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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倆在院子裏蕩著秋千,涼涼的夏風吹過來,她們在熱呼呼地說著話。[]


    這時,楊氏與薛玲都回來了,喬木與喬露便舍了秋千,女子們又坐在香樟樹下。


    喬木搖著楊氏的手說:“母親,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快給女兒講講吧。”


    楊氏眼睛亮亮的,極感興趣地說:“那人可真是神醫哪,沒親眼見過還真不知道呢。他在橋邊設了個位,特意尋他看病的人哪,排了整整一條長龍,為娘我也便排隊去試試,呀,可真是靈呀。”


    喬木說:“母親,您身體哪兒不舒服了?卻要去看病?”


    薛玲接了口說:“母親一向膝蓋處有些舊傷,時時有著隱痛,吃遍了藥湯子都不好,這次呀,給那個大巫仙看看去,那個大巫仙隻給母親喝了一碗黑黑的湯,母親的膝蓋骨呀,就立馬不痛了。我也覺得神奇,我最近經常失眠頭痛,便也喝了一碗,呀,可真靈,一喝這頭痛就不痛了。”


    這天下竟有這樣的事?


    “那個藥湯子是什麽湯,怎麽會這麽靈?”喬木好奇極了。


    楊氏說:“人人都說他的藥湯是聖湯,但凡喝了他的聖湯的,沒有什麽病治不好的。”


    喬露眉毛皺了皺:“我覺得這事情兒有蹊蹺兒,這大巫仙既有這本事,怎麽早不來,晚不到的,偏偏在這個時節在這兒設位給人治病呢?”


    薛玲頭頭是道地將喬露的話給頂了回去:“二姑這便不知了。人家可是巫仙,也就是從巫山下來的神仙,他什麽時候來,什麽時候去,都是有著他的定時的。豈是我們這些凡人肉眼能猜測得了的?”


    喬露還要說什麽,楊氏開口了:“露兒,玲兒的話對,你是沒出去親自見過。不知道他有多神奇呢。”


    喬露便低下了頭,沒再說什麽了。


    喬木雙手放在腦後。歪靠在躺椅上,翹起了二郎腿,還將腳一抖一抖的,舒服極了,說:“這樣說起來,我倒真的很想看看那藥湯子是什麽做的呢。母親嫂嫂怎麽不帶一碗過來,讓我也喝喝?”


    楊氏氣得拍了下喬木的腳,將喬木的腳打了下來,說:“木兒。你都是要做娘親的人了,還這麽不懂規矩,這坐也要有坐相吧,讓顧止看到了可怎麽想你。”


    喬木撇撇嘴,揉了下腳。“母親,你打疼木兒了。”


    薛玲說:“母親。木兒一定是認為,現在是在家裏,自己人這兒,才這樣的。若是到了顧府上,一定是很懂規矩的。”


    本來就是嘛,家就是讓人放鬆的地方,喬木在王府上可是為了守那些規矩給憋壞了的。


    楊氏厲了色說:“不管是在哪兒,這女子禮儀可壞不得,若不然,會讓人笑話為娘的沒有好好教你。


    薛玲勸道:”母親,木兒也定然知錯了,難得木兒來一趟家裏,母親就消消氣吧。”


    喬木低著頭,搖了搖楊氏的手,將坐姿調正了些,說:“母親,別生氣嘛,孩兒往後一定坐有坐姿,站有站相。”


    楊氏歎了口氣,這下才回答喬木的問題:“木兒,那些藥湯我也想拿一碗過來,可是那大巫仙不讓,想想也是,這可是仙藥,哪能胡亂給了人了?”


    喬木哼了一聲,也許這藥裏有什麽問題,才不願意讓人帶回去吧。


    這些把戲二十一世紀她可是見得多了,古人單純,自然是不會想到了。


    另一邊,顧止帶著兵士圍住了大巫仙所設下攤位上,本想抓起那個大巫仙,可見百姓個個都如此擁護大巫仙,心想,若是硬抓,隻怕會引起民憤。


    於是顧止走上前來,看到那個大巫仙給一個病人喝了他的“仙藥”後,那病人馬上就不痛了,對著他連連磕頭。


    顧止冷笑道:“既然是此等靈藥,不如讓本將軍帶回去,讓禦醫好好研究一番,將來若是推廣於百姓治病之上,我也好記你一功。”


    那大巫仙聽了,連忙抓起包袱就要走,邊走邊說:“此乃仙藥,豈容世人褻瀆?”


