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為了能夠和孫堅合兵一處,抵擋西涼軍的進攻,劉琦可謂是絞盡了腦汁,他把能夠利用的關係統統都利用上了。


    孫堅是一隻猛虎。


    他是一隻膽大妄為,強者無懼的猛虎。


    跟這樣的人合作,如果隻是劉琦一方主動去貼近他,討好他,放低姿態的祈求與他合兵,劉琦估計己方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以孫堅先前在荊州之所作所為,他強製性的把荊州軍收編了也說不定。


    所以劉琦定下了這一環環的策略,打算將孫堅硬性的綁在自己的戰車上,讓他無條件的跟自己一同抵擋西涼軍。


    用蔡瑁的書信作為引子,將曹操,袁紹,袁術等人統統都拽入其中。


    就目前這個情況,唯一能夠讓孫堅甘心聽命的人,也唯有袁術了。


    自己要的就是通過袁術的關係,去和孫堅共同駐兵。


    有二袁在背後互相較勁、暗箱操作,孫堅想不和己方合作,怕是也不行。


    有孫堅在旁,西涼軍又何足懼?


    ……


    酸棗,張邈的大營內。


    “孟卓,孟卓?”


    張邈的帥帳被掀開了,代奮武將軍曹操快速的走進了帳內。


    他的呼吸頗不均勻,顯的略有些喘息,似乎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張邈捧著一卷簡牘,正百無聊賴的翻看著,聞聽聲響後,隨抬起頭看向來人。


    他與曹操可算是多年的摯友了。


    如今的曹操雖然是依附於他,但張邈卻從未將曹操當成過附庸,反倒是以同僚之誼親近。


    而且張邈知道,以曹操的能力和家族能量,再加上他和袁紹的關係,依附自己也不過是暫時的事。


    整個陳留軍的大營,也隻有曹操一人能夠特許不經傳報,便直可直接進出帥帳。


    “孟德何事這般急躁?”張邈皺起眉頭,假裝不悅地道:“莫不是手癢難耐,又想來與某對弈一盤?”


    曹操走到張邈的桌案前,向著他拱手行了一禮,苦笑道:“孟卓倒是好興致,不過今日怕是對弈不成了,曹某是來向孟卓請辭的。”


    “請辭?”


    張邈放下手中的簡牘,皺眉道:“好端端的,汝請辭去往何處?難道是嫌我陳留地小,養不起你曹公的兵將?”


    “你我兄弟,這說的哪裏話!”


    曹操有些哭笑不得:“兄長且看看這倆封書信,便知端倪。”


    說罷,他便將兩卷簡牘放在了張邈麵前的桌案上。


    張邈疑惑的看了看,然後將那兩卷簡牘拿起來,分別展開。


    一封很熟悉,是袁紹寫的。


    而另一封,落款則是襄陽蔡州人蔡瑁。


    張邈好像也曾聽孟德說起過,這蔡瑁好像是當年跟他一起去堵梁尚書家門的那個莽撞小子。


    張邈認真地將兩封書信都看完,越看臉色就越沉。


    “這可真是趕巧了,這襄陽都尉蔡瑁,仗著與你的私交,讓你替那劉琦引薦本初,而本初如今擁戴劉虞稱帝不成,又讓你去替他接洽那劉氏聯盟,嗬嗬……無論是於公於私,看來你還真就是得走著一遭不可了?真是甚為勞苦啊。”


    曹操捋著短髯笑道:“勞苦倒也是無妨,畢竟都是為了大義,再說眼下本初有難處,曹某又非一方之長,空掛著一個奮武將軍的名號,倒不如替他跑跑腿,幫本初做些事情。”


    張邈的笑容消失了,他認真的看了曹操一會,歎道:“這麽多年了,孟德竟還是這般的義氣……唉,本初擁立劉虞為帝這一步,著實是步昏棋,一招不慎,竟然讓袁公路搶了先機……他初來信說此事時,你便曾回書勸他不要擁劉虞為帝,要坐觀時勢,可他偏偏不聽。”


