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東西的事一出,宋公公就傻了眼,誰知道這七七的屋子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能讓郡王這般重視?平安捏著自己的手,說了聲:“搜,給我把東西找出來!”好家夥,這一聲令下,便是宋公公也被搜了身,在西邊耳房的箱櫃也被搜了,卻是什麽也沒有。(.無彈窗廣告)平安緊蹙著眉頭,回身看了看七七,兩個人都沉默了一下,七七說道:“家裏。”


    平安點點頭:“去,通知魏總管帶人去搜這幾個人的家裏。”


    這一搜便搜了出來,那些手劄居然在宋公公家裏被找到了,魏興忠也不敢怠慢拿著那手劄便跑到了梅院。宋公公怎麽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又怎麽會跑到自己家裏去了呢?可是看見平安鐵青的臉,便知道事情不好,於是哭天喊地撞起天屈來。


    平安將那些手劄交給七七查看,七七看了之後說道:“嗯。”連著魏興忠都鬆了一口氣,心裏郡王手裏有著可是大梁的軍械機密呢,這要是丟了這府裏上上下下怕是都脫不了幹係。不過對於平安來說這些倒不算什麽,這些丟也就丟了,問題是這七七的屋子什麽人都能進這件事讓平安很是生氣,沒找到東西便在琢磨要怎麽立這個威,現在見是宋公公這出的事情,平安更是惱火,對這宋公公平安平日裏就不是很待見,要不是他是媯嵐顏跟前的紅人,平安早就有了滅了他的心思了。如今看來還真是個惹事的主啊。


    於是平安便起了殺意,一邊命魏興忠出去將宋公公的家人全綁了,一邊命人那板子。板子一來,平安連話都懶得說,也不理被宋公公抱著腿哭訴的媯嵐顏的臉色,掄起板子就往宋公公身上招呼,燕赤霞見平安雙眸的顏色劇變,心知不妙手疾的將那板子搶了下來。媯嵐顏等人才反應過來,宋公公嚇得差點厥過去,唐公公等人忙著解勸。可是平安怒火中燒哪管那麽多,對著燕赤霞就發了火了:“拿來。”


    燕赤霞陪著笑說道:“郡王,這事得問清楚,我想著宋公公是王君的人,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情來”


    唐公公忙道:“不錯,燕侍君說的一點不錯,宋公公哪至於這般糊塗?我看這事一定要查清楚才好。要不是宋公公做的,怕不是冤枉了他?”


    平安怒道:“那進芙院的是不是他?進七七屋子的是不是他?你們難道當日沒聽我說嗎?還是根本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唐公公如今也不敢就這個話題說,這畢竟是宋公公錯了,隻能說道:“這原是他錯了,可是進芙院的不止是他,還有別的人,再者七七公子不在家的日子說不定也會有人進去的。”


    平安劈手奪過七七手裏的手劄:“那這個呢?這個怎麽解釋?”


    唐公公迅速地看了魏興忠一眼說道:“這個俾子就不知道了。會不會有人陷害宋公公啊?這栽贓陷害的事情誰都能做的。”


    魏興忠隻當自己什麽沒聽見。現在說什麽都是白搭,以魏興忠對平安的了解,說得多錯的多,不著邊際的話不說最好,一說話一定要切中要害。果然平安就更加惱怒了:“栽贓陷害?我知道你什麽意思,可是我更加覺得會不會是覬覦我大梁的軍械,才出此下策呢?”


    頓時媯嵐顏的臉色大變:“你,你的意思是說我南邗覬覦這些?”唐公公心中哀歎這話能想。可千萬不能說出來啊,郡王並沒有點明自己這邊也隻能混著解說,哪能說的這般直白呢?平安冷笑道:“我沒有這麽說,怕是你心裏有鬼吧!”


    宋公公也覺出不妙了,跪爬到平安膝邊哭道:“我絕沒有拿這些東西,也我根本不知道七七公子的屋裏有這些東西啊,郡王不要冤枉我家殿下啊!”正在分說之際,李蘊秀便到了。


    李蘊秀聽了這前因後果,沉思了一會說道:“魏總管,今日之事可有旁的人知道嗎?”


