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天一夜毫無波瀾,隻是有一點很奇怪,王工竟沒有回q市,在島上連續工作了一天兩夜。


    第三天淩晨,一陣厚重的馬達聲從簡易碼頭傳來。方凱的手機也響個不停。他召集幾個保全隊員向碼頭跑去,一會,一艘拖船緩緩地靠上了碼頭,方凱幾個保全隊員和凱麗公司的幾個懂得碼頭操作的職員一起將拖船固定在碼頭上。


    拖船的後尾慢慢伸出一個浮橋,穩穩地架在碼頭上。


    浮橋足夠寬,兩輛類似郵車的卡車,和一輛寶馬越野車緩緩地駛上碼頭。兩輛卡車赫然掛著軍車牌照。


    解東知道這一定是張雷的手筆,第一輛車的司機就是這小子。


    幾輛車一上岸,整個碼頭就開始忙碌起來。一些精致的木箱被小型起重機運到卡車旁,再一箱一箱裝到卡車的貨箱內。那輛寶馬越野則橫衝直闖,直接開到了廠房門口。幾個凱麗公司的保安進進出出,把一些儀器資料等雜七雜八的東西往車裏塞。


    緊張忙碌了半個小時後,卡車的後門上鎖,所有的保全隊員分立在車的左右,一臉嚴肅。


    張雷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


    幾分鍾後,所有人的視線全部盯向廠房門口,那裏走出了一個女人。


    黑色的西褲,同色的緊身上衣,卻是雪白的圍巾。圍巾將頭部重重包裹,僅露出的雙眼又被一個深色的墨鏡遮蓋。


    極品!


    雖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她身上散出的氣質或是氣勢,明白無誤地告訴大家,她是當之無愧的極品。


    這就是前天夜裏被我撩到那個什麽什麽的女人?真是罪過啊,她是女神耶!解東很慚愧地搖搖頭。


    女人掃了一眼周圍的狀況,向張雷招了一下手。張雷立刻跑了過去。


    一會兒後,張雷帶著他那招牌似的壞笑走到解東麵前,“班頭就是班頭,剛上島一天,就把美麗如天仙,神秘如天使的王工征服了。厲害厲害,兄弟真的很佩服。”他顯然知道了前天晚上生的事情。


    看解東茫然的樣子,張雷不再逗他,“王工說你把他的保鏢打傷了,現在由你負責她的安全。再說她的武器還在你的手裏。”


    看解東還是木然的樣子,張雷急了,“靠,班頭,你真能裝,但現在不是你裝的時候,馬上到寶馬車那裏,和王工一起執行另一個任務,我們到機場送貨,你們不去,明白了嗎?”


    “為什麽是我?”解東機械地問。子彈打在沙灘上,那一股淡藍色的煙霧還在他眼前飄呢。這女人敢開槍,而且開槍的目的是殺人。到現在他的後背還簌簌地涼呢。要不是對女人本性的了解,要不是他反應敏捷,搶先拾起手槍,自己可能已成了她的獵物,仙逝了。


    “裝,班頭,我知道你裝的本事很大,但現在請你向右轉,正前方開步走。”解東的身後傳過來一聲壓抑的嘟囔:“就會偷著樂。”


    解東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偷著樂,他隻知道頭有點疼,還有就是後背總是涼的。[]他木然地走到王工的身旁,也不敢看這個女人,拉開寶馬車的後門就上了車。車門卻被猛地拽開了,“你這個保鏢夠大的啊,難道讓我給你當司機?”王工憤怒的聲音嚇得解東心髒猛地縮了一圈。


    “沒有司機?”


    “沒有。”


    解東坐到駕駛座上,王工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了副駕駛的位上。可能她嫌後座雜物太多。


    “走嗎?”


    “怎麽?你還需要休息嗎?”


    “沒別人了?”


    “你這麽能幹,還需要別人嗎?”口氣是相當的挑釁。


    解東點燃動機,掛上自動擋d,猛地給了一腳油,好車就是牛逼,低吼一聲,忽地躥了出去。王工的嬌軀立刻被壓在了靠背上,兩手本能地張開,去尋找支撐物。


    解東忍住快意,沒有笑出聲:我讓你抱著膀子,端著架子,在一旁教訓別人。老子除了被老婆訓過,還沒人敢這樣和我講話。


    “你!你這個混蛋會開車嗎?”


