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圖道:“可是大汗,我們的計劃現在已經被他們打亂了。我們原本打算把清婉公主和她的額駙請到西藏我們的地盤,而把十七阿哥和文斌那一群人都給殺了,然後把十七阿哥和文斌他們的屍體讓人抬給康熙,這樣讓康熙他們懷疑清婉公主和額駙背叛了他而投靠我們了,到時候康熙肯定會派人追殺清婉公主和額駙,清婉公主和林少爺到時候無路可走,為了保全性命,不得不真的投靠我們,那樣就可以為我們所用了。可是現在十七阿哥他們都還活著。”


    策妄阿拉布坦道:“是啊,計劃已經亂了,不過這不見得是什麽壞事,用他們漢人的話來說就是禍兮福之所依。”


    阿爾斯蘭道:“可是大汗,‘福’在哪兒?”


    策妄阿拉布坦:“就在於清婉公主和額駙,顯然還不知道本大汗已經知道了那個所謂的宗寅是十七阿哥。那麽本大汗就假裝不知道宗寅是十七阿哥。”


    兆圖道:“然後呢?”


    策妄阿拉布坦:“清婉公主現在不是聲稱這個十七阿哥是她的義弟宗寅嗎?既然是義弟,那麽當然同清婉公主和額駙的關係是非同一般啊。那麽我們本來要‘告訴’清婉公主和額駙的事情和消息可以偶爾讓宗寅聽到吧?甚至可以直接讓宗寅代為傳話吧?”


    兆圖道:“挑撥離間?”


    策妄阿拉布坦道:“不錯,我們用盡各種方法,上演各種戲碼。讓十七阿哥和文斌他們對清婉公主和額駙產生懷疑,懷疑清婉公主和額駙早已經同我們暗中有來往了。對康熙早已有二心了,對於政權早已經有野心了。這些情況有十七阿哥親自和康熙說,比起別人向康熙稟報來。顯然對康熙更有殺傷力的多。”


    阿爾斯蘭道:“大汗,這也太麻煩了,直接把十七阿哥他們殺了。而對清婉公主和額駙恭敬有加,這樣康熙肯定就會對林成和清婉公主起疑心和殺心了。”


    策妄阿拉布坦:“是啊,之前我也這麽認為的,可是今天同這位公主和額駙接觸過了之後,我就改變了這種認知了,這個清婉公主和額駙不是個會被我們牽著鼻子走的人。今天我忽然想起來,我們安插在康熙那邊的探子提醒過我們。他提醒過我們說,康熙曾經多次對清婉公主和她的額駙產生了戒心和殺心,可是每次交鋒之後,康熙非但沒有殺清婉公主和額駙,反而對清婉公主和額駙的信任之心更重。自從六七年前康熙最後一次對清婉公主和額駙產生殺心。又再次被清婉公主和額駙消除了之後,康熙就沒有再次對林成和清婉公主起過戒心和殺心了,甚至還把他最寵愛的十七阿哥交給了清婉公主和額駙。”


    阿爾斯蘭道:“康熙幾次對清婉公主和她的額駙起了戒心和殺心都被他們消除了?這麽說來這清婉公主和額駙倒還真是有計謀,康熙那個老狐狸曆來對一個人一旦起了戒心和殺心之後,通常那個人是難逃一死了。可是這個清婉公主和額駙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消除康熙的殺心,並最終取得康熙的近乎完全信任。那麽這次如果我們真的把十七阿哥他們給殺了,而獨對清婉公主和額駙恭敬有加的,康熙會因此對清婉公主和林成起疑心和殺心,但難保又會被清婉公主和額駙消於無形。到時候我們的一切計劃就胎死腹中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是啊。所以讓十七阿哥活著,然後設法讓十七阿哥不停地懷疑清婉公主和額駙對朝廷有對抗之心,讓十七阿哥不停地向康熙傳遞這種信息,才能使康熙不動搖對清婉公主和額駙的必殺之心。要不是今天親自接觸這位額駙和清婉公主,親自見識到他們的厲害,我還真沒對探子的提醒上心。”


    阿爾斯蘭道:“大汗英明。”


    兆圖道:“大汗英明。”


    策妄阿拉布坦道:“好了。時間不早了,都去休息吧,時間有長著呢,慢慢來。”


    兆圖道:“大汗,探子不是說這個清婉公主長得傾國傾城的嗎?我怎麽看不出來?”


    策妄阿拉布坦楞了一下大笑道:“哈哈,她女扮男裝著,當然得把自己往醜了整。既然京城盛傳這位公主這麽傾城絕色,想來也不會是空穴來風。”


    兆圖道:“這公主既然有傾城絕色,何必要女扮男裝,該不會長的一副大老爺的模樣,見不得人,所以就隻好女扮男裝了吧。”


    策妄阿拉布坦道:“漢人的心思一向難測,他們漢人主張隱藏鋒芒。”


    兆圖道:“漢人真是事多。沒事就愛瞎整蠱。”


    策妄阿拉布坦卻拍著兆圖的肩膀,眼光掃過廳內的所有下屬,語重心長地道:“不是瞎整蠱,這是謀略,這是韜略。鋒芒太露,容易招人妒恨,容易樹敵,清婉公主如果沒收斂鋒芒,在皇宮的那段時間,估計就被後宮那些個心思深沉詭異,而又妒忌心戒心極重的蛇蠍婦人給害的骨頭都不剩了。如果她不女扮男裝,在這周遊途中,她那絕色容顏難免會招惹狂蜂浪蝶,這樣的話,別說是繼續他們的秘密周遊了,估計早就暴露身份,甚至連命都難保全。各位貝勒,將軍,盟長們,如今你們身為蒙古各部的首領,那些個漢人的書籍不妨多看點,這對於我們將來入主中原,大有裨益。”


    善巴拉什道:“大汗,這話的太過了吧,漢族人如果真有這麽厲害,何至於被滿族給打敗?何至於對滿族人俯首稱臣?再說了我們的祖先成吉思汗,沒讀過他們漢人的書籍,沒受過他們漢人思想的影響,不也稱霸天下了嘛?”


