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二章:訪問


    直到她別別扭扭的搞訪問的時候,他終於還是開始不耐煩


    怎樣才是了解?


    那是你不自覺的開始關注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那是你不自覺的開始在意一個人的細枝末節,那是你不自覺的開始揣摩一個人的喜怒哀樂。[]


    而不是靠著幾個無聊的問卷答案。


    不禁撫額歎息,她,是真的不適合民主這一套。


    看來還是應該專製一點,直接把她拖回直線跑道上。


    隻是……這個人是不是笨得太人神共憤了一點?


    “有些事,我說了你也不明白,還是直接做比較好……”


    做的是愛,那沒說的是什麽……難道你就這麽沒腦子麽?


    嚼著酸菜肉絲蓋飯,我偷瞄麵前低頭用餐的黃毛,腦子高速旋轉。


    一般來說,搞棒打鴛鴦有兩個套路可以走。一種是財大氣粗型的,直接把支票往他眼神一撂,讓他立馬走人。一種是苦苦哀求型的,以無限的自我貶低和淚水喚起對方的聖母情懷。最後一種是蠻不講理型的,直接把對方罵到狗血淋頭無地自容不得不離開。


    不得不說,這難度係數相當的大。


    就我這收入,開了支票那也是空頭的,第一種不予考慮。這第二種嘛,萬一碰上一冷血冷情的主偏偏不理我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也很難辦,更別提我身體倍棒吃嘛嘛香又沒有童養媳那經典苦情經曆了。剩下的唯一一種比較符合我的一貫路線,可是……看著黃毛那張唇紅齒白很是粉嫩的正太臉,我還真有點舍不得……


    正冥思苦想呢,他卻先開了口:“回去吧。”


    我這一低頭才發現就在自己冥思苦想中,我們倆的飯都吃完了。按著我們純粹飯友的習慣,大家吃完了飯。大家就各走各的了。


    眼看黃毛已經站了起來,我趕緊伸爪子抓住他:“等等!”


    他回頭:“幹嗎?”


    我急中生智:“我……還沒吃飽,還要再來一份。”


    很快的,黃毛又端來了滿滿的一盒。


    我一邊裝模作樣吃著,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黃……呃,小展哪,總經理平時對你怎麽樣?”


    他想了想,說:“公司裏,對我最好的就是你們兩個了。”


    不知是不是心虛,我這心裏一個小激靈顫悠悠的。其實自從進了公司。除了宋子言,我就屬和他打的交道最多。尤其是在我舉目無親的時候,他和衛生巾姐姐就是冬天裏的兩把火,熊熊燃燒。可是我這典型的有了異性沒人性,不禁也搖頭感歎世事無常:既生卿,何生毛啊!


    不敢再看他那張信任的純潔的小嫩臉。我低頭猛扒飯,順便自憐。我真是沒做惡人的天賦……


    哀歎中,這盒飯又進了肚子,黃毛遞過來一杯蘇打水:“吃這麽急,快喝點水。”


    這麽細心體貼,我更不敢看他了,咕嚕咕嚕喝了水。他看了看表:“回去吧,該上班了。”


    “等等!”眼看他要走。我又忙不迭的阻止。


    他疑惑:“又怎麽了?”


    我張了張嘴,終於擠出來幾個字:“我……我還沒吃飽……


    第三盤蓋飯上來的時候,黃毛看我的眼神已經可以用驚為天人來形容了。


    我一邊吃著一邊給自己鼓氣,三個人糾糾纏纏,肯定有一個沒好下場。我當然不希望自己是沒好下場的那一個,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把黃毛給辦了!


    自我鞭笞了n遍。我終於下了決心,抬起頭很鄭重的叫他:“展楊。”


    他看了看我眼前又已經空空的飯盒,嘴角網上抽動了兩下,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會還沒飽吧?”


    我無視他的歪樓,繼續認真誠懇的看他:“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他“嗯”了一聲,用那雙無辜清澈的眼睛看著我。


    我齷齪自私的心理被他者水汪汪的正太眼神,掙紮了再掙紮,終於脫口而出:“我想去你家看鬼片!”


    我一直默默淚著一直到到他家裏。


    他拿鑰匙開門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弱兮兮的問我:“咱們這樣翹班,沒事吧?”


    我淚眼汪汪的搖頭,手在背後緊握成拳,心裏自我暗示。來了也好,來了也好,等你看到他舒舒服服的住著你男人的屋子,才能明白那份讓骨頭都能酥麻的醋酸,才能進一步發揮河東獅吼!


    進了房子後,大吃一驚,裏麵格局已然不對。


    客廳被改成了臥室,一張大床橫亙中間,對麵就是寬大的電視牆,上麵還有一張定格的鬼臉,占據了整張牆壁的二分之一。


    我拉了拉居然習以為常的黃毛,指了指那張鬼臉:“你不怕了?”


