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淵,你不是告訴我她沒事嗎?為什麽她現在不記得我了?”看著一襲白袍的美男醫生踏入房間,薄野忍指尖立即沿著他的領口揪了過去:“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的解釋,否則……”


    那拖長的尾音冷硬得如同磐石,涼冰冰的沒有任何溫度,連帶著他眼底,也夾帶了一抹陰鶩神色,好似要把風少淵整個人都吞噬下去?


    風少淵臉色一派平靜,絲毫看不出有什麽情緒,他眸子半眯著瞟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視線斜睨到薄野忍握抓著他的手上,修-長的指尖沿他腕位輕輕地一彈。


    薄野忍看著他端坐到床榻上,一咬牙,強忍了下去,盡量地不與他計較。


    “鬱小姐?”風少淵眼珠子骨碌碌一轉,視線看向那個眨巴著水靈大眼睛盯著他的女子,唇角抿出來那抹弧度相當漂亮:“你不怕我,對?”


    “開玩笑,你憑什麽讓我怕?”清流頭顱微微仰起,嘴角有抹高傲的笑意流淌出來:“你不是醫生嗎?難道還要害我不成?”


    “小丫頭,挺簡明伶俐的。”風少淵一笑,偏過頭看了看薄野忍,與他數秒簡短注視,眸子驟然一凝,側身便重新注視著清流:“你知道我是誰嗎?”


    “風醫生?”清流毫不猶豫地回話:“我們以前有見過的?”


    “那你記得你之前是什麽時候見過我?”風少淵循循善誘。


    清流眨眨眼,瞳仁裏積帶著迷茫神色。


    風少淵眉宇淡揚,雙手環著前胸,若有所思地道:“那你對自己了解多少?你是誰?”


    “我自己?”清流伸手往著頭發抓了抓,一臉苦惱:“我是誰?我是鬱清流?”


    “你記得自己是誰,記得風少淵,為什麽偏偏不記得我?”薄野忍不悅地開口。


    “是你自己剛才叫我鬱清流的,你很奇怪?”清流毫不猶豫地便堵了回去。


    薄野忍眉峰一動,視線瞟向風少淵,眼裏詢問的意味很濃。


    風少淵聳聳肩:“我想,這純粹就是人品問題。”


    “你、說、什、麽?”薄野忍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我救死扶傷,人品好,鬱小姐自然記住我了。你……”作惡多端?


    就算風少淵沒有把話全部說出來,薄野忍還是看穿了。他冷嗤一笑:“大爺平生最恨就是滿嘴仁義,背地一刀了,老子能作惡那是老子的本事,你想做也做不來?”


    真是死xing不改?


    風少淵搖搖頭,懶得再跟他計較,他眸光深深地看了清流一眼,伸手指向薄野忍:“鬱小姐,你真的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清流抬起美眸,視線沿著站在一旁的薄野忍看去一眼,輕撅著嘴搖了搖頭。


    薄野忍迅速往前傾身,冷眼瞪著她:“鬱清流,你別給我裝瘋賣傻的,你記得風少淵不記得我,開什麽國際玩笑?”


    就去一把。“不記得就不記得,有什麽好奇怪的?”麵對他那突如其來的臉頰靠近,清流細-腰往後一靠,抵著了床架,感受到男人那驟然靠近的身子散發出來的溫熱氣息透過空氣侵染過來,那淡淡地拂在她臉頰的感覺好像把她的肌-膚都薰熱,讓她胸-膛變得炙熱,心房的某個位置竟也漸漸地融化了……


    這感覺,太奇怪了——


    “四少,你不要嚇壞她了。”看到清流凝向薄野忍的視線裏透露著驚懼與慌亂,風少淵掌心一壓薄野忍的肩膀把他推離了些許:“在醫學上,有一種病症叫做‘選擇xing暫時失憶’,我想鬱小姐現在患的就是這個病了。”


    “選擇xing暫時失憶?”薄野忍眉宇緊皺,眸底一片涔冷的陰霾。他眯了眯眼,深邃的瞳仁內,危險冷光一點點地積聚,肩膀稍微用力一抖,便擺脫了風少淵的掌心,身子沿床榻一坐,長臂便圈住了清流的肩膀,把那一臉呆滯的女子往著自己的懷裏逐漸帶過來收緊抱住:“寶貝,你放心,無論你遇到什麽事情,往後我都會好好照顧你的,我絕不負你?”


    “嚇?”清流一愣,身子僵住:“喂……那個……你什麽意思?”


    “寶貝,你是我的女人,你現在出了事,當然由我來照顧了。”薄野忍斜勾著嘴角一笑,指尖沿她臉頰狠狠捏了一下:“這次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不好,以後我一定不會再疏忽讓你受傷了。”


    清流喉嚨“咕嚕”地吞著口水,神色錯愕地看向風少淵,眼裏一片迷茫,似乎是想從他那裏得到答案。


    風少淵剛想開口,但見那個抱著她的男人眉眼半眯,那清冷陰霾的光芒折射到他臉上,警告的意味到底有多濃,自是不言而喻了。他唯有輕輕咳了一聲,幹笑了兩聲,道:“鬱小姐,事情……好像的確是那樣的。”


    他把“好像”二字加重,隻為往後留一條後路?