    顧止眼神示意兵士,就有兵士急匆匆走來,上前搶去了大巫仙手中的包伏。


    不少百姓不服,上前要為大巫仙辯護,顧止對著大家揮了揮手,說:“請大家安靜,本將軍乃是要拿這些藥回去,細細研究一番,若果是好藥,必會用於造福百姓身上。”


    顧止身後走出一個人,對著大家喊道:“你們連顧將軍的話也不相信了嗎?”


    顧止在百姓中威信很高,於是百姓便都退下去了。


    顧止看向那個高聲說話的人,說:“多謝你,阿水。”


    這位叫阿水的正是顧止的貼身謀士,與顧止差不多年紀,一身羽扇綸巾,臉色清秀,文氣十足。


    當下,阿水建議道:“阿水也略懂醫術,若是將軍相信阿水,阿水願意先為將軍看看這藥是什麽作的。”


    顧止四下看了看,說:“這兒人多,不如我們去喬宅裏,好好研究一番。”


    顧止與阿水到了喬宅後,喬家人已做好晚膳了,喬木迎上去,兩個奴婢一人手中端了臉盆,一人去接顧止脫下來的外衣。


    顧止洗了洗臉,喬木拿毛巾給他拭汗,這時,她看到了顧止身後的阿水,噗嗤一笑:“呀,這人的打扮,倒真像是諸葛,羽扇綰巾。”


    阿水連忙跪下:“謀士阿水,見過將軍夫人。”


    喬木見他愣愣的,捂嘴又笑了,顧止說:“你呀。可別笑話人家,人家臉皮子薄,可經不起你幾下笑。”


    喬木便不笑了,說:“夫君,你來得剛剛好,晚膳燒好了。來人,快擺飯吧。”


    喬家人都坐定了,顧止對阿水說:“阿水。你也坐下一起吃吧。(.好看的小說)”


    阿水連忙低下了頭:“阿水不敢。”


    喬越與楊氏也都說話了:“隻是些家常便飯,阿水謀士不嫌棄我們便好了。快請坐吧。”


    於是阿水便坐了下來。


    喬木看著阿水。眼睛一亮,“夫君,怎麽看阿水謀士長得很像一個人?”


    顧止笑笑:“是不是長得很像楊阿牛?我也是這樣認為,以至那日初見楊阿牛,我便在想,阿牛是不是阿水的弟弟呢。隻怕是想多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阿水臉色變了變,問:“顧將軍。那麽現在這個楊阿牛在何處/”


    顧止隨口說了句:“哦,他呀,武功很好,被我打發到軍營裏接受訓練上去了。”


    “是嗎?是嗎?”阿水那清秀得如竹葉的眉毛蹙了蹙,喃喃道。


    喬木問:“怎麽阿水謀士。你隻有名字,沒有姓氏的嗎?”


    阿水揖了揖。說:“回將軍夫人,在下從小便是孤兒,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隻有個小名,叫阿水。”


    喬木看著顧止說:“夫君。他也是孤兒,那個楊阿牛也是孤兒。兩個人又長得如此相像,這可真是巧了。”


    顧止側目看了阿水一眼,阿水馬上笑著掩飾過去:“這天下果有這麽巧合的事,不過阿水雖然自小是孤兒,卻知道,並無兄弟姐妹,阿水也希望有個弟弟,可惜這倒真的是沒有。”


    顧止揮揮手,笑了笑:“木兒,你就別將話題都引向阿水了,阿水喜歡低調,會害羞的。”


    於是眾人便開始吃了起來。


    喬木卻越來越奇怪,總是拿眼睛瞟向阿水,她發現,阿水目光透著一股疏離,舉止過於謹慎,而且夾菜吃飯的姿勢有點別扭,又想到剛才阿水自己也說自己是孤兒,不知自己親生父母是誰,既然連親生父母都不知道,又怎麽會這麽斷定沒有兄弟姐妹呢?難道他在刻意隱瞞什麽?


