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一個小時.明天會準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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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閨秀們都走了,博小玉著人去叫顧止了。


    很快,顧止就過來了,看到喬木與自己的母親妹妹圍著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大堆紙牌,他眼睛裏閃過一絲驚奇。


    “顧止見過母親。”他微微一揖,博小玉就拉著顧止坐在剛才江小琴的位置上,說,“阿止,木兒發明了一種新玩意兒,叫什麽雙扣的。三缺一,你來了正好頂上。”


    顧止一怔,母親竟這般親近地叫喬木“木兒”了,難道母親不再怪喬木了?


    又轉眸看了看坐在對麵的喬木,喬木五個手指抓著紙牌,正也看著他,顧止便笑笑:“木兒,你這種新發明,是怎麽玩的?既然能讓母親感興趣,說明必不簡單。你快教教我。”


    喬木一怔:“夫君,你真感興趣?”


    博小玉搶著代顧止回答:“本宮感興趣的東西,阿止當然也會感興趣了。”


    喬木撇撇嘴,走到顧止身邊,示範著教他。


    “拿牌不是這樣拿的,要這樣。”她將紙牌放在顧止的五個手指中,顧止的手指細長,骨頭突出,像玉石一樣好看,手指嵌著紙牌,儼然像是現代人玩牌的感覺。


    她笑道:“夫君哪,你可真聰明,一下子就學會了。”


    顧止輕輕一笑,“那你坐在我對麵,是不是就是我的對家?”


    喬木點點頭:“我們要配合得好。才能贏了他們兩家。”


    顧止點點頭,“那開始吧。”


    喬木與顧止搭配。倒也極合適,顧止聰明,這打牌也下得聰明,戰術頻發,博小玉輸給了自己的兒子,倒也不氣,一直玩了三更,博小玉才打了個哈欠。


    “喬木,你想的好主意。不過。”博小玉看了在座的睡意朦朧的眾人一眼,“以後。大家都注意了,這雙扣乃是本宮想出來的,並不是喬木想出來的,知道嗎?”


    喬木一怔,耷拉下來的眼皮馬上抬了抬,哼,這個博小玉,就知道。想要學去她的技術。然後去討好顧爾袞。


    顧止輕輕翻動紙牌,說:“母親,反正。這雙扣也需要一個搭配極好的對家,母親不如帶著木兒一起去,向父王請示有這麽一種遊戲,如此,若是母親有哪裏還不了解的,木兒也會在一邊幫著。”


    博小玉點點頭,犀利的目光掃過喬木的臉,“本宮正在此意,喬木,你且給本宮記得了,在王爺麵前,可不能說這玩意兒是你想出來的。這雙扣乃是本宮想出來的,知道嗎?”


    喬木打了個哈欠,困死了,這個博小玉有完沒完?


    “知道了,母親。”她扯動嘴角強裝笑顏,其實很想趴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博小玉滿意地點點頭,站了起來,“喬木,端午節就要到了,明兒,你與本宮一起去料理端午節的事吧,阿止軍務忙,這端午節這樣的小事,就別讓他忙活了。”


    這話如一潑涼水,直淋到喬木頭上,將她全部的睡意都淋出去了,她渾身一激靈,怔怔地望著博小玉,啥?博小玉要支開顧止?


    難不成她又想打她五十棍棒?


    後背升騰起一股寒氣,正驚呆間,顧止說:“是,母親,那麽孩兒明日一早,便去軍營了,木兒初來乍到的,若有何不明白的,還請母親多多提點。”


    這個天殺的顧止!


    竟同意了博小玉的要求!


    喬木麵皮子都抽搐起來了,睜大了眼睛看顧止,顧止送博小玉走了後,又拍了下顧香的肩膀,說:“香兒,早些休息吧,我與你嫂嫂先回去了。”


    顧止拉著喬木就走。


    夜色深幽,風有些涼,得得喬木薄薄的衣裳輕輕飄起,顧止一把摟緊了她,將嘴唇在她額頭上蹭了蹭,說:“冷嗎?”


