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燁趁著夜色去了,楚檀畫反身回內室,琥珀跟在後頭憂心忡忡的道:“小姐,真要這樣嗎?別的時候還行,可王爺今夜是喝了酒的呀,那溫嘉郡主什麽做不出來呀,小姐告訴她的時候可是在下午呢,這麽長時間都夠她準備的了?要是她給王爺下藥怎麽辦?王爺這樣去,她要是把王爺綁起來對王爺用強怎麽辦呢?”


    楚檀畫回屋坐下,聽了琥珀的話大笑:“王爺是喝了酒但是又沒醉,你怎麽操心操的這麽多呀?你家小姐就是下藥的祖宗,溫嘉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下藥麽?我去靜蝶堂瞧過,她那兒沒有藥,若是有的話,也沒關係,王爺又不是傻子,他是個男人,你要是說他中了藥能對冰兒那樣的女子橫行霸道我信,對溫嘉這樣的,隻怕關了燈也不頂事兒?你快進來坐下,我都不愁,你愁什麽?”


    楚檀畫開始自個兒拆卸頭上的飾物,琥珀瞧了她一眼,卻不肯進來坐下,時不時的打開門看看,然後叫小丫鬟悄悄的去靜蝶堂看情況,她倒是擔心的很,現在就恨怎麽瞅不見靜蝶堂,當初是想遠著溫嘉讓她住了西側的屋子,這會兒卻恨不得溫嘉在眼皮子跟前才好。


    “小姐,小丫鬟可是說了,靜蝶堂那邊已經熄了燈燭了?”琥珀趕進來,對著還在燈下梳頭的楚檀畫道。


    楚檀畫拿著桃木梳子的手一抖,半晌之後放下梳子爬上塌道:“再去拿一盞燈燭來,我不要睡覺了,我要看書。”


    “這大晚上的看什麽書啊——”被楚檀畫瞪了一眼,琥珀後麵的話都沒敢說出來。


    這不是自討苦吃麽?把王爺趕著去了,那邊熄了燈,這邊又睡不著了。


    琥珀剛拿了燈燭過來,又過了幾刻鍾,外頭又有小丫鬟輕輕叩門的聲音,琥珀忙出去了,過了一會兒回來,喜盈於色:“小姐,小丫鬟來說,那邊熄了燈沒多久,又燈火通明了,咱們的小丫鬟親眼看見王爺披衣起來了,可能要往咱們這邊來了,小姐還是趕緊預備著,一會兒王爺就來了,奴婢這就開門去?”


    “哈哈哈,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楚檀畫聽了琥珀的話大笑,立刻丟了手裏的書,趕到門口去吩咐小丫鬟,“快快快?快把院門關了,把所有的燈燭都熄了,然後立馬去睡覺?”


    眾人不敢有違,大門立刻就關上了,聽雪堂在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楚檀畫回了內室,就聽見琥珀在黑暗裏問道:“小姐,這——”這是什麽情況啊......


    楚檀畫嘿嘿一笑:“你以為你家小姐我真傻麽?我就知道他鐵定呆不下去,溫嘉那姓子那行事作風能留住他才有鬼?哼,我平日裏受夠了這刁蠻郡主的氣,也讓他去感受一下,反正父皇的命令已經下了,慶王那邊也關注著呢,他是絕不會到聽雪堂裏來的,也不會回多福軒去的,他靜下來還得繼續在靜蝶堂待著,我說的關門意思是,既然知道他不痛快了,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睡覺啦?”


    黑暗之中,琥珀瞬間無語,她家小姐這是在借機整王爺麽?從前一直不覺得,隻感覺小姐對王爺忍讓頗多,如今才知道,小姐的後招厲害,這如今三王爺肯定是渾身不自在的,那溫嘉郡主隻怕也是看的著吃不消,隻怕更是不自在,小姐此番一箭雙雕,怪不得說能夠安穩睡覺了?


    琥珀眨眨眼,其實小姐比王爺腹黑多了,王爺有時候還舍不得小姐不高興,小姐卻能舍得讓王爺憋屈不自在,這輛夫妻啊,一個比一個鬼心眼多。


    “行了,沒事兒了,你趕快去睡覺,”楚檀畫讓琥珀去睡覺,她就摸索著爬上了床榻。


    琥珀在找門口出去的時候,就聽見自家小姐在床上一麵翻滾一麵小聲嘀咕:“哼,叫你吃醋,叫你貼告示,哼,就是要讓你不自在,哇哈哈?”


