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還是唐少覓送她去上班,不過這次是薛輕青開車。高高大大的車更容易讓她有安全感,她不顧唐少覓的反對,在車裏掛了個能放照片的布娃娃,裏麵是她和唐少覓唯一的一張合照。


    “少覓,回頭我們多拍一些照片好不好,不然等以後我們都老了,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連個見證都沒有……”說話的時候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啊,這小東西要是乖巧起來實在是可以要人的命。


    唐少覓“哈哈哈”朗聲笑,熄了火,趁她不備身子前傾一把把她撲在身下,氣得她一麵拳打腳踢一麵大聲驚呼:“大街上呢?還沒貼膜?你想上車震門我可不陪你?”喊道後來變成了“流氓?小人?唐少覓你這個死流氓?”


    他才不管,由她叫去,炙熱濕潤的唇沿著她白嫩的脖頸一路向下,不斷地吮吻探索,那模樣簡直恨不能把她一口吞進肚子裏。


    一番唇齒糾纏,路過形色匆匆的上班族們,也有的忍不住停留幾秒來欣賞,薛輕青隻得連連求饒:“要遲到了……你總害我遲到?少覓,別鬧了,很多人看著呢?”


    “哎,好。”唐少覓戀戀不舍地把她放開:“真想把你鎖在家裏不出來。”


    他幫她停好車,薛輕青拔腿就要跑,唐少覓眼疾手快地一把拖住她,指指自己的臉頰:“這裏,這裏?”幹什麽呀?她都來不及了?推開車門要走,他還扯著不讓,顧不上害羞了,嘴巴湊過去“唧”在他臉上猛親一口,一麵往大廈樓裏跑一麵頭也不回地衝他擺手:“我走了啊,你先回去?”


    多麽心跳香豔的早晨啊,薛輕青在電梯裏都紅著臉不敢抬頭。生怕有剛剛欣賞過他們吻戲的觀眾……


    同事甲知道了薛輕青有車了之後可不得了,中午休息的時候死活要拉著薛輕青去看車,薛輕青被她纏得沒有辦法,隻得帶她去了。


    “天呐?唐少真是花血本對你啊?”同事甲一臉花癡:“我還以為就你這b,人家少爺幾天吃膩了就換了……”


    “胡說什麽呢?”薛輕青臉熱:“本來是奧迪tt的,兩個門,為了你們這幾個才換成這個大家夥的?”


    一起跟過來的新人cindy更誇張:“老大?就為了這多出來的兩個門,兄弟們從此以後以你為尊,萬死不辭?”


    薛輕青嘻嘻哈哈地爬上車,下午要去陸朝南公司談項目細節。人很容易讓物質武裝得很快樂。


    一路上項目組的三個人都在嘰嘰喳喳八卦公司的各種事情,當然,同事甲最為興奮地一段就是她曾經和唐少覓共舞,完了還無限惋惜地說:“要不是老娘那次喝醉了~現在這個車主就是我啦……”至從知道薛輕青和唐少覓的事情之後,同事甲就連羨慕的力氣都沒有了,說道最後隻是感歎自己命不如人,同樣是花樣的年輕女孩子,薛輕青就那麽好命能夠找到唐少那樣的如意郎君,而自己都在公司混了好久了,還是單身,怎麽能叫人不感歎造化不公,命運不濟?


