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執銳把紫水晶手鏈放進口袋,負氣地想,以後就算雪二十四小時都戴著它跟項瑜明已沒有任何關係了!


    此刻想到明,名執銳的心裏陡然盡是想念!他和明做了十年的好朋友,在他的記憶裏,明總是安安靜靜地,帶著淡然的神情。(.好看的小說)他能和明成為好朋友,那是因為他們對世事都無所謂的態度很相似,隻是他們選擇了相反的做法,他在遊戲人生,而明隻是冷冷地看著,於是在外人眼中他成了玩世不恭的壞人,而明則是謎樣的男子。從他初中建披堅執銳樂隊開始到現在,來了又走了好幾個成員,隻有明一直留在他的身旁,沒有想到最後明竟是不辭而別!


    明為什麽要走?名執銳一直不敢想,明離開並不是去尋找初戀的小琴,而是明看見了他在榕迪酒吧的停車場吻了雪!明走了,他對親情很失望吧,對愛情很失望吧,對友情更失望吧?


    明走之前讓他好好愛護雪,名執銳現在想對明說,他會做到的!就算真的可以重來,他也不會把雪讓給明!從一開始的開始,他在喧囂的榕迪酒吧遠遠地注視那個趴在吧台上安然入睡的女孩子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應該把她讓給任何人!


    明很愛雪吧,就連送給雪一條手鏈他都做足了功課,明知道雪常去的小店,知道她喜歡什麽,需要什麽,會接受什麽。他送給雪120萬的衣服雪毫不領情,而明送給雪120元的手鏈雪卻視若珍寶,名執銳終於明白了雪說的贈與與施舍的區別!名執銳暗暗發誓,他會對雪更好的,他絕不辜負明的退出!


    手機鈴聲打斷了名執銳的思緒,一接通。就聽到柯非東的哀號:“我是不是該退休啦,你要我找的人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名執銳表示對東的理解,他一直都相信易揚汐做事的能力。他問道:“那你給我什麽建議?”


    柯非東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勸你不要對她太好了,有時候陷得越深傷得越重!”


    名執銳以前也這麽認為,但是現在不這麽想了。他說道:“我是說如果我要找到雪你給我什麽建議?”


    柯非東現在對自己的懷疑無憑無據,說雪的壞話也不會有人信他。他隻好說道:“如果你有耐性就去拷問向北霽,像雪這麽戀舊的人說不定早就投奔老家去了!”


    “謝謝!”名執銳掛了電話去找向北霽,但是雪的花瓶怎麽辦?隻能找人幫忙了。於是在家舒坦的尚晟弟弟滿腹牢騷地邊去車庫邊給尚弈打電話:“大哥,二哥在不在你身邊?你們別喝酒了,你們的名董、名老板要我今晚把三條街所有店裏九十九元的透明玻璃花瓶全部買回去給他。我不管,你們要幫我!我怎麽知道為什麽,他最近一直神經兮兮的!”


    向北霽聽到門鈴聲急衝衝地去打開門。說了句“隨便坐”,連來人是誰都沒有看清楚就消失了。


    名執銳走進向北霽的宿舍,看見小公寓的客廳儼然成了一個工作室,向北霽又回到電腦前趕圖紙,他盯著顯示屏說:“喝水。”


    名執銳並沒有因為向北霽的怠慢而感到難堪,他微笑地望著向北霽想,果然和雪是姐弟,工作起來都有些輕度走火入魔。名執銳仿佛又看到雪坐在一大堆稿紙中間陷入她自己的世界裏那傻傻的可愛模樣。


    向北霽奇怪來人一言不發地站在他的身後,他回頭認真一看,嚇了一跳。竟然是他的頭號情敵名執銳!他來做什麽,向北霽把旁邊沙發上的圖紙搬開,說道:“請坐,我以為是隔壁的同學來催我要圖紙。”


    “聽說你想和同學創建一個工作室。”名執銳坐下來說道。


    “哦?我姐姐說的?”向北霽奇怪姐姐怎麽會和名執銳談他。想到姐姐。向北霽問道:“昨天晚上你們有一個什麽比賽,好像贏了是吧?”


    “是。”名執銳應著,原來並不是每一個在珀麗的人都會關心他名執銳的動向的,如果不是與自己的姐姐有關,北霽怕是連“比賽”、“贏了”這樣的字眼都說不出來吧?


    “姐姐叫我去看她比賽,”向北霽又說,“她說她緊張。”


    “你去了?”名執銳好像沒有見到向北霽。


    “沒有,姐姐一向冷靜,不會有什麽事情讓她慌亂的。”向北霽堅信地說,“這兩天我在趕一個家裝設計,客人急著要裝修新婚用的新房,所以沒去。”


    “就是你正在做的這個?”


