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梁曉易身上起來,蘇文雅便去泡咖啡了。(.好看的小說)


    梁曉易終於可以悠閑地倒在沙發上看報紙了。


    看蘇文雅穿著一身很家居的睡衣睡褲,頭上用發帶隨意地紮起一條馬尾辮,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梁曉易突然覺得很幸福。但也很想笑,她原來是穿成這樣的,簡直一副宅女的模樣,他剛剛怎麽沒有發現?


    好吧,當你深愛著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的魅力是不能用外型來衡量的。


    即使她穿得一副小學生樣,幾乎半邊性感都挨不上邊,但是他還是很想,吃了她……!


    蘇文雅端著兩杯香氣騰騰的咖啡回來時,看到梁曉易正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盯著電視機。她以為電視上正在放a片,不由地臉燒起來,罵了一聲“不要臉!”


    梁曉易回過神來,看著她的臉色,有些不明就裏。


    “我做什麽不要臉了?”


    “你在我這裏看這種東西,不是不要臉是什麽?”


    “這種東西?什麽東西?”


    “就是……”蘇文雅快惱死了,又不好意思直接說,隻好別過頭指著電視,“把電視給我關了,這種東西不要拿來汙染我家電視機!”


    梁曉易看看她的神情,再想到自己剛剛在想著她的那啥……那個神情,是不是被她誤會了?她以為他在看什麽不入流的錄影帶?


    梁曉易差點笑噴了,但轉念一想,還是忍住。反而一本正經地說道:“這都什麽時代了。看一下日本的av女優,有什麽不要臉的?”


    果然!


    蘇文雅恨不得挖個坑兒把他這家夥給埋了,死命瞪著他道:“在我家看這種東西就是下流!”


    “蘇文雅,你是不是新社會的女性啊?”梁曉易不打算放過她。


    “新社會女性就要認為看這種東西很正常嗎?”


    “當然。(.)”


    “這種東西有什麽用?”


    “可以學習啊。蒼老師……”梁曉易充滿曖昧地看著她。奸笑道,“要不,我教教你?”


    蘇文雅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當即撲過去打他,“梁曉易你個臭流氓!”


    梁曉易含笑抱住她。任由她的粉拳砸在自己的身上。一通嬉鬧完畢。梁曉易輕拍她的肩膀,朝著電視機努努嘴,輕笑道:“你一直‘這種東西這種東西’的,你倒是看看‘這種東西’是什麽啊?”


    蘇文雅不相信他。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回過頭看了一眼電視機。


    額滴個神啊,電視上竟然放著交配的一幕,但不是人,而是非洲的角馬……原來是動物世界。


    蒼天啊。怪隻怪電視被調成了靜音模式,無聲無息的,連趙忠祥那標誌性的聲音都聽不見。讓蘇文雅誤以為是梁曉易在看色、情片故意把聲音調掉了……


    看到蘇文雅那錯愕與羞愧的表情,梁曉易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


    蘇文雅跑開坐在沙發上,把臉用枕頭埋起來。過了一分鍾,才把枕頭拿開,幽怨地瞪著梁曉易。


    梁曉易知道玩笑開得差不多了,隻好斂住笑意,挪過去坐在身邊,攬住她的肩,柔聲道:“我錯了我錯了,不該逗弄你。”


    蘇文雅拖過他的手,湊上去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梁曉易疼得哭爹喊娘,但還是沒把手縮回去。


    咬夠了,心滿意足了,蘇文雅才鬆了口,原諒了他。


    “都說最毒婦人心,果然沒錯!”梁曉易摸著手背上那個深深的牙印咬牙切齒道。


    蘇文雅果斷不理他,俯身端起桌子上的兩杯咖啡,把一杯遞給他,“喝吧,都涼了。”


    梁曉易伸手要去接咖啡,卻還不要命地說了一句:“你在你徐老師的調教下進步神速嘛!”


    他口中的徐老師,當然就是指那次在“生命之泉”大談特談咖啡之道的帥哥徐禮庭。在那之後蘇文雅果然拜他做了“老師”,自然這隻是玩笑話,說是“師徒”還不如說是摯友,徐禮庭成了蘇文雅的藍顏,蘇文雅成了徐禮庭紅顏。


    用很流行的話說,就是“純友誼”。


    但親密的男女朋友間到底有沒有純友誼,隻是一個千古難題。


    所以梁曉易自然也是持嚴重懷疑的態度,時不時都要拿出來諷刺順便提醒一下蘇文雅。


    蘇文雅也並不是完全處於下風的,因為她也有“懷疑”的把柄。


    “是啊,我煮咖啡是進步神速了,那請問你的小奕小妹最近有沒有給你設計搭配的服飾啊?”每次蘇文雅差不多都是這樣反唇相譏。


    梁曉易早有預料,也不急不惱,嘴角揚起一抹笑,接住咖啡杯。


    蘇文雅卻不幹了,又把杯子奪了回來,“你不配喝我的咖啡。”


    梁曉易死皮賴臉,反手又把咖啡杯搶回去,一把送到唇邊,灌了一口。


    “隻有你的咖啡配得上給我喝。”


    看著他一副死皮賴臉又一臉陶醉的樣子,蘇文雅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真拿他沒辦法。


    拿過咖啡,窩在沙發上細細的品起來。


    兩個人邊品咖啡,邊凝視著對方,幸福地微笑。


    過了一會兒,蘇文雅才問道:“上次你說的那件事,是怎麽回事?”


