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好看希平象無頭蒼蠅般的傻樣,笑道,“我沒事,不要怪爹娘他們,我用馭獸陣,真的是中了妖氣。這些事,我會慢慢告訴你。”


    “你可不能死啊。”希平握著她的手,看她臉白得嚇人,緊張地道,“在這世上,我隻認識你。”


    趙氏和沈嶽飛本來沒事了,聽了希平這話,心中一酸,可憐的希平,失憶後,竟然以為自己隻認識福好,若不是原來灰圓調皮給他們下了同心符,隻怕他連福好都識不得。


    灰圓坐在桌上,伸出爪子狠狠敲了下希平的頭,不滿地啾啾幾聲。


    “死狐狸,為什麽打我?”希平臉色微惱。


    灰圓衝他唏牙咧齒幾下,又敲幾下他的頭。希平揚手要打它,它衝他揮下爪子。在桌上寫下,“請愛護小動物!我打你,是因為你連我都不記得了。”


    趙氏和沈嶽飛的悲傷一下又被灰圓的調皮趕跑,破啼為笑。小雲卻嘖嘖道:“福好喂的狐狸好靈性。”


    “我們出去吃飯吧。大家等了大半夜了。”沈嶽飛道。


    “爹,你們去吧,我想歇息。”福好聲音弱弱地道。


    “好兒,今晚你睡在我屋裏。”趙氏心疼地道。


    “娘。我睡你屋外的暖閣。”


    “福好,,那我呢?”地小雲想和福好說話。


    “你陪福好睡在我暖閣裏吧。”


    ######


    且說孟渺然將智悠引開後,引到十幾裏前方的小興嶺時,此處樹林茂密,林中常有獵人布下的隱阱。


    這時天色漆黑,遠處傳來家禽野獸傾巢出動的震天之聲,紛紛往含穀關裏跑去。渺然猜福好啟動馭獸陣了。


    依照計劃。到了此處,將與廖誌言匯合。渺然繞道將智悠回引。[.超多好看小說]


    智悠見有動物出動,也知道福好馭獸了。一心想在回到含穀關之前,奪回書。


    渺然在無名島上住了一年,整日與鳥獸為舞,騰雲術已習到頂層。智悠雖有九層煉氣,卻總追不上他。小興嶺居四周有幾條路,他有意在此逗圈子。智悠被引著逗了幾圈後,好不氣惱,遠遠地一片飛石向渺然的背影打去。


    廖誌言趁他們逗圈時在一邊做好對付智悠的準備。發出夜鷹叫聲,渺然將智悠引到一陷阱處。抓住空中的藤條飛進樹林深處。


    此處接連有好幾個大隱阱,智悠的飛行距離在他們的算計之中,一腳落下地,掉進五六米的大坑裏。這點深度對智悠不算什麽,可是天黑。隱阱裏又有刺虅,廖誌言見他落阱。拿出從一家獵人手中買來的一塊大木板,蓋於隱阱上,渺然推著兩個幾百斤重的大石壓著木蓋,將他暫時困住,然後不身離開。


    他倆也不往回走,怕智悠倒回去的路上遇著莫大人,一直向著秀州而去。


    智悠在坑裏困了一陣。發起巨力,衝天而起,身上受了不少外傷,猜他們必定向秀州而去,飛快往前追蹤。


    這時廖誌言和孟渺然已經改了裝。扮著一個駝背老頭和挑擔的孫子,抄險道。舉著火把,從絕命峰去秀州。才到峰下,便遇到鬼古子帶人正往含穀關方向趕。


    鬼古子見他二人形象古怪,攔著問話:“你們從含從關方向來嗎?”


    少年答道:“是啊。大人有何事?”


    鬼古子看他擔裏裝的尋常的蔬菜,不耐煩地問,“在路上可有遇到什麽古怪的人事?”


    少年答,“經小興嶺時,有個衣服華美的公子追著個道人,說要什麽書,兩人打得昏天地暗,甚是嚇人。我們勸了兩句,說不必為本書弄出人命,那道人竟然要殺我們的樣子。好嚇人的……我看那公子不是道人的對手,此時隻怕已遭毒手咯。”


    鬼古子鬼眉一動,“那少年長什麽樣子?”


    少年茫然道:“他長得英俊不凡,腰上還掛著塊名貴的寶玉。說那書是他好妹的,被道人偷了,要幫著追回去。這不是我們凡人的事,就趕快挑擔走了。”