    他與那個楊阿牛究竟是不是楊家後代?


    如果不是,倒也沒什麽,可是如果是的話,阿水年紀正是二十一歲,也就是說,阿水應該就是那個寫英語文字的楊昭了!


    也同樣是一個穿越者!


    喬木覺得有必要要搞明白阿水的真正身份,楊昭可是個關鍵人物。


    阿水見喬木時常盯著他看,也很奇怪,舉止就更加尷尬了。


    吃完飯,顧止讓阿水研究那些所謂的“仙藥”。


    阿水將那些黑黑的藥塊打碎,一股怪味便撲鼻而來。


    喬木想,這是什麽味,可真難聞,好像有種煙草的味道,又不全是。


    阿水起身回話說:“顧將軍,原來那個大巫仙乃是用這種毒物,來坑害百姓,這根本不是藥,而是,一種叫鴉片的東西。”


    什麽?


    喬木大吃一驚,鴉片?在這個時代,還沒有鴉片好不好?


    可是阿水竟脫口而出鴉片這個名詞!


    顧止也撿起地上的藥塊聞了聞,說:“何為鴉片?”


    阿水說:“一種毒物,但凡吃了這玩意兒,身上的疼痛的的確確是不會再痛了,但若是吃多了必會成癮頭,對身體百害而無一利。”


    顧止有些不明白,也難怪,顧止是個純粹的古人,他哪裏知道,鴉片是什麽。


    阿水繼續解釋道:“此人將鴉片製作成煙草,不過幸好,此人也許是不想浪費太多的鴉片,每顆藥丸子裏成分並不很多,像楊夫人與薛少夫人這樣,隻喝了一小碗的,隻要接下來不要再喝,並無大礙。”


    楊氏說:“你說這是有毒的,可是這藥如何反倒治好了我的膝蓋痛?我可不信這玩意兒有毒。”


    阿水說:“楊夫人有所不知,它的毒性在人體內乃是慢慢集聚,並不會一下子暴發,表麵上,膝蓋的痛是治好了,可是,如若楊夫人連續服用的話。隻怕有一日,若是離了這鴉片煙,便會受不了,上了癮頭了。”


    顧止眉毛一揚,“我有些明白了,但還有一事不明白,你說的這個鴉片,是從何而來?本將軍也是略懂草藥。可是走遍天下,也從未見過這玩意兒。”


    阿水眉毛皺了下。想了想,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顧將軍就當是天外來物吧。”


    喬木盯著阿水,試探性地問道:“天外來物?可是為何阿水謀士你竟一眼就看出來,難道您也是天外來物不成?”


    阿水聽了,神色大變,連忙笑著掩飾道:“將軍夫人說的話可真風趣,在下不才。也隻是猜測罷了,希望能為將軍分擔一份力。”


    顧止點點頭,“阿水,這次多虧你了,若非你。我倒真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麽。好了,我們如今馬上去將大巫仙抓過來。”


    看著顧止與阿水離開的背影。喬木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


    是誰,這麽黑心,用鴉片煙給人治病,來獲取黑心錢呢?


    並且。這個時代還沒有鴉片,是誰從哪兒弄來的鴉片呢?


    不過,讓喬木慶幸的是,阿水是穿越者,是毫無疑問的了,隻是阿水在頭頭是道地分析著鴉片之時,定然沒想到,還有一個偽裝得更深的穿越者,正在一邊觀查著他吧。


    隻是,阿水既是穿越者,會不會,就是那個楊昭?


    如果是的話,阿水為何要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騙人說自己無父無母,無哥無弟?