    那無限惋惜的語氣惹得大家都嬉笑不已,當然,除了那個悶葫蘆鄧婓敏。薛輕青心裏甜甜蜜蜜地想著唐少覓的好,琢磨著,也快過年了,是不是應該去讓唐少覓帶她去見見家長了,總這麽同居著也不是個正經事啊。


    車子跑了一會,就到了l公司的北京分部,公司在奧運村這邊,風景自然是漂亮的,和cbd商圈的繁茂不一樣,這邊的寫字樓更多出來的是一分精致。


    寫字樓內的處處細節都透露著陸朝南對於高端和不凡的追求。


    接待這次的秘書是個男孩,他說陸總正在開會,讓他們在接待室坐一會。薛輕青不禁想起曾經在電梯裏憤憤不平地詛咒過陸朝南的小春蜜,啞然失笑,原來都已經過去快三年了,這一切這麽快,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等了不到五分鍾,秘書又來通知:“陸總開完會了,請幾位到辦公室談。”


    辦公室?薛輕青心想,不是應該在小會議廳麽。


    身後的幾個同事一麵東瞟西瞟竊竊私語,一麵嘖嘖地讚歎陸朝南公司的每一個散發著高貴氣息的細節,連悶葫蘆都開口稱讚:“這個陸總,真的是一個麵麵俱到毫不馬虎的人。”


    辦公室的門沒關,陸朝南正背對著門口,在一邊搗鼓咖啡機,水汽氤氳,辦公室裏飄散著一股濃濃的咖啡香。


    “來杯咖啡麽?”他轉過頭來,依然是那般的眉目俊朗,笑如朗月清風,一如從前。


    薛輕青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禁有些尷尬:“我喝水就行了,”轉頭又對同事甲他們說:“這位是以前公司的戰略合作方,陸總,你們兩個新來的應該沒有見過,陸總……”話還沒說完,就見悶葫蘆上前一步,竟然是很有禮貌且很標準的伸手和陸朝南握手:“您好,陸總,久聞大名,我是xx公司的鄧婓敏。”qq1v。


    一本正經地摸樣搞得陸朝南也有點手足無措,他看著同樣尷尬的薛輕青,心裏好笑,這丫頭不知道從哪裏弄了個這樣的老古董在自己的團隊裏,想了下,拿起一旁的白毛巾擦了擦手,這才回握住鄧婓敏的手:“太客氣了,鄧先生。”


    薛輕青又照例一一介紹了同事甲和新來的cindy,然後開始談項目的細節。因為這次要通過陸朝南的公司,和lv做一個品牌簽約,因為在基本是旅遊項目,也需要一些能夠滿足頂級人士的一些消費設施和內容,從唐少覓那個家夥身上就能看出來,為了泡妞,出手闊綽。


    一番項目介紹說完,陸朝南很專業的問了幾個相關的問題,又提了一些修改意見,同事甲很盡職盡責的帶著兩個新人到隔壁的辦公室修改。


    “輕輕,你胖了不少,氣色很好,人也漂亮了很多。”陸朝南低頭抿了口咖啡,薛輕青從他泛白的手指不難看出,陸朝南真的瘦了一些,他的目光還是那般炙熱,剛剛談細節的時候一直都在她身上遊移。


    她對上那張無比熟悉的臉,那個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她睡夢裏的男人此刻就清晰無比地站在自己麵前,臉龐依舊俊美精致,眉宇間帶著一絲曆經滄桑後的疲憊和淡淡的哀傷。像陸朝南這樣冰雪般冷漠高貴的人物,為什麽看她的時候眼神卻可以變得這樣的繾綣而哀傷呢?


    不管他曾經怎樣傷害過她,這樣的陸朝南,讓薛輕青根本連想恨都恨不起來,更何況,如果不是他,她現在也不會這般的幸福。


    “嗯,養秋膘呢,嘿嘿。”薛輕青再不敢去和他對視,也不想再挑起過去的一圈傷疤,自然也不會傻傻地去說陸朝南瘦了。


    “你真的成長了不少,現在都開始有自己的團隊了,”陸朝南笑著轉移了話題:“張鳴說你帶新人帶得很辛苦,讓我從你們組帶一個去跟lv這邊的項目,你有沒有推薦的?”


    “啊?”之前孫大秘打電話她沒接到,難道說的就是這個事情?


