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若憤憤的瞪了白少英一眼,咬牙切齒的道“你說那個該死的卑鄙無恥背信棄義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騙子?”


    瞧得上官凝若這般突然激烈到有幾分失控的情緒,白少英有些愕然的愣在了那裏。(.好看的小說)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嗬嗬嗬......恐怕,這還是第一次,竟會有人這般形容華振宇吧?


    以往,在所有人眼中,他縱使不是被稱捧在天上的天之驕子,卻也是絕對的青年才俊,不世之才,多少人眼中的乘龍快婿,得力助手。便連他的對手,也沒有哪個敢小瞧了他去。


    而這般被稱作是鄙無恥背信棄義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騙子,怕是除了聖女,再也沒有人敢的吧?


    忽然之間,白少英發現自己對眼前這個傳聞中單純懵懂,看上去也確實純潔無害的緊的聖女有了那麽一些些的興趣。


    他自不會相信她真如表像這般無害。且莫說他根本不相信流落在外十幾年的聖女還會絲毫不知人間疾苦與人心險惡,單就她與自己那個向來讓他省心,卻偏生此次這般給他添堵的小廝之間詭異的接觸,便讓他絲毫不敢對她掉以輕心。


    瞧得白少英愕然的模樣,上官凝若嘟了嘟嘴,滿臉的委屈“我就知你不信我!那個該死的騙子,果然早早便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算準了沒人會相信他的無恥真麵目!”


    白少英哭笑不得,貌似他沒有說過自己不相信她吧?白少英一臉的無奈,卻是心下不由暗自嘀咕著,那些傳聞,該不會是真的吧?否則,這位明明剛剛還是一副溫婉可人模樣的聖女,怎的突然便暴動了呢?


    立於兩人身後的梅兒與小蘭。極力強忍著笑意,憋得整張小臉都通紅通紅的。司徒劍南的確是欺騙了她們家王妃,不過此欺騙非彼欺騙罷了。


    隻是因著司徒劍南的不曾解釋也無以解釋,再加之上官凝若的故意說些混淆視聽的話,這些傳言便一點點的走了樣......


    而上官凝若卻隻是警告性的瞥了她們倆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好看的小說)依舊滿是憤憤的瞪著白少英,仿若他敢真的開口說出不信她的話。便是罪大惡極的壞人一般。


    白少英摸了摸鼻子,“聖女殿下,在下絕無半絲質疑你話中的真實性的意思。隻是......咳咳!隻是實在是想不到華大人竟是您口中所講的這種人而已!”


    上官凝若撇撇嘴,哼哼了兩聲,表示暫時放過他了。


    兩人交談了一陣,卻都不過是些無關痛癢之事。上官凝若倒也不急,就那麽仿若無事般閑耗著時間。而原本一臉自若的白少英,卻漸漸摸不準了上官凝若的心思。


    “嗬嗬嗬......說起來,在下著實好奇聖女當日是怎麽認出那日的白家四公子並非在下本人呢?畢竟。在那之前聖女甚至應該不曾聽說過在下的存在吧?”白少英忽而話題一轉,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上官凝若愣了愣,似是沒有料到白少英會這般直接的便問了出來。但隨即,上官凝若的嘴角便綻放出一朵妖嬈的笑顏。讓剛巧抬起頭來打量這位他自始至終不成細看過的聖女的白少英晃了神。


    上官凝若這一笑。仿若一陣清風,吹走了冬日的寒氣。嫣然的笑顏,仿若高雅聖潔之蓮荷,明明是妖嬈嫵媚的笑,卻偏偏透著讓人不忍褻瀆的氣質。月下芙蓉水中仙,說的便是這般吧?


    “一個世子,縱使是庶出的少爺,也不當會用好奇的目光四處打量吧?而望向自家天之驕子般的兄長,目光中又怎會隻有敬畏而沒有嫉妒?”頓了頓,上官凝若一雙似笑非笑的鳳眼挑了挑。望著白少英“況且。白少爺該不會以為所謂的貴族氣質,是隨隨便便哪個人便能學來的吧?”


    “咳咳......”白少英尷尬的低下頭。(.好看的小說)佯咳了兩聲,以掩飾尷尬。


    “不過我原隻是懷疑罷了,直到那日在街上見到了你那位小廝裝扮的手下,叫什麽......楚夏是吧?咯咯咯......”上官凝若忽而掩唇輕笑“真不知該說他是大膽還是對自己的易容術太自信?真以為本宮認不出來他不成?竟還敢堂而皇之的跑來送信......”


    白少英笑得一臉尷尬。那日他之所以要楚夏去送信,一方麵是氣他給自己招惹來的無妄之災,另一方麵卻是想試探,聖女是不是便是他口中那個始終不願多講的主人?


    不過今日看來,卻又似乎不像......


    聖女談到楚夏的時候,表現的太鎮定太坦然了。甚至,話語中毫不掩飾對他的興趣。一般來講,不是應該極力否認的麽?至少,哪怕是為了避嫌,也不該表現出這麽毫不掩飾的興趣吧?


