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燭光之下,芙蓉色床帳子輕搖。床上的二人開始互咬起來。


    “就要讓夫君輸。”喬木輕哼了一聲,跌落於他懷裏。


    “你這個好強的婦人!”顧止於是開始咬她,又愛又恨地說,牙齒輕咬住她的嫩唇。


    她眉毛微蹙,發出“嚶嚶”聲來:“好痛呀。”也伸出小香舌,打開他的齒門,再用門牙朝他的門牙撞去。


    他避之不及,便張嘴包住她的整個秀唇,不讓她張嘴。


    她揮動小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臉,他一怒,按住她的手在床上,目光帶笑也帶寒氣:“還來不來?”


    她複又抬起腳來,對著他的肚子要踢去,他用膝蓋一頂,她便動彈不得,被壓於他身下,如彈棉花一般。


    她隻好認輸:“討厭,木兒又輸了。”


    “敗在自己夫君之下,你理應心服口服。”他得意一笑,於她身邊安靜躺下。


    她生氣極了:“我偏不要輸。”一口對著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他這回可知道痛了,撫摸著肩膀,按住她的嘴:“罷了,當我輸了。”


    “哼,就要讓你輸一回。”她這才得意地躺在他的胳肢窩裏,平靜睡去。


    他搖搖頭,摟緊了她,也漸漸睡去。


    次日一早,顧止與喬木去拜見喬越與楊氏。


    然後喬越有生意上的事要處理,便先出去了,喬楓也跟著出去。薛玲本也要出門的,但是她說:“木兒難得來家裏一趟,我這個作長嫂的,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能出去了。”便也留下來。


    薛玲作了一些烤麻糍端過來。喬木正拉著楊氏在說話,一見那香噴噴的烤麻糍,說:“呀,太好了,我最愛吃烤麻糍了。”


    楊氏摸了下喬木的頭:“木兒,王府裏難道沒有麽?”


    喬木看了顧止一眼:“王府上可不是什麽東西都有的。這烤麻糍還要差人去民間買。可麻煩了。”


    薛玲說:“木兒也可以自己製作的。很簡單的。”


    喬木點點頭:“也是,隻不過自己製作的,總是不怎麽好吃。這烤麻糍看似簡單。想要做得好,卻極難。若是烤得太深了。糯米便會焦黑一片,粘在鍋底,若是烤不深,則會太軟,粘在牙齒上。”


    薛玲說:“是難,不過也有竅門,木兒事先在鍋底上塗上一層蜂蜜,就不怕這個問題了。”


    喬木拍了拍腦袋:“呀,我怎麽沒想到呢。還是嫂嫂聰明。”


    顧止正在另一頭案幾上,教喬鬆學詩。


    喬鬆拉著顧止的手說:“二姐夫,喬雲是不是去了王府了?他還好不好?過去在喬宅時,他總與我打架,現在忽然沒個人打架了。倒感覺少了什麽,挺失落的。”


    顧止笑了笑:“鬆兒。喬雲在王府上很不錯,你若是想念他,我叫他過來看看你便是了。他如今可忙了,但是抽空來喬宅的時間。還是有的。”


    喬鬆寫了幾個字,不耐煩地將筆一扔,說:“二姐夫,你武功高強,不如教我練劍吧,鬆兒喜歡練武,可不喜歡寫這些字了。”


    顧止想了想,便起身:“好,那我們去院子裏吧。”


    喬鬆大喜,奔過來拉著喬木的手說:“太好了,二姐夫要教鬆兒練劍了!太好了!”


    於是一行人都挪到了院子裏。


    顧止在前麵舞劍,喬鬆在後麵跟,倒也學得極像,楊氏笑著叫雲娘去端來幾碗桂圓粥來,說:“阿止,鬆兒,你們都累了吧,來,喝碗粥先吧。”


    喬木上前掏出手絹兒,給顧止擦汗,於是大家坐在花園裏喝起了粥來。


    喬鬆說:“二姐夫的劍術可真高超,比我那個師傅還要高超。要是可以天天跟在二姐夫身邊學劍就好了。”


    楊氏聽了,眼睛看著顧止,試探性地說:“阿止,既然鬆兒這樣想學劍,不如就跟著你一起去王府,你若是得空,便教教他,如何?也總比旁的什麽師傅教好。”


