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萬人不斷為競拍板上出現的物品熱血沸騰的時候,圍坐在海瀾城某個酒館包廂圓桌邊的一群人齊齊打了個冷戰。麵麵相覷的互看了一樣,他們的目光就重新落回到圓桌上。


    那張圓桌上齊整的擺著著很多照片一樣的東西,月亮草在的話就會發現上麵的主角都是她認識的人。不止有林奕、淩寒他們,打醬油聯軍的成員也全都在列,居然還有在遊戲裏之和她隻接觸過一兩次的安逸、寶寶和顧老爺子。


    研究了好一會兒,其中一人擰著眉說道:“這些人中看起來有些本事的身份背景都很明確,不可能是幽靈。剩下那些怎麽看都是平凡人,也不大可能是幽靈。所以我認為我們這是在浪費時間。”


    “看起來?”坐在這人對麵的人立刻帶著些嘲弄的冷哼一聲,“都說是看起來,就說明還是有可能你的判斷是錯的。那類人之所以會被稱作幽靈,就是因為他們有可能是黃金屋裏的金絲雀,有可能是路邊小樹上的小麻雀,隻要不現身,我們就無從得知他們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


    麵對對方的嘲諷,之前開口的人臉色一陣青白,“張張嘴誰都會,有本事你拿出點魄力來去找孫家那兩個兄弟。你們南宮家現在也是被承認的世家,算是和他們平起平坐。由你這個長輩出麵,那兩個小子應該會給你一些麵子。”


    “我憑什麽要去?我從一開始就不讚成那個方案。說的那麽冠冕堂皇,無非就是覺得自己的翅膀夠硬了,想嚐嚐大權獨攬的滋味。”


    “南宮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我在說什麽,你比誰都清楚。想說的,我之前都已經和你們說了。這裏我在重申一句,世家的存在從來不是華夏的阻礙。”


    聽了這話,一直在和這個叫南宮勝的人針鋒相對的人蹭的站了起來,激動的麵紅耳赤。“別忘了你們的身份。沒有我們的支持,你們南宮家就什麽也不是。”


    南宮勝站起身,“世家之名,我們南宮家從沒在乎過。當初會爭取。隻是因為政府和世家之間需要一個紐帶。本以為會讓我們寒心的會是世家,沒想到居然是你們。


    話說到這裏,我們已經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作為多年的同澤,我奉勸你們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不說那些傳承了成百甚至上千年的世家,就是那些幽冥也不是想掌控就能掌控的,小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說完,他就轉身向門口走去。臨出門的時候又轉回身,“對了,還有一件事,謝謝你們這些年對我家大酒的照顧,你們很快會收到我們的回報。”


    看著包廂門合上,本來還盛氣淩人的男人臉色瞬間的蒼白如雪。麵對其他人落在自己身上充滿探究的眼神,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他立刻如墜寒淵。


    他不敢去揣測這些人因為南宮勝剛才的話會產生怎樣的猜疑,但可以確定南宮家族從來都是不在他們控製下的老虎。得知了他們曾經做的那些事。南宮家絕對不會沒有任何動作。


    “你們還按照之前的計劃繼續調查,我下去一下。”越想越怕,他含糊的和還留在包廂裏的那些人說了聲。就匆匆下了線。


    走出酒館,南宮勝回了下頭。臉上有說不出的悵然。


    不管品行如何,幽靈們都擁有不得不讓人側目的卓越能力,這是他最初同意專門成立一個部門收集這些幽靈,卻怎麽也想不到至始至終自己都是在唱獨角戲,或者可以說他就是一個為那個部門裝點門楣的擺設。


    當他無意中知道自己一直緊抓著不放的沉船事件的導演著其實就是一直和自己共事的那幾位,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一個傻子。不知道看著他在為調查沉船真相東奔西走的時候,那些人有沒有覺得他像一個小醜。


    沒想到更刺激的還在後麵。當小兒子和自己聯係說那個替大兒子治療的女孩很隱晦的告訴他,他們家大酒並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他一直都想不通同胎出生的孩子。為什麽小酒就一直健健康康的,大酒卻一直一副隨時都會沒命的樣子。


    這個消息像一聲驚雷,劈醒了他,也劈傻了他。雖然他們家也有勾心鬥角,但不可能會很到像自己家的人下這樣的毒手。聞聽此事,和他鬧僵多年的小弟也大怒。全家上下都一個字――查。


