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子?”我不驚失聲叫道。(.)我心裏的害怕突然間就全部逝去了。心裏上和身上全部蕩漾的是激動。


    “對了,是我。說,你為什麽會被抓進這裏麵來?”


    “我沒有。我也不知道。他們在酒吧裏麵殺了一個人。我以為是你。”


    “為什麽會以為是我?”


    “每次遇見你,都是在混亂的場合。有槍聲。”


    “然後呢?”


    “然後我衝上去翻看那張臉。結果不是你。他們就把我抓了。”


    “他們以為你和他有關係?”


    “是的。有一個人還問了我這個問題。”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澤子說完這句話之後,我也就真的沒說話了。我兩隻眼睛看著他。他臉上好像有血跡。雖然四周環境很黑,我看不清東西。可是我敢肯定他臉上的那個東西是厚厚的血跡。


    “澤子,我怕。”我們沉默了很久之後,我說出了這幾個字。我隻聽見他輕微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伸手過來緊緊地握住我的手。


    “我知道。我看見你剛才哭了。不用怕。這裏隻是黑了一點。”


    “嗯。”我點頭。可是我的手以及我的身體都在顫抖。


    “來,我們坐下。不用站著。”澤子牽著我坐在了地上。坐到地上後,我的身體就不那麽顫抖了。澤子用他的手緊緊地握著我。


    “現在好些了沒?”


    “嗯。”我點頭。


    “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不要哭。哭就代表懦弱。懦弱的人永遠成不了大氣。”不知道什麽原因,澤子對我說了這麽句話。他就是想叫我不哭吧。我點了點頭,示意以後不會哭了。


    “你要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澤子又對我說。


    “我怎麽逃呀,我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個地方是哪裏?我怎麽逃?”


    “無論如何你都要從這裏逃出去。小女生,你聽哥哥的話,哥哥不會騙你。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你最好不要與這裏的人有半點的瓜葛。”澤子說的很認真。


    其實。我很想告訴他,我不怕。可是我還是點了點頭。


    “我不想逃出去。”我對他微笑。


    “為什麽?”黑暗裏他的眼睛看起來那樣閃亮。


    “沒有為什麽。不想逃就不想逃。嗬嗬。”


    他看著我。可是沒有再說話了。我把頭靠在鐵杆上。硬硬的鐵杆對我來說居然是溫暖的。真的很溫暖。我的臉上笑不出來。可是我的內心裏在笑了。


    靠在鐵杆上,我就睡著了。內心的疲憊感讓我的鼻息一進一出的很均勻。我再也不想去想其它的事。手包裹在他的手裏,我感覺到很安全。就這樣,我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


    我不知道做了多少個夢。在夢裏,我一直的向前跑、向前跑。後麵是一群孤魂在追。前麵是看不見的黑暗的路。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被腳下的石頭絆倒。這是我從小都在做的惡夢。每次我做到這裏的時候都會被驚醒過來。然後臉上額頭上都不停地冒著冷汗。


    我“啊”的尖叫一聲,我又一次從惡夢中醒過來。


    “怎麽了?”我聽到他很熟悉的聲音。


    “沒有。”我一邊很簡單地回答他的話。一邊臉上額頭上的擦汗。


    就在這時。過道盡頭的鐵門“嘎”的被打開了。微弱的光線射進來,我清楚地看見走進鐵門那幾個人的衣服閃著光。他們朝著過道直走。我的腦子裏頓時沒了想法。我想象他們可能是來抓我的。我不敢吱聲。異常寂靜的鐵杆房隻聽見他們“踏踏”的腳步聲。


    他們果然在過道盡頭停了下來。


    “開門!”其中一個人叫道。


    隻聽見“哐鐺”的一道聲響。他們打開了鐵門的鎖。他們打開的是澤子的那間鐵杆房。他們走了進去。


    澤子放開了我的手。他站了起來。也正此時,他們走到了他的麵前。


    “澤哥,成爺要見你!”


    我看見他們把澤子帶著走出了鐵杆房。我沒有聽見澤子說話。我也沒有說話。整個鐵杆房都很安靜。不怎麽的,我也沒有聽見那些冤魂的呼叫聲了。我看著他們帶著澤子走出了鐵門。那過道微弱的光線也在他們離去之後消失了。


    我的思想再度回到鐵杆房的黑暗中。我想著澤子。我始終覺得自己在做夢。一個奇怪的夢。我和澤子總是在很奇怪的地方匆忙遇見。然後又匆忙逝去。這就像一個連環夢一樣不停地重複著。不停地上演著。沒有開始。沒有結束。沒有發展。不知道故事情節。是夢。非夢。