    喬木一怔,楊氏這是在搞哪出?似乎極希望喬鬆也去顧王府上一樣。


    顧止眼中淡然無波,輕輕喝了口粥,沒有馬上回答。


    楊氏連忙拿眼神看喬木,喬木吐吐舌頭,便對顧止說:“夫君哪,我也想天天見到我的四弟,不如就讓四弟也去王府吧。”


    顧止正在喝粥,頭也不抬,說:“好呀。”


    楊氏高興地說:“鬆兒,還不快拜見顧師傅。”


    喬鬆連忙捧了茶跪下:“鬆兒拜見顧師父。”


    顧止扶喬鬆起來,輕輕一笑:“都是自己人,如此便客氣了。”


    楊氏喜笑顏開地說:“鬆兒這麽喜歡習武,可是找遍京城,硬是找不到一個可以教他的師父,今日阿止過來了,我們才知道,放著眼前的師父不找,哪就能找到旁的什麽人了去。”


    喬木撇撇嘴,“可是母親,那個王府若是鬆兒去了,可得守規矩的,鬆兒這麽頑皮,會不會不適應呀?”


    喬鬆搶先回答:“太好了,去王府後不但可以天天見到姐姐,也可以天天見到喬雲了。你們放心,鬆兒都十二歲了,又不是小孩子,一定能適應的。”


    顧止用手絹兒擦拭了下嘴,說:“木兒,你就放心吧,鬆兒願意過來,我倒是極歡喜的。你在府上也有個伴兒了。其實我早就想讓鬆兒過來,就怕嶽母不同意,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便好了。”


    於是這事便這樣說定了。


    到了晚上,顧止早讓兵士們喬裝打扮了,來到秦淮河邊防守著,顧止帶著喬木,坐著車轎,來秦淮河觀光。


    喬木可高興了,頭上戴著風鵲帽,帽沿上垂下麵紗,她時不時地掀開麵紗,去看兩岸的風景。


    顧止挑了河邊一個古亭子裏與喬木坐定,小販端上秦淮河上的小吃。有蔥油餅,鬆花卷,還有涼粉,竹筒飯。


    喬木吃得很高興,又有一歌女上來給他們彈琴唱歌。


    那歌女懷抱琵琶半遮麵,歌聲極為幽怨,喬木聽得入迷,回頭對顧止說:“夫君。她彈得太……”


    正要說下去,卻看見顧止正緊繃著臉。盯緊了那歌女的手指,眉毛微蹙,一臉嚴肅的樣子。


    喬木不覺有些警覺,也連忙朝那個歌女手指看去。


    可是沒看出什麽異樣呀。


    誰知,喬木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聽那優美的琴聲忽然呼起一個重音,馬上停止,好像驟然斷裂了的竹排,那歌女手指忽然就離了弦。指尖飛出幾枚銀針,就朝喬木飛去。


    “嘩!嘩!嘩!”喬木隻聽到耳邊響了三聲,顧止早用三個手指夾住了那飛過來的銀針,上前幾步,抓住那歌女的手。那歌女還想反抗,顧止用膝蓋對著她一頂。歌女便跪在了地上。


    “說,是誰派你來的!”顧止厲聲問道。


    誰知,那歌女發出一陣冷笑,忽然咬舌自盡去了。


    顧止走到喬木身邊。喬木還心有餘悸,撲到顧止懷裏。


    “夫君,我好怕。”喬木不敢看那倒在血泊中的歌女。


    “別怕,有我在,沒事了。”顧止輕輕拍著喬木的後背,眼睛卻四處看去,對侍衛們說:“不得讓任何人近前來。”


    誰知,那小販忽然個個都亮出了武器,開始砍殺起那些侍衛來。


    “夫君,這可怎麽辦?那些小販似乎個個身手不凡。”喬木害怕極了,從小到大,還從沒有見過這等場麵。


    顧止卻站著一動一動,--勾唇陰笑道:“怕什麽,難道隻有他們有埋伏嗎?我也有。”


    馬上,從四個角落衝出來一隊兵士,那小販們見忽然來了這麽多兵士,個個落荒而逃。


    “要抓活的!”顧止令道,緊緊摟著喬木,安慰道:“木兒,別怕。我們繼續吃東西。”


    喬木哪裏還吃得下去,顧止淡然自若地坐定,舀了一勺子涼粉湯給喬木:“乖,張嘴。”