    沒有讓小兒子從那個女孩那兒詢問那是什麽毒,他們把鎖定的可能讓大酒中毒的東西拿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那位老中醫很快就從裏麵把含有毒素的補品撿了出來,那些補品居然是他一直信任有加的同澤們送來的。


    老中醫會那麽快的找出來,居然是因為他本來就認識那種毒。並告訴他們那種毒要想讓一個人中毒不是一蹴而就,要想達到可以致命的程度需要持續給受害者服用很長一段時間。想到自己一直在給大兒子吃那補品,他恨不得掐死自己。


    更讓人驚訝的是老中醫居然也曾是那毒的受害者。若不是他的一位跟他學針灸之術的學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他的從旁指點下用針灸之法排毒,他早就沒命了。


    對他下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一直信任的那些人,原因是他曾幫他們救治過一個不想讓外麵知道和他們有接觸的人。就是因為此事,老中醫才選擇了避居。若不是和他們家有一些淵源,他們都不會知道他身在何處。


    再經過一番縝密的調查,基本上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說明下手的人確實是他們那些同澤。可在他的質問下,一直送補品來的人居然說是誤傷。當時,他心瞬間寒透了。


    在他把話挑明後,對方居然恬不知恥的說這是想讓他們南宮家在接下來的事情中不成為其他世家的眾矢之的。把他們的偉大藍圖說了下後,說事成之後就會給大酒解毒。毫不知悔,好像給他們家大酒吃的就是巴豆。


    他一直都認為自己一家人為國為民鞠躬盡瘁,就算不偉大,也該是要受人尊敬的,卻原來隻是一家傻子,一群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傻子。話都挑明到這份上,那些人居然還想讓他們家的大酒和小酒幫他們做事,幫忙調查和那女孩有關聯的幽靈。


    想到這裏,南宮勝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那些人的腦袋看來已經被權力欲望的沾滿了,目光短淺的隻能看到他們想看到的一麵。


    既然那些有空和那女孩的關係好,身為世家子弟的女孩怎麽可能讓自己的朋友幫著他們對付自己的家人。就算女孩的父母那一輩事情比較多,甚至可以算是血仇,但這不會影響女孩的立場。


    世家就是這樣一個存在,無事時鬥得你死我活,有事時就會成為無處插針的銅牆鐵壁。對於這一點,當年他們可有過非常深刻的體會,不然某國的那些同樣頂著世家身份的家族怎麽一直對華夏這麽忌憚。


    長久的安逸讓他們把這些都忘了,居然開始認為那些都是他們的功勞。但總有人提醒他們不要忘記誰才是真正的英雄,所以當初幾乎把那些世家奉為神明的他們漸漸開始看世家不順眼起來。


    本來有這個想法也可以理解,哪個主事的人都不喜歡旁邊還有能管著自己或者完全不聽從他們指揮的存在。在某些老家夥在自己麵前倚老賣老的時候,他沒少在心底希望他們不存在,這樣他們在做某些事就可以不再束手束腳。


    可是他們不該偏執的認定世家的存在是一個毒瘤,抹殺掉世家存在的一切價值,還因此認為自己要做的才是對的。看著老友說那些時的表情,他隻能用狀若瘋魔來形容它。


    說的很好聽,不想再讓那些自以為可以主導證據的土皇帝繼續存在。但不用想,現在那些世家都消失後,一定會新的家族取代他們的地位,很可能就是那些人為首的家族。沒有那些世家多年積累的底蘊,也沒有那些世家多年積累的默契,隻懂得爭名奪利,不敢讓人想象以後的華夏會變成什麽樣子。


    萬幸的是有這樣想法的人隻是一小部分人,不至於隻有魚死網破一個結局。不過那些人怎麽做現在都和他們無關,他們的漠視已經把他們南宮家完全推到了另一麵。他們家老太爺剛給了他一個新的命令,讓他告訴他家裏的兩個小子,他們可以調用南宮家族的一切資源,這代表他們南宮家將和顧林兩家同進退。


    說實話,他真不願意看到自己結果。但不管是身為一個軍人,還是一位父親,他都不容許他們再繼續錯下去。就算要身負罵名,他也不會後悔。所以深吸了一口氣後,他打開了自己的消息器。


    另一邊,看完自己父親發來的信息,難得和把酒言歡一起大呼小叫的無酒不歡突然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打開消息器,輸入:‘老大,我有些事要告訴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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