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樓”一個一身雪白俊俏的年輕公子站在門,手拿一把紙扇點著自己小巧的下巴,雙眼皮大眼睛,挺翹的鼻梁,小巧的嘴巴,一個男子卻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特別是高高束起的頭發垂落下來披在身後,那是一頭大波浪的卷發。


    “公子,您要看衣服嗎?”看見有人進來,夥計忙迎了上去。


    “哦,隨便看看。”年輕公子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掌櫃的,這家盡是女裝的成衣店掌櫃和夥計竟是年輕男子。抬頭看看這店中的裝飾,他的嘴巴微張,這家店在古典中又透著一種現代裝飾的味道,正在他四下打量時從試衣間走出來一個女子。


    “小姐,這件衣服正適合你。”年輕的掌櫃忙將那個女人領導一麵穿衣鏡前。


    “真的好看嗎?”女人不是很自信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在問的時候麵帶一種羞澀。


    “當然,這件衣服很多人都試過,可在我看來隻有小姐穿著它是最合適的。”


    “是嗎?”聽到掌櫃的讚美,女人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那這件衣服要多少錢。”


    “這件衣服本來是要一千兩,見小姐穿著這麽漂亮,就便宜一些八百兩好了。”


    “八百兩?”女人看看身上的衣服,不知道這衣服是什麽做的竟要這麽貴。


    “八百兩買這這件衣服小姐可是很值呢,因為這衣服在整個蒼月可是隻此一件呢。何況小姐穿著這麽漂亮,不要真的就可惜了。”掌櫃的說著一臉驚豔的看著鏡中的女人。


    “是啊,今日是花橋節,小姐穿著這件衣服定能驚豔所有人呢。”那個正在招呼年輕公子的小夥計順便也加上一句。


    被兩個年輕男子你一眼我一語的勸說著,那女人最終一咬牙“那幫我包起來來。”


    “好。”說著,掌櫃的從裏麵拿出一個白色的織錦袋子將衣服裝了進去,遞給了女人。[]


    年輕公子看著這一樁買賣成功,勾唇一笑,這家老板還真會做生意。他慢慢在店中走著看著裏麵的衣服。


    “公子若是不滿意,樓上還有?”小夥計看著他看了半天好像沒有中意的便說道。


    “哦?”


    “公子請隨我來。”小夥計說著帶他來到了樓上的貴賓室。


    年輕公子剛一進去就看見屋子正中的一件衣服吸引了目光,冰藍色的抹胸晚禮。緊俏的腰身,貼合的臀部,魚尾式的裙擺,他不敢相信的走上前,用手輕輕觸摸這那絲滑的麵料,這衣服是古人設計的嗎?


    “公子喜歡嗎?”小夥計看出他眼中的滿意。


    年輕公子點點頭,轉過頭“幫我包起來送去玉福客棧。”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小夥計“夠了嗎?”


    “這,”小夥計看著那五千兩的銀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衣服得要一萬兩。”


    年輕公子一笑“值。”說著從壞中再掏出五千兩遞給了夥計。


    小夥計接過銀票說道“衣服一定幫你送到。”


    買完衣服,年輕公子從樓上下來,往門外走去……


    “我說你們快點啊。”金寶兒拉著琴兒往店中走去,轉頭看著跟在後麵的單銘寒和如影。qq1v。


    兩人就這麽擦肩而過,年輕公子的心頭猛地一怔,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金寶兒一眼,卻見她也正在回頭看著自己,莞爾一笑,他轉身離去。


    “怎麽啦小姐。”琴兒看著回頭發愣的金寶兒。


    “哦,沒事。”金寶兒不解自己剛才心中為何會有心跳的感覺,難道是看著人家公子長得好看犯花癡了。


    “怎麽,還沒看夠。”單銘寒不悅的看著還盯著那個方向的金寶兒,酸溜溜的說道“人家已經走遠了。”


    “哦”金寶兒聽見他的聲音轉過頭來,猛的回味過來“你什麽意思?”


    “哼。”單銘寒哼了一聲大步走了進去。


    “草民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雲裳樓的掌櫃和夥計一看來人忙跪倒地上。


    “起來,不必多禮。”聽琴兒說花橋節到了晚上才熱鬧,趁著還有時間她便想來這裏轉轉。


    看著兩個年輕男子賣衣服,金寶兒一笑,這慕容紅雪還真聽了她的話。“衣服賣得如何啊。”


    “回太子妃,這是近日的賬目。”掌櫃的說著從裏麵拿出了賬本。


    這家店金寶兒也算是股東,所以她毫無顧忌的拿過本子翻開來看。


    “一萬兩。樓上的那件衣服賣了嗎?”金寶兒突然抬頭,那是一件純現代的晚禮服,放在店中隻是想讓它代表一種品位,她沒想著在古代還能賣出去。


    “嗯,就在您進來的時候,一個白衣服的年輕公子買走的。”