    曹操擺擺手,無所謂地道:“嗨!過去的事了,提那作甚!劉虞之事,也非本初之過……弟初思,縱立劉虞不成,諒也不會有多大禍患,便沒有力勸本初。不想公路居然會議立陳王為儲,著實是讓人驚詫……看來我等當初皆是小瞧了他。”


    張邈看著曹操這般灑脫,不由點了點頭。


    別看曹操的年紀比張邈小些,但論及胸懷之大氣寬廣,張邈自認為比不上他。


    張邈有感覺,他覺得曹孟德是一心為公,比他們這些郡守都強出太多了。


    “也罷,既是事關本初名望,那孟德便走這一次,也算是給老朋友幫幫忙,某在後方,替你供應著糧草,你領著本部兵馬去見荊州人便是了……對了,那些荊州人現在何處?”


    “據說是在霍陽山附近駐紮。”


    張邈聞言,表情微有一滯。


    “離陽人縣頗近。”


    “是,孫堅在此駐紮。”


    張邈捋了捋須子,勸道:“若是隻見劉琦倒好,若是不巧與孫堅相會和,孟德需多加些小心。”


    曹操拱手道:“孟卓放心,曹某必小心謹慎。”


    ……


    而魯陽方麵,袁術也得到了劉琦派人送給他的書信。


    “事到如今,袁本初竟還不死心,猶想與某爭鋒也?若非劉琦置書於某,袁某還不知本初竟然打著這樣的小心思。”


    袁術在看了劉琦送來的書信之後,立刻召麾下諸掾屬商議大事。


    奏事掾史楊弘向袁術請教道:“後將軍,那劉琦信上如何說?”


    袁術冷笑道:“袁本初擁立劉虞失敗,又被宗親指責有悖逆之舉,頗失人望,他見我得勢,竟不心甘,想派那曹阿瞞與劉琦見麵詳談……然劉郎主動寫書信與我告知此事,倒也頗為厚道。”


    “曹操?”閻象若有所悟地道:“此人身為代奮武將軍,執監督聯軍大事,竟要放下諸多繁務,親自去見劉琦,看來袁紹對此事頗為重視。”


    袁術不屑地道:“那宦官郎年輕時便是我袁庶子的跟班,本初每次出事,都是他爭先出頭替本初打前哨,如今本初用他,卻不奇怪……可惜,哼!他們萬萬想不到,荊州劉氏,早已與袁某結下情誼了。”


    閻象見袁術頗為自得,立刻勸道:“後將軍不可大意,那宗親聯盟本以護君為本,乃屬中立,前番因借路故而與將軍交好,此番也難保不會偏向袁紹,還需謹慎防備。”


    袁術笑道:“閻主簿不是一直希望袁某與袁紹相善麽?”


    閻象心中暗道,若你袁氏兄弟齊心,什麽宗親、董卓、刺史郡守……哪個能是你們的對手?


    可我一番好意,你們偏偏不聽,我又能如何?


    他搖了搖頭,歎息道:“將軍如今議陳王為儲,與袁紹之間的關係恐難以調和,又如何相善?當下還是以拉攏宗親為主,勿要讓荊州人被袁紹拽了去。”


    袁術眯了眼睛,認真地思索了一會,方道:“公此言甚善,那劉郎恐有因時製宜之嫌,再加上那曹阿瞞乃善謀多詐之輩,若真讓姓曹的把宗親拉攏了去,卻也不妙……君可有妙策使之?”


    閻象道:“眼下孫文台就在陽人縣,離宗親聯軍不過數十裏地,袁公可置書一封,請劉琦移兵至陽人縣屯紮,並暗中著孫文台仔細關照,勿要讓劉琦和曹操來往過甚,如此可破袁紹之謀也。”


    袁術滿意地點點頭,道:“主簿此言甚善!有孫文台在彼,諒那曹阿瞞如何巧舌,也斷然掀不起什麽風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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