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完之後,心寶有點後怕,祁風會不會一生氣將她一腳踹遠,這在看起來比她還小的童姥師父麵前很丟人很沒麵子的,祁風卻並沒有讓她難堪,隻是收了收腳,微微扯了扯嘴將腳放入腳盆。(.)


    月兒的臉上已經沒了女童的神色,變得穩重成熟,有點故作的老氣橫秋,更像是早熟的女孩,祁風將腳泡在盆裏,邊和月兒說著話,用腳示意心寶幫自己搓搓。


    還要幫他搓!長這麽大除了老爸老媽幫自己搓過腳,在她的記憶中從未幫別人搓過,不搓看來也不行,既然要裝就裝像一點,好好好配合,師父都現身了,就不叫單獨行動,雖然祁風並沒說去做什麽,也能猜得到,應該是去找解藥,如果解藥找到,這也就是她和祁風最後的時光了,給他留點記憶也好。


    慢慢蹲下身子,將一雙芊芊玉手伸進瓷盆,抓起他的腳,輕輕幫他揉搓起來手法盡量的輕柔,祁風隻覺得麻酥酥的感覺順著腳心傳便了全身,和師父說話有點注意力不集中,月兒卻似乎一點看不出兩人之間曖昧,自顧自的說。


    洗了一會心寶想幫他將腳擦幹,祁風卻並不將腳抬起很享受的示意她繼續,看來還舒服了,心寶不滿的看了眼月兒,怎麽也是師父,怎麽會讓徒兒一點沒禮貌的當著自己的麵洗腳呢,還讓她蹲在旁邊搓腳,真是的、


    祁風好像感覺到心寶的心思,故意為難她,腳像長在盆裏就是不拿出來。還不時地用嘲諷的眼光挑釁的看,心寶抬頭看月兒正聚精會神的對祁風說著一些心寶聽不懂得好像花草的名字,便拿過一旁的一隻小小凳子坐下,敷衍的幫他搓著。


    祁風終於將腳從盆裏拿出。月兒低頭看了一會腳趾甲,祁風又將腳掌抬起,心寶這才發現祁風的腳全無血色。白的透明,如他的肚皮,心寶心裏一柔,這麽長時間都沒發現腳底的狀況,到底不是自己真的愛人。


    。祁風洗完了,心寶覺得自己也很難受,不過她當然不敢當著月兒的麵洗腳。客房隻有兩把椅子,一隻小凳子,她便坐在小凳子上,聽兩人說話。


    月兒仔細看完祁風的腳,緩緩說:“看起來毒性沒有加深。血還是聚在上體,希望這次有散毒花,能將血順下腳部。”


    祁風點點頭:“有勞師父了。”


    月兒臉上露出一絲慈愛的笑,和她還顯稚嫩的臉很不相稱,她慢慢站了起來:“早點休息吧,這幾天要趕路。”


    月兒出了門,背影纖瘦,心寶將門關好,試了試小胖墩剛才對好的水。還有點溫度,自己洗完腳,看祁風還坐在桌前不知道想什麽,先爬上床。


    躺在床上卻睡不著,老是想著月兒,記得第一次看見她。就是一個弱小的小女孩,告訴她隻有十二歲,當時她還想自己的丫鬟是個童工,沒想到人真的不可貌相,這看起來小小的女孩竟然是祁風的師父,祁風對她還很敬重,真不知她高壽幾何,想到高壽她覺得有點可笑。


    “哎,王爺,月兒她到地有多大了。怎麽看起來還沒我大。”等祁風躺在了床上,心寶忍不住問好奇小聲問。


    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進祁風鼻子,祁風轉過身子看著心寶黑黑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四十多歲吧。”


    四十歲多正值中年,應該和皇後娘娘的年紀差不多,做祁風的母親也差不多,可是看起來也太小了,如果不知道說是祁風的女兒絕對有人相信。(.無彈窗廣告)


    “四十多歲啊,怎麽會還像個孩子簡直是逆生長。”心寶小聲說了一句,接著問:“是不是要去給王爺找解藥呢?”