    要知道,哪日這小姑娘把之前與薄野忍的一切都回想起來後找他算賬,他也可以推說不明白他們之間的恩怨就是了?


    “難怪剛才我的心跳得那麽快?”清流掌心沿著胸-膛輕輕一拍,突然便抬起了精致的小臉,雙臂沿著男人的脖子攀附上去:“原來你是我的男人啊?”


    “……”她的骨架很小,原本被他摟抱著的玲瓏身子這時蹭著貼近,那輕輕的摩挲惹得薄野忍胸-膛一熱。此刻看到她小臉笑靨似花的模樣,他的手臂忍不住越發收緊,唇畔有抹溫柔的笑容掠過,淡淡道:“還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手疼。”清流小小的唇瓣翹起,翻過了自己受傷的那條手臂看了用白紗包紮著的傷口一眼:“我為什麽會受傷的?”


    “車子撞的。”


    “肇事司機呢?”qq1v。


    “丟海裏喂魚了?”


    “嚇?”聽著男人那冷漠的回應,清流身子一僵,原本眨巴著的眼睛一下子便定格住。


    回想起她被撞飛出去以後那個該死的男人還往她身上踹了好幾下,薄野忍臉色驀然冷峻下去,眼裏散射出危險光芒:“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清流有點被嚇到,手臂從他的脖子位置緩慢地滑了下來,垂到了床榻上?


    風少淵在旁察顏觀色,這時輕聲插了口:“鬱小姐,四少就是愛說笑,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清流咬住下唇,抬臉看了薄野忍一眼。


    他神色淡漠,但眼底那冷銳的寒光四散,令她心裏大悸,掙紮著便欲要從他的長臂裏逃出去?


    薄野忍非但不給,反而越發地加緊了摟抱住她,眼裏浮出陰晴不定的神采。


    “你放開我?”清流對他的粗-暴有些反感,她小臉閃過一絲嫌惡之色,小小的手掌握成拳頭沿他的胸-膛使力砸過去:“你這個惡魔——”


    “我不準任何人傷害你。”薄野忍大掌握住了她的拳頭用力包裹住,目光冷沉如冰:“他們不配?”


    那雙充盈著陰鶩色彩的鷹眸,迸射著霸道與張揚,彰顯著他的決心。


    清流的心,莫名一疼。


    他把撞傷她的人丟入藍海,其實就是恨那人傷害她,那麽,她有什麽理由去責怪他?


    被他摟著的力量弄得肩膀生疼,清流咬住下唇,任由著自己身子放鬆不去違抗他。


    薄野忍似乎感覺到她的反應,很快便也放鬆了手掌的力量,原本陰暗到冷酷的臉色,竟已漸漸轉晴?


    畢竟,他唇邊有抹淡淡的微笑掠過了——


    真是個善變的男人?


    腦子有些泛疼,清流伸手拍了拍額頭,決定暫時不與男人計較太多,唯有輕吐出幾個字:“我累了。”


    “那就好好休息。”薄野忍扶她躺下,掌心順著她的發絲滑過,低笑道:“有事叫我就好?”


    “你叫四少?”


    “薄野忍。”


    “名字好奇怪,跟你這個人可真像?”


    薄野忍嘴角抽搐一下,好似對女子於他的評價有些不適應。


    風少淵見狀,很不給麵子地在一旁“哈哈”大笑了幾聲。


    “笑屁啊??”薄野忍拉下臉,冷聲一哼:“馬上閉嘴?”


    “四少今晚是帶她走還是留下來陪?”風少淵見他臉色陰沉,也不好繼續逗弄。


    “我們等一下到外麵去說?”薄野忍幫清流掀了掀被單,指尖溫柔地沿著她的臉頰拂過去:“你先乖乖閉眼休息,我呆會再回來陪你。”


    清流乖巧地點了點頭。


    薄野忍與風少淵退出了臥室,走到外麵的小客廳。


    “你看她有沒有在裝?”屁-股才坐入沙發,薄野忍劈頭便問風少淵。


    “你覺得以鬱小姐的xing情,真的清醒時候會主動對主動投懷送抱?”風少淵不答反問。


    “這種病症,有什麽特別的?”


    “隨時都可以恢複記憶。”


    薄野忍濃眉緊蹙,瞳仁泛帶著的冰冷光芒一閃一爍。


    風少淵指尖順著下巴撫過去,饒有興趣地詢問:“四少,你真要誤導她,把她帶回去照顧?”


    “大爺的事,輪不到你管?”薄野忍一聲冷哼,眸光似是不經意地沿著前方的落地玻璃窗簾位置看了一眼。


    窗簾微微晃動,有一雙漂亮的高跟鞋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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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九有事,更新六千,希望各位親能繼續給九月票,九會挑時間加更的,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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