    我的手上還有他留下的溫度。我把自己的雙手貼在離心髒最近的地方。這樣,我還有些許的安全感。這樣。我還能感覺到剛才發生的事情是真實的。我真的見過他。他還握過我的手。我在黑暗之中,再度沉靜下來。我告訴自己不許再哭。這裏不是地獄。在這裏,我遇見過他。我不用害怕。


    後來。我在這裏度過了好幾天。每天我都能看見那道鐵門被打開一次。每一次我都會緊張地探出頭去看。可是每一次我看見的都不是他。而是來給這些冤魂送飯的。在這裏麵的冤魂,每天隻能吃一頓飯。送飯的人不固定時間地來送飯。後來,我已經知道。他不會再回來了。他不會再回來這裏。不管他是走出了這棟建築,抑或死在了魔鬼的手裏,他都不可能再回來了。我強烈的直覺感總是會給我帶來最真實的信息。從小,我的直覺感都很靈敏。


    所以我很安靜地坐在鐵杆房裏。靜靜地看著地麵。不想任何的事情。送來的飯,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吃一口。它冰冷放的在那裏。像一個與我沒有任何關係的東西。


    在第四天的時候。有人進來把我拖了出去。走出黑暗的鐵杆房,當第一束光線射進我的眼球的時候,我的神誌變得清醒過來。微微睜開眼睛。我們沿過道一直走著。前方的道路越來越光亮。而我的神誌也變得越來越清醒。


    “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裏?”我問兩邊夾著我的人。


    他們並不說話。此刻夾著我的兩個人和當初夾著我進鐵杆房的兩個人已經不是同兩個人了。可是他們卻有著相似的地方。我無論問他們什麽。他們都不答話。完全不理會我。我掙脫掉他們的手臂。“我自己會走。”我說道。


    他們不說話。我也表現得很沉默。我們繼續向前走著。


    因為沉默,我加快了腳步。我想以這種方式來反擊他們。


    在一個過道的拐角處,我撞到一個人。可能由於雙方都走得快。所以撞得很厲害。


    “你有病啊?”我首當其衝的叫道。


    “明哥。明哥。”我兩邊的人分別敬禮叫道。


    那個人定過神來看我。爾後,他身後又跟上幾個隨從。他們站在他身後。


    看到這一幕,我突然感覺到後悔了。我是不是應該不那麽衝動呢?


    “她是誰?”他問我兩邊的人。


    “英七哥抓回來的人。澤哥叫我們把她放了。”


    “澤子?成爺把澤子放了?”


    “嗯。”


    我看見那個叫“明哥”的人皺了皺眉頭。爾後他的眼睛又落到我的身上。


    “小姑娘,說話不要那麽衝。在這個地方,沒有一個人是你該衝的。今天爺我就不給你計較。下次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說完這番話,那個叫“明哥”的就帶著他的人從我身邊擦肩而去。我本能的讓出兩步。我從內心上還是怕他們的。


    待他們離去,我才回過神。


    “走。”其中一個人叫道。我這才向前走去。


    “他是誰啊?”我問道他們。


    “這些都不是你該了解的。”其中一個人終於開了口。


    “為什麽?他剛才撞了我一下。還凶我。”


    “他凶你是應該的。你隻用記著一句話,走出了這裏。就不要想到再回來。這裏是異國之界。它與外麵的世界是不一樣的。你不屬於這裏。走出這裏。你是幸運的。”


    異國之界?不屬於?幸運?我的心裏默念著這幾個詞。


    “你們是要把我帶出這裏?”


    “是的。”


    也許,我注定就屬於這裏呢?我在心裏這麽說著。這裏很黑暗,很奇怪。我害怕。這裏的空氣都讓我感覺到害怕。可是,我卻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對這個地方,我感覺什麽時候像是來過。可是是什麽時候呢?前世?還是今生?


    沿著寬寬的過道,他們把我帶到了這棟建築的大門。就是先前我說的那個“金光四散”的大門。


    “你走吧姑娘。走得越遠越好。相信我們。不要再回來了。”那個人一直在強調叫我不要再回來。可是為什麽我聽起來,卻像是在叫我回來呢?他為什麽要強調的說同一句話。他究竟是叫我不要再回來。還是你回來吧,這裏注定屬於你?我當時心裏“怔”了一下。我看著那個人點了頭。爾後他們轉過身走進了那棟建築。


    站在大門口。我抬頭四處望了望。真的是很雄偉的一棟建築。我再度被大門的金光沐浴。然後,我走出了大門。


    那就是我第一次與這棟建築的接觸。朦朦朧朧。似有非有。似發生過。未發生過。我不得不想,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一個夢?我經常做夢。做奇怪的夢。我仿佛在尋找一種東西。而這些夢就給我找回了一些感覺。這個世界究竟在幹什麽?而我又究竟要幹什麽?


    一切都隻是一個未知數。因為它是解不開的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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