    又被她罵混蛋了,但這次很受用,“不大會,第一次開這種高級車,還真摸不著它的脾氣。您要不要換一個司機?”解東一臉的真情。


    解東看不見她的麵部表情,但她胸前的山峰在劇烈地起伏,明確地告訴他:我很生氣,你要小心了。


    這是哪來的狂徒?這麽囂張。剛才對於解東的情況她隻問了張雷一句:這人怎麽樣?張雷的回答也很簡短:人品好,身手好,很可靠。哼!狗屁人品好,身手好還勉強夠格。張雷這個油頭滑腦的家夥也不是什麽好鳥,當麵說瞎話,人品好對人能使那麽缺德的招式嗎?就算他不知道我是女人,也不應該用這種下流的損招。你看他長得人五人六,一本正經的樣子,純粹是裝的,一個內心肮髒、狡詐,外表光鮮的偽君子。現在還需要他,等完成了任務,定要把他扔進海裏喂鯊魚。氣死我了,姑奶奶被人捧還來不及,哪受過這種窩囊氣!你就再神氣會吧,完後我就把你喂鯊魚,讓你知道得罪姑***下場!


    解東不知道旁邊女人的內心在琢磨什麽,他要知道了,肯定會立刻下車,逃之夭夭。他相信這個女人,說得到,做得到。他還沉浸在剛才整治女魔的小小痛快裏。


    我怎麽叫她女魔了?對,她就是女魔,無論是她的容貌還是她的為人都當之無愧女魔這個稱呼。嘿嘿,因為給她起了個好名字,解東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意。


    你看他得意的,完事後不能直接喂鯊魚,那太便宜他了。得先把他的手剁了,再把他的嘴給縫了,嗯,完了再多想想,現在得休息一會,這幾天我可累壞了。


    女魔卷縮在靠背上,安靜極了。


    她怎麽不說話了?也不再對自己橫眉冷對了。嗯,也許意識到自己是個有知識、有教養、有身份的成功女士了,不應該和我這樣的小司機兼小保鏢斤斤計較吧?不管為什麽,安靜了就好。女人嘛,在男人麵前就該這樣安靜,安靜了就是男人的乖寶寶,就會被男人去關懷,去保護。你看,這樣安靜地眯在那多好,象個可愛的小貓迷。女人別去練什麽狗屁功夫,尤其不要動不動地就用那修長好看的大腿去掃人,你看,吃虧了吧?那是用來跳芭蕾,穿旗袍,蹬一雙細高跟鞋地。


    可憐的解東還在那yy呢,哪知人家已經在心裏對他磨刀霍霍了。


    車輛上船用了十五分鍾,固定用了三十分鍾。一切就緒,拖船緩緩移動。解東看見一直在打盹的女魔忽然坐直身子,扭頭向島上看去。


    她想起了什麽?有東西忘記了?那裏還有她的員工,再說她的那兩個保鏢還在島上呢,讓他們捎回來不就行了?而且你每個星期還要來兩次,用得著這樣一驚一咋的嗎?


    女魔呆呆地堅持了幾分鍾,回頭正碰上解東疑問的不懷好意的幸災樂禍的眼神,她哼了一聲,又重新卷縮進靠背裏。


    女魔真的睡著了,竟打起了細微的鼾聲。解東看著身邊的女人,疑問一連串地冒出來:聽聲音,看身形,這個女人也就二十幾歲,可她的身份既是凱麗的副總裁,又是一個精通化工的工程師。難得的是她還有一身詭異的功夫。她是什麽來曆?又為何總用圍巾裹住麵孔呢?臉上有缺陷?看她一身的傲氣不可能。那就是她有天仙的美貌,天使的氣質,怕驚擾了世人?夢啊,夢一樣的女人。完成任務後,問一下張雷,他肯定知道一些情況。


    船體的震動傳到寶馬車上,女魔立刻坐直了身子,船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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