    喬木嘴巴張了張,吃了一口,這時,兵士們活抓了一個小販,上來報告:“將軍,其他的小販都自盡了,這個還來不及自盡。”


    顧止站了起來,掐住那小販的嘴,對喬木說:“木兒,將吃剩下的涼粉拿於我。”


    喬木一怔,顧止現在要涼粉幹什麽?不過她也倒聽話,端了涼粉給顧止。


    顧止取了涼粉就給那小販的嘴塞得滿滿的,邊塞邊冷笑:“這下看你怎麽咬舌自盡。”


    那小販滿嘴都是涼粉,極不舒服,連連求饒。


    顧止冷笑:“你若是說出,是誰派你們來的,我便饒了你們。”


    那小販哭喪著臉,說:“是廣陵王派我們來的!”


    顧止眼光一厲,聲音提高了:“廣陵王怎麽會派你們這群廢物過來行刺我?難道不知道,你們就算聯合起來打我一個,也不會是我的對手嗎?”


    那小販高呼:“將軍,真的是廣陵王派我們過來的,廣陵王還抓了我們的父母雙親,要挾我們去行刺。如果我們不自盡,他就會對我們的父母雙親下毒手。不過,廣陵王所要我們殺的,不是將軍您,而是您的夫人,喬木。”


    喬木一怔:“殺我?我與他無怨無仇,為何要殺我?”


    那小販說:“我隻是作殺手的,真不知道個中原因,求將軍讓我自盡吧,如果不自盡,我的父母雙親就要遭遇不測了。”


    顧止四下看了看,說:“如果你不自盡,我尋一具長得像你的屍體來冒充你,廣陵王也不會知道。”


    那小販說:“就算一時不知道,可是遲早會知道的。如果小的不死,父母雙親就有危險了。”


    顧止冷笑:“那你以為,你死了,你的父母雙親就真的會沒事了?我告訴你,既然廣陵王做得出這種事,他怎麽還會放走你們的父母雙親,難道讓他們以後為你報仇嗎?你不管死不死,你的父母雙親都是要死的。(.無彈窗廣告)”


    那小販聽了,想了想,跪在地上磕頭:“多謝將軍明示,小的真的是被要挾才這樣做的。將軍說得對。不管事成與不成,小的與小的父母親都會慘遭毒手,還不如留著一條賤命,去為父母親報仇。”


    顧止點點頭,放開了他:“你起來先。你叫什麽名字?”


    那小販年紀大約十八歲,長得也算英俊,說:“小的叫姓楊,名叫阿牛。”


    “你姓楊?”顧止一怔。“聽你口音,應該也是京城人士。”


    那個楊阿牛說:“小的自幼便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幸得京城牛家村的一對夫婦收養,小的為了謀生,隻好幹起了殺手一行。小的隻知,過去的父母親姓楊,至於其他的,倒不知曉了。還望將軍恕罪。”


    顧止扶起楊阿牛,對侍衛說:“帶楊阿牛好好梳洗吧,以後,就讓楊阿牛跟在我身邊。作我的侍衛。”


    楊阿牛聽了眼睛發亮,又跪下:“多謝將軍不殺之恩!”


    顧止點點頭,楊阿牛便下去了,顧止凝視著楊阿牛的背影,微微歎了口氣。喃喃道:“楊阿牛,十年前天下第一茶商楊家人。也的確有三兄弟,如果他們現在還在世的話,年紀應該分明是二十五,二十一。與十八歲。”


    喬木不知顧止說什麽,便說:“夫君,你在想什麽?難道楊阿牛便是當年的楊家後代嗎?可是天下姓楊的這麽多。光是京城就有不下百來戶呢。”


    顧止點點頭,輕輕一笑:“你說得也是,隻不過,我剛剛看到這個楊阿牛,他的容貌五官,與我軍中一個將士長得有些相像。我一時恍惚,便胡亂猜測了。好了,木兒,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喬木經此一驚,再也不願意提外出遊玩的事了,顧止讓喬木不要對外人提及今日的事,包括對喬家人也不要提,免得讓喬家人擔心。


    喬木答應了,問:“廣陵王為何要殺我?”


    顧止冷笑:“廣陵王不過是個被利用的工具,要殺你的人,當然不會是廣陵王。”


    “那是誰?”喬木一怔,眼睛裏一陣冷意,“難道是太後?要不然,誰還會這麽大的麵子,讓廣陵王為他辦事?”