    那件事是指梁曉易和梁嘯是兄弟的事。上次梁曉易喝了點酒,就無意和蘇文雅提了一下。


    梁曉易本來不想再提及的,但蘇文雅竟然正經問了,告訴她也沒什麽關係。


    他對她,從來就沒有什麽秘密可言。


    “噢,就是說,我和上次我們在上海天馬山見過的那個人,是親兄弟。”梁曉易的語氣淡淡的。


    “就是那個梁嘯,藍奕的男朋友那個人?”蘇文雅終究抑製不住好奇心。


    “是。”梁曉易點點頭。


    “怎麽可能?你們……八竿子打不著啊?”蘇文雅難掩不可置信的表情,“噢,你們倆,都姓梁……可是……”


    “姓梁這事兒吧,還真是沒什麽關係,純屬巧合……”梁曉易苦笑一下,“我和他,是同母異父。”


    “同母異父?那就是說,你媽媽……”


    “是,我媽媽和不同男人生下了我們倆,他是我……哥哥……”梁曉易知道蘇文雅欲言又止為什麽,於是直接說明白,當然,最後麵那個稱呼,他很不想去承認。


    “可是你們不是台灣人嗎?你哥他們……”


    “我媽其實是上海人,年輕時候才過來台灣的。”


    “他是你哥哥,那麽就是說你媽媽離婚後才嫁給你爸爸吧?”


    “也能這麽說,但是也不能。”


    蘇文雅暈了,瞪大雙眼瞧著梁曉易,明顯想讓他說清楚。


    梁曉易苦笑,抿了一口咖啡,把杯子握在掌心裏,摩擦。


    蘇文雅也不勉強他,隻是在一旁靜靜地等著。


    好一會兒,梁曉易一口氣把杯子裏的咖啡喝光,然後才緩緩開口。


    “從哪裏說起呢?我媽媽,年輕時是一個漂亮的上海女子,因為從小家裏很窮,所以17歲父母就把她嫁給了當時做木匠的梁燦――也就是梁嘯的爸爸。雖然當時木匠日子雖然清苦一些,但是在我媽媽的父母看來,還可以糊口,於是就把最小的女兒嫁了出去,也是為了給家裏省一份糧食。”


    “我媽媽說,她當時對於比自己大6歲的丈夫是沒有感情的,但是當時還小什麽都不懂,也不敢反抗父母的意思,於是嫁了他。剛開始因為梁燦對自己很好,很會心疼人,所以和他過了兩年安心日子。”


    蘇文雅聽到這兒歎息了一聲,“當時的包辦婚姻是罪魁禍首吧?”


    梁曉易看了蘇文雅一眼,繼續說:“後來隨著我媽年齡漸漸大起來,與外界的接觸越來越多,她開始不甘心於和那個男人過那種粗茶淡飯的日子,而且當時她已經懷上了梁嘯,所以她也沒有什麽想法。”


    “梁嘯還在肚子裏幾個月大時,她的那個丈夫梁燦接了一批木工活,雇主用各種借口先拉走那批家具,又因為種種原因而拖延貨款,後來幹脆人間蒸發了。梁燦損失慘重,因為所有的木料錢都是他先預付的,而且用時四個月的時間,這四個月他推掉了所有的木活,要知道四個月沒有收入對於當時的一個家庭來說是多嚴重的事!而且他們還剛剛添了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她生他的時候,家裏窮得去醫院的錢都沒有,還是鄰居湊了一點錢把產婆請到家裏去給接生的。她當時還是早產,差點就一屍兩命!”


    “那段時間,梁燦天天喝酒,我媽和他天天吵架,由於缺乏營養,她也沒有奶水喂孩子,於是整個家一片充斥了吵鬧聲,孩子的哭鬧聲,歎息聲。愁雲慘淡。很辛苦地過了三個月,我媽不得不自己出去找工作,她那時候根本沒有什麽文化,勉強識得幾個字,隻能去給人家飯店洗碗、打掃衛生。因為我媽長得很漂亮,起碼對於當時的人來說……”


    蘇文雅好笑地糾正他,“什麽起碼對於當時的人?你媽媽對於現在的人來說,也是漂亮得不行好嘛?”


    雖然蘇文雅不喜歡梁曉易的董事長老娘,但一直承認她很漂亮,是個十足的美人。現在都這麽美,年輕時候的風采肯定沒得說。


    梁曉易難得地露出開心的笑容,“哇,真難得聽你誇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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