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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離僵著身子,頭低的不能再低,像根木頭站在那裏。鍾玉靈和風輒遠輕言細語,她固然聽不見,可是那時不時發出來的呻吟和衣服西索的聲音,讓她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那種不詳的預感越發強烈。


    可是將離始終堅信,這種威脅是來自於風輒遠的,而永遠不會來自於鍾玉靈。她一直堅信,鍾玉靈對她是不同的,不隻是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無足輕重的奴才,而是真的當成了姐妹。


    正因為她不知道何以鍾玉靈會拿她當姐妹,她一個高貴的小姐為什麽肯屈從俯就一個丫頭,可正因為這份模糊的不明所以,才讓將離更加珍惜鍾玉靈的這份難能可貴,越加珍惜這份舉世罕見的姐妹之情。


    可正因為鍾玉靈肯對她好,她才願意十倍百倍的回報鍾玉靈。見兩人談的入港,便悄悄的往門邊退。


    風輒遠看了一眼瑟縮如小兔子般的將離,突然出聲道:“將離――”


    將離如同被捉贓的小偷,嚇的步子一滯,人就停了下來,接話道:“是,奴婢在,表少爺有何吩咐?”


    風輒遠和鍾玉靈不知何時已經分開了,他赤著上身,隨意而淡然的望過來,已然風姿撩人,鍾玉靈衣衫整齊,鬢發卻已經微亂,伸手拭了,抿唇含笑,亦望過來。


    這一對已經微微喘息的男女,同時把視線落到將離身上,立時讓將離覺得麵紅心熱。她若什麽都不懂得倒也罷了,可眼前這一幕卻不知道看過多少,就連她自己當初隻怕也有過之而無不及,當下迅速垂首低頭,連手心都是微微顫栗的。汗漬茵蘊,變成了隱隱的水汽,將離就覺得渾身灼熱不已,有點不受控製的又是怕又是渴望。


    風輒遠道:“叫你留你就留,不怕再被凍僵?況且也不是叫你白在這站著。”


    這話給將離所有的行為進行了注解。


    她不吭聲,卻終是沒動,床帳就撲的一起落了下來,自行隔成了一個世界,把將離隔絕在外。


    將離就覺得那軟軟的床帳,似乎是一道沉重的珠簾,僵硬而冰冷的打在她的臉上,打在她躁熱柔軟的心上,硬生生的疼。


    她很知道自己現在的感受叫什麽,她也很知道自己無論何時何地,都沒有資本也不該如此覺得受挫。


    可她就是覺得受挫。這種被人直接排斥在外的境況,觸發了將離心底最深最濃重的自卑。


    不是第一次欣賞活春宮,卻早沒有了最初的羞澀,好奇,情動。將離無視那錦被中翻滾著的兩具軀體,以及他們發出的動靜和呻吟。


    那帳子有意無意的半遮半掩,透露出無限春光。


    將離卻隻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她把所有的波動都壓回到心底。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以什麽方式收場,對未來之事一知半解又滿是茫然,讓將離覺得沉重。


    她隻是呆呆的想,為什麽不走開呢?為什麽不呢?走不成,走不動……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一切直指她自己的軟弱和無力。


    一切歸於寂靜,風輒遠要茶水,巾子。不一會鍾玉靈要熱水,再過一會,床的喑啞的吟唱又一次開幕,這次風輒遠直接叫:“酒。”


    將離把酒盞遞過去。


    風輒遠保持著與鍾玉靈肌體交纏的姿勢,欠起上半身,伸出手臂接了酒盞。他不無嘲弄的盯著將離看,見她滿麵的微紅,就如同喝醉了酒的人,醺意上來,已經不能自持了。


    他含了一口酒,俯下身去哺給鍾玉靈,卻又把手臂伸出來將酒盞交還給將離。(.無彈窗廣告)將離接了,那裏麵還有半盞酒,便知道他是叫她在床邊候著,近距離的欣賞他們的春景。