    顧止想了想:“不管是誰,他們既然敢派殺手來殺人了,這事既然敗了,他們必會再來點別的陰謀,而且,剛好挑在我們省親歸寧的日子。他們倒真的是挑得好日子,可惜,我顧止也不是紙老虎。”


    喬木有些焦急起來:“那夫君,不如我們回王府吧。”在王府時好端端的,一出來就發生這等事了。


    顧止將她摟在懷裏,說:“不必。我就要呆在這兒,我也要趁著這次,給他們點厲害看看呢,怎麽能這麽快就回去了呢?好戲不在後頭呢,木兒,你隻管放心呆在喬宅看戲吧。”


    於是接下來,顧止在喬宅四周加強了防備。


    喬越知道了,有些懷疑,找到顧止與喬木問:“究竟發生了何事?難道有人想對喬宅不利?不然,為何在喬宅上下,布下這麽多兵士?”


    顧止搖搖頭:“嶽父大人,如今京城有些紛亂,多點防衛,也是好的,況且木兒尚在喬宅,若是不防著點,我也不放心。”


    喬越想了想,壓低了聲音說:“阿止,你可別欺瞞我,我早得到消息,說是上回在秦淮河,你與阿木遇上了刺客。可是真的?”


    顧止暗中一怔,這個喬越可真的是消息通,那日秦淮河上所有看到的人,他都給了他們錢財,鎖住他們的嘴,就算他們要說出來,才一兩日的功夫,喬越就聽說了。


    於是顧止點點頭:“既然嶽父已然知曉此事,我們也隻好承認了。我此番就是要好好反擊一下他們。”


    喬越吃驚得張大了嘴:“他們會不會上喬宅惹事?”


    顧止搖搖頭:“這個請嶽父放心,如今怎麽說也是太平年代,任誰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就來這麽一個大宅子裏鬧事。我怕的是他們有什麽別的陰險伎倆,這個倒是不怕。”


    喬木也說:“是呀,父親,您就相信夫君吧。”


    喬越隻好歎息著回房了。


    果然不出顧止所料,很快,京城裏就傳出奇怪的事來。


    這日,顧止外出帶兵巡城去了。


    喬木與喬家人坐在香樟樹下。繡著花。


    楊氏看了看喬木繡的荷包,說:“木兒,你的刺繡大有進步呢,這荷包是給阿止繡的吧?這上麵的蟒蛇竟也能繡了。”


    喬木輕輕一笑,說:“每當繡到這個蟒蛇頭時,就特別難繡,總繡不出那種凶惡的感覺。”


    喬鬆搖了搖喬木的手說:“姐姐,你繡蟒蛇頭時。就想一想薛慶的臉,就一定知道怎麽繡了。”


    眾人笑了起來。楊氏說:“的確呢,這薛慶的臉,也是如此凶惡,與蟒蛇頭像倒也有幾分相像。”


    薛玲摸了下自己的大肚子,說:“呀,也真是的,可能是這個調皮鬼又在踢我肚子了,好痛呢。”


    喬木放下荷包,說:“那木兒去給嫂嫂燉碗烏雞天麻湯。天麻有鎮痛的效果呢。”


    薛玲擺擺手:“木兒,懷胎的人,最好不要吃天麻,免得中了毒傳給了胎兒呢。而且,這孩子踢我正是好事呢。這說明這個調皮鬼是在給我報告消息呢。”


    喬木一怔:“報告消息?嫂嫂,他踢你。怎麽是在報告消息呢?”


    楊氏搖了搖頭,對薛玲一笑:“玲兒,木兒還真是個孩子呢。”


    薛玲也笑了起來:“木兒,我的孩子在給我報告消息說。他在娘親肚子裏過得很好很開心呢。”


    原來是這樣,喬木撫了下腦袋兒,笑道:“我明白了,不過呢,這孩子在娘親肚子裏就會踢娘親肚子了,說明他一定是個調皮鬼。”


    楊氏拍了個喬木的頭:“你是在說你自己吧,你在為娘肚子裏時,也時常踢娘親肚子呢。”


    這時,喬露端來了幾碗湯來,笑道:“木兒,玲兒,你們都來喝下這兩碗湯。都說了,酸男辣女,若是喝酸的,生下的會是個男孩,若是喝辣的,生下的便會是個女孩。我卻極貪心,希望你們呀,都產下龍鳳胎。所以呀,我煮了一碗青椒湯,一碗酸梅湯,來來來,都給我喝了去。”


    喬木連忙端起來就喝,卻見薛玲在喝酸梅湯時還可以,在喝青椒湯時卻直皺眉毛,半天喝不下去。


    喬露說:“玲兒,你可是不喜歡吃辣的?”


