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三章:撕心裂肺


    急診室裏又是一片忙亂。(.好看的小說)


    宋子言在我身邊坐下,握了握我的手。


    我瞄了一眼旁邊表情明顯落寞的黃毛,很是唏噓,母以子貴果然是千百年來的真理。


    可是!!子啊,母不要你啊!!!


    想想一年後同學聚會,別人都春風得意的介紹身邊的人:“這是我對象……”“這是我男朋友……”“這是我未婚妻……”手腳最快的也隻是說:“這是我老公……”


    而我直接黃臉婆一隻介紹:“這是我孩子……”


    太雷了!!


    上帝真主觀音菩薩,請你們聽到我真誠的呼喚。無論是魚香肉絲還是宮保雞丁,都請你們先收著吧!!!


    這麽想著,一個花白胡子的醫生已經被請進來了,還要我伸出手診斷,還是一中醫。


    診了一會兒,他摸了摸胡子,慢條斯理的開口:“嗯嗯嗯。”


    我們四個人八隻眼睛眼睜睜瞅著,他嗯了半晌沒反應了。


    到底是生是死你倒是說句話啊!我怒!


    不過老爺子先發飆了:“到底怎麽了?你個老不死的快說。”


    那人閉著眼摸著花白胡子搖頭晃腦:“這五行相克,陰陽輪回,無論做什麽都要有個度。一味強求貪多,隻會讓五髒負擔過重致使人將不適形於外。天之道損有餘,你過剩了,自然是要吐出來地。”


    我被他晃得眼暈,弱弱地問:“那個……能直白點嗎?”


    他睜開眼瞧我一眼:“直白點,就是你沒懷孕。”


    我籲了一口氣。


    老爺子抓狂了,橫眉怒對:“你個老庸醫,要不是我小金孫。她吐什麽吐啊!”


    那庸醫眨眨眼,宣布答案:“她是吃太多……撐了。”


    老爺子不依不饒:“有人會笨到吃到吐嗎?!”


    ……黃毛弱弱舉爪爆料:“剛剛……她吃了三盤蓋飯……”


    世界霎時清淨,隻剩一排烏鴉從病房上空飛過,一會兒排成一字形,一會兒排成人字形……


    空氣膠著了一會兒,宋子言握著我的手發問,聲音輕柔的很詭異:“你有這麽餓?”


    我搖頭,淚水漣漣:“我是因為想跟黃毛攤牌,一不小心沒注意,就把第三盤也給吃完了。”


    他的聲音有些不自然:“攤什麽牌?”


    反正是瞞不過去了。看了看表情很囧的老爺子,我決定利用這個機會。讓他們兩個人曝光在一個一心求孫子的家人麵前,從而達到拆散鴛鴛的目的。


    我低聲:“其實你們的關係我早就知道了。”


    這話一說,他和黃毛都僵在了那裏,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連老爺子也愣在那裏。


    顯而易見。他也知情,而且之前也一直諒解。


    我不禁忐忑。好不容易做次壞人,難道這第一步棋就錯了?


    這樣一來我就沒法發動家長阻止他們,而且很可能被宋子言看穿我試圖威脅他,這樣以來,我原本就不牢靠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於是我趕緊補救標明立場:“其實我都能理解,而且從心底裏就特別欣賞向往,這一點總經理清楚的。有時候。我都恨不得自己是個男的,這樣才能做到進可攻退可受,這樣才算是人間大愛。”


    那幾個人聽了之後,不僅沒有感激涕零,反而一臉茫然。


    原來個個都是演技派。我幹脆挑明了:“放心,我雖然決心拆散你們這對璧人。可是我從心裏是支持你們的。[]”又痛心的看著黃毛:“我知道你是絕世一好受,可是誰讓你恰好看上了我看上的人呢?”


    黃毛很是迷惘,喃喃重複:“我看上了你看上的人?”


    老爺子關切的問那花白胡子:“她不是把腦子撐壞了吧?”


    隻有宋子言正常,他臉色很正常,問的更正常:“你覺得我們倆是什麽關係?”


    我閉著眼沉痛開口:“親密愛人。”


    多殘忍哪,讓我這個炮灰親口承認他們的關係,我覺得心肝肺都疼了。


    套句俗套的話說,這四個字說得我撕心裂肺。奇對繁花的父親說:‘我看出來了,我這妹子做針線活也是好手。‘繁花的父親:‘這慶書不是老想著給自己壓擔子的嘛,怎麽還沒壓上,還是專搞婦女,工作的?‘繁奇‘嘖‘了一聲,說:‘等下屆吧。小紅說了,她隻幹一屆,然後就去紙廠當個普通工人。‘繁花的母親說:‘小紅為啥要把雪娥藏起來呢?我老了,腦子轉不過來這個彎。‘