    祁風呼吸著心寶的呼吸,深邃的眼睛盯著她的睫毛:“真聰明,師父從小跟著祖師爺學習花草的藥性和毒性,可是因為對武學的興趣多一點,所以造詣不是很深,但是自認為一般的毒性難不住她,可是我中的這種毒,卻讓她無能為力,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陪在我身邊,想要幫我解開毒性。”


    “你師父真好,王爺和這麽小的師父在一起會不會很尷尬,她看起來能做你女兒。”心寶很八卦的問了一個問題,本來她想說會不會將她當做看起來的年紀,發生點什麽感情之類的,沒敢說,畢竟人家是師徒。


    祁風眉毛揚了揚,聲音裏透著不悅:“想什麽呢?你這小腦袋瓜子,我從來沒覺得師父小,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在二十幾年前,我剛三四歲,她看起來就這樣,當時對我而言她就是個大人。”


    心寶腦子裏極力想著月兒十幾年前的樣子,唏噓不已,十幾年前祁風隻有三四歲,二十年了,祁風已是人高馬大威武雄壯,她還是長不大,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月兒怎麽會一直這麽小,是研究出了什麽長生不老的藥還是保養有方?”心寶看著祁風此時略帶柔美的臉龐。


    “是吃了藥,從小她就研究花草的香味,當然是以花為主,以草為輔,本來提煉出的藥是用來玉顏的的,誰知卻讓師父停留在了十幾歲,就算是以後停住了用藥,依然長不大,師父為此很是煩惱。”


    “擁有不老的容顏還煩惱什麽?”心寶很是不解,從古到今所有的女子都為青春不老為己任,哪裏會因為容顏不老而煩惱的。


    祁風微微扯了扯嘴角:“這你就不知道了,長的小有長的小的煩惱,隻是臉上長的小還好說,問題是別的地方肌膚慢慢變老了,比如脖頸手背,按理說師父和母後一般大,看起來還是很年輕,可是和孩子般的臉龐比較起來,就有點涇渭分明了。”


    祁風的觀察力還是很強的,這些問題心寶也發現了,她不至一次的看到月兒布滿皺紋的脖頸,青筋暴烈的手背,可是才四十多歲,皺紋應該也沒那麽深,便又問:“月兒才四十多歲歲,手背不應該青筋暴烈吧,還有也不用用腹部說話吧。”


    祁風看了看心寶。微微扯起嘴角:“師父是用藥過度,有道是物極必反,藥也一樣,看起來是將容顏停留在十幾歲,卻將身體其他部位的肌膚催老了,尤其是手部和臉龐一樣裸露在外,更加明顯,所以每到春季花草萌芽之時,需將一些花草嫩芽收集起來調配成藥,才能讓手上的肌膚細致一點。”


    還真是麻煩,真的跟天山童姥似的得靠一些特有的東西養著,心寶很擔心的問:“真是麻煩,如果那一年找不到藥了,豈不表裏不一。”


    祁風點點頭:“所以師父很想變回原有的樣子,這件事情隻有聖草郎君能做到,聖草郎君是師父的師兄,手段極高,已經超越了祖師爺爺,祖師爺爺因為他對毒性太感興趣了,總是調配處一些邪惡的毒藥,一氣之下將他趕出了花草穀,祖師爺爺過世前,要師父去找聖草郎君,說隻有他才能還師父一個本來麵目。”


    聖草郎君,這個名字心寶已經聽過很多次,據說,據心寶的師父說祁風的毒也是拜他所賜,那麽從心寶來到王府到現在這個神秘的聖草郎君應該一直在,因為如果祁風的毒是他下的,那麽那些想害祁風的毒藥應該也是他下的,尤其是通過那盆稀世的翠玉,還有跳肚皮舞的紅衣女子肚肌眼裏散發的毒性,都是針對祁風的,這個人實在太有才了,如果活在未來她生活的時代,應該能治愈很多病,說不定連癌症都能治好,不過遺憾的是他隻研究毒性。


    “這麽說如果找到聖草郎君,你的毒可以化解,月兒也可以長大了。”心寶整理了一下思緒,感覺有點困,將整理出的結果說了出來。


    祁風有點猶豫也有點期待的說:“是這樣的,不過隻是一設想,聖草郎君到底在哪裏還是個謎,所以先得靠自己,花草穀在綠沙國南夷國和祁國的邊界,是一個三不管的地方,也是師父從小生活的地方,那裏花草應有盡有,其中有一種花兒叫做散毒化,五年一開,今年開放,不知道會不會有用。”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先走一步還這麽神秘,花草穀聽起來是個很美的地方,潛伏了這麽久的師父都現身了應該報的希望很大,如果祁風解毒成功,那麽她就可以解脫了,不過萬一他利用完了她一腳將她踹開,或者將她滅口也說不定,到底是好事還是不好呢,現在身邊一個自己人都沒有,出來的那麽神秘見不得人,真的萬一被滅了,那不是很悲慘。


    祁風一眼看出她的擔心,微微扯起嘴角:“小心一點,一旦我的毒性解開,我可是會恩將仇報的,到時候這具美麗的身軀可是有去無回啊。”


    祁風的眼裏看不出是玩笑還是真的,心寶心裏一黯然:“那還是解不開的好,我可不想死的這麽不明白。”


    祁風微微扯起嘴角,靠攏過來:“那還不好好伺候本王,伺候的本王高興,自然將你囫圇帶回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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