    “啊什麽?張鳴沒和你說麽?剛剛才誇你成長了,現在就又一副呆愣愣的樣子了,輕輕,這樣看你,你還真的是沒變。”


    “哪有,之前真沒接到孫大秘的通知,我一時也沒想好,這樣,回頭我問下幾個人的意見,自己再考慮考慮,你看怎麽樣?”


    “也不著急,你別找最得力的,海南那邊的項目還有不少事,你身邊也要個能辦事的幫你分擔著,不然真的會吃不消,你又是那種工作狂……”


    “嗬嗬,工作狂還不都跟你學的,張總的名言不就是人不瘋狂往年少麽?”薛輕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最近這幾個月,她真的是要忙瘋了,三亞項目堆積如山的事情,樣樣都迫在眉睫,新招來的人,雖然說知識學曆是不成問題的,可是總歸還是缺乏經驗,而且對項目也不熟,就同事甲能夠幫上她不少忙,所以她本來就忙的焦頭爛額了,還得帶新人。


    陸朝南應該是從張總那裏得知了她的情況,幫她帶新人的想法,應該也是他主動提出的。她摩挲著杯口,看著他杯子裏濃鬱的咖啡,開口問道:“你,什麽時候開始喝黑咖啡了?”


    “doubleexpression?”陸朝南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抬眼笑看她:“不要這麽愁眉苦臉,這是牙買加最好的藍山豆子,很不錯。可惜你要喝水,我難得想給人煮杯咖啡。”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再推,就有點太不給麵子了,隻好笑笑說:“陸總誇過的一定是好咖啡,那我就卻之不恭啦?”


    “瞎客氣,”陸朝南又起身,去咖啡壺旁邊有條不紊地磨著豆子,水汽氤氳的在他身旁圍繞,薛輕青不禁看得有些呆了,這個男人,曾經是她心裏一個優雅的夢。


    “要加糖麽?”


    “嗯,要一塊糖。”四目相接,薛輕青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


    咖啡端上來,果然是不一般的醇香。


    薛輕青看看自己被子裏的,又看了看陸朝南的:“怎麽我們咖啡的顏色不一樣?”


    “給你加了牛奶,小丫頭還是別喝這麽重口味的,”陸朝南勾唇笑笑,“嚐嚐,看看我的手藝有沒有進步。”


    從奧運村回來,一路上薛輕青都有點心情沉重,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每次見了陸朝南之後,心裏總有點那麽不是滋味。其實原本他們的感情,就跟到底,不對的那一番是陸朝南,可是她偏偏是這樣的死心眼。自己現在幸福了,知道他過得不好,自己反倒覺得不自在了。所以唐少覓總說她想太多,可不就是想太多麽,表麵上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其實她想得比誰都多。


    “輕輕,你怎麽見了陸總之後就怪怪的?”同事甲不滿她的幽魂狀態:“老大啊,我們三條血淋漓的生命可在你手上了,您千萬悠著點。”


    cindy一天甜蜜的說:“那個陸總好帥啊,還是單身麽?賈姐在公司這麽久,肯定以前認識陸總,說來聽聽嘛?”


    公就不甲。賈姐,就是同事甲,名叫賈佳,她咳了咳,無比誌得意滿口沫橫飛地說開了:“陸總可不是麽,小丫頭一看你就是個不時尚的……”


    說到最後,臉悶葫蘆鄧婓敏都難掩一臉崇拜之色,同事甲得意地擺擺手:“你們都不用肖想了,我看啊,陸總肯定是對我們公司誰有意思,要不然,這明顯是個肥差,他陸總大手一擺,想跟他合作的人多了去了,怎麽偏偏總是對我們公司不離不棄,對?”