    策妄阿拉布坦搖頭道:“盟長(善巴拉什是卓索圖盟盟長)此言差矣,這幾千年的曆史上。這江山除了元朝時期和現在的清朝時期之外,其餘時間幾乎都是有漢族人統治著的。我們的祖先是曾經入主中原,可是沒多久,就接著被漢族人給推翻了。我們的元朝之所以會被推翻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韜略上鬥不過他們漢族人。不錯。我們的祖先,是曾經馬背上打敗了漢族。可是打天下靠的是武力,守住天下更多的靠的是謀略啊。你們看看現在的康熙。不但自己拚命地學習漢族的文化,還嚴格要求他的子孫學習。所以這他康熙會能夠令那麽多的漢族人服從他的統治。連像清婉公主和她的額駙那般,那麽有能力和見解的漢族人,都為康熙賣命。”


    阿爾斯蘭道:“大汗的意思是,康熙學習漢族的文化,知道漢族人會使用的計謀韜略,所以能夠得心應手地降服漢族人?用漢族人的思想文化來駕馭漢族人?”


    策妄阿拉布坦欣慰地點點頭道:“是啊。所以,現在我們要入主中原,也要知道些漢族人的文化,還是借用漢族人的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這邊的知己知彼不僅僅指知道對方的軍事布局。知道對方將領的品性之類的情況,還包括對方的文化。好了,時候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這一夜幾乎所有的人睡得都不踏實。


    文斌,陶紅,文鴻飛,黑子,胤禮,林成都受傷了。晚上他們的傷口都在發疼的,文斌還發起了高燒。


    而婉靈和明浩因為第一次見到這麽慘烈的情景,被嚇到了。


    明浩是個小男孩還好,比較鎮定,晚上睡得也還算安穩。可是婉靈晚上卻被惡夢驚醒了好幾次。


    安好這已經是第四次起來安撫被惡夢驚醒的婉靈了。


    林成也站在一旁。


    見婉靈終於慢慢地再次進入了睡夢,呼吸趨於平穩了。林成和安好才回到自己的床上準備休息。可是安好的眼裏還滿是對婉靈的心疼和擔憂,睡不著,又不敢翻來覆去,擔心影響到林成的睡眠。隻好睜眼看著天花板數羊。


    林成其實並沒有睡著,他見安好這副模樣,習慣性的,將安好往自己的懷中攬,然後輕聲地道:“策妄阿拉布坦帶著各部蒙古首領前來‘邀請’我們,這陣仗如此之大,真不知道策妄阿拉布安插在康熙身邊的探子在他麵前是如何誇我們的,以至於策妄阿拉布坦出動了如此大的陣仗。”


    安好道:“估計是把我們誇得神乎其神了。隻是這個探子看樣子知道你我和康熙之間的不少事情。估計在康熙身邊埋伏的有一定的時間了,而且能將你我和康熙之間的事情知道的如此詳細,以至於我們行程到了青海他都知道,估計這個探子已經是贏得了康熙信任的人。這會是誰呢?”


    林成道:“猜不透。算了,隨著事態的發展他自己會浮現出來的,我們也別在這兒瞎琢磨了。睡吧,不知道明天等著我們的將會是什麽情形呢。”


    第二天早早地林成和安好就在不安的睡夢中醒來。


    然後安好先幫忙林成換藥,接著安好再去給陶紅他們換藥。


    剛換完藥,策妄阿拉布坦就著人過來請林成他們前去共進早餐了。


    早飯期間,策妄阿拉布坦道:“清婉公主,額駙,我和幾位首領都前來迎接公主的大駕了,我們領地內估計事務堆積如山了,所以還請公主今日就移駕到我們的領地。”


    安好道:“大汗,盟長和各位貝勒,貴人事多的,本宮自然能夠諒解。所以本宮實在不好意思因為個人私事占用了各位貴人處理公事的寶貴時間。所以諸位盡可自行離去,等本宮周遊到西藏的時候,必將上門拜訪。”


    策妄阿拉布坦,神色莫測地直視著安好那雲淡風輕的眼睛道:“再重要的事情也重要不過接公主的大駕啊。”


    安好道:“大汗,這話可就折煞本宮了。本宮聽著實在是慚愧,如果大汗真的覺得接本宮的駕,重要過了公事,為了接駕,而不惜把公事擺在了次要的位置,把百姓放在了次要的位置,那麽百年之後,本宮恐怕就成了臭名昭著的紅顏禍水了。”


    策妄阿拉布坦道:“公主,這話說重了。不過從公主的此番言論中,流露出了對百姓的關愛,倒是百姓的福份啊。既然公主心中擔憂我等會因為接公主的大駕而誤了百姓的事,那麽公主何不即刻隨我等啟程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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