    種種疑團襲來,喬木頗有些坐立不安。


    不一會兒,顧止將那個大巫仙帶入了喬宅。


    喬越將正廳裏四角的燭台都點上火,照得大廳透亮起來。


    顧止坐在正位上,將正廳當成了臨時議事廳。


    阿水與一幹部下將大巫仙抓到廳內,大巫仙跪下求饒:“將軍,不關我的事呀,我也是受人脅迫,才假扮大巫仙的。”


    “受人脅迫?受何人脅迫?你若從實招來,本將軍自會免你一死。”顧止聲音不高,可是極為有力,喬木與一行女眷躲在珠簾內偷看。


    楊氏說:“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大巫仙竟真的是害人的。”


    喬木看了喬露一眼說:“之前姐姐就說了,這個大巫仙信不得,可是母親就是全聽嫂嫂的。”


    喬木暗暗幫著自己的親姐姐說話,薛玲聽了,笑道:“是呀,母親,都是我的糊塗,竟相信了這個大巫仙,露露,你可別生我的氣呀。”


    喬露抽動嘴角勉強一笑:“我哪裏敢生嫂嫂的氣呢。如今就連父親,都是聽嫂嫂的。”話裏帶了暗諷,薛玲還是淡淡一笑,當作沒聽出喬露話裏有話。


    “是周家姑娘指使小的幹的!真不幹小的事!”那個大巫仙終於招了。


    喬木聽了大驚,就連顧止那一向平淡無波的眼睛也閃過一絲漣漪。


    “是周靜指使你的?”顧止問道,“事情經過,究竟是怎麽樣的,你走近一些與我細、細道來。”


    看到那個大巫仙來到顧止跟前,低聲不知說了什麽,喬木馬上去倒了一杯茶,走到顧止身邊,“夫君喝茶。”故意以喝茶為由來聽聽那個大巫仙講什麽。


    隻聽大巫仙壓低了聲音說:“顧將軍,事情是這樣的,小的本來是以算命為生,並不想做這種行騙的勾當,忽然有一日,幾個奴才將小的綁進了周府,後來才知道,那些奴才乃是長樂公主的人。原來長樂公主來到周家姑娘,二人不知在密謀著什麽事,於是,周姑娘給了我這些藥,長樂公主便告訴了我要怎麽做,小的一時貪戀錢財,便答應了。請將軍恕罪!”


    喬木一怔,“周靜不是變瘋了,被她老爺子關起來了嗎?怎麽還會給你這些藥丸子?”


    大巫仙說:“小的倒是沒看出來周姑娘哪裏瘋了,周姑娘之前的的確確是被關起來的,可是後來長樂公主過來,要周家的人放出周姑娘。周姑娘與小的說話,一直很正常……”


    “難道周靜根本沒有瘋?而是故意騙我們的?用意隻是想暗中給我們一刀?”喬木眉毛皺得緊緊的,心裏一寒。


    顧止放在膝蓋上的拳頭忽然一緊,攥得下裝都有些起皺,看得出來,他很生氣:“想不到,這個周靜到如今還想要算計你!那麽看來,上回的刺客也與她們有關的了。”


    喬木連忙將茶湯吹了吹涼:“夫君。先喝杯茶消消氣。”


    顧止接過茶盞,小口啜了下,眉毛一聳,說:“如今周靜還搭上個長樂公主,木兒,看來你是非小心不可的了。”


    喬木坐了下來,看向大巫仙說:“夫君,不如抓這個大巫仙去見皇上。當眾揭穿長樂公主陰謀。”


    顧止反倒笑了起來,將喬木的手輕輕一握。“木兒,你的話太有趣了。你豈不知道,當今皇上才十四歲,年紀尚輕,國家大事,全由太後以及我父王掌管,當然,現在又多了一個廣陵王。”


    原來皇上這麽沒用的。喬木說:“那我們總得想個辦法告發長樂公主去,豈能讓她這樣囂張?”