    薛輕青側耳聽著,不禁好笑,要是大家知道張總和陸朝南曾經在哈佛同一所學校,還不知道要驚訝成什麽樣子呢。


    “……要我說啊,陸總肯定是看上我們這個項目的人了……”


    “誰呀誰呀?賈姐,你說會不會是我啊?”cindy被同事甲說得頭頭是道的。


    “怎麽可能,你們現在這些小丫頭太功利了?”同事甲端正了坐姿:“你看,我在公司這麽多年,成績陸總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上次年會上他還跟我喝過酒呢……”


    “這樣說來,薛姐也不排除啊?”cindy不滿的反駁。


    “輕輕是唐少的人了?陸總那樣驕傲高貴的男人,怎麽可能去挖牆腳??所以他肯定是對我青眼有加啦?”同事甲一臉花癡。


    “咳咳,”薛輕青幾乎要被嗆住:“剛剛陸總說想要在你們之中挑一個人跟著他去做lv那邊的項目,你們商量看看。”


    “我去?”“我去?”兩個蕩漾的女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薛輕青惋惜地看了一眼同事甲:“賈佳不用去了,你得陪著我繼續跟三亞這頭的主要項目,馬虎不得。”


    薛輕青一邊開車,一邊對後麵的另外兩個說:“你們兩個今晚上回去考慮考慮。陸總是個很嚴格的人,這次和lv的項目是相當重要的,想要好好鍛煉自己,而且又信心能夠讓陸總滿意的,明天早上帶著你的理由來辦公室找我。”


    薛輕青將三人送回公司,臨下班的時候,她同事甲拉倒一邊:“賈佳,你說要是去見長輩,我這樣成麽?”


    “你要去見唐少的家人?”同事甲一臉羨慕嫉妒恨,將她從上到家打量了一番,然後開始零零碎碎提意見:“嗯,我覺得你這個發型可以換換,長輩不都喜歡成熟點的嘛,穿著嘛,弄得淑女一點……”


    “頭發?”薛輕青有點疑惑,她向來是個有主見的女人,可是畢竟去見唐少覓的家人是一件大事,她最近心裏麵滿滿地都塞滿了這件事情,其實她往哪一放不是自信又漂亮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自己要被少覓的父母像挑豬肘子一樣審視來審視去的,心裏就惴惴不安。生怕自己一個小錯誤,給少覓的爸媽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們是生養唐少覓的人,也是他最親的人,她希望他們能夠喜歡她。


    “剪剪,換個造型換種心情,你這都多少年了還清湯掛麵似的,看著不嫌膩歪啊?換換,說不定你們家唐少喜歡呢?”同事甲在一旁十二分讚同:“正好我有相熟的理發店,怎麽樣,我們去審美的總店?”


    ……


    說真的薛輕青有點心動,她小時候就開始留長發,一直到現在十幾年下來都一個造型,反正總歸要麽是直發,要麽是卷發,自己也看膩歪了,猶豫了半晌不禁也有些鬆了嘴。任由同事甲指路帶她去了理發店。


    坐在鏡子前麵,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長發濃密,少覓無聊的時候最喜歡用手指繞著她的頭發打圈圈玩,哎,要不要剪呢?


    她一頭長發烏黑柔亮,早就看得旁邊一眾理發師技癢難耐,就等著“修理”她呢?見她目露猶豫,忙走過來舌燦蓮花好一通遊說,到最後薛輕青不懵也懵了,剛想點頭,說:“好。”手機響了,接起來,是她們家大魔王,薛輕青這才發現手機裏還有三條未讀短信息,估計這丫等不及短信直接打電話過來:


    “你在哪兒呢?怎麽還不回來?也不理我?小爺我要生氣了?晚飯都沒吃,你要餓死我?存心想謀殺親夫??”


    “我剛從奧運村這邊回來呢,這會子還在東直門這裏……”薛輕青示意旁邊磨刀霍霍的理發師等等。


    “誰在你旁邊呢?”電話那頭唐少覓警覺:“你今天去陸朝南公司了?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呢?”


    “你真是醋缸子裏麵泡大的?”薛輕青不禁低笑起來,“我和賈佳在一塊呢……”


    旁邊候著的理發師看她這電話粥估計還得繼續煲一會,直接說:“小姐,要不我現在直接幫您剪,剪完了再洗頭怎麽樣?”