    不是他沒有想過這不過是聖女為了掩飾真相,故意表現出來的。隻是......她才十五歲,有這麽深的心機嗎?如果有,那也太可怕了點兒吧?


    想到此,白少英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瞧得白少英臉上陰晴不定的模樣,上官凝若眨眨眼睛,一臉探究的望著他“白公子?白公子?你怎麽了?可是有哪裏不適?”


    白少英回過神,便瞧見上官凝若趴在他麵前,雙眼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瞧,一雙純淨至極的眼睛裏盡是滿滿的好奇。


    兩雙眼睛直直的對上,上官凝若便笑彎了一雙眉眼。


    “咳!不......無......無事!”白少英有些倉皇的退了開去,再也不敢與上官凝若對視。


    他的心中很迷茫。第一次,他發現自己越接觸,越看不懂一個人。時而純潔的仿若新生的嬰兒,時而又狡黠的仿若林間的野狐。而有時候,又表現得仿若老練的獵人,神色從容的等著獵物踏入她早已設好的陷阱裏去......


    “那......不知凝若可不可以跟他學易容呢?”瞧見此,上官凝若笑得更加歡愉。卻是趁機提出了這麽一個要求來。


    白少英吃了一驚,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望著上官凝若。


    “怎麽,不可以麽?”見此,上官凝若瞬間便垂下了腦袋,一臉的沮喪。


    “咳咳......這個......聖女殿下,您要學這個做什麽?”白少英有些不安。


    “好玩哪!”上官凝若抬起頭。一雙眼睛裏因為氤氳著水汽而顯得格外的晶亮,仿若天邊璀璨的星光一般。


    “這個......聖女殿下。您也知道,您的身份非同一般,而楚夏不過在下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小廝,怎麽擔當得起聖女師傅的身份......”


    “自古以來,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師。是而,不論身份貴賤,隻要他有那個能力,便可以成為師傅!這又有何不可?難道白公子你亦是那般迂腐之人?”


    “這......”白少英覺得額頭上有冷汗冒出。他可是一點也不想跟眼前這位人人都巴不得能夠拉攏的聖女扯上關係。如果有可能。他寧願兩人一輩子也不要有交集。在他眼中,聖女便是麻煩的代名詞,尤其是這麽一個他根本看不透的主兒。


    可是......這位主兒明顯沒有這個覺悟,反而似乎對自己有興趣的緊。而對楚夏的興趣就更大了!


    開玩笑,聖女的師傅是誰都可以做的嗎?如此一來,不論他與聖女之間有沒有什麽,白家都已經會被人視同綁在了聖女的戰船之上。而他,就是那根繩子!


    難道從此以後,那逍遙自在的日子真的就要離他而去了嗎?


    楚夏難以置信的望著輕舞“您這是何意?主人要舍棄我不成?”


    輕舞微微皺了皺眉頭,“王妃並無舍棄你之意。隻是目前你已經暴漏了,今天走出這個宮門之後,勢必會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注視著你。此時如果你再做些什麽,無疑是將更多人暴露出來。”


    楚夏低下頭。雙眼中盡是憤怒與不甘。


    “我們隻有一個使命。那就是在絕對不會危及到王妃的安全的前提下,盡量的去為王妃獲取情報。為王妃做一些她不方便去做的事情,為王妃鋪平前行的道路。如果你認為自己被舍棄了,那就大錯特錯。恰恰相反,從今日起,你的使命將變得前所未有的重要和艱辛。這是王妃對你的信賴,同時也是一種嚴苛的考驗。你好好考慮清楚。若真的依舊不願接受,我自不會勉強與你。”


    頓了頓,輕舞又道“隻是自此以後,你便再也與我們沒有絲毫關係。”


    楚夏抬起頭,狠狠的瞪視著輕舞。而輕舞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麵無表情。


    “若連這都做不到,你也沒有資格被王妃繼續留下。隻要不背叛王妃,王妃自不會傷及你。日後我們離去之時,你便留下好了。我瞧你那位少爺似乎對你也滿意的緊,不止明知你的身份有問題還將你留在身邊,甚至便連進宮也帶著你。既如此,你不若就留在他身邊好好做一個侍衛吧!憑你的本領,錦衣玉食,一生富貴當是不難。”


    “誰說我做不到!”楚夏的雙眼仿若都要噴出火來。“我早已立下誓言,今生今世,誓死追隨主人!”


    “嗬......”輕舞輕笑,笑得毫無溫度“誓死追隨?連這點屈辱都受不得,你的誓死追隨,我隻怕王妃承受不起!”


    “你等著瞧便是!我定會讓你收回今日所言!”楚夏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鄭重,帶著憤怒與決絕。


    “我自等著,瞧你是成為英雄,還是逃兵。若你真能做到,我自會當著王妃的麵向你道歉。否則......你的存在又有何價值?”輕舞冷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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