    “長樂公主乃是太後的親生女兒。太後如何肯舍得處罰她?而且,單憑這個大巫仙片麵之詞,隻怕也成不了證據,反而還打草驚蛇了。”顧止站了起來,負手於身後。來回走動著。


    阿水上前一步,淡淡一揖。說:“顧將軍,在下也認為,既然連長樂公主也站出來了,區區一個大巫仙的證詞。隻怕是憾不動長樂公主的地位。”說到這裏,故意用眼神看顧止,不往下說


    見阿水有話要說,顧止讓人將大巫仙先帶下去,指了指一個座位說:“阿水,你坐。”


    阿水這才郎聲說道:“顧將軍,不如我們將計就計,先放走大巫仙,讓長樂公主以為我們對她們束手無策,使他們放鬆警惕,再作計議。”


    顧止點點頭:“我正有此意,如今滿城的人都以為大巫仙是個好人,為百姓造福,如若死在我們手中,隻怕會引起民心盡失。不過,大巫仙還是要死的,隻是,他一定得死在長樂公主手中!”


    顧止說完眼神一犀利。


    喬木默默凝視著顧止,說:“夫君有何良策?”


    顧止燭光裏的臉泛出一絲陰笑來:“木兒,除去大巫仙,還需要你的幫手了。”


    喬木一怔,“我/”


    顧止點點頭:“正是。呆會兒,我故作大怒,要在百姓麵前,處斬大巫仙,必然會引來無數百姓圍觀,此時,木兒,你過來以言辭打動我,讓我放走大巫仙,長樂公主知道了這事,必然動怒,定會斬了大巫仙。如此,惡人可得除去,而百姓都會將怒氣引向長樂公主而不是我了。”


    喬木有些不解,“為何我去救下大巫仙,長樂公主就會殺了大巫仙/”


    顧止看了看阿水,說:“阿水,你來解釋給木兒聽。”


    阿水恭敬地一揖:“是,顧將軍。阿水認為,長樂公主素來對顧將軍頗有好感,從而對將軍夫人素有間隙,她知道將軍夫人不忍殺大巫仙,必會斬了大巫仙,一來用於氣將軍夫人,二來以此討好將軍。卻不知,她這一舉動,正好中了將軍之計。”


    顧止點點頭:“阿水,我的心思,倒讓你全猜中了。”


    喬木與阿水四目相對,阿止也懷疑地看著喬木,喬木心想,阿水呀阿水,你這麽聰明,卻甘心留在顧止身邊作個不知名的小謀士,你究竟有什麽陰謀?


    可是顧止似乎很是信任這個阿水。顧止的確是聰明絕頂,可顧止也是人,也有信錯人的時候,喬木雖不知阿水目的是什麽,可不由得很擔心顧止。


    如果阿水真的是楊家後人的話,如果顧爾袞當年真的參與了屠殺楊家的話,如果她的猜測都是事實的話,那麽,


    顧止與阿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並非是朋友。這叫喬木如何不擔心顧止呢?


    很快,顧止真的拉出大巫仙,在街市之上,當眾要處斬大巫仙。


    喬木從車轎裏出來,跪在顧止麵前:“夫君,大巫仙為百姓做了這麽多事,還請夫君放他一馬吧。”


    顧止厲了色,“扶夫人回去!這兒沒有女子的事!”


    可是喬木不顧一切,甚至拿刀放在自己的脖頸上:“夫君,妾身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讓夫君做下對不起百姓的事!”


    顧止生氣極了,隻好放走了大巫仙,並讓大巫仙當眾招供出,這一切都是長樂公主的指使。然後便放了他。


    這一場戲演足之後。長樂公主果然極為生氣,派人將大巫仙抓了過去,當下就斬了他。


    百姓們對長樂公主頗有微詞,有些甚至親自鬧到了皇宮門外,說是大巫仙造福百姓不菲,還是廣陵王派人才將百姓鎮壓了下去。


    這一鎮壓,長樂公主與廣陵王大失民心,而喬木則被百姓捧為“為民請命的勇敢夫人”。


    顧止大喜。便帶著喬木,坐上馬車。往王府駛去。


    車裏,喬木依在顧止懷裏,顧止忘情地吻著她,吻得她頭發有些淩亂,顧止笑道:“木兒,那場戲,你可演得真不錯,不過,當你拿著刀放在自己脖子上時。我倒真有些害怕,以後不許這樣冒險,萬一讓刀刺殺了自己,我會心疼。”


