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你妹啊美,葉知秋心裏直翻白眼,麵上卻帶著最甜膩膩的微笑抓住那個孫員外的‘豬蹄’,還曖昧地捏了兩下。“討厭啦,你都不知道我是誰你就說這種話。”


    “對對對,還未請教美人芳名。”


    “剛才員外大娘您不也說了嘛,這世間少有我這般俊俏的女子,因為這世間隻有我。”


    (黃詩詩:還我呢。葉知秋:p飛――)


    “什麽意思?”孫員外明顯還沒反應過來,這和她的名字有什麽關係啊。


    “眾所周知,咱們這都城最俊俏啊……莫過於那李府葉知秋。”葉知秋挑眉,聲音壓低,帶了三分魅惑。


    “……”眾人默然。


    見她們還一臉的茫然,葉知秋清了清嗓子,目光流轉將幾個女人掃了個來回。“敝姓葉,賤命為知秋。”


    聽到她的話,眾人一片嘩然,幾個女人爭先恐後的往外跑,開玩笑,李咎是好惹的嗎?她們也就敢私底下說說,誰敢真跟那個男人杠上啊。


    前麵的幾個女人跑的跟兔子似地,後麵孫員外還在那跟葉知秋小姐‘依依不舍’中。


    “放手放手。”原來是葉知秋死死的拉著人家就是不撒手,孫員外拚命的掙紮,又不敢動手,也不敢大掙紮,怕萬一摔著這葉知秋,那李咎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孫員外啊,您走什麽啊,您不是要帶知秋回府上小住幾日嘛?”葉知秋故意拉著個腔調,還膩膩歪歪的往人家身上貼,弄的人家就差沒跪下了。


    “不敢了,不敢了……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啊,您趕緊的撒手吧。讓人看見了要命啊。”那孫員外急的跳腳,那一身肥膘跟著直顫。


    見越來越多的人好奇的看往這邊,葉知秋不想多引人注意,便把手一鬆,孫員外在地上滾了個圓潤,這才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沒意思。葉知秋心道,又將視線投上戲台,那旦角似乎是看向她這邊。等她再細看,原來是看後麵的那位俊俏書生,葉知秋不由搖頭,她是不是自作多情了點。


    旦角蘭花指一捏又開始唱了起來。“流水無情,一去不回頭,孤帆去悠悠,添思愁……燈下低頭把墨研。門外雪,又漫眉頭,合扇說誰憂,誰又低垂首,誰淚濕了衣袖。”


    “公子啊,何須再念那負心之人呀~”與旦角搭戲的小青衣伊呀呀的唱著。


    “怎能。”


    “公子你……唉。想當初,我家公子與那陳家小姐兩情相悅,誰想二人陰差陽錯,就此錯過……”小青衣繼續的唱著。


    葉知秋這才聽明白這個故事,這個故事是兩情相悅的月家公子和陳家小姐二家是世仇,二人愛的多苦多苦,本想鼓起勇氣私奔,卻不想陰差陽錯錯過。


    後來陳家小姐落入河中。二人隔了一條跨不過的河流。


    陳家小姐生死不明時,月家公子又被逼嫁給馬家小姐,其後月公子逃出來,千辛萬苦總算是找到了陳家小姐,本以為這下可以舉案齊眉了。誰料想那陳家小姐身邊已經有了夫郎。


    “落花逢君,君不識。塵滿麵,心如霜……”花旦一手遮麵。另一手捂住胸前,聲音如泣。


    “逢君,君不識。”那陳家小姐的夫郎扮的是醜角,把花旦的話一重複,頭上的發帶一甩,便是一頓市井罵街的架勢。“好你個陳語風,我李氏供你吃供你穿。幫你在夜裏把燈點,陪你四書五經讀幾遍?替你把墨碾碎多少遍,你金榜未提名便罷了,還找了個騷狐狸來給我鬧心。”


    在聽到金榜未提名,葉知秋就差點一口茶水噴了出去,接下來拍桌子?!


    no,葉知秋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所以她隻是優雅的抹了把嘴繼續往下聽。


    台上花旦還在雲袖翻轉,依依呀呀的唱著,與李氏的粗魯無禮相比,那花旦行事說話簡直可以說是高雅脫俗,一番話說下來,不外乎是不怪陳家小姐的負心,隻願意她可以回心轉意雲雲,他一直會等什麽的。


    聽到這葉知秋已經快吐血了。


    先是羅密歐與朱麗葉,這故事沒什麽,她忍。


    然後是隔了河水?好,她當是看牛郎織女了。


    再然後是逼著嫁給馬家小姐!這馬家小姐是不是叫馬文才啊,算了,當看梁祝了。


    其後是月家公子找到了陳家小姐,發現她已經有了夫郎,葉知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陳家小姐的姓氏的意思是陳世美。


    上麵的她都可以忍,她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最後居然有小白花……


    這個她真的受不了,比較下那個李氏就愛恨分明多了,所以這一場還未唱罷,葉知秋便起了早些回去的意思,就在此時一個頑童跑到她身邊,在人群中的幾個女人立刻直起腰身,看往這邊,葉知秋輕敲了下杯蓋,示意不要緊。


    這些人是李咎安排的侍衛,可能是因為在大禹的遭遇,李咎又多加了不少人在她身邊,光是葉知秋知道的就有二十來個,且個個功夫了得。


    這隻是她知道的,還不曉得暗地裏還有多少個影子,伏衛什麽的。


    她之所以擺手,是因為她看到那小孩子手上的東西,那是一封信,一封用她再熟悉不過的字體寫的信,會寫這樣信給她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掏出了幾個大子遞給了小孩,這錢不能給多,給多了不好,不對。


    小孩子歡天喜地的拿著錢找她的小夥伴們去了。


    葉知秋展開信紙,細細看去,黃詩詩信上說她找到了奇人相助,不但事事順利,還得到了不少關於金烏的消息,寫信是為了催葉知秋快些過去匯合。


    看到這,葉知秋有些發愣,她不知道要怎麽解釋自己不打算再繼續尋找金烏呢?


    其實她沒有把透明小孩子的事情說出來,就是因為她心思幾轉還是決定不去金烏,很多東西知道了又能如何,沒準還得丟了這軀殼。


    她真的舍不得這來之不易的新