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些事。(.好看的小說)更的話應是在10點以後。阿音爭取一次性多寫點。)


    時間的輪軸往回推算。一直到梁林秋最後一次出現在沈卓航麵前的那一刻。那時候,沈卓航正為公司得不到好的業績,擔憂著它岌岌可危的前景。所以,她並沒有注意到梁林秋的神態變化。那日,他的心情十分糟糕,因為前幾日,趙明月已是夜不歸宿,他自然明白這其中發生了什麽。又加之胡從良幾乎日日都是在他家進出。更是叫他有一種感覺,自己父親辛苦建下的事業,就要這樣被別人侵吞了。


    本想與沈卓航聊聊。可她顯得十分忙碌的模樣。


    一個人留在公司也是徒勞。他又是想起,走出門前,街口若隱若現的仿佛就是胡從良。


    心中不忿。便是立刻要回去。他心中想著,趙明月愛怎麽搞是她的事情,不管怎麽樣,絕不能讓她霸占著梁家的產業。今日,就是他重奪梁家大權的時候!


    因為如今與胡從良處於熱戀中,趙明月也是幾乎不怎麽去公司。每日都有她的心腹將一些重要的文件拿到家中。公司如今十分穩固,也不怎麽會出大簍子。


    所以當梁林秋回到家中之時。趙明月這才將將起身。穿著十分隨意的模樣正與胡從良一塊兒吃著早餐。顯得甜蜜的模樣。老管家隻是看了一眼,即便覺得不妥,並不能發表什麽,畢竟她再怎忠心,如今發工資給她的是趙明月。


    梁林秋眼見兩人隻把這兒當成他們的愛巢那般,十分的氣憤,作為一個文化人。他本是不會動手的。可此時此刻哪裏顧得了那麽多。上前便是掀了兩人的碗盤丟到地上,大聲怒吼道:“少在梁家惡心人!要惡心去別處惡心!”


    兩人起初自然是在甜蜜中不曾看到他。直到他有了這樣過激的舉動,這才反應過來。胡從良更是一把將他推開,欲要護著趙明月。


    趙明月本是有些驚嚇到,卻索性愛人這樣的保護,覷了梁林秋一眼便是便是握上胡從良的手,一塊兒坐到了沙發上。旁若無人的一塊兒看著一本畫冊。


    此時,下人們自然識趣的躲到屋外去。主人家的這些個問題他們根本不好插手。


    梁林秋走到他們麵前。指著他們怒氣衝衝的說道:“趙明月,你不要再往家裏帶男人了。若是喜歡,你大可以跟著他一塊兒搬出去!”


    趙明月聞言放下手中的畫冊,譏笑道:“我為什麽要搬出去?”


    梁林秋卻是鄙夷的看著胡從良,理直氣壯的說道:“這兒是我父親購置的產物。”


    趙明月站起身,搭著他的肩膀,笑道:“林秋。你別忘了。如今我可是梁家的掌事人。”


    見著她這春風得意的模樣,梁林秋輕哼一聲,道:“趙明月。我父親這才走了幾年。你便紅杏出牆。竟還膽敢說自己是梁家人。”


    趙明月笑道:“我是你死去父親的太太。這個事實改變不了。更何況,丈夫死了,改嫁並不犯法呀。你是留過洋的,自然比我懂這個道理。”


    “不論如何。你若一意孤行。那麽也別怪我這個做小輩的無禮。本是大家客氣客氣。便相安無事。如今看來並非那麽簡單。總之屬於我們梁家的東西,你別指望倒貼出去。”


    說話間,梁林秋的眼神自然一直是顧著那胡從良。可這兩人卻是一個比一個鎮定。此刻,胡從良翻著畫冊,麵帶自若的微笑,喚著趙明月過去看。


    倒是弄的梁林秋像個傻子一樣,一個人在大放厥詞。而這,已不是發生一兩次了。即便自己再如何雄辯滔滔。他們總是不把自己當一回事。


    他本想踹一腳茶幾,起到些震懾作用,叫他們倆不敢這麽囂張。但轉念一下,這是當年裝修之時,父親特地托人弄來的一套酸枝家具。幾乎到了愛不釋手的程度。如今,父親不在了。遺物便尤為的有紀念價值的,他怎麽舍得。


    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女人。又是想著自己父親在床上癱了那麽多年,他實在是憤憤難平,他甚至覺得,是她搞死的自己父親。


    梁林秋咬牙切齒的說著:“趙明月。今天我就去公司裏,我才是真正姓梁的!”


    趙明月覷了他一眼,笑道:“你大可以現在就去。”


    梁林秋當然知道,自己從沒露過臉的,一去了,定是要給人趕出來的,他冷冷的說道:“我要你跟我一塊兒去。”


    趙明月卻是與胡從良對視一眼,哈哈笑道:“林秋。你父親花了那麽多錢給你去讀書。你怎還就是蠢鈍如豬呢?”


    她嘴角一揚,說道:“好不容易到了嘴裏的鮮肉。誰會吐出來。”


    梁林秋今日一點兒都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他已直接被激怒,他大聲吼道:“全世界都知道!那是我們梁家的產業!”