    喬木歎了口氣,說:“夫君。雖然這事情是解決了,可是夫君可要小心阿水這個人。阿水這個人身份不明,夫君不可全然信他。”


    顧止笑笑:“木兒,阿水很早便從軍了,過去在軍中是個小小的文房管事。我因見他談吐不凡,是個人才,便招他作我的謀士,這麽多年來,他與我也算意氣相投。阿水謀略極好,知識淵博,也懂音律,與我也算是知己一枚。雖時下已主仆相稱,暗地裏卻是兄弟一般。木兒在擔心什麽呢?”


    喬木見顧止都這樣說了,知道一時改變不了顧止的想法,便說:“那麽上次那個阿牛呢?”


    顧止眉毛皺了皺:“哦,那個阿牛,倒是不可小看,這個人,才真的是身份、可疑。所以我才沒讓他來王府,我打算讓他、留在、軍中,先觀查觀查他幾日。有可能,他是個奸細也未可知。”


    “奸細?長樂公主派來的?”喬木一怔。


    顧止點點頭:“不確定。不過,木兒這事你就別管了,往後你便在府上安心養胎,你的任務便是給我生下我的乖兒子,知道嗎?”


    到了王府,阿水也跟在顧止身邊,喬木為了試探他,故意對阿水說:“阿水謀士,聽夫君說,你學貫古今,知識淵博,我這兒有幾本書,聽說大梁朝是沒有一個人能看得懂上麵的文字的,我想給你看看。”於是帶阿水進入書房,指著放在地上的那幾本用英語寫成的書說:“就是它們,不知阿水謀士可認得這上麵的字?”


    阿水在看到那些書的刹那,全身一顫,他緩緩翻看著那些書,眉毛越皺越緊,眼睛裏的光越來越異樣。


    喬木緊緊盯著他,終於,阿水沉重地放下了那些書,低下了頭,說:“阿水不認得。”


    “真不認得?”喬木逼問了一句。


    阿水全身一顫,“真不認得。”


    “那麽阿水謀士可知道那個楊昭嗎?”喬木緊逼不舍。


    阿水搖搖頭,有些緊張起來,“阿水不認得,不知道二少夫人為何問阿水這些問題。”


    還真會裝的,不過,看他這樣緊張,十有八九他必是楊昭了,喬木冷笑道:“哦,我隻是覺得困惑,怎麽會有人,寫得出這些文字,好像天書一樣。”


    “若是二少夫人沒其他事的話,阿水先告辭了。”阿水急匆匆地走了,喬木歎了口氣,將那些書本疊放好一些。


    可是喬木前腳剛剛邁出書房,後腳就看到顧香急匆匆走進書房。


    喬木連忙趴在門邊偷看,隻見顧香拿了一塊綢布,將地上放著的那幾本英語寫就的書全放在綢布裏,打了個結,竟抱著那綢布走出來。


    喬木連忙跟了上去。


    顧香抱著那疊綢布走得很快,走出了內院,來到了外院,眼看就要走出王府了,喬木想,顧香帶著這些書出府幹什麽?


    這幾本書上記著製茶與製香秘訣,雖說沒人看得懂,可是喬木還記得,、周靜也是個穿越者,她是看得懂這上麵的文字的!


    如果顧香是將這些書給周靜送去,周靜若是學去了這些秘訣,豈不是更利於她害人了?


    不行,一定得攔住她!


    於是,喬木快步走上去,攔住了顧香,“香兒。你要去哪裏?你手中抱著的是什麽/”


    顧香嚇了一跳,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閃出犀利的光來,恨恨地說:“本郡主的事不必你管!你給我走開!”