    “他。”金寶兒想著她在門口碰見的年輕公子“沒見他拿衣服啊。”


    “哦,那位公子隻是付了錢,讓把衣服送去玉福客棧。”小夥計忙解釋說。


    “哦。”金寶兒點點頭,合上賬本衝著夥計說道“把衣服送去,順便把銀票也送回去。”能夠欣賞這件衣服的人她就送給他了。


    “僅是一麵,便都饋贈東西了。”單銘寒在一旁說道。


    “單銘寒,你看著我的嘴。”金寶兒衝著他指指自己的嘴巴,她一張一合的吐出三個字“我願意。”


    單銘寒瞪了她一眼,轉過頭都不想理她。


    聽琴兒說花橋節在晚上時才更熱鬧,他們便在又逛了一會兒,夜幕降臨才慢慢的朝著花河走去,遠遠看見橋上人頭攢動。


    花河是蒼月城中的一條河,之所以叫花河是因為這條河一年四季,兩岸都是鮮花盛開,到了秋冬季節,秋風吹過,花瓣會落滿整條河流,所以稱之為花河,河上有一座很寬的橋叫花橋,每年在這個時候,未曾婚配的男女便聚在這花橋上,男子手持一支鮮花,若遇見自己中意的女子便會送花給她,若女子也對送花的男子有意,便會將花梗折去戴在自己的頭上。因為有這麽個節日,也帶動了花河兩邊的經濟,所以這天晚上,這裏是熱鬧異常。


    “好熱鬧啊。”金寶兒說著提起裙擺就向橋上走去,可還沒走出去就被單銘寒拎著衣領拉回來了“你上去做什麽?”


    “呃……”金寶兒不解的回頭看著他。


    “小姐,橋上的都是未曾婚配的人。”琴兒在一旁笑道。


    原來是這樣,金寶兒明白了,她忘了她都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可是看著橋上那麽熱鬧又不能上去,不由的用哀怨的目光看著單銘寒。


    “你那是什麽眼神。”單銘寒看著她的目光,“難道我還不如橋上的那些人麽。”


    “不如。”金寶兒賭氣的一撅嘴。


    “不如你也別想上橋去。”單銘寒氣的一拂袖不再看她,他是腦子壞掉了會想起帶她來看這種熱鬧。


    看著兩人的鬥嘴,琴兒和如影在一旁用手捂著唇輕輕的笑著。


    “琴兒……”金寶兒看著一臉看好戲的兩人緩緩地眯起雙眸。


    “呃……”


    “我是有夫之婦,可你卻是還不曾嫁人,”金寶兒說著朝著橋上努努嘴“你上去。”


    “小姐。”


    “太子妃.”


    影頭一琴。琴兒和如影同時驚呼出聲。


    “怎麽?”金寶兒刻意清了清嗓子沉下臉來“連本宮的話都不聽了嗎?”


    “不敢。”琴兒忙說道,抬眸偷偷看了眼如影,慢慢的朝橋上走去。


    “太子妃。”如影看著琴兒走了有些著急。


    哼,金寶兒將頭一偏不再看他。


    “太子殿下。”如影又轉過頭看著單銘寒。


    “去。”單銘寒輕輕的一點頭。


    “謝太子殿下。”如影一謝忙追了上去。


    “你幹嘛讓如影去啊。”金寶兒回頭看著單銘寒,他這明顯是和她在作對。


    單銘寒看著她,嘴巴一張一合無聲的吐出三個字“我願意。”


    “你……”金寶兒氣結,她絕對是被豬油蒙了眼才會覺得這個男人有王者之氣,哪有王者是他這樣的。


    ……


    “哦?上麵好熱鬧啊。”一個白衣男子站在橋下向上望著,折扇輕輕敲著手心向橋上走去……


    “啊……”隨著一聲驚呼,一個人撲通一聲掉入河中。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一個人指著河中不斷掙紮的人叫喊著。


    “誰救救她,救救她啊。”橋欄邊上一個青衣男子慌張的拉著看熱鬧人的手求道。可眾人隻是看著他卻沒人去救,在古時除了海邊生活的一些人其他人大都是不會遊泳的。


    “麻煩讓一讓。”白衣的年輕公子費力的撥開眾人想要一探究竟。


    “那邊好像發生什麽事了。”金寶兒看著橋上聚在一起的人說道,不等單銘寒回答便朝橋上走去。


    那白衣公子撥開眾人向橋下一看,那落水已經沒入水中,湍急的河水怕是將她已經衝走了。但不管怎麽說都要試著找一找,那公子剛要跳下去,突然手中多了一個東西,一個雪白的身影送眼前一閃而過直直的落入水中。年輕公子一愣,看了看手中那支玫瑰花,再看看已經落入水中的人影。


    約莫幾分鍾過去,一個白色身影破水而出,手中抱著那個落水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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