    鬼古子念道,“好妹?”心中一喜,飛兒果然去幫福好了。這少年說的,那公子不敵道人,顏色大怒,想著小興嶺處有三條路,兵分三路,往小興嶺趕去。


    智悠才離開小興嶺,不到二十裏,便被鬼古子纏上,怎麽解釋都說不清,鬼古子以為他殺了飛兒,大招一出,打得智悠從空中飛下來,摔得隻剩一絲命。


    這時一個鬼士,從陷阱邊找到個布包,裏麵包著三卷書。


    鬼古子更是沒完沒了,以為智悠耍詐,故意以假書迷惑人。把他捉到一間破廟裏,連夜審訊。


    孟渺然和廖誌言爭取到一夜時間,順利趕往秀州。


    而莫大人喬裝改扮,被那家農夫送到縣城後,又裝成個貨郎,跟一隊往中州去的商人混在一起,順利回京。


    軍情傳得極快,孟渺然和廖誌言剛到秀州,便聽說了崔有威等被逐出含穀關,失去二百裏方圓封地的事。


    渺然見事情鬧到如此之大,猜測崔有威一定很恨自己,便向廖誌言坦言了身份,說要接走母親龔氏,以防不測。


    兩人商議妥當。渺然夜裏潛入侯爺府,來到母親房裏,將一幹大事說穿。龔氏在侯爺府本就生不如死,兒子失蹤一年多,早沒了當侯爺夫人的心情。兒子此番與侯爺作對,已經對下深怨,必定為難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帶走了平時積攢下來的兩萬兩黃金及同箱珠寶。


    鬼古子在路上也聽說了石牛鎮的消息。在破廟裏和智悠磨了一晚,發現那挑擔小年說的諸多破綻,一刀殺了智悠,往秀州奔去。在路上碰到一隊人馬,押車的正是那日相遇的少年和老頭,暗中跟隨,一路跟到青縣。


    到了此地,將與崔有威的人馬相遇,渺然引著馬車往縣外東麵的河邊山林而去,以避開崔有威的隊伍。


    鬼古子在暗中發現馬車裏的女人是龔氏,斷定那喬裝的少年就是飛兒,心中暗暗高興,找了一年多,把東北侯地都快翻轉了,如今終於在這裏與飛兒相遇了。也不急著說破,反而在暗中保護,幫著他們避開崔有威的人馬。


    待錯開崔有威的人馬後,渺然和廖誌言趕往含穀關。經會縣時,把關的見是廖誌言一幹人,便放了行。卻不讓鬼古子等人進入。


    鬼古子見不讓他過,急得大叫,“飛兒,出來,不然我就打人了。”


    渺然怕他生事,隻得出麵道,“我今去的地方,以後可是窮山惡水,你何必跟來受苦?”


    “不妨。隻要飛兒不嫌棄我。一無所有都願意。”鬼古子見渺然終於肯和他說話,上前拉開龔氏的車簾,又直央求:“夫人,你就行行好,帶上我吧。你們若是高興,我這鬼仙門主不當了,都可以的。”


    龔氏與他早有舊情,知道一路上他帶人暗中保護,如今已離開了侯爺府,自然不願舍下他,招來渺然,“然兒,帶上他吧。以後,我娘兒倆的安全,全靠他保護。”


    渺然看一眼廖誌言,臉上一紅,不想在此糾纏耽擱,便允了鬼古子同行,並約束鬼古子,往後一切需他指揮,不可冒失行事,否則就不同道。


    鬼古子多年來的心事便是與飛兒永遠在一起,哪裏能錯過這個機會,當即將鬼仙門的事務交與一個長老鬼萬青,一幅要跟飛兒隱居的樣子。


    鬼古子已經是當今極少的築基士之一,門裏的弟子盼了一生才盼到這一刻。如是鬼古子不管鬼仙門了,便是形同虛設。鬼萬青不肯接手,道:“萬青等人誓死追隨掌門。”


    鬼古子怕渺然不喜歡鬼仙門的人,才想拋開這些。心裏其實舍不下門裏的弟子,在他的帶領下,鬼仙門如今在江湖上的地位可謂數一數二。就是玄靈門和丹黃門,早不在他的話下,畢竟玄靈門和丹黃門沒出築基士,倒是地仙門因出了築基士,名氣和實力一下超過了玄靈門丹黃門。


    “如是你們以後都聽我的命令,我就帶上你們。”渺然並不想逼鬼古子拋下門人,若有鬼仙門的支持,他們的力量更強大。再則鬼仙門失去鬼古子的庇護,可能會遭到崔有威的屠殺。


    “屬下等願聽少門主的命令。”鬼萬青連忙表示。


    “記住,不許叫我少門主。聽我的命,隻是不許你們胡作非為。但我不管鬼仙門的事。”渺然看著鬼古子,想恨他恨不起來,再次與他強調,“你若做得好我說的,便跟我走,若做不好,就此分路。”


    “飛兒,為師能作到!”鬼古子象小孩一樣看著他。


    “再記住。我不叫飛兒,我叫孟渺然!”


    鬼古子雙眼一濕,看著他,半晌道,“……記住了,你是然兒。”


    “走吧走吧。”渺然揮揮手,不耐煩地先駕車走了。


    廖誌言騎著一匹馬,提著大刀跟在龔氏的車外,心裏奇怪,鬼古子和渺然之間,似乎不隻師徒那麽簡單。想起渺然到幸福園後,常常憂愁地獨坐一邊,似有很沉重的心事。這麽看來,他的身世一定有蹊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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