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銘寒和金寶兒吵鬧一陣,如影和琴兒看見他們要走忙下了花橋,跟上了他們。


    “太子殿下,到了。”如影掀開車簾說道。


    “到了”單銘寒衝著旁邊一直低著頭的金寶兒叫道“還不下車。”說著自己先行站了起來。


    聽見身後沒有動靜,單銘寒回頭一看,金寶兒仍是那樣低著頭坐著。


    “寶兒?”單銘寒伸出手剛剛碰觸到她,金寶兒的身子便一下倒了下來,單銘寒一驚,忙單膝跪地將她接在懷中。


    “寶兒?”單銘寒緊張的輕喚一聲,可一看金寶兒頓時額角劃過幾道黑線,她隻是睡著了。無奈的一笑,伸出手臂打橫將她抱起,輕輕下了馬車。


    “太子妃睡著了?”如影看著單銘寒懷中呼吸均勻的金寶兒。


    “小姐今天倒是睡得挺早,平日裏總是快到子時才睡呢。”琴兒笑道。


    回到寶月苑,單銘寒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琴兒走過來,幫她褪去身上的外衣,隨後又用被子將她蓋好,“小姐真的是累壞了。”琴兒一笑,在往常金寶兒早就醒了,可今天從馬車上下來一直都現在都睡得很沉。


    收拾好了琴兒退出房間,單銘寒看著睡熟中的金寶兒,勾唇一笑,隻有在她睡著的時候才有難得的安靜,輕輕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單銘寒上床躺在她的身側……


    清晨,金寶兒揉著惺忪的眼睛走下樓“琴兒,現在什麽時辰了。”


    “快到午時了。”


    “哦。”經常在午時起床,金寶兒也沒覺得有多晚。


    “小姐用膳。”琴兒見她起來了,便將飯菜擺好。


    “單銘寒呢?”


    “太子殿下去宮裏了。”


    “哦。”金寶兒沒有再問,因為即使問了琴兒也不知道。


    “琴兒,你改日去給我找一件侍衛穿的衣服。(.無彈窗廣告)”


    “小姐要侍衛穿的衣服做什麽?”琴兒邊給她布菜邊好奇的看著她。


    “有用,你隻管找來就是。”金寶兒說著夾了一口菜咽下去。又說道“別讓別人知道,包括如影。”如影若是知道就代表單銘寒也知道。


    “好。”琴兒點點頭,雖說好奇可也沒有再問。


    二人吃過飯後,金寶兒百無聊賴,琴兒拿出躺椅放在院中,上邊鋪上厚厚的裘毯,衝著金寶兒說道“小姐,今日太陽好,你便在院中曬曬太陽。”


    金寶兒看看外麵豔陽高照,點了下頭“也好,曬曬太陽。”qq1v。


    懶懶的躺在椅子上,暖暖的陽光照著身上倒是很舒服,金寶兒用手遮著太陽,微眯起雙眼看著湛藍的天空,這樣的藍,在現代很難見到呢。


    “小姐,太子殿下回府了。”琴兒正在說著就見單銘寒走進了院子。


    金寶兒垂下眸子一看,哎,不是一個人,單銘寒的身後跟著一個妙齡女子,那女子眉如黛,眼如泉,挺翹的鼻梁,小巧的下巴,巴掌大的小臉,唇不點而朱,標準的一個美女。怎麽進了趟宮還帶回了一個女人。


    “寶兒。”單銘寒走到她身前,低頭看著仍懶懶躺在椅子上的金寶兒。


    “嗯?”金寶兒慵懶的回了一聲。


    單銘寒身後的女子看著金寶兒臉上些許有些震驚,這女子竟對師哥這般無禮。可更讓她奇怪的是師哥竟然沒有生氣而且好像已經習慣了一般。


    “璿兒,來,見過你嫂子。”單銘寒回頭笑著衝身後的趙玉璿說道。


    嫂子?趙玉璿一怔,心好像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一般,那般致命的痛但她卻叫不出聲。


    趙玉璿的怔愣使金寶兒再次看了一眼她,那蒼白的臉表露出那蒼白的心,金寶兒心中哀歎一聲,愛上這樣的男子難道注定要一輩子揮劍斬桃花麽。


    “璿兒?”單銘寒看著她的發呆又叫了一聲,轉身拉著她的手走到金寶兒跟前。


    “寶兒,這是玉璿師妹。”單銘寒給金寶兒做著介紹,又轉過頭看著趙玉璿說道“璿兒,這是是師嫂。”


    “玉璿見過師嫂。”趙玉璿這時已經回過神來,衝著金寶兒盈盈一拜。


    “嗯。”金寶兒淡淡的應了一聲,轉過頭不再看他們,就在磚頭的時候,眸光掃過單銘寒拉著趙玉璿的手。心中冷哼一聲,師哥師妹,怕還是青梅竹馬。


    趙玉璿見金寶兒的態度一愣,隨即雙眸一片氤氳抬頭看著單銘寒懦懦的說道“師哥,要不然我還是住客棧好了。”說著用餘光偷瞄了一眼金寶兒。


    “不可,師父在信中將你托付與我,我怎能讓你住在客棧當中。”單銘寒雙眉一蹙,看看金寶兒的樣子就知道,這孩子是怕惹師嫂不高興,不過她是師父唯一的女兒,他怎麽能為了她的一時任姓而負了師父所托。