    她回頭看他,清冷的月光中,他一頭青絲高高束起,長長的紫色發帶隨風飄揚,玉白色交領長袍被風吹得簌簌響,寬大的衣袖與曳地的裙擺飄逸地揚起,他麵如郎月,眉眼中隱現一縷飄逸。


    她不覺看癡了,將頭依在他寬大的懷中,他拿臉蹭了蹭她的臉,她的臉像雞蛋一樣嬌嫩,而他的臉像風沙吹得有些粗糙,她感覺很踏實,便主動勾住他脖子,看到他的嘴唇,掂著腳尖,壯著膽子親了親。


    他略有一怔,這小丫頭還挺主動的,手下意識地便捧著她羞紅了的臉,她仰視著他,在她眼中,他看到她對他的愛慕,與強烈壓抑著的迷戀。


    他是個情商很高的人,知道這個小丫頭是愛上他了,並且愛得很深,也很壓抑,她生怕他不如她愛他那般愛著他,所以一直壓抑著自己,可是剛才那輕輕一吻,已將她的小心思泄露得一覽無遺。


    他內心湧起一陣激情,夜涼如水,他抱著她來到樹下,將她輕輕放在草叢中,然後也摟著她並肩坐下。


    “夫君不想睡?”她緊緊貼著他的胸懷,一刻也不想離開。


    他親吻著她的臉蛋,溫熱的氣息將她的臉蒸得像一塊新出爐的鬆糕,邊吻邊說:“明日我要去軍營,不過你放心,母親一定不會為難你,母親乃是想幫你建立權威。”


    她一臉失望,“夫君何以見得?”博小玉一直是不喜歡她的好不好?怎麽可能還幫她建立權威?


    他吻到她後頸上,說:“是不是,你明天便知道了。”依她的聰明,不會找不到原因,他故意不說出原因,讓她自己去想。


    她被他吻得火熱,想到這幾日與他天天粘在一起。明日他便要去軍營,眼中便是深深不舍。說:“夫君,你明日去軍營,何時回來?”


    他捧著她的臉,深深地看著,“你希望我何時回來,我就何時回來?”


    她臉紅了,低下了頭,試探性地問:“難道夫君聽從妾身的嗎?”


    他點點頭,眼睛裏閃過萬種柔情:“木兒。我明日,去軍營。處理好事務,便馬上回來,如果順利的話,午時便可歸來,到時候,木兒親自做苦瓜給我吃。”


    她眼睛亮了起來,“夫君,我一定做最好吃的苦瓜給夫君吃。”


    他將她緊摟於懷。雙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身體。“木兒,其實,我也是一刻也離不了你。”


    他的嘴唇蹭著她的後耳墜。深深地說。


    她一怔,急忙抬起頭來看著他:“夫君,不騙我?”


    “不騙你。”他捧著她的臉,一陣熱吻。


    舌尖肆意入侵,與她的舌頭絞在一起,她環住他的腰,一刻也不舍得放開,這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她早就愛上了他,並且對他如此迷戀與依賴。


    忽然,光當一聲,草叢中,一個水桶滾落下來,正要砸在喬木頭上時,顧止馬上伸手一接,將水桶給劈開。


    “誰?”顧止聲音一高,拉著喬木站了起來。


    黑暗中,青桐走了出來,她衣裳全濕了,慌忙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二郎,少夫人,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正好打水從此地路過,無意間水桶從手中滾落,奴婢……”


    顧止說:“好了,你提著水桶下去吧。不必害怕,我與二少夫人都不會因這種事,吃了你。”


    “多謝二郎,多謝二少夫人。”青桐提著水桶,如飛離開了,喬木伸手撫平略有些淩亂的頭發,說:“真奇怪,怎麽青桐打水會從這兒經過?”