    薛玲點點頭,將青椒湯放下,笑道:“隻怕我呀,是沒有這個福氣產下龍鳳胎了。我這個人呀,一吃辣的,就上火,臉上長痘痘不說,渾身還會奇癢無比呢。”


    喬木連忙端了青椒湯一口氣喝下去,說:“嫂嫂不喝我喝了吧。我呀,可是酸的辣的甜的鹹的都愛吃,唯一不愛吃的,是苦的,不過呀,我夫君愛吃苦的,自從天天跟著夫君吃苦瓜之後,我現在呀,也愛吃苦的了,所以呀,我是沒有什麽不愛吃的了。”


    楊氏愛撫地摸了下喬木的頭,笑道:“你呀,就是個吃貨,哪有什麽東西入不了你的嘴的。”


    喬露說:“這個作孕婦呀,就是要是個吃貨才行,你吃進去多少,肚子裏的孩子也吃進去多少。”


    喬木心滿意足地喝完,還舔了下嘴唇,笑道:“姐姐,我現在酸的辣的都喝了,是不是真的會生龍鳳胎呀?如果真的一下子能生兩胎,可就好了。也省得再懷一次。”


    楊氏戳了下喬木的額頭:“你呀,懶成這樣,連生孩子都犯懶。”


    喬露笑道:“妹妹,這自然不是了,這不過是傳說罷了,哪能當真了呢。況且,你們現在都已是懷上了的,是男是女,是一胎還是兩胎,都差不多定形了的,如今也是沒的選擇的了。”


    “要我說,我倒是喜歡生個男孩子,男孩子好養,女孩子太嬌氣了。”喬木指了指自己,“像我這樣的,就更難養了。”


    “你知道就是了,你這個調皮鬼,也不知小時候有多鬧,為娘養你們這對女兒呀,不知瘦了多少斤肉呢。”楊氏裝出生氣地說。


    喬木雙手摟住楊氏的脖子撒嬌道:“母親呀,我們姐妹往後會好好孝順母親的,以報答小時候讓母親少肉之恩。”


    說得眾人都笑起來。


    正說笑間,就有人來報告,說是京城滿街的百姓都出來了,齊聚一起,楊氏忙讓雲娘去打聽。雲娘回來說,是有個什麽大巫仙的,被人抬著穿街走巷,說是在給人看病什麽的,據說還是神醫,不管得了什麽病,一給他看就靈。


    “哪有這種事呢?一定是個騙子。”喬木可不相信現在的醫學,可以讓百病都去除。


    “不管是什麽。我們不如出去看看吧。”楊氏有些好奇。


    喬木正要出去,喬露攔住了他們:“你忘記了。顧將軍交待過我們的,不管喬宅外發生了什麽事,我們最好少出去,尤其是喬木,你萬萬出去不得。”


    喬木拍了個腦袋,“我是差點忘記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去了。”


    楊氏說:“我與玲兒過去看看,回頭再講給你聽。也是一樣的,木兒,顧將軍的話總是有些道理的,你就聽吧。”


    喬木便與喬露回屋去了。


    過了一會兒,顧止回來了。一看喬木在房間裏,深吸了一口氣。


    “我就怕你會出去。幸好你足夠聽話,還留在宅子裏。”顧止放鬆了下來,“外麵這情形,隻怕又是什麽陰謀。木兒,你不能出去,可知道?”


    喬木點點頭,親自要去給顧止倒水去洗臉,顧止搖搖頭:“我還有事要出去,你不要出去,千萬記得就好。”說罷,又急匆匆地走了。


    喬木說:“怎麽人人都弄得這樣緊張兮兮的?興許根本不是什麽大事呢,要知道,這些行騙的伎倆,多得很,若是每一次都是什麽陰謀,每一次都要關在宅子時,這也太緊張了些吧。”


    喬露則在桌子上將一個個製作好的生茶餅,用草葉包好,再將繩子綁起來。


    因為喬露現在也幫著母親管家,也幫著父親管茶葉,便將茶葉放在家裏製作,做好了再讓人送到店鋪子裏去。


    喬露動作嫻熟地包裝著,一麵說:“木兒,在家裏呆著不好嗎?也與姐姐多說說話兒。”