    “寶兒,從今天起,璿兒就先暫住在寶月苑中,你為師嫂要多照顧一下她。”


    “嗯。”聽著他的口氣明顯不是商量而是已經決定好的,金寶兒沒有回頭仍是懶懶的應了一聲,隨後衝著琴兒說道“琴兒,幫玉璿姑娘將客房收拾出來。”


    “是。”琴兒轉身走進房子收拾去了。


    “璿兒謝過師嫂。”


    看來這太陽是曬不成了,金寶兒歎了一聲起身想要站起來,突然覺得眼前一黑,身子向前傾去。


    “寶兒。”單銘寒一驚,忙伸手扶住了她。


    “沒事。”金寶兒扶著他的手臂穩了穩自己的身子“怕是起來太猛了。”


    可好兒聲。“真的沒事?”單銘寒擔心的眉頭緊蹙。


    “真的沒事。”金寶兒抬頭看著他。


    趙玉璿盯著單銘寒扶著金寶兒的手臂,在金寶兒轉過頭時迅速垂下了眼眸。


    “小姐,房間收拾好了。”琴兒從屋裏走了出來,整潔的房間鋪上一床心被褥就可,也沒什麽收拾的。


    金寶兒點點頭轉頭看著趙玉璿“玉璿師妹,你剛到這裏要不要先歇息一下。”


    “是啊,璿兒,你先歇息一會兒,師兄還有些事要處理,晚些時候再來看你。”單銘寒也在一旁勸道。


    “嗯,那好。”趙玉璿點點頭。


    單銘寒看著她微微一笑,轉身走出寶月苑。


    “玉璿師妹?玉璿師妹?”金寶兒看著趙玉璿盯著單銘寒離去的方向出神便換了兩聲。


    “哦,師嫂。”趙玉璿猛的回神,忙應道。


    “玉璿師妹請。”金寶兒說著將她讓進屋子。


    趙玉璿一進屋子看到裏麵的一切,頓時震驚了,同時心中也泛起一絲妒忌,這裏裝飾的這般漂亮,也可看出師兄對這個女人的重視。”


    “玉璿師妹以後便住這個房間。”金寶兒指著一個房間說道。“若是玉璿師妹沒有什麽事,就請先歇息。”金寶兒說完轉身就欲離開。


    “師嫂。”趙玉璿忙回頭叫住她。


    “……”金寶兒站住回頭看著她”師妹還有什麽事嗎?”


    趙玉璿莞爾一笑“師兄雖然離開我爹三年了,但時常還有書信來往,師哥大婚可在信中卻從未提起,所以剛才見到師嫂有些失態,還請師嫂見諒。”


    金寶兒一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說單銘寒沒有提她是想說明她在單銘寒心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想到這裏,金寶兒也是輕輕一笑,語氣裏含著一種嗔怪說道“你師哥也真是,這事怎麽能不告訴師父他老人家呢,害的咱們心生誤會,就是怪他從未提過你,所以,剛才在見到師妹時我還以為又是那個纏上他的女人呢。對師妹失禮之處也請玉璿師妹不要怪罪的好。”


    “那,那裏會。”趙玉璿臉色頓時略顯蒼白,但卻也隻能尷尬的笑了笑。


    “好,那師妹歇息。”金寶兒說完衝著她一點頭又轉身走了。


    趙玉璿轉身關上房門,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可床突然下陷使她頓時一驚,使用輕功飛出幾步之遙。回頭看看那沒有絲毫變化的大床,慢慢的走上前去,用手輕輕的摁了摁床,是軟的可以彈回來的,趙玉璿好奇的慢慢的把屁股坐上去,感覺安全了,趙玉璿又想起了剛才,氣的用拳捶打著床墊。


    趙玉璿是玄機老人收養的一個孤兒,因玄機老人無兒無女,且隻有單銘寒一個徒弟,想著待單銘寒學成下山就隻剩自己一人,便將趙玉璿收為義女。趙玉璿和單銘寒確實如金寶兒所料,兩人算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玩耍一起練劍,隨著他們慢慢長大,單銘寒那俊美的容顏和絕世的武功,更有那一身的霸氣是情竇初開的趙玉璿心生愛慕,可一心隻在鑽研絕世武功的單銘寒對此卻毫無察覺,直到有一天玄機老人告訴他,以他的武學造詣早已不用師父再做指點了,單銘寒才下山一心幫助父皇處理政事,此後便再也沒有上過山,一晃就是三年。在今年的前兩個月,趙玉璿瞞著玄機老人留了一封信說她下山來京城找單銘寒,玄機老人發現後忙休書一封,告訴單銘寒趙玉璿去了京城,單銘寒就派人注意查找,今日進宮剛好遇見侍衛將她找到,便帶回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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