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道:“憑借大汗對本宮的關注程度,本宮猜想大汗應該知道本宮出宮是為了周遊吧?既然是為了周遊,哪有過名勝古跡而不遊玩的道理?本宮久聞這貴德州的文廟,玉皇閣和武廟的盛名,今天得過此地,當然得前去瞻仰,才不惜此行。”


    策妄阿拉布坦道:“既然清婉公主有此雅興,臣下哪有不侍從的道理?如此隻好將公文壓著,等公主在貴德州遊玩盡興之後,在返回領地處理公文。”


    安好心裏頭那個火啊,這不是明著說如果自己不立即同他離開這貴德州,前往他的領地的話,耽誤他公事的處理,全是我安好的罪過。這古代的男人,尤其是帝王還真的是一個德行,習慣了拿女人來做擋箭牌。亡國了,是紅顏禍水惹的禍;變節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一時糊塗了;甚至自己作威作福暴斃了,也是因為娶了個克夫女……


    總之,男的為了維護自己的偽君子形象,不惜把髒水往女的身上潑。


    安好越想越不淡定了,於是說話也有些重了。


    安好道:“大汗,本宮從京城一路遊玩到貴德州,路過了千山萬水,經過的州府不少,可也沒見那位屬官放下手頭的公務,來陪本宮遊玩的。本宮也好,皇阿瑪也好,也從未因此責備於地方屬官。本宮此次出遊,連隨從也沒帶,輕車簡從的,就是為了不擾民。大汗明知本宮的意願,卻故意拂逆,不惜讓本宮擔上紅顏禍水的名頭。本宮就好奇了,大汗這麽做,是為那般?是大汗自己想要放下公務遊玩,而硬要將責任攤到本宮的頭上?”


    兆圖厲聲叱喝道:“清婉公主。你一介女流的,不好好地呆在宮中習禮儀學女紅的,卻打扮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整日裏拋頭露麵的,不顧男女大防的同一群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如此品行,居然還敢對我大汗品頭論足。公主還真是帶尺子上街――隻量別人不量自己啊……”


    兆圖如此直白地質問安好的品行,言語之間,分明是說安好不守婦道,質疑安好的貞潔操守。這般指責。不要說是古代的女子了,哪怕是在現代開化的思想中成長大的安好,也被氣得滿臉通紅。要不是明白此刻不能動怒,否者就著了兆圖的道,讓別人以為自己是被兆圖說中了不堪之處。而惱羞成怒。


    林成的火氣也不比安好的小,任何一個丈夫,都無法容忍別人說自己的妻子不貞不潔。因為那不僅僅是對妻子人格的侮辱,同時是對丈夫人格尊嚴的侮辱,這不是暗諷自己帶了綠帽子嗎?


    於是兆圖的話音剛落,林成就忽然拔出了在腰間的手槍,直直地向著兆圖的褲襠處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槍響,吐沫橫飛的兆圖立刻就卡殼了,仿佛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其他人也一樣,被定住了。


    兆圖愣了一刻鍾左右,然後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往自己的褲襠裏看。隻見褲襠已經有一個洞赫然可見。而那個位置離他的重要部位的距離不過三厘米。


    兆圖冷汗直下,但同時又慶幸林成剛剛那刻的槍法“失準”了,否者自己此刻就是太監了。


    而兆圖的眼中剛剛升起一絲慶幸。就被忽然從耳邊傳來的林成那捉摸不定的聲音嚇得六魂無主了。在耳旁響起林成的聲音的同時,兆圖感覺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腦門。


    兆圖抬頭一看,就看見神情莫測的林成正神情莫測地看著自己。


    林成道:“貝勒爺,你是不是在慶幸,剛剛我的槍法失準了,你逃過了成為太監的命運?不過很遺憾地告訴你,你慶幸的太早了,我的槍法從未失準過,尤其是對我討厭的人,我就更不可能失準了。剛剛我隻是想給你個教訓,讓你明白什麽是禍從口出患從口入,而沒想讓你真的當太監。再者讓你看清楚,我林成沒有一點做縮頭烏龜的潛質,這一點貝勒爺可千萬記住了。我的女人,從來不是別人可以肖想的,我的女人不是可以也不會背叛我的。所以我妻子的品行,你們大可不必替我擔心。”


    林成說完,森冷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此刻正以惶恐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林成手中的槍的兆圖。此刻的兆圖,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一不小心說了哪句話,再次觸怒了眼前的這位掌握自己生死的閻王,自己就一命嗚呼了。但是天生的驕傲,又不允許他開口求饒。


    於是就這樣僵持著。


    林成見兆圖,沒接自己的話,就道:“貝勒爺,你說是不是?”