    喬木歎了口氣,凝視著喬露手中的青茶餅,說:“姐姐,現在我們家茶葉有你的幫手,肯定能更上一層樓的了,可是木兒卻不希望喬家茶葉去與薛家茶葉競爭。這天下第一茶商爭到爭不到,都一樣的。”


    其實喬木這次本來是想,將上回英語寫就的那幾本書上記著的,製茶秘訣教給喬家人的,可看如今的情形,如果教給了他們,他們就更加有信心去爭什麽天下第一了,豈不是反而害了他們?


    所以,喬木便沒有透露半個字了。


    “其實,姐姐也不讚成去爭什麽天下第一。”喬露將茶餅都包裝好,放在篩盤裏涼著,雙手擦了擦,便坐在喬木麵前。


    “真的?”喬木簡直不敢相信,喬露過去可是最好強的,事事總爭第一的。


    喬露點點頭,眼中浮現出一絲滄桑來:“經曆了這麽多,我對很多事都已看淡了,名利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是一家人能夠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如果可以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比什麽都好。”


    喬露邊說眼睛就濕了,喬木知道喬露肯定又是在想念趙楠了,便握緊喬露的手安慰道:“姐姐,別難過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喬露點點頭:“其實我真的很後悔,我與阿楠走到今天,我也有責任。要不是我太希望他能做出點大事來,他也不會這樣自卑了。兩個人的相處,都的是要好好經營的,木兒,你可要吸取教訓。”


    喬木點點頭。


    喬露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我一直有說,不要去爭什麽天下第一,我們有吃有穿的就足夠了。可是,現在這個家裏,我雖然是他們的寶貝女兒,但其實我已是個外人了。就算爹娘不說出來,我也能感覺得到。我提的建議,是不會有人采納的。我的話已經沒有分量了。”


    見喬露越說越傷心,喬木上前抱緊了喬露,拍著她的後背說:“姐姐,不是這樣的,爹娘心中,姐姐永遠是他們的寶貝女兒,我想,一定是姐姐多心了。”


    喬露還是歎息不已:“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既然路是我選擇的,我就要去承擔它的後果。我現在已然看得很開了。爹娘哥哥願意收留我,我已是很高興的了,哪裏還奢望別的?”


    喬木心裏酸酸的,都說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真是這樣嗎?


    為了讓喬露開心一些,喬木拉著喬露去蕩秋千。


    秋千還是那時的秋千,雖然上麵生了一圈鐵鏽,也蒙上了不少塵埃。


    喬露拿布在秋千上擦了擦,坐了上去,說:“木兒,自從你出嫁之後,這個秋千,幾乎就沒有人坐了,薛玲平時可忙得很,而且,我與她也沒太多的話題,不錯,玲兒人是百裏挑一的不錯,可是,如今全家人都太聽玲兒的話了,而過去,全家人都是聽我的話的。我與她,總沒有與你說話這麽談得來。”


    喬木輕輕蕩起了秋千,腳步點地:“是這樣的,姐姐,與嫂嫂總是沒有親姐妹間聊得來的。我與夫君的嫂嫂也是這樣,雖然表麵上也是好的,可要說能掏心掏肺地說話,卻是不能,這血,總是濃於水的。”


    二人蕩了一會兒秋千,喬露說:“木兒,還記得嗎?你小時候就淘氣,我們總會打架,小時候這裏的秋千總是一架的,你知道後來為什麽會多了一架嗎?”


    喬木搖搖頭,“姐姐,你多告訴我一些小時候的事吧。”


    喬露噗嗤一笑:“因為你與姐姐爭玩秋千,我們各不相讓,所以吧,父親為了讓我們不再為秋千吵架,特意鑄就了另一架秋千呢。”


    喬木一怔:“這兩架秋千,都是父親親自鑄造的?”


    喬露點點頭:“那時候家裏還是很窮的,父親為了節省人工費用,便自己打造了這個家,還真別說,家裏現有還有些櫃子,也都是父親自己做的呢。隻不過後來,有錢了之後,父親便叫人給換上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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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今天先隻更八千,明天更一萬一補上,不好意思。對了親,明天的更新時間還是十一點半左右哦。


    下章節情節會比較驚險了。嘻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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