    他嘿嘿的笑,獻寶似的說:“我有了小竅門。”


    “什麽竅門?”


    他也不回答,隻是按開了視頻的按鈕。屏幕開始正常轉動,不正常的是它的音效,電視是無聲的,而另一台低音炮放著的是悠揚婉轉的梁祝。


    敢情,他是一邊看鬼片,一邊聽梁祝。


    我這再看屏幕,女鬼那留著血絲的眼這時看起來竟有幾分情深不壽的哀怨,別說恐怖了,簡直讓人心生同情……


    我再看一眼一邊站著滿臉驕傲光彩等我誇獎的黃毛,忍不住緩緩拍爪讚歎:“這點子你都能想得出,真是太有才了!”


    他臉上驕傲光芒卻黯淡了,甚至有幾分寥落:“我也是沒辦法,因為不會有人一直陪我看啊。”


    聽他者幽怨的口氣,我一驚,莫非這是傳說中的哀怨?怨恨宋子言沒一直陪著你?我頓時從剛剛讚賞中回到了全副武裝中來,先小心的試探:“總經理……不常來嗎?”


    他訝然:“他為什麽要常來?”


    我仔細端詳了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居然找不出一絲馬腳。麵對這麽一個演技派,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你跟總經理是什麽關係?”


    身後有低沉的嗓音回答:“為什麽不來問我?”


    我立即全身僵硬,太倒黴了,居然被碰個正著。擺出了正宗假笑才慢慢回頭,伸手打了個招呼:“嗨,哈嘍,總經理怎麽也來了?”


    站在門口的正是一身正裝的宋子言,我看了看敞開的門,心裏記下一個教訓:以後一定要隨手關門!!


    他走過來,冷冷看了我和黃毛一眼:“你們兩個翹班。”


    敢情是我們一曠工,他接到小報告就丟下工作急急忙忙跑來了,我淚,他到底對黃毛有多大的占有欲口牙!!


    這麽一想,牙也酸,心也酸,胃也酸。


    胃裏一陣翻湧,我捂著嘴跑進了廁所哇哇的吐了起來,捂著肚子吐得不亦樂乎。


    “怎麽了?”


    “去醫院。”


    我漱了漱口看著洗手間門口同時發聲的倆人。


    怎麽了?是小黃毛問的,表情很關懷,內容很正常。


    去醫院。是宋子言說的,表情很正式,內容很古怪。


    ……我說,這麽點事就去醫院,果然是爺爺開醫院的,你也太會給他增加收入了!!!


    雖然推拒著,可是被他一個眼風掃過,我還是乖乖坐上了車,黃毛坐在後座,我們一起浩浩湯湯的往醫院進軍。


    這剛多長時間?我就第三次到了急診室,第二次躺在了急診室的床上。


    第一次的原因很可恥,繃帶解不開了……這次還好一點,多少我也是不舒服。


    在宋子言,黃毛,老爺子的目光下,我思索著跟那個中年醫師陳述症狀:“也沒什麽,就是剛剛忽然覺得肚子有點漲,胸口有點悶,胃裏一陣翻騰,忍不住就吐了。”


    那醫師摸了摸下巴,問:“你這個月例假正常嗎?”


    我腦子嘎登一聲,這話問的……不會是懷疑我那個啥了吧!!


    可是……可是……我們一直在落實國家計劃生育的基本方針啊!!


    我眼淚汪汪尋求宋子言的精神援助,這一看那邊立著的三人表情,我立馬駭到。


    那邊三個人都是表情定格,六隻眼齊齊盯著我小肚子……好像下一刻裏麵就蹦出來一堆滿地打醬油的寶寶……


    過了半晌,還是老爺子先反應過來,扯著喉嚨喊:“ct機腦電圖超聲波x線透視圖都給我準備著,迎接我們家金孫!!”


    別說,到了晚上,村裏還真有點除夕的意思。各個路口的燈光都亮了起來,大喇叭裏放一段戲曲再放一段相聲,趙本山也出來了,又出來賣拐了。趙本山的拐剛賣出去,憲法又接上了。這就是實況直播了,憲法的二胡拉得很歡快,有些牛歡馬叫的意思,都不像是二胡了。憲法正拉得起勁呢,小紅突然在大喇叭裏說話了,說從今天開始,村裏的電費都由紙廠來出,在用電方麵以後實行‘按需分配‘。繁花披著殿軍的棉襖坐在院子裏,想,明天我就把家裏的燈泡換掉,都換成一百瓦的。


    繁花膝蓋上跳動著一個毛線球,她正在給豆豆打毛衣。連任人民調解委員的繁奇坐在她旁邊,誇她打得好。她說:‘還好呢,多天不摸針線,手指頭比腳指頭都笨。哪天我得去問問裴貞,這胳肢窩怎麽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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