    覺笑的怎。琥珀搖搖頭,替她掩上了門,在庭前望了一眼那藏在了一半在雲層裏頭的月亮,便去了自己的屋子睡覺。


    *


    冬日裏人都愛犯懶,雖說因為安冉燁早起慣了,她也因著他要上朝而常常卯時就醒過來了,這兒他不在身邊她也還是這樣,可她卻不肯起來,抱著一大團被子裹著自己在寬大的床榻上打哈欠,她坐起來看了一眼,窗格裏隱隱透著晨光,時間果然還早,她摸摸臉頰睡眼惺忪的剛要睡下,哐當一聲,她的門就被人踢開了。


    楚檀畫探頭一看,就見安冉燁還穿著昨夜的赤色中衣就一臉鬱卒的進來了,把披風丟在地上,撩開床幃看見她也不說話,就漠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扯過她身上的被褥把自己裹起來,背對著她朝向床裏睡去了。


    楚檀畫見琥珀也跟了進來,嘴角勾起笑意,揮揮手讓琥珀退了出去。


    “怎麽了,怎麽回來了?”她望著床上那一坨,抿唇笑道,且瞬間覺得自己像個壞人。


    安冉燁沒理她,依舊丟給她一個後腦勺。qq1v。


    他越是這樣,楚檀畫越是想笑,這會兒瞌睡也沒有了,她隻俯下身子趴在他身上,勾著腦袋看他的臉:“怎麽啦,生氣了呀?你怎麽一大早就回來了?”


    她的熱氣全都噴在他臉上,讓他想裝睡也沒法子了,安冉燁雖然睜開了眼睛,卻還是不肯看她:“本王不想做小狗。”


    他這一句話,就讓楚檀畫啼笑皆非,敢情他還真的拿她昨夜追出去吼的那句話當真了?


    “昨夜睡的不好麽?哎,女人相伴,總比一個人孤枕難眠要強?”她故意調笑,用手搓著他的臉頰,那兒有點冷,想必是一大清早從靜蝶堂過來凍著了,然後她也把自己裹進被子裏貼著他的身子,被子裏暖烘烘的,他的身子溫暖的很,她抱著他的腰身舒服一歎,都不想離開了。


    “哼,本王知道,你就憋著這股勁要調笑本王的?你昨夜睡的好?本王可苦死了,什麽女人相伴?有打呼嚕比打雷聲音還大的女人嗎?她在府裏住了這麽久,怎麽沒人告訴本王她有這麽個毛病?本王一夜都沒睡好?”安冉燁一臉的苦悶,轉身看著楚檀畫,他肯麵對她,他卻不肯抱著她,隻有她還像個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


    楚檀畫望著他笑,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才笑道:“好啦好啦,堅持就是勝利,你總得堅持到慶王離京?”


    “什麽?不行?”安冉燁矢口否決,“慶王得在京中待好幾個月的,你想害死本王麽?”


    “那......一個月?”楚檀畫其實也不忍心,笑過之後,她其實也覺得幾個月很久,她才不想為了安懷的幾句話跟安冉燁分居那麽久呢?


    “十天。”安冉燁翹著她,眸色沉沉的。


    “二十天?”她蹭蹭他的身子,感覺他回抱了自己,心中竊喜,便在他懷裏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十天。”他怎麽也不肯讓步。


    楚檀畫眨眨眼,這回是存了心逗弄他了:“要麽,十五天?”


    “本王說了,十天?”安冉燁瞪著眼睛,咬了她的鼻尖一下,眸底隱有怒意。


    楚檀畫嘿嘿一笑,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裏,深吸一口他的氣息:“成交,十天就十天?”


    她心裏明白的很,這事兒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十天做做樣子就夠了,安冉燁是為了她,她是為了這個家,總之大家都是好意,那就一起完成就是了,何況,安冉燁是打死都不會碰溫嘉的。


    “畫畫,你要本王跟你分居十天,那你要補償本王?”他才不會放過這個提要求的機會,抱著她便沉沉一笑。


    楚檀畫親親他的臉頰,眯眼一笑:“成,你肯成全我的賢良名聲,十天之後你成功完成任務,我隨你處置,你想對我怎麽樣都行?隻要——你有那個體力?”


    這兩個人,已經完全把溫嘉當做了兩個人的手段和工具了,安冉燁眉眼之間沉沉的,眸色深深:“既如此說,那麽現在就給一點利息?這次,本王背心經給你聽呀?”


    楚檀畫欣然一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唇就被他堵住,狠狠一番深吻,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上次背了十五遍,可是沒想到這個持久力強悍的男人,居然背了四十遍,她腦子都暈了,攤在那裏,他卻還精神奕奕的挺動。


    “畫畫,你昨夜,有沒有想過本王?”他釋放之後,抱著她在懷裏淺聲問道。


    楚檀畫妖嬈一笑,手指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畫圈圈,媚眼如絲,低聲唱了起來:“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懷抱,想念你哼哼哼哼,和你身上的味道——唔——”


    “別鬧,沒唱完呢?”


    “好了別唱了,本王困了?”


    “切,討厭,抱著我睡啦,浪費姑奶奶的感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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