    喬木才不走開呢,“香兒,現在,我可是王府上的管家,你怎麽可以私自出府?就算要出府,也要先檢查了手上的東西再說。”


    說完。上前就去搶顧香手中的包。


    顧香氣得推了喬木一下,喬木與顧香同年。身板子都是同樣地柔弱,顧香這一推差點將喬木推倒。


    “好狗不擋路!”顧香竟罵出了這麽難聽的詞來。


    喬木一怔,顧香怎麽會變成這樣?過去的她可是如此文靜斯文,不但不會罵人,說話也是輕言細語的。


    眼看顧香就要離開了,喬木眼角看到喬雲正在外院走動,情急之下,喬木大叫:“喬雲!快!將香兒手中的東西搶過來!萬不能讓她帶出府去!”


    喬雲怔了片刻,馬上。就衝到顧香麵前,要去搶顧香手中的包。


    顧香氣極,打了喬雲一耳光,“你這個狗奴才!也太大膽了吧,竟來搶本郡主的東西!”


    喬雲被打了耳光。臉上紅了一片,卻連眼皮都不眨一下。上去硬是將顧香的東西給搶了過來,說:“在這裏,我隻認我二堂姐與二姐夫!”


    喬木此時已站了起來,拍打著衣上的塵土。猛然聽到喬雲的這話,心內一暖。


    喬雲將書交到喬木手中,喬木生怕顧香再去搶,對喬雲說:“快,馬上燒了這堆書!全燒了,一本不剩!”


    喬雲很聽話,馬上點起火,頓時,那些書全著了火。濃煙飛升起來。


    顧香看到那些書都成為灰盡,生氣極了,再也壓不下怒火,用盡生平的力,對著喬木狠狠推去。


    喬木隻關心那些書了,沒防備,被顧香推著從台階上滾落下來。


    “啊――”喬木隻覺得腹痛難忍,還好,喬雲馬上抱起顧香到紀雲那裏。


    紀雲馬上讓人去請太醫。


    喬木痛得暈了過去,嘴裏還在喊:“孩子,我的孩子,千萬不可有事。”


    喬木醒來的時候,是從惡夢中醒來的,夢裏,她看到自己流產了,她心如刀絞,恨不得殺了顧香,可是顧香卻更加恨她,在那個充滿著灰色的夢裏,顧香恨恨地對她說:“如果不是因為你,周權也不會拒絕我了,你讓我好生沒麵子。”


    “孩子!孩子!”喬木驚醒過來,卻看到,是顧止那溫和關切的臉。


    “木兒,別怕,沒事了。孩子也沒事。”顧止摟緊了喬木,說。


    “真的,我的孩子沒事?”喬木喜笑開顏,抱住顧上的脖子,眼淚流了出來,“夫君,對不起,是我不對,我有著我們的孩子,還這麽冒險去與香兒爭,是我不對。”


    顧止歎了口氣,撫摸著喬木的臉,將散落下來的碎發都撫到腦後去,說:“木兒,我已查時,是香兒上了周靜的當。香兒去看望周靜時,周靜故意在香兒麵前裝可憐,香兒內心善良,便答應了她將那幾本書帶出來給周靜。不過,你叫喬雲燒了那些書,也就沒法帶了。”


    顧止邊說邊犀利地看了喬木一眼,“木兒,你知道那本書的秘密?你可有什麽事瞞著我?”


    喬木長長舒了一口氣:“既然那些書燒了就好了。”想想也有些可惜,那些書,寫的是這等秘訣,如今盡都付之一矩,不過幸好,她全背會了書上的內容,哪怕現在叫她默寫出來,也是沒問題。”


    青桐端來一碗參湯,顧止接過,自己先嚐了一口,說:“青桐,你再取些冰糖來,少夫人喜歡吃甜的,你這個太淡了。”


    青桐連忙取來冰糖,顧止將冰糖搗碎,放入參湯裏攪了下,一勺一勺地親自喂給喬木喝。


    喬木身體漸漸好起來了,博小玉帶著顧香前來看喬木。


    博小玉對顧香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香兒,你怎麽為了一個周靜,就這樣對你二嫂?不管你二嫂有哪裏不對,你都不能推她,如今她肚子裏還有我的乖孫,你這一推,幸好沒事,要是有什麽事,你叫本宮如何原諒你?。”


    顧香將頭扭到一邊去,不看喬木。


    喬木笑道:“母親,香兒不懂事,也怪媳婦兒,平時與香兒溝通得少。母親就不要怪香兒了。”


    博小玉又開始埋怨顧止:“阿止,你也真是的,總是這麽忙,不是叫你放下手中的事,過來陪木兒的嗎?”