    魏興忠忙躬身說道:“隻是府裏搜索,剛才我出去的時候也是不許那起子人亂說話的。”


    李蘊秀點頭說道:“這樣最好。郡王,現在懲罰倒是其次的,還是嚴禁門戶,不要這件事傳出去的好,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


    平安聽了愣了一下,說道:“便這樣通知下去,誰要是亂嚼舌根子就割了誰的舌頭。”


    魏興忠領命剛要下去,李蘊秀又喚住她說道:“王君丟了郡王送的心愛的物事,對府裏的人說一下,這幾日郡王正為這事在氣頭上,一個個警醒著點,別給自己惹禍呢!”魏興忠滿臉讚賞之色,對李蘊秀點點頭,慌忙下去了。


    唐公公等人暗中舒了一口氣,李蘊秀這般作為便是要為媯嵐顏說話的了,果然李蘊秀對平安笑道:“郡王怕是惱怒的過了,我雖不敢說南邗是否要覬覦這些東西,但是就算是覬覦也不會是在王君這的。”見平安抬頭看著自己,便接著說道:“您想,您要是有個弟弟要把他嫁了出去,無不是為他著想,怎麽會派人拖他的後腿?自然是希望他在妻家備受寵愛,哪還能讓他拿妻家的東西,豈不是害他嗎?”話沒說完,媯嵐顏便痛哭起來,剛才平安疑他,他便連死的心都有了。


    媯嵐顏這一哭跟著來的這些侍人們也都哭了起來,平安臉上有了訕訕之色,隻是心裏卻對這宋公公耿耿於懷,說道:“那他進了七七的屋子,拿了七七的東西,東西還在他家找到的,這個怎麽說?”


    宋公公忙喊起冤來,旁邊的唐公公忙踢了他一腳,現在叫隻是找死呢,這李侍君已經在開脫了,還喊個什麽勁?李蘊秀笑道:“這事有蹊蹺,具體的蘊秀倒也想不出來,隻是現在門戶不嚴確實要查的,不過就蘊秀的糊塗心思,宋公公怕是不知道七七手上到底是什麽,若是知道借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會進芙院的,而且將這東西藏在家裏,不怕連累家人給自家人惹禍嗎?”宋公公忙又要說話,唐公公忙道:“李侍君說的極是,連著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是什麽。”


    李蘊秀見平安臉色還是不善,心裏知道怕是平安心裏對這個宋公公極度的不滿了,現在如果不出了這口氣,這宋公公以後還有罪受,便接著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宋公公明知道這府裏有這個規矩,身為王君跟前的人還不能以身作則,給王君惹下這樣的麻煩,自然還是要懲罰的,不如就請王君定個章程懲戒一番吧!”


    媯嵐顏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李公公忙著幫他順氣,好半天媯嵐顏才說道:“就打二十藤條以儆效尤吧!”


    平安立時撇了撇嘴,對李蘊秀說道:“那依著你,這件事就不查了嗎?”


    李蘊秀說道:“自然不是,隻是此事”說著滿屋子看了一眼。平安對那些個侍人們說道:“都下去,將這個家夥帶下去,好好打二十藤條。”


    李蘊秀趕忙說了一聲:“請幾位公公留步。”


    等眾人都退了下去,李蘊秀才說道:“這件事肯定要查,但隻能暗查不能明著這麽辦,依我的想法不如請幾位公公帶著自己身邊得力的人,暗著查訪此事應該就是這府裏的人。”唐,李,高三位公公連忙點頭,這李蘊秀所言不差,不但將這事按壓下來,而且也容易找到端倪,最重要的是保住了媯嵐顏在這郡王府的地位,於是大家又合計了一下,這夜平安便在這梅院安歇。七七自去藏起這些東西。


    李蘊秀帶著寶兒和月心,燕赤霞一起往自己的院子走,走到梅院門口的時候,李蘊秀對月心和燕赤霞行禮告辭,月心喊住李蘊秀說道:“蘊秀我知道你心思縝密,善於謀斷,但是與人還是太善良了。”


    李蘊秀疑惑地看著月心:“怎麽了?我做錯了什麽嗎?”


    月心笑道:“沒有,沒有,怕是我小人之心了,不,希望我小人之心了,那宋公公你以後還是遠離些才好。”


    李蘊秀點頭說道:“謝謝你提醒我,我知道了。”轉身進了桃院,燕赤霞和月心一路行來,燕赤霞笑道:“你覺得那宋公公會對蘊秀不利,可蘊秀才幫了他啊。”


    月心笑道:“燕老大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麽的,那伶院裏男人多了,是非也多,背後使絆,陰處下刀,偏就是那以前受人恩惠之人,多令人防不慎防,卻怎麽也想不明白。”燕赤霞沉默不語,想著月心的話,月心接著說道:“所以我心裏多感激郡王能給我機會,便是做生意爾虞我詐也是正常的事情,贏了便有銀子進賬,輸了郡王也從來不管。就是真的輸得傾家蕩產,在她麵前撒個嬌兒又可以從頭再來。強過這男人之間的互相傾軋,無謂的紛爭。”


    燕赤霞聽了撲哧一聲笑出來:“等以後郡王的侍君多了,怕是撒個嬌兒也沒得銀子給你從頭再來了。”


    月心聽了一拍手說道:“這便如何是好?那我現在就得多留點銀子,防止以後沒地方要銀子去了。”說完兩個人便都笑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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