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中,明竹客棧,畫末的房間中。畫末麵色稍愁。幽藍月離開這裏已經很久了,倒是真真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就連陸揚都未成找到過她,當然也絕對不知道幽藍月的身前已經被荻花侵占了。


    好在幽藍月離開之前,到也已經將那夕夜救了回來,隨著夕夜的歸來,波兒陪著他,日子倒也好過了多了。


    波兒本就是靈寵,加之又在幽藍月和夕夜的身邊修行了良久。為了能幫到幽藍月,波兒這才假借了洛陽尤雪力挫其餘弟子進入到了羅生門中,並且成為了沈昊啷的徒兒。不知道你們可還記得那個像及了幽藍月的尤雪後,而那女孩便是波兒成型的樣子。


    好不容易留在羅生門後,波兒卻是被諸多的猜忌,好在波兒不僅是天資聰穎,全身卻是隻給人一種神清氣爽的仙氣,時間一久,到也漸漸融入到了羅生門中。日子到也就簡簡單單的過著,為了不被別人發現她已經有了一些修為,她就連和沈昊啷單獨在一起也都一直蒙蔽著他。


    而這西北方的血域城中,白袍握扇的男子,此時正立在血域城的前殿之中,右手的紙扇緩緩煽動了幾下,嘴角微微上翹,扇子微微而去,一張熟悉俊逸的臉終展現在了我們眼前,而這熟悉的臉龐卻正是雨天澈。


    不消片刻之後,琅風亦是從後殿緩緩的走到了前殿之中,在見到那席白衣的男子後,這便冷冷笑著走了過去:“荻花已經重生。你難道不高興嗎?”


    雨天澈聞聲,右手的紙扇亦是停止了搖晃,猛的轉過身來:“高興自是高興,但唯今之計。倒是要靠你幫我好好的保住她。”


    琅風冷冷的笑了笑:“若是叫這中原正道得知荻花再次重生。怕是又要逼著你親手結束了她的性命?”


    雨天澈聽了琅風的話後,麵色不由的大變,嘴角一絲冷笑:“哼,我既然已經讓她重生,便就再不會讓任何人去殺害了她。”


    琅風仔細的瞧了瞧雨天澈的表情。再次笑了笑:“你倒是一點都不為那個陪了你這麽些年的幽藍月?”


    雨天澈問言。麵色不由的大變,起初為了能複活綠髻,雨天澈等待了百年在遇到了紫陽仙子的轉世幽藍月的誕生,為了能將她能安全的讓綠髻複活。雨天澈一直擁著這把紙扇,同琅風打上了交道。


    估摸著幽藍月至自己的身體被搶占那一刻,都永遠不會猜到,她的這一輩子。不過就是為了成全了雨天澈和綠髻等待了幾百年的重逢罷了。


    自雨天澈將逍遙散人的記憶消摸後,為了能控製住他,雨天澈不惜將逍遙散人全身修為廢去,將他帶回到了萬花穀中,並且將他做為了自己的師弟對待,然而這一切,也無非就是為了讓逍遙散人帶著‘七星葫蘆’來到苗疆,在遇到幽藍月和離淵,並且借助離淵和素雲大祭司,幫助綠髻複活罷了。


    血域城前殿中,冷冷微微而過,琅風見雨天澈再不說話,這便也隻能冷冷笑道:“要想要永遠的保住你心愛的綠髻,那便也就隻能將她永遠的留在我這血域城中,生活在我的庇護之下!”


    雨天澈麵色稍淡,笑了笑:“哼,你無非就是想要告之我要遵守我們兩人之間的約定罷了,哼,隻要你幫我保護好了綠髻,我便就幫你保住你血域城城主之位。”


    琅風自也是笑了笑,嘴角微動:“荻花竟然已經重生,你還不去將她接了回來?”


    雨天澈暗暗歎了口氣:“我暫時還不便出麵,倒是想要請你幫我去接了她回來。”


    琅風麵色稍淡:“嗬嗬。”琅風的聲音輕飄飄的,腔調倒是冷的出奇,掛著淡淡的微笑的臉上卻是將目光投到了雨天澈身上。


    雨天澈雖知他笑意中的其他意思,卻仍是朝著他露出一絲不可琢磨的笑了笑。


    在接受了雨天澈的要求後,琅風倒也是直直的向苗疆一族半山腰上的苗疆古墓而去,而也就是那個地方,也是綠髻逝去又獲得重生的地方。


    對於琅風的突然到來,離淵自然是喜極而泣,快速的跑到了琅風的身邊,抱著琅風抽泣出聲:“師……父父,小月,小月她……”


    琅風摸著離淵的頭發,嘴角卻是微微上揚,輕聲安慰道:“不要傷心。”


    “可是……”


    琅風對著離淵微微搖了搖頭,卻是笑了笑,繞過逍遙散人,直直走到了荻花的身邊:“嗬嗬,你終於還是蘇醒了過來?我是來帶回血域城的。”


    綠髻死去之時,琅風自然還未出生,這便自然也是不認識他,秀目微皺:“血域城?”