    趙明月卻是好笑的說道:“全世界更是知道我是梁家的太太。”


    說話間,那火苗可是一個躥的比另一個更高。


    隨即,她是轉頭與胡從良商榷些什麽。她親昵的握著胡從良的手,笑著說道:“你看這款如何?”


    “也不錯。不過上一頁的更好看。”


    隨即,兩人又是翻動了手中的畫冊。如今,這畫冊占了他們大半的吸引力。


    梁林秋這才發現,那竟是一本婚紗的畫冊。他一把奪過,扔在一旁,不可置信的說道:“你們竟是要結婚?!”


    趙明月挑眉笑道:“怎麽了?日子都挑好了。”


    又道:“到時候,你以主人家的姿態去招呼招呼客人。大家便自然知道梁家的大少爺回來了。”講話之間,那股鄙夷之氣油然而生。畢竟,她受夠了梁景懷的窩囊氣,如今能撒在他兒子身上也不錯的選擇。


    “荒唐,太荒唐了。”


    梁林秋冷笑著說道。這便是他心如蛇蠍的姨娘?


    此時。趙明月卻突然好似厭倦了爭吵。麵色有些泛白,許是身體不適的緣故,她連看都沒有看梁林秋一眼,便是同胡從良耳語了幾句。即便這樣,兩人仍舊是掩不住欣喜笑盈盈的往樓上走去。


    梁林秋自然是不會這麽輕易放兩人走。快他們一步一把擋在了樓梯口,他口氣不善的說道:“不準走!趙明月你跟我去公司!”


    兩人哪裏會理他,如今看著這梁林秋,就如看著那神經病一般。


    而現在的梁林秋。又哪裏不像神經病呢。甚至氣得渾身發抖。他覺得趙明月不能這樣不厚道,要嫁給別人還霸占著他梁家的一切。


    眼見著胡從良牽著趙明月已是快走到二樓。梁林秋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直接拉住了趙明月另一隻手。


    誰都想不到平日彬彬有禮的梁林秋竟會有如此舉動。可此刻,他什麽都管不了,急切的說道:“趙明月,跟我去公司,跟我去公司!”


    趙明月分明是有些嚇到。驚慌的說道:“你幹嗎呀,趕緊給我,你幹嗎呀。”又是回頭匆忙的叫道:“阿良,阿良!”


    可梁林秋這一刻也算是豁出去,管不了那麽多了。他隻覺得去了公司,一切都能得到妥善的解決。


    那胡從良是一隻手緊緊拉著趙明月。另一隻手趕緊去打梁林秋死死拽著的那隻手。


    可越是這樣,梁林秋也就越是執拗的一定要趙明月跟著自己去公司。可其中卻忽略了一點。那便是趙明月愈發蒼白難看的臉色,就連胡從良都是正經臉色叫他不要胡鬧。


    說到這兒,不得不注意的是梁家大宅子的樓梯中有一塊時不時鬆動的階梯,隻有踩著它的時候偶爾有些凹陷,平日裏倒也沒怎引起眾人的注意。


    此時此刻,那趙明月的一隻腳正是踩著這塊階梯上,她本身就腦子裏怕。又是搖搖欲墜的模樣,這一下,腿肚子更是不停的打著顫。她下意識的想要蹲下保護自己。口中不停的叫著‘放開我’眼淚都快要流下來。


    不知怎的,梁林秋今日算是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趙明月頭上。心意已決,便半點都沒有要放開的意思。而胡從良旨在保護趙明月。更會不會放開。


    於是乎,拉扯間。悲劇就這樣出現了。


    梁林秋已經沒有力氣再耗下去。使出渾身解數用力一拉。隻聽著‘哢嚓’一聲。然後是一個巨大的力氣衝他而來。他卻下意識的閃開。他不知道從眼前掠過的是什麽東西。隻知道壓得他的腳疼。


    隨即,一聲碰碎的悶響。他看到了胡從良急匆匆的往下衝去。此時,他還不知道自己已是闖了禍。也是將眼光放下去,隻見得趙明月依依呀呀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原地打滾叫著疼。那胡從良在一旁不知所措。


    梁林秋的火氣已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嚇掉了一大半。卻仍舊固執著心中的那個想法。於是,他一邊下樓,一邊嚷嚷的說道:“趙明月,你跟我去……”


    可話到這兒,便是說不下去。本在樓梯是有個轉彎的角度。如今視線開闊,他這才注意到趙明月身邊竟一半都是血。


    他那時的感受,猶如被雷狠狠的劈了一道。站在那兒挪不開腳步。眼前的一切都好似虛幻的那樣。


    胡從良大聲衝著梁林秋說出了,“你死定了!”便是慌張的抱起趙明月。


    梁林秋這才反應了過來。此時此刻,大門敞開,他走下樓梯,繞過血泊,看到父親買的那對齊人高的景泰藍大花瓶其中一隻倒在了地上,崩開了個大口子,一半沾著血。下人們陸續進了屋內。一下子猶如炸開了鍋。


    梁林秋經過了方才鼎盛的氣焰,如今心中害怕極了。也就什麽都不管,衝出人堆就這麽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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