    “是啊,很溫馨很漂亮是吧?”向北霽一點都不含蓄地自誇。


    “是,雪一定也會喜歡的。”名執銳發現向家培養的兩個孩子都很有才華。


    姐姐當然喜歡,姐姐從來都欣賞他、鼓勵他!向北霽剛想滔滔不絕地闡述他的設計理念,但是突然醒悟,名執銳此刻造訪他有什麽意圖,跟他談論新房又有什麽意圖?向北霽略帶敵意地問道:“你……找我有事?”


    怎麽跟他解釋呢?名執銳委婉地說:“昨晚比賽結束後我和你姐姐因為對一些事情的看法不同起了爭執,然後她就走了,還關了手機。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在哪裏,所以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她的下落。”


    “什麽?”向北霽馬上緊張起來,他撥姐姐的手機,果然關機。都這麽嚴重了,什麽“爭執”、“走了”,是“大吵一架”、“負氣出走”吧!


    連向北霽都不知道姐姐的下落,兩個相對無言的男人深深自責。向北霽想著,倒底發生了什麽事?他長這麽大都沒有見過乖順的姐姐和別人爭吵,姐姐說她緊張,是不是她早就預見了會發生什麽事?而他竟一點都不在意,一點都不關心姐姐!名執銳想著,雪那麽不願讓家人為她擔心的人,會對自己的弟弟說緊張,那她一定是真的很緊張了,他卻沒有想過表麵上冷靜的雪其實內心深處是非常恐懼的!他就在雪的身邊,竟沒有給雪一點安慰,才會讓雪去向一條手鏈尋求慰藉!


    沉思片刻,向北霽給易揚漪打電話,名執銳以為易揚漪不會對向北霽隱瞞,但是易揚漪依然一口咬定雪在三亞。


    名執銳又不能對向北霽說易揚漪是騙他的,更不能讓北霽打電話回家問他的父母雪回去沒有。如果雪並未回家,那打電話回去詢問也隻是徒增向家擔心,雪知道的話,就算回來了,也會一輩子都不理他!


    名執銳已無計可施,隻能無奈地笑笑,對北霽說道:“如果你姐姐打電話給你,就對她說披堅執銳在找她,希望她跟我們聯係。”名執銳失望地離開了向北霽的公寓。


    向北霽站在窗前看名執銳開車離開,心亂如麻,他想不通以姐姐的性格怎麽會和披堅執銳有交集,甚至成為其中的一員。和姐姐在同一所大學都快一年了,他隻顧著自己的學業和工作,都沒有好好地和姐姐吃過一頓飯、談過一次心,就連姐姐請求他陪她去比賽他都置之不理!姐姐一個人在三亞會好嗎?他都已經高過姐姐半個頭了,竟不能給姐姐半點保護!


    早晨六點,向南雪又回頭看一眼家裏的燈光,依依不舍地離開小區,她不能讓去公司加班的爸爸看見她。昨夜,雪躲在樓下的樹叢後看著家裏的燈光從亮了到熄了,又從熄了到亮了,然而她房間裏的一盞小燈一直都是亮著的!她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暈迷了好幾天,媽媽很害怕,就在她的房裏一直亮著一盞小燈。昨夜,雪才發現,她出遠門了,媽媽依然擔心她,依然為她點著那盞小燈!向南雪思緒亂了一晚,也哭了一晚。今後,就讓媽媽為她點的那盞小燈溫暖她,讓她堅持下去吧!


    向南雪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一間電話亭給揚漪打電話,揚漪聽到雪顫顫的聲音心急地問:“雪,你沒事吧?”


    向南雪強打精神說道:“我沒事,隻是這邊天氣有點涼。”


    “雪……”易揚漪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昨晚名執銳竟然去找北霽打聽你的下落。”


    “什麽!”雪頓時慌了神,無力地靠在電話亭上。


    “別擔心,別擔心!”易揚漪早料到雪會著急,她急忙說道,“我告訴北霽你去三亞了,我告訴披堅執銳所有的人你去三亞了!回來了你就堅持說你就是去三亞了!”


    “對不起……”


    “不準說‘對不起’!”易揚漪賭氣地說,“你要記住你對我很重要,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我會好好的。”雪哽咽著結束了和揚漪的通話。


    向南雪疲憊地依靠著電話亭,她想著都後怕,名執銳竟然去找北霽!如果讓北霽知道她和名執銳的同居關係那她就完蛋了!如果讓北霽糾察出爸爸公司的投資資金來源那一切都完蛋了!


    不能讓這一切發生!向南雪急忙開了手機給名執銳打電話,名執銳接電話的速度之快讓雪一驚,她本以為要打幾次銳才會從沉睡中清醒的。


    “你在哪?”名執銳沙啞的聲音吼似地問。


    雪囁嚅地說:“三亞。”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坦白你在哪!”名執銳依然凶巴巴。


    “昆明。”雪沒有記住揚漪讓她死賴著說她在三亞的忠告,銳嚇得她連說謊都不會了。


    名執銳命令道:“去昆明機場等我!我會坐最早的一趟航班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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