    “嗯,血域城,那裏有你最想要見到的人。”琅風的聲音淡淡的,半點情緒都沒有。


    綠髻在聽了琅風的話後,麵色微變:“我怎麽知道我最想要見到的人是誰?”


    琅風卻是冷冷一笑:“自然是你的師父,雨天澈。”


    在聽到琅風嘴裏說出的名字後,綠髻麵色不由的大變:“不可能,師父是仙人,怎麽可能在血域城中?”


    “嗬嗬,你倒是真真的為你師父好,可曾知道你師父也會在你逝去之後,想盡了一切辦法將你救回?”琅風的聲音依舊是冷到了極點。


    離淵在聽了兩人的話後,麵色不由的大變:“雨天澈,天澈大仙?他是荻花的師父嗎?他怎麽可能會是荻花的師父?他難道不知道複活了荻花,就會搭上了小月的性命嗎?天澈大仙怎麽可以對小月這麽殘忍?”離淵的聲音越來越高,到後麵幾乎是吼了出來,她很難想象,那個對小月十分重要的雨天澈,竟是一手將她推向死亡的人。


    “離淵,不得無禮。”琅風見離淵的言論已經使得綠髻的麵色呈現出怒氣,這才厲聲喝道。


    離淵被琅風吼罷,麵色終難看了起來:“為什麽?為什麽你們要這樣對待小月?”


    琅風麵色稍冷,卻是佯裝冷聲喝道:“好了,不要鬧了。先隨我們回血域城,其他事情等得空再說。”


    離淵可曾被琅風這般嗬斥,這便也就氣的哭著跑了出去。在見到離淵已經是跑開後,琅風嘴角微微上翹,這便也就轉身笑著同身後的綠髻說道:“請吧?”


    對於綠髻來說,雨天澈的存在自然是最重要的,在聽了琅風說到師父在血域城後,心緒也就再也控製不住,早已經飛到了血域城中。


    兩人這便也就緩緩的走了出去,在走出苗疆古墓後,雖不見離淵的身影,琅風到也不太擔心,這便也隻是帶著綠髻快速的向血域城中而去。


    從苗疆到西北荒漠下的血域城本就不算遠,兩人又都是有魔功,這便也就快速的來到了血域城中。


    在綠髻踏入這熟悉的血域城前殿後,目光卻是定格在了那一席白袍之上,而當那白袍緩緩轉過身來後,綠髻的秀麗的雙眸已經是放大了數倍。


    分離了幾百年,一遭終於在見到自己最喜歡的女子,雨天澈的臉上亦滿是驚喜,遲疑了片刻後,雨天澈終快速跑上前去將綠髻擁到了懷中,聲音哽咽著:“綠兒。”


    對於雨天澈這突然的擁抱,倒是使得綠髻的生生驚的立在了原地,竟是反應了好一會兒後,綠髻的聲音這才緩緩而出:“師……父!”


    久違的‘師父’二字,讓雨天澈的心情近乎到了瘋狂的驚喜之中。這便更緊的將綠髻擁住,輕聲回答到:“嗯。”


    綠髻雖很開心,但雨天澈的擁抱卻是讓她心驚不已,快速的將雨天澈推開,這便搖著頭說道:“不可,師父你是受人尊敬的仙人,不能因為我毀了你的清譽。”


    雨天澈自是不知道複活的綠髻依舊在意他的身份,不願自私去而毀了雨天澈的清譽,在聽了綠髻的話後,雨天澈心中的內疚之情倒也就更重了,連忙搖了搖頭:“都不重要了,現在師父隻想要你陪在我的身邊,其他的我再也不重要了。”


    綠髻麵色稍變,卻仍是搖頭說道:“不成。”


    雨天澈的在見到她那一張不敢相信的臉龐後,卻是臉色問道:“為什麽?難道你還在怨恨師父嗎?”


    綠髻這便連忙搖了搖頭:“不是,不是的,我……從來就沒有怨恨過您。”


    “那你為什麽不願相信我?”


    “不,我不是不願意相信你,自是我不想為了我,讓師父你過的不痛快。”


    “嗬嗬,若是你不能原諒我,並且回到我身邊,那我才會真真的不痛快。”


    綠髻秀麗的臉上終露出一絲微笑來,遲疑了一會兒,這便再也顧不得其他,快步撲到了雨天澈的懷中。


    久違的擁抱顯得那麽溫柔,綠髻的小臉上已經是滿滿的幸福,而雨天澈亦是緊緊的抱著綠髻,仿佛一放開,就再也擁抱不到了一般。


    不消片刻之後,離淵終出現在了血域城前殿之中,起初聽師父的話,離淵也隻有一半的相信,但是親眼見到雨天澈擁著綠髻的樣子後,離淵的臉色終變的難看到了極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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