    將離無動於衷。


    卻幾乎是迅捷的扭轉了視線。


    可是到處都是不能看的禁忌,她的視線與鍾玉靈修長的腿相觸碰。年輕的肌膚泛著灼人的光芒,一道蜿蜒的液體緩緩的流下來,就像山間一道清泉,分外的刺目灼人。


    將離像是受了針刺,矯枉過正,以極大幅度的扭身去避開這誘人的情景。這次落入她視線的是大紅的鴛鴦戲水的被麵。


    像是被風吹皺的湖心,波紋蕩漾,一圈圈泛起漣漪,猛的被抓皺,再被鬆開,推出來的仍是一堆蹙緊的褶皺。


    風輒遠伸手。


    將離慌忙把酒盞遞過去。


    他並沒看這裏,接酒盞的手有些失誤,正觸碰到將離的手背。將離渾身一震,他那灼熱的溫度迅速傳透了她的手臂。


    她險些將酒潑灑傾翻。


    忙抬眼看向風輒遠,卻見她正在吮吸著鍾玉靈胸前的兩枚紅櫻桃,像個不知世事的孩子,可偏偏發出的聲音是那樣**。


    將離臉紅如血,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


    風輒遠的手指在將離的手背上蜿蜒爬行。


    將離僵硬的站著,任他爬行到她的手腕。他忽然蜷起長指,在她的手肘處輕輕撓癢。將離再也無法忍耐,猛的甩手,酒盞立時從她的指間脫落。


    將離心中大駭,手忙腳亂的要去接,又覺得自己動靜太大,怕是驚擾了鍾玉靈。她圓睜雙目,眼前隻有鍾玉靈那張痛快到極致,已經微微有些扭曲的臉。


    酒盞無聲的落到錦被之上,所剩不多的酒洇濕了大紅的被麵,紅色變成了黑色。


    將離立時退下去,道:“奴婢該死,這就再取一杯來。”


    風輒遠微微一哂。這將離太滑不溜手了,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她竟然還能如此無動於衷,讓他鬱悶、憤怒。


    當下狠力幾個衝撞,把這股火氣都遷怒到鍾玉身的身上。


    鍾玉靈的呻吟猛的又短又促,像是被誰捏著嗓子扔到了半空,又是駭怕又是絕望,卻偏生帶著幾分無所顧忌,尖利拔高。


    風輒遠不由的微微一笑。不是他偏愛鍾玉靈,也隻有這個女人,才是與他最默契最貼合最溫柔最溫馴的女人。他可以在他身上得到自信,得到快樂,得到滿足。


    將離顫抖著重新斟滿酒。


    不斷的摩挲擦拭著自己的手背,那上麵像是被火灼燒過,像是被可惡的蛇爬過,又難受又惡心,恨不能搓去一層皮才好。


    她好恨。曾經風輒遠就是用這樣的方法,引誘的少女芳心大動,到最後半強半逼,讓她半推半就,成了他的禁臠。


    現在變本加厲,更讓她防不勝防。


    她更恨自己,明知道前麵是萬劫不複,可她就是能忍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那萬丈懸崖越來越近。一邊忍著不能忍,一邊又是恐懼的犯著惡心,這不是咎由自取麽?


    是她的容忍給了風輒遠肆無忌憚的理由,是她的沉默讓他以為那隻是半推半就。這一切都隻會讓風輒遠下手再狠一些,就為了逼她就範。


    對麵的人沒變,尤其是風輒遠。盡管經曆過比現在更殘忍的,更讓人血脈卉張的,比這更慘痛的,可她自始至終還是那個軟弱到骨子裏的將離,她終是無計可施,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風輒遠一連要了三回酒。


    鍾玉靈豔如桃花,身子柔如春水,呻吟聲中透著她無盡的快樂和享受。


    從頭到尾,將離看或不看,都能清晰得見,到最後也不過化成了苦澀的木然。


    風輒遠和鍾玉靈對視一眼,都有些失望。這一刻,她們是彼此相通的,懷春少女,親眼得見這樣的事,羞澀是自然的,好奇也是自然的,到最後不免就會有幾分心動。


    可是將離卻是這樣的不開竅,千年古枝一般波瀾不興,連下手都沒有機會。


    鍾玉靈朝著風輒遠安撫的笑笑,披了衣服在床上坐起來,叫著將離:“將離,你來。”


    將離就在床邊,近無可近,隻得做勢靠前,卻始終與鍾玉靈隔著個赤裸的風輒遠。


    鍾玉靈伸手接過酒盞,送到將離的手裏,道:“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了……喝了這盞酒,暖暖身子。”


    將離感激的看一眼鍾玉靈。她就知道小姐對她是好的,知道她在這難堪,故此要放她走,就是要放她出去了,還怕她畏寒,特地的賞她一盞酒喝。


    將離毫不猶豫的喝了個幹淨:“多謝姑娘,奴婢告退。”


    鍾玉靈卻一伸手拽住了將離,含笑道:“將離,你別急著走嘛。”手臂用力,把將離生生的拽倒在床沿。


    將離垂頭,不可避免的把視線落在鍾玉靈軟嫩雪白的手臂上,抽身往後,掙紮著離開床,站直身子道:“姑娘請吩咐。”


    她的手肘旁邊忽然多出了一件東西。


    將離猛的觸見,登時受驚,身子往後就撤,差點把鍾玉靈的身子都拖動了。鍾玉靈縮手,不滿的白了一眼風輒遠。


    風輒遠無辜的回看鍾玉靈。又不是他故意的,誰讓她若有似無的就撩撥到了他呢。他若沒一點反應就不是正常男人了。


    鍾玉靈把風輒遠推到床裏,兩人互換了位置,又一次拉起將離的手,半是央求半是懇求的道:“將離――我不要吩咐你,我隻問你一句,你到底,肯不肯為了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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