    顧止點頭如搗蒜,“母親罵得是。”


    博小玉拉了喬木的手說:“木兒,剛剛王爺還問起呢,是不是木兒看得懂那些天書還是怎麽的,怎麽木兒無故要將那些天書燒了呢/”


    顧止搶著回答:“母親,木兒是怕周靜這個人又要拿那些天書鬧事,所以才將它燒了一了百了。”


    博小玉歎了口氣:“原來如此。木兒,這是一顆香砂養胎丸,太後聽說木兒臥了病,特意差人送來的。”說著就要往喬木嘴裏丟。


    顧止連忙攔住,說:“母親,這是太後的厚禮,理應放著細細品嚐。”


    博小玉看了顧止一眼,說:“我知道你是小心謹慎,阿止,可是,太後畢竟是我親姐姐,豈會拿了什麽藥存心害我家媳婦兒?這香砂養胎丸必是好的。”


    顧止接過那丸子,說:“母親,不管好與不好,我們王府上也不缺養胎丸,太後的厚禮,隻怕木兒擔當不起。”硬是將那丸子丟給了下人去了。


    博小玉歎了口氣,“罷,既然這養胎丸你們不要,那麽,太後送來的幾株奇種米蘭花,我將它們放在你們院子裏了,你們有空便過去賞賞花吧。”


    :喬木問;“怎麽現在也有米蘭花嗎?”


    博小玉眼中是驕傲,“我們攝政王王府上,什麽沒有。王府上早有種米蘭了,不過太後送來的這幾株,顏色新麗罷了。”


    喬木很感興趣:“夫君,那我們倒是應該去看看。”


    博小玉與顧香先走了,顧止扶著喬木來到院子裏。


    果然,院子裏多了幾株米蘭,紫色的在風中嫣然擺著笑臉。


    顧止便與喬木坐在花叢邊,青桐給他們上了茶。


    清香襲來,顧止忽然眉毛一皺,“不對!”


    喬木一怔;“如何就不對了?”


    顧止連忙攀住花枝,在花上麵細細看去,馬上,抱著喬木回了屋裏。


    “夫君怎麽了嘛?”喬木問。


    顧止給喬木掖好被角,說:“木兒,她們可真的是陰險至極,竟在花蕊上噴了毒藥,若是吸多了,可引起墜胎!”


    喬木內心一抖:“是誰?非要這樣加害我與我們的孩子?”


    顧止一向平和的臉上此時也是怒意狂盛,“還會是誰?就是那個偏執狂長樂公主了!也隻有她,太後才會幫著她害我!”


    喬木焦急地看著顧止。


    顧止卻輕輕一笑,起了起來,凝視著窗外幽黑的夜色,呲著牙說:“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


    顧止這神情讓喬木有些害怕,喬木說:“夫君,你為何還要發笑/”


    顧止反而笑得更加狂烈了,喬木從來沒有看到這樣扭曲的笑,說:“夫君,你別再這樣笑,這樣的笑容好讓人害怕。”


    顧止重重一擊案角,“嘩!”那案上一角竟被他打凹了進去!


    可是他,依舊在燈光裏,陰陰地笑著,眼中隱著殺氣,“木兒,過去,他們害得我父王成了殘廢,從此再不能上戰場,害得我母親得不到父王的愛,甚至也多次滑胎之痛。如今,她們竟開始加害你了。我真的好想,立馬就殺了這對母女!好想!”


    他全身顫抖著,拔出劍來,來到院子裏,瘋狂地舞起了劍。


    喬木茫然地走到門邊,看著他長衣飄飄,在風中頭上的明玉發扣灼灼閃亮,他如一個盛怒的嫡仙在翩翩起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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