初夜對處子來說本來就很艱難,而四爺又不惜香憐玉,隻想自己怎麽完事就行。年麗欣那晚偏偏又硬撐著。


    “嗯。”


    年麗欣把頭勾得極低,這是她的軟肋。


    “也別著急,我讓小菜子天天給你作補膳了,你得放開味口多吃些。”


    話是這麽說,錢姣嬌自己都感歎,身體有先天因素,古代女人身子嬌弱的,怎麽吃都沒有用。


    “白天,你得多活動,多去花園走走,若是有什麽需要,直接和我說,宮裏分來的物資沒有的,我去外麵給你找,總之你這身體得養好些。”


    嚴子風在走廊上來回走動,聽到姣嬌說的,又氣又高興,這傻女兒傻到家了,還生怕年麗欣身體長不好,既是這樣――


    她要聽女兒的話,但在她認為關鍵的時候,是不會聽女兒的。


    為了大計,她必須在暗地裏為女兒和弘曆掃除一切有可能的障礙。作為女人,她更不願意有人分享女兒的夫愛。


    年麗欣很聽姣嬌的話,在家時父親也常說她平時要多活動手足,以加強體質。次日堅持著痛苦,在花園裏走了幾個時辰,因為生病了,不象平時活動活動渾身舒坦,耗了精神,回到屋裏竟然累得癱倒在床上,晚上又發起風熱來。


    “唉。”桂香為她歎氣,“你這身子真是太嬌氣了。明日別出去走,受了暑氣,生起病來更麻煩。”


    難道我真是福氣薄得很?


    年麗欣在屋裏病了半月,都不利落,而且味口越來越不振,對這身體有些失望起來。


    姣嬌讓小菜子她做了開味的清暑補膳,可她就是吃不下多少。姣嬌又從茶樓裏帶回各式可口的點心,放在她屋裏,待餓了時,隨時都有吃的。


    總算是把年麗欣的身體給養得慢慢好起來。


    七月時,四爺回來了。


    聽說年麗欣病了一直不太好,想著那晚之事,她身子那麽嬌,他為了完事,毫不考慮她的痛苦,有些慚愧,便和姣嬌、耿佳氏一起去她屋裏看望,誰知第一句話卻是,“我走了有一個月了,你懷上沒有?”


    年麗欣鬧個大紅臉,他怎麽一回來就問懷上沒有?桂香卻欣喜歡不已,王爺可是在盼孩子呀。這時她發現,這個月年王妃的癸水未來,不由失聲道:“年王妃這個月癸水未來。”


    耿佳氏連忙祝賀:“恭喜妹妹懷上了。”


    心中卻有感歎,她嫁給四爺多年,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懷上了弘晝。年麗欣隻初夜就懷上了,這個真是要講緣份。


    姣嬌卻有些擔心,怕是她這陣藥吃多了,影響了周期,卻道:“還是明日請太醫診診脈確定一下。”


    桂香歡喜道:“就是這。正好這幾天都沒讓太醫來看了,明天瞧瞧,確定一下,順便再看看身子。”


    四爺心裏期盼不已,年麗欣,你給我爭氣些,最好是懷上孩子,省得往後我再受罪,若是你懷不上,怪不得我沒給你機會。


    許是運氣,次日馬太醫來診,確定的確是喜脈。四爺欣喜得差點去園子裏狂跑兩圈,隻要年麗欣懷上了,有了孩子,往後他就可以不再對她做什麽了。就象耿佳氏一樣,有個孩子把她拴著,每天乖乖的在家帶孩子,再不象原來那樣,不時會看著他雙眼發綠,腦子裏想些奇怪的東西。


    爺的身體隻有一具啊,要拿來伺候小豬,哪可能分成很多半?


    嚴子風聽說懷上了,有些無語,年麗欣運氣太好了吧。她已經在年麗欣的飯菜裏下了敗味的藥,雖不是毒,可是破壞腸胃功能,讓人食之無味,本來就嬌弱的身體,經得起什麽折騰?


    年麗欣懷孕了,姣嬌把嚴子風叫到屋裏,特地叮囑:“若是你想我真的幸福,這個孩子必須生下來,而且必須健康地生下來。”


    “為什麽?”


    嚴子風雖為女人,有時對有的問題想得不夠細膩。


    “你說呢?”姣嬌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嚴子風皺著眉想了一陣,“你是說有個孩子,往後四爺就可不必寵幸她了?”


    “算是。”


    嚴子風噗嗤一聲笑出來,女兒真是精靈古怪,既為了大局,又為了拴住爺,就讓別的女人生孩子。


    細細想想,女人從懷上後,幾乎就不再與男人同房,到生了,滿百日,便是一年多的時光,往後拖上孩子了,爺要冷她,那不是理由多的是?孩子都有了,爺也不怕年家的人怪他冷落年麗欣,若有冷落,孩子怎麽來的?


    倒底是我嚴子風的女兒呀,哈哈。好吧,看在女兒幸福的份上,我留著年麗欣孩子的命。哼,若是往後敢亂來,就別怪我狠。


    “謝天謝地。”


    晚上,四爺高興得跪在床上向天叩頭。引得弘曆啊啊地坐在小床上學他的樣子。


    “你學老子?”四爺象個大孩子一樣跳下床,抱著他親親,喜愛不盡地道,“高興嗎?”


    “高興。”弘曆湊趣地回答。


    “爺,你得多關心一下弘晝,別讓人以為他不是你……”姣嬌提醒他。


    “會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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