    顧止將一隻手放在她肩膀上,往懷裏一摟,說:“不早了,木兒,我們也回房吧。”


    第二天,顧止天未亮便去軍營了,打算早些處理完,趕到午時回來,吃喬木做的苦瓜。


    博小玉帶著喬木去打點端午節的事。


    喬木起先還戰戰兢兢的,後來果如顧止所言,博小玉根本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反倒像真的要給她樹立權威。


    “這些權仗你全拿去。”博小玉將一些令牌交到喬木手中,說:“若有不認識你的下人,你給他們看這些,他們必會聽你的了。久而久之,他們也會習慣服從於你。”


    “是,母親。”喬木接過。


    端午節要采辦的東西挺多的,紀雲寫了一大堆,報給喬木聽:“金絲麻袋,用於裝粽子的,金絲繩,彩編蛋袋,雞蛋與粽子,還有錦緞,香酒,等等。”


    喬木一一記入帳中,紀雲采運過來後,喬木再令人一一清點過。


    奴婢們見博小玉與顧止都這麽寵著喬木,哪個還存了豹子膽再對喬木不敬?


    個個都對喬木點頭哈腰的。


    喬木叫來了各奴婢,讓她們排成幾排,大聲宣告:“我是初來,這府上各樣的事務,可能都不及你們熟悉,所以,我很需要各位與我同結一心,共同管好這個王府。我知道各位也都有難處,可是請各位將心比心,如果你們用心做事,這府上的賞賜是少不了的,若是將事情給搞砸了,不但你們還要重新忙活著,你們連賞銀都會沒有了。這多不合算。況且,二郎平時在府上時,製定的規章製度一向是賞罰分明的,如今二郎既然將管家一事交於我,我必然嚴加執行,該罰的,我決不手軟,所以,還請各位可以配合,哪個努力的,勤快的,哪個偷懶的,請用你們的事實說話。我喬木決不循私,公平對待!”


    一席話,說得眾奴婢心悅誠服,想不到新來的二少夫人,是這樣有口才的,聲音之中,透著一股魄力。


    於是,奴婢們便更加認真做事起來。


    這當中還有幾個不服的,比如上回被打了板子的杏花,還有翠花,私下裏議論道:“二少夫人說什麽決不偏私,公平對待,可是我看她對她娘家帶來的兩個奴婢就好過我們。不如我們故意讓那個叫什麽芒果青桐的,犯點錯。看二少夫人怎麽罰,如果二少夫人不罰,豈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了?”


    杏花說:“青桐平時與我交好,就不要打她主意了,倒是那個叫芒果的,為人極清高,隻與櫻花一人交好,向來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我們對付她一人便得了。”


    “成。”翠花點頭。


    於是。翠花故意對正在忙上忙下的芒果說話,而杏花則偷偷地將芒果正在清點的彩編蛋袋拿了三包。溜走了。


    翠花見杏花得手了,便也離開,回頭一看,呀不錯,一包有一百袋,一共有三百袋,看來這會兒芒果可是要好好受罰了。


    在清點彩編蛋袋時,紀雲果然發現少了三包。他逐個調查。發現是在芒果這一關節上出了問題,便報給喬木聽。


    喬木一怔,連忙搖著頭說:“紀管事。這不可能的,芒果的為人我很清楚,她雖然平時有些懶,可作事還是很懂分寸的,她是不會私藏了三包蛋袋的。”


    紀雲歎了口氣:“可是二少夫人,調查結果便是在她這個環節出了問題,不管是不是芒果私藏起來,她都是要負這個責任的呀。”


    喬木皺了下眉毛,這時,櫻花進來了,她說:“二少夫人,奴婢發現了一件事,不知當不當講。”


    喬木說:“你且講。”


    櫻花說:“奴婢適才看到杏花故意與芒果說話,吸走芒果的注意力,然後翠花趁機拿走了三包彩錦蛋袋。奴婢不知杏花與翠花這種做法是何意,隻知必然會對芒果不利,便來向二少夫人稟報。”


    喬木聽了,頓生怒意,“原來是這兩個奴婢搞得鬼!”


