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一見兩個車夫叫了起來,立馬把手放到嘴邊,警告道:“不許聲張!”


    兩個車夫原本準備叫人的聽到風鈴這麽一吼,不由一愣。(.)


    風鈴轉過身看著鳳輕歌急急道:“我以後再給你說,反正我今天是絕對不要嫁給慕容潯的!”


    說著還未等鳳輕歌說什麽,便又一轉身,準備下馬車繼續遁逃。一掀開車簾,見大街四周都是尋找著她的第一山莊的人,不由又重新鑽回了馬車。


    風鈴看著明顯想要向車外的泄露她的兩個車夫,瞪眼道:“往相反的方向去!不準告訴他們我在這!否則,本姑奶奶被抓回去了就說你們對我出言不遜,讓慕容潯辭了你們!”


    聞言兩個車夫不由麵露苦色和為難,明明知道未來的莊主夫人在這裏,不將未來莊主夫人帶回去也就算了,還助莊主夫人逃跑。不用想也知道,若是被莊主知道了,他們也照樣飯碗不報,甚至責罰更嚴重!


    “掉頭去花滿樓!”鳳輕歌淡淡開口。


    兩個車夫聞言,不由微愣,有些為難。眼前這個人是皇帝,未來少莊主夫人的話與莊主的話比,莊主的話自然最重要,可皇帝的話,卻是不能不聽的!


    “陛下都下令了,還不快走!難道還怕你家莊主責罰不成?”傅秦翊挑起桃花眸,懶懶道。話雖簡單,意思卻很明顯地告訴兩個車夫,不聽她的話,便是違抗聖旨,違抗聖旨是殺頭的大罪!而亦是告訴他們,下令帶走他們未來莊主夫人的是皇帝,即便到時候他們莊主想要責罰起來,也是無從責罰的!


    “是!”兩個車夫見此。重新坐回駕馬車的地方。


    馬車的車夫是第一山莊的人,碰到找山莊未來少夫人仆從,自然而然得詢問幾句。鳳輕歌隻讓車夫已身份之殊別,阻止了第一山莊的人進來搜尋。打發了那些人,便帶著慕容潯的逃嫁新娘向花滿樓駛去。


    鳳輕歌含笑看著她:“現在可以說了?好好的,為何要逃婚?”


    風鈴坐在鳳輕歌與傅秦翊中間。手撐著下巴,氣鼓鼓道:“他不疼我!而且又不想娘說的那樣喜歡我。本姑娘才不要他!”


    “不疼你?”


    風鈴重重點頭,一副極為不滿的模樣,忿忿道:“他讓我做丫鬟,做廚娘,又不讓我出去玩!整日跟著我!”


    鳳輕歌聞言,不由無奈道:“是誰當初說,不像欠人家的,不能白白住宿,要給人家做事掙錢的?現在人家聽你的。給你安排了可以做的事,不讓你以為你是吃白飯的,欠了他的人情,你又這個不願意做。那個覺得他是有意折你,你還能讓他怎樣?”鳳輕歌見她一噎,繼續苦口婆心道,“再說,你出去玩不是逛青樓就是進賭坊!你又敗賭必輸,難道你真想輸了錢被押在賭坊,到時候讓他拿錢去贖你,然後你又賣身給他?”


    “休想!!”風鈴聽到賣身,立馬跳起來道。


    “那不就是了?你不是說他算愛算計你麽?現在他想盡辦法讓你別自己往坑裏跳,你還反倒怨人家!”


    聞言風鈴細細一想。似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不由喃喃道:“難道……我真的冤枉他看了?”


    鳳輕歌輕輕一笑,似想到什麽眸光有些悠遠:“你說他不疼你。那他可讓你餓過?讓你真正受半點苦?他作為第一山莊莊主,事務繁忙,你說他不疼你,他為何還像很悠閑似的,每日巴巴地要和你在一塊?你可有看他是不是一日比一日疲憊?”


    “那是他自己腦子進水了!有事就去做啊,幹嘛老跟著我!”風鈴撇嘴道,聲音卻軟了下來,沒了底氣。


    “嗬嗬~”見此傅秦翊不由輕笑,眉一揚道,點頭道,“的確也難為他腦子進水了,非要跟著你!”


    鳳輕歌不由搖頭,若不是真正喜歡上她了,想多看著她,想多些與她相處的時間,慕容潯作何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隻是,以風鈴如此情商,慕容潯要讓她明白這些,怕是不容易!


    鳳輕歌看了傅秦翊一眼:“難怪你方才說慕容潯今日要吃苦頭了!”


    傅秦翊聞言則是嘴角邪魅一勾,一雙桃花眸中含著歡快的笑。


    風鈴見他們如此,不由有些莫名其妙。


    鳳輕歌轉言看她:“你說慕容潯不疼你,不喜歡你,可是鈴子,你的心意呢?你可是喜歡上慕容潯呢?”


    聞言風鈴立馬跳了起來,卻是撞到了馬車頂。齜牙咧嘴地捂著頭,顧不上頭痛,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急吼吼道:“誰會喜歡上他!本姑娘死也不會喜歡這隻臭狐狸!”


    鳳輕歌定定地看著她:“那為何在乎慕容潯疼不疼你,喜不喜歡?”


    風鈴眼光閃爍,有些底氣不足地訥訥道:“還不是我娘說,要嫁的人最少要那個人疼我,喜歡我才行!”


