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長假,各種忙碌,各種糾結,采苓決定把更新改到晚上,如有加更,會在第二天的上午用定時更新器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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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璃帶著七個老弱病殘給勇士們送行。到了大門口,酋長跑出來,嚷嚷著叫大家別去,這麽點人去打人家幾百人,簡直就是送死。


    族人們對酋長視若無睹,徑直送行的送行,上路的上路,兩廂依依惜別,盼望著勇士們早點得勝歸來,大家好重建家園。


    嚐過幸福生活的味道,誰還願意回到原來的落後愚昧?酋長說害怕人家再來打再來搶,以後都不種稻穀和紅薯惹人眼紅,這分明就是消極做法,沒人願意聽他的了。


    等阿雨一行的身影消失在山間密林裏,酋長板著臉孔怒視薑璃,不見半點以往的欣賞與友好,隱藏在眼底深處的狼光開始慢慢浮現。“薑璃,你慫恿我的勇士去送死,你不會有好下場。”


    薑璃斜著眼睛看著酋長,冷哼道:“留在這裏不作為,才是取死之道。你打的什麽主意,我懶得去猜測,但我提醒你,若是你敢亂來,做出什麽對不起綠樹部落的壞事,我會親自送你去死!”


    此時的薑璃,釋放出屬於修士的威嚴與傲慢,凡人不過是螻蟻,何懼之有?隨便伸出個手指頭就能輕易捏死了。


    酋長看出薑璃眼中閃現的殺意,驚恐地縮了縮脖子,扯了兩句場麵話,急匆匆地跑回去了。


    穀爸歎息道:“當初選他當酋長,咱們真是瞎了眼呐。老酋長是多好的人……”


    旁邊幾個都同歎息,他們這些人都是那場狼災中受的傷,一直不能釋懷。提起那場變故,看向薑璃和毛毛的眼神都有些閃躲的愧疚。


    薑璃暗道原來你們也知道阿雨的爸媽是枉死的,可為什麽當時沒有人出來指證,還將居心叵測之人選作酋長,綠樹部落有今日的災難,也是你們咎由自取。[]


    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透,薑璃淡淡地說了句:“以後要睜大眼睛看人,別再被某些人的表麵功夫蒙蔽了。”


    幾個人驚疑地互視。穀爸帶頭應是,其他人也就不作聲了。


    青壯勇士打仗去了。後勤補給工作自然由這些不能打的人負責。薑璃毫不客氣地以後勤部長自居,把七個人指揮得團團轉。


    先是讓他們搜一遍部落,把吃的全部集中到智者家中,然後架了大鍋做飯,一盆盆熱騰騰的飯菜溫在鍋裏,有肉有菜有粉條,隻等勇士們回來馬上就可以吃。


    其實薑璃很想親自去送飯的,終究是擔心阿雨經驗不足,應付不來。想幫上一把。但她還要盯緊酋長,絲毫不敢放鬆,也就隻能呆在部落裏擔憂了。


    毛毛仍舊吃了睡,睡了吃,偶爾尿一尿。玩一玩,非常乖巧好帶。穀爸等人念著薑璃要帶小崽子。什麽活都不讓她動手,她爭了幾次,見這些人是真心不想讓自己勞累,便樂得坐在一邊專職指揮。


    到了半下午。叮當和阿江回來一趟,兩個半大小子滿臉興奮地要向大家夥報告他們這半天的成績,被薑璃喝住了:“這是軍事機密!不得隨意向非作戰人員透露!泄露了先機會讓你們功虧一簣的!”


    叮當和阿江吐了吐舌頭,向薑璃道了歉便埋頭吃喝,吃飽了就背著裝滿食物的背簍出去了。


    薑璃看著寥寥無幾的鍋底,擰緊了眉頭,把視線移到堆放在廚房角落的穀堆上。既然已經決定要給綠樹人洗腦了,用法術脫穀殼也沒什麽大不了吧?唔,先把人打發出去挖紅薯再說。


    聽到說要過河去挖紅薯,穀爸等人稍稍猶豫一下,就乖乖背了背簍和小鋤出去了。


    這些人之所以敢出去,主要還是叮當和阿江高興的言語影響了他們的情緒,讓他們知道岩石人是一下子打不到這裏的,那麽過河做工應該是安全的吧?薑璃總不會是讓他們出去送死的。


    廚房成功清場,毛毛也睡了,薑璃興奮地揪出阿飄,問他平時是怎麽去穀殼的。


    “就是用靈力外放整個旋風,毛糙一點的,把稻穀裹起來一轉。離心力什麽的,你懂的哦?”阿飄其實很願意為主人服務,它弄這個很有經驗了。但薑璃拒絕了它的好意,想自己親自來。如果什麽都要靠阿飄,她感覺做人好窩囊。


    “我想自己試一下,就當練習靈力運用好了。”阿飄最喜歡薑璃修煉,一見她這樣說,果然認真當起了指導。


    薑璃弄來兩個籮筐,用靈力裹了一團稻穀出來,慢慢讓穀團按順時針的方向運轉,使之形成龍卷風的樣子。阿飄說的弄得毛糙一點,她又讓龍卷風中間的靈力成尖刺狀,很快就把穀殼刮了下來。