    紀雲說:“二少夫人,雖然這兩個奴婢膽大包天,可是,如此證據卻是顯明了,錯在芒果。”


    “那你的意思是,我還要包庇那兩個罪人,卻要懲罰一個無辜的人不成?”喬木惱了,重重拍了下桌子。


    紀雲輕輕一笑,手中的扇子搖了搖,說:“二少夫人不必著急,過去二郎就一直交待在下,要看緊翠花與杏花二人,說此二人對二少夫人心懷不敬,誰想,真給二郎給料中了。”


    “什麽?”喬木不解,“被我家夫君料中了又如何?難道夫君一早便已有了對策嗎?”


    紀雲看著喬木的眼睛,笑道:“二少夫人不必擔心,這芒果雖然是被人所陷害,可是她也的確是自己不小心,失了這三包蛋袋,幸好隻是蛋袋,若是別的什麽珍寶,豈不損失大了?所以,這芒果也是該罰的,不罰,她就不會長見識。”


    “芒果的確該罰,可是,翠花與杏花呢,就不該罰嗎?”喬木歎了口氣,“不過,既然這兩個奴婢是成心要陷害芒果,必定早作好了準備,一時隻怕找不出證據證明是她們做的好事。”


    紀雲微微一笑,說:“二少夫人,其實,小的一直派人在跟蹤著這兩個奴婢,翠花已將這三包蛋袋藏到了芒果的床底下,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們怎麽也想不到,早有人將那包蛋袋,重新拾起來,如今,正是放在了翠花底底下了。”


    喬木眼睛一亮:“妙計呀!現在,看翠花怎麽說?她會用這一計來暗算人,想不到也有人用同樣的方法暗算她!妙呀!真是太妙了!”


    於是,喬木拍案召集眾奴婢,當眾宣布蛋袋少了的事,並說:“這彩錦蛋袋全是少女手工編輯而成,用的全是金絲錦,價格可是不少,卻有人偷了私藏。為了查出是誰藏了的,每個奴婢的床鋪,都要細細翻查,不得有誤!”


    翠花在一邊抗議道:“二少夫人,既然這蛋袋乃是芒果弄丟的,隻消查芒果一人的床鋪便好了,為何要如此興師動眾,將每個奴婢的床鋪都查一下呢?”


    喬木冷笑道:“怎麽,你不願意將床鋪容我們搜查嗎?莫非,這蛋袋就是放在你的床下?”


    翠花忙說:“請二少夫人明查,奴婢豈敢?”


    喬木目光一厲:“給我先搜翠花的床鋪!”


    當那三包蛋袋在眾人眼中,從翠花床下翻出來時,翠花大驚失色,連忙大叫:“二少夫人,這不幹奴婢的事呀!一定是有人陷害奴婢的!”


    喬木對眾人說:“如今證據確鑿,翠花,你還有什麽話說?依照規定,你要被打入渙洗司裏,以後,再不得出來服侍夫人姑娘們,並且,還要連扣三個月的工錢!”


    這個渙洗司裏的奴婢,一般都是罪奴,顧爾袞是當今攝政王,所以,也在自家王府裏備了個與皇宮差不多的渙洗司,一般進了渙洗司,不但工錢比三等丫環還要少,而且人身不得自由,幾乎每日都要對著成堆的衣服,不得出渙洗司半步。


    翠花連連求饒,可是已有人上前要架著翠花走了,翠花情急之下,招了出來:“二少夫人,這一定是杏花陷害奴婢的!這藏三包蛋袋的地方,隻是奴婢與杏花知道,可如今卻反而被藏在了奴婢床下!杏花,你為何要這樣害我?”


    杏花大驚失色,“你……你胡說些什麽?二少夫人,你不要信她!她自己不得好死,倒想拉一個來墊背的!”


    翠花滿臉抽搐著說:“好呀,杏花,你如今竟一點都不認了!好!那我全招了!”於是將與杏花如何合謀,如何一同陷害芒果的事,都講了出來。


    下一更新時間定在明天十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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