    剪頭發?她居然要剪頭發?大魔王在電話那頭華麗麗地憤怒了:


    “剪頭發?你要剪頭發?誰讓你剪頭發的?你在哪兒呢??”她“呃……”還在遲疑,某人的大叫聲卻從電話那頭破空而來:


    “我不管,現在就給我回家?立刻?馬上?”掛上電話前還嫌不夠,粗著嗓子霸道地威脅:“薛輕青,我告訴你,你是我的?你那頭發也是我的?你從頭發尖尖到腳趾頭尖尖都是我的?我的??”


    “噗……”那邊一個正喝水的賈佳終於華麗麗地噴了,投過來一個深表同情的眼光,這年頭都是妻管嚴,薛輕青這個苦逼的倒黴孩紙,明顯是個夫管嚴的命。


    整整一路,賈佳都在笑話她,看來有得必有失啊,唐少覓雖然是個徹頭徹尾的鑽石,不過這樣的霸道,恐怕也是徹頭徹尾地讓人抓狂。


    “流氓?流氓?你這小流氓……”


    嗚嗚……,薛輕青終於發飆了,回到家就撲過來,哪兒虛弱就掐他哪兒,追得他在客廳裏到處閃躲騰挪,“哎喲哎喲”連聲叫喚。


    沒用?苦肉計也沒用,就他那麽厚的臉皮,要是輕易就能掐得疼了也不會說出那種話害她丟臉。


    她已經出離憤怒了,無論如何要對他好好地加以懲戒?她撲過去,他還躲,她差點沒被人笑死他還好意思躲?可是,這無賴難道會“淩波微步”麽?為毛每次她都追不上,每次都差那麽一小步??


    “唐少覓?”她追不動了,掐腰站在沙發後頭憤怒地大叫。


    嘖,生氣了,真生氣了?讓你平時多鍛煉身體你不聽,急了?唐少覓一輛笑得得意,手臂一伸直接把她從沙發後頭給騰空抱了起來。


    氣死老娘算了??完全拿這人沒轍?她尖著嗓子叫,又捶又撓,又踢又咬,太壞了?這男人太壞了?害她在外頭丟臉不算,回到家裏打架也不讓著她點兒?


    “真碰疼了?”唐少覓見她聳拉著腦袋窩在他懷裏不說話,一邊哄一邊把腦袋湊過去看,她忽然抬頭“啊”一聲大叫,大大的鬼臉嚇得他的小心髒猛一哆嗦,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起跳了一跳。


    “哈哈哈哈……”嚇到他了,她太得意了,抱著肚子蜷在沙發上哈哈大笑。


    “薛輕青?”他忍無可忍地用力閉了閉眼,慢慢地從牙縫裏蹦出了句,“你簡直太幼稚了?哪裏像25歲的端莊淑女???”


    “你死乞白賴追我那會就知道我不是淑女,現在想退貨來不及了?”薛輕青很解恨地笑得花枝亂顫:“還好意思說我幼稚呢,全北京找不到比你更像小孩的男人了?在外麵裝得假模三道的?”


    “小孩??”唐少覓挑挑眉:“囂張什麽啊,爺來告訴你什麽是真爺們?”唐少覓將她直接壓在牆上,手不由分說探向她的衣內。


    “別……我還沒洗澡。”


    身上有薄薄的一層細汗,鹹的,微澀,他探出舌頭在她下顎一下一下地舔,一口一口重重地吮吸,牙齒在她脖子上用力地啃噬,她呼吸困難,劇烈地喘息,咬著下唇不肯出聲,他最愛她這樣,卻也最恨她這樣,可他找來找去,找不到更能表達自己的方式。


    唐少覓有些不甘心,整個人向上挪了一點,手撫上她眼角,啞著嗓子要求:“睜開眼,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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