    白花花晶瑩剔透的大米落在籮筐裏,米糠也收起來留著喂養牲畜。薑璃搓了搓手,覺得這樣很耗精神力,但確實有助於她掌握靈力的微操作,這可是煉器和施法的基本功。


    稍事休息,又裹起一團稻穀,故伎重演……


    天黑之前,穀爸等人匆匆滿載而歸,看到廚房裏的兩筐大米和鍋裏的米飯,眼睛驚得都要脫窗。薑璃神神秘秘地豎起食指噓了一聲,笑道:“這是我從家鄉學來的神術,不可外傳。”


    累得象狗一樣的七個老弱病殘立刻把嘴巴閉緊,再也不敢問一句,薑璃給他們一人盛了一小盆米飯,約有一斤的樣子,個個抱著盆子狂吃,連菜都不記得夾了。


    薑璃眼角直抽抽,這飯量,可以說是飯桶了。好在自己有先見之明,煮了兩大鍋飯,足足放了三十斤米,不然阿雨他們鐵定不夠吃的。


    等這幾個人吃完,薑璃還要弄阿雨等人的南瓜飯團。把用油爆過的蔥花、肉粒和蒸熟的南瓜丁混到飯裏,灑上鹽粒,搓成巴掌大的飯團,再用樹葉包裹起來。到時吃一個撕一個,方便得很。


    飯團搓完,嚴嚴實實裝滿了兩個背簍,還煮了明天早上吃的紅薯,隻等著阿雨派人回來取了。薑璃讓穀爸帶人去洗漱睡覺,順便悄悄讓他盯著點酋長。


    那老家夥沒過來吃飯,薑璃一度以為他跑路了,阿飄卻說不是。他家裏的兩個女人很會討他歡心,做了肉沫粉條喂到他嘴裏呢。


    別人家的女人都被搶走了。就酋長家的一個都沒少(屬於阿宏的那兩個女人在他被除族時,配發給了部落其他單身漢),要說是岩石酋長大發善心,薑璃是不信的,其中的緣故,還有待觀察。


    四周安靜下來,油燈在灶台上悠悠閃光。薑璃吃了一個飯團,偷偷喝了阿飄煮的雞湯,用最快速度溜進空間衝了個戰鬥澡。毛毛也被阿飄洗得香香送回來,母子兩個玩了一會,阿雨和叮當就到了。


    連續幾天奔波勞累,阿雨略有疲憊之色,頜下冒出一圈胡渣。看起來粗獷許多,眼睛卻是一如既往的淩厲。他大步走來。蹲下抱住笑眯眯的妻兒,把頭埋在薑璃的頸窩深深地吸氣,熟悉的幽香和奇異的奶味讓他有些焦躁的心平靜下來。


    叮當同樣風塵仆仆,眼睛下方有些黑青。看到大哥抱住大嫂和毛毛,他羞紅了臉,卻不舍得移開視線。好想和他們抱在一起啊。


    看到叮當的局促不安,薑璃推了推阿雨,“一身臭哄哄的,快走開啦。我和毛毛都洗過澡了呢。”


    阿雨嘿嘿笑著在毛毛的小臉蛋上親了一記,胡子渣把小崽子紮得直叫,拚命往他阿媽懷裏躲。阿雨的鼻尖無意中觸到薑璃綿軟的胸口,心神一蕩,差點沒控製住要親上去,被薑璃紅著臉一巴掌推開了。


    混蛋啊,小叔子就在旁邊站著呢,竟敢如此放肆。讓姐丟了麵子,回頭收拾你!


    阿雨眼睛微眯,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兄弟兩個在小飯桌前坐下,薑璃端出六個飯團,又給煎了兩條河魚,打了個雞蛋魚鱗菜湯,讓兩人吃得大呼舒服。


    外麵那隊人還等著飯呢,阿雨也沒時間和妻兒溫存,簡單說下情況良好,便和叮當背了飯團,又提了兩袋子紅薯,乘著夜風潛入黑暗之中。


    薑璃回到昨晚分給自己的那個房間,仍和毛毛去了碧靈空間。操勞了一天,她也覺得身心俱疲,交待阿飄注意警戒,便摟著毛毛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薑璃被阿飄喊醒:“主人,那混蛋酋長要跑。”


    這時,薑璃也聽見空間外麵有人叫她,出來點燈打開房門,穀爸一臉憤怒地報告:“薑璃師傅,酋長想偷偷離開,被我們攔下了。”


    七個老弱病殘,是一人一班輪流守夜的,一個不良於行的殘疾人要攔下膘肥體壯的酋長,著實費了些功夫。穀爸臉上有著淤青,衣服也被扯破了,看來是挨了拳頭。


    “走,去看看。”薑璃把毛毛縛在胸前,提了油燈跟著穀爸來到屋前,在熊熊燃燒的火把下,酋長象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身邊並沒有他的兩個女人,這讓薑璃驚訝之餘,又十分鄙夷不屑。


    她用腳尖踢了踢裝死的酋長,帶著譏笑說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尊敬的酋長大人,你這是要拋家棄妻,獨自逃生去麽?”


    薑璃這話說得比較文藝,但族人們思索一番,也聽懂了,紛紛咒罵起來,責怪酋長不負責任,在這關鍵時刻居然要拋棄族人。


    酋長被罵得火起,從地上爬起來,用怨毒的眼神望著薑璃,渾濁的金魚眼腫腫的,和他那一臉黑菊花合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惡心。


    薑璃擋住毛毛的眼睛,不讓他看到酋長那副惡心相,同時示意穀爸找繩子把他捆起來扔到堂屋裏,務必要審問出他深更半夜的想到哪裏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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