    兆圖還是不說話。


    林成接著道:“貝勒爺,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貝勒爺身為男人,應該知道這天下沒有男人有意願做太監的,而我對於有可能侮辱我妻子的人,哪怕僅僅是侮辱了我妻子的名譽,我也一向是不手軟的,絕對會毀了他最在意的東西,而命根子對於每個男人都絕對是重要的東西,所以我是一定會廢了它的,也算是替天行道。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還有男人該有這種心思嗎?而且,我和我的妻子是形影不離的,你覺得別的男人有機會嗎?”


    兆圖還是不說話。


    阿爾斯蘭擔心林成一不小心就再次開槍了,於是忙走到林成身邊,好言好語地道:“額駙,兆圖他這個人是個大老粗,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來,把槍放下,有什麽事,我們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林成道:“我從來就沒打算做個君子。尤其不屑做偽君子。”


    策妄阿拉布坦道:“額駙,兆圖他言語無狀,衝撞了清婉公主,我一定嚴懲,給清婉公主和您一個交代,你現在先把槍放下。”


    林成把目光看向策妄阿拉布坦道:“我期待大汗的交代。不過,如果大汗的交代同我的想法出入較大的話,我不介意親自動手。”林成說完,收起槍,就向安好走去。


    可是林成轉身沒走個兩三步,惱羞成怒的兆圖就操起大刀,向著林成的脖子砍去。


    安好一驚,條件發射似的,就拔出槍,對著兆圖的肩膀就是一槍。


    而事實上,林成一直防著兆圖,在現代當偵察兵的那會兒,碰到過不少,惱羞成怒而背後鏟球的人。


    所以幾乎與安好的動作同時,林成轉過身,飛起一腳就踢飛了兆圖手中的刀。


    安好沒料到林成會突然轉身飛起一腳踢向兆圖,所以安好的那顆子彈差點就打到林成的腿上去了。好在林成的腿抬起放下的幹淨利落,那顆子彈在林成的腿剛著地麵的時候,射入了兆圖的肩膀。


    這樣兆圖的手臂剛被林成的腿踢傷,身體失去了平衡,就要往地麵倒的時候,又再次被安好的子彈射中。


    兆圖砰然一聲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而兆圖手中的刀,則飛出去的過程中,被門給擋住了,直直地插入了木門裏。而與此同時,店小二正好開門,刀插入木門的時候,店小二剛剛打開五六厘米。店小二看見一把大刀猛然插入在離自己開門的手不過五厘米高的門上,此刻刀還在門口搖擺著,心想,要是自己早了一點來,這門已經完全打開了,而自己正好站在這門口,那麽這把大刀就不是插在門上了,而是插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店小二一想到這兒,嚇得手中的茶壺掉在了地上。


    陶瓷茶壺一掉在地上就碎了,滿壺的熱水倒在了店小二的腳上,店小二馬上就慘叫連天了。


    兆圖的手下,一見兆圖受傷了,馬上就抽出了腰間的刀劍,將林成他們圍在中間,隻等著兆圖一聲令下就動手了。而林成和安好也是各自執著手槍,背靠背站著。


    婉靈和明浩還有重傷在身的文斌,被林成安好,還有陶紅他們圍在中間。


    又一場搏殺,隨時都可能爆發。


    策妄阿拉布坦,一群蒙古貴族圍著兆圖,見兆圖的肩膀上血流不止。忙想要用藏藥為兆圖止血。


    被策妄阿拉布坦止住了,策妄阿拉布坦道:“有子彈(昨天林成取出了他射擊進新疆將領身體的子彈時,告訴策妄阿拉布坦他們這是子彈。)在體內,要先取出來。


    策妄阿拉布坦於是喝令手下道:“都住手,怎能對公主和額駙這般無禮。”


    一個月後,文斌他們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林成,安好他們遊玩了貴德州的文廟,玉皇閣和武廟。


    在遊玩期間,始終有策妄阿拉布坦的手下在暗中盯著,這是令林成和安好他們最不滿的地方。


    策妄阿拉布坦和那群蒙古貴族終究傲不過安好和林成,隻好讓林成和安好他們在貴德州盡興的遊玩。


    策妄阿拉布坦,表麵上是恭敬的請安好和林成前往西藏遊玩的時候,務必讓他盡盡地主之誼。


    說白了,就是告訴林成和安好,在貴德州遊玩之後,最好乖乖的到西藏自投羅網,否者,他就不客氣了。


    策妄阿拉布坦暗中留下了不少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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