    鳳輕歌一笑:“若真不喜歡他,便不會考慮這些問題!鈴子,你的表情在說,你在乎他!”


    聞言風鈴立馬捂著臉,擰著眉,憋紅了臉反駁道:“胡說!我才不在乎他!”


    傅秦翊雙手環胸,斜倚靠在車上,看著鳳輕歌句句向風鈴緊逼,桃花眸中掠過一絲興味,嘴角輕挑。聰明的沒有插言,這個時候,男人不宜插入女人的話題!


    風鈴看著明顯帶著促狹的傅秦翊,不由惱羞成怒。正欲再說,馬車忽停了下來,車夫掀開簾子,看著鳳輕歌和麵紅耳赤的風鈴有些奇怪:“陛下!少夫人!傅公子!花滿樓已經到了!”


    風鈴下了馬車,進了花滿樓,似這時候才想起來,他們要到的地方是花滿樓,不由奇怪道:“到這裏來幹嘛?”


    傅秦翊眼中也明顯透著一絲疑問地看著她。


    鳳輕歌看著急速往回返的馬車,嘴角輕挑,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看來是通風報信去了!回過眸,走進花滿樓。看著風鈴揶揄道:“你不是不想嫁了嗎?反正也不用管婚事了,來這裏歇歇也好!”眼睛卻掃向了花滿樓內。明日三侯便要前往封地,樓君煜要忙於處理好雲安的一切事物,以及打點好渝州的諸事,所以,她今日還未曾見到樓君煜。或許。她還是想來這裏,看能不能碰到樓君煜的吧!


    樓君煜看著跟在他身後的臉色有些蒼白。短短幾日清減了不少的樓水漪,眉頭輕皺,替她披上鬥篷,聲音溫淡:“風寒還未好,怎得就出來了?”


    自樓君煜滴血驗親,驗明他的確是寧王的兒子後,樓水漪便得了風寒,一病就是五日。


    樓水漪聽著他帶著關心的話,像以往待她那般。黯淡的眸子裏帶了絲亮光。不由走上前一步,猶豫著伸手像小時候那般拉住了樓君煜的袖子,眸中透著希冀:“煜哥哥不是水兒的親哥哥是不是?”


    樓君煜看著她,深黑如墨的眸子透著難測的光芒。麵容卻依舊淡淡:“水兒,你是我妹妹!”至少十五年裏都是,如果她不貪心,她也仍然是他妹妹!


    風鈴聽到鳳輕歌說不用嫁給慕容潯,也不用管婚事了,眉頭不由擰成了一個川字,一張美顏緊繃著。心裏沒有高興,反倒很……很鬱悶!腦中想的卻是那隻笑得一臉狡詐的臭狐狸!


    鳳輕歌見風鈴如此糾結的表情,不由頗有深意一笑,抬腳上樓上走去。


    風鈴見此連忙跟了上去。有些不服氣道:“你說我在乎那個臭狐狸。那你說說,我哪裏在乎了?”


    鳳輕歌想了想。上著樓梯:“你會時常覺得,他時常在你眼前晃時,就莫名地躁動,情緒處於高昂?”鳳輕歌這麽說著,卻忽然想起,曾有段時間,樓君煜時常在她眼前出現時,她都莫名的煩躁,甚至為此故意避著他不見。


    “那是當然了!他老是在我麵前晃,我都煩躁得要死!”


    鳳輕歌一笑:“可若他要是突然不再你眼前晃了,你又會更加煩躁了,是嗎?”


    跟在後麵的傅秦翊聞言,眸光倏地頓在了她的臉上,看著她臉上從內心深處溢出的笑,桃花眸中露出難言的複雜之色。又在鳳輕歌覺察到他的目光的瞬間轉為玩世不恭的模樣,帶著興意,輕佻地看著她,又轉而朝一邊偷偷向他看的姑娘拋了個媚眼。


    鳳輕歌愣了愣,翻了個白眼。這家夥有必要總是亂放電麽?


    風鈴聽著鳳輕歌的話,臉上的表情越發糾結。


    鳳輕歌回過話題,繼續道:“你會情不自禁地想要去了解他在想什麽,了解他這個人,即便他難以揣測,即便他深不可見!”想著,眸光不由飄遠,到現在為止,即便知曉了許多事,知道了樓君煜的身世,她卻覺得仍然看不透他!想到這裏鳳輕歌忽驚異地發現,在與風鈴說著這些的同時,她腦子裏想起的......竟都是樓君煜!她是在乎他的麽?心底有個聲音隱約響起,你是在乎他的!不然,你的心便不會因為他而如此不平靜了!


    “慕容潯那隻臭狐狸,老愛算計我,我不去琢磨他,指不定就被他坑了!所以這也不算!”風鈴極力說服自己她不在乎慕容潯地找借口道,卻又轉而看向鳳輕歌,忍不住道,“還有呢?輕歌??”


    鳳輕歌回過神來,卻正巧對上傅秦翊看著她,若有所思,麵上是從未有過嚴肅,不由微詫。


    “幾位客官可是要雅間?”一個麵色黝黑,身體卻似乎有些削瘦的小廝走了過來問道,一頂綠色的帽子恰恰將他的眼睛遮住。


    鳳輕歌看著小廝點了點頭。


    “好嘞!小的這就帶極為客官過去!”


    鳳輕歌轉過頭再去看傅秦翊時,他卻已經收起了方才的表情,看著前麵帶路的小廝,眉頭輕挑,桃花眸中閃過一的光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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