    繁奇搖晃著膝蓋,哈哈笑了,說:‘小紅說了,雪娥那是在替紙廠看家,以後要補發工資的。‘說完,繁奇又低聲透露了一個消息:‘雪娥的二閨女,就是那個亞弟,送人了,送給祥寧了。名字都改了,改叫令弟了。祥寧要搬到溴水住去了。‘繁花心裏‘哦‘了一聲,想,我怎麽沒想到呢?好啊,這一下雪娥就可以生了,但願她能生個小子。繁花說:‘祥寧不殺豬了?‘繁奇下巴一收,說:‘你看你,殺豬嘛,哪裏都可以殺。‘


    繁奇其實是來勸繁花入股的。誰都知道,隻要官莊村不鬧事,紙廠是一本萬利,為什麽不入呢?入了吧,繁榮都入了,你為什麽不入呢?繁花問父親,繁榮是不是真入了?老爺子說:‘入了,我替她報名了。繁榮打來電話了,說姐姐終於可以給老孔家生個兒子了。‘繁花想,繁榮這一下稱心了,她不是總說我麻煩她丈夫,早晚會耽誤她丈夫的前程嗎?以後就不會麻煩人家了。繁花問:‘聽說妹夫要當局長了?‘繁花父親說:‘還沒宣布呢。改天我找憲法算一卦。‘繁奇說:‘你看,局長夫人都入了股了,你還不入?‘繁花心裏想,我想入也入不了啊,我還得籌錢給殿軍治病呢。


    繁奇給殿軍遞了一根煙,雪茄煙,說:‘老叔啊,人心都是肉長的,到了這一步,我心裏也不是滋味啊。好在繁花能想得開,不然我這張老臉都沒處放。你說呢,殿軍?‘殿軍沒聽懂,惡狠狠地說:‘雞巴毛,我要養駱駝了,駱駝皮可以做鞋。‘繁花突然想起了殿軍為雪娥修補的那幾雙鞋。她讓繁奇帶給雪娥。手工費就免了。新補了幾塊皮子,換了兩個鞋跟,一塊皮子三元,一隻鞋跟五元。雪娥要是手頭緊張,也就算了。


    街上傳來一陣雜遝的腳步聲。從門口望出去,繁花看見了小紅、慶書和李皓。李皓手中捧著一張玻璃匾。繁花知道那是送給自己的。李皓一腳深一腳淺的,那塊玻璃也就搖過來搖過去,像陽光下晃動的鏡子。要是沒有意外,匾額上題的應是‘一花一世界‘。快走到繁花家門口的時候,小紅把那匾額接了過去,自己抱著。繁奇已經出門迎接去了,很匆忙的樣子。有那麽一會兒,繁花仰起了臉。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天光幽暗而浩瀚。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好像正從天上傳過來,傳過來。


    宋子言陰惻惻地笑了:“很好。”


    又是很好?我睜開了眼,就看到他麵色發黑,手上爆出青筋就疑似要掐我脖子。


    看他這臉色,估計什麽河蟹社會都救不了我了,我是一定會被滅口的。


    我一個箭步衝下急診台躲在老爺子背後:“爺爺救我!!”


    老爺子被我稱呼的臉上樂開了花,雙手一展母雞似的擋在我身前:“不許家暴!”


    有了靠山,我驚魂定了,在背後朝宋子言做鬼臉,還輕飄飄地涼涼提醒:“記得,要聽爺爺的話!”我這話一說,老爺子腰板更硬了,很是自豪的點頭。


    宋子言淡淡看了我們這老少兩眼,更陰惻惻的笑了,也輕飄飄地涼涼提醒:“從小到大,我什麽時候聽過你的話了?”


    說是對著老爺子說的,話卻是給我聽的。


    三秒後,在垂頭喪氣爺威不振的老爺子悲憤的小眼神兒中,我被宋子言直接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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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小雞仔似的被一路提溜了出來,老爺子我是不指望了,隻能懷著最後的希望眼巴巴的瞅黃毛。可是黃毛滿臉通紅氣鼓鼓的把頭撇向一邊,我就在這麽眾叛親離的情況下一路被提溜進了車裏。


    我先捂臉,縮到副駕駛座上聲明:“不許打臉!”


    耳邊有壓抑憤怒的呼吸聲,我連忙解釋:“不是我條件多,而是我這臉大多時間都是你在看,打壞了也是你眼睛受累。”


    ……過了很久,依然沒任何聲息,我悄悄分開手指,從指縫間觀察形勢。


    ……宋子言還是麵色鐵青的看著我。


    這次的誤會估計不是打個馬虎眼就能混過去的。


    我乖乖低頭:“我錯了,真的,我已經極其深切的認識到了我的錯誤!淫者見淫,腐女見腐。一入耽美深似海,從此良知為路人,我這雙眼睛已經被肉欲所蒙蔽,再沒有群眾的雪亮了,因此才犯下這麽顯而易見的錯誤。總經理,你看在我迷途尤未遠的份上就饒了我吧。”


    “尤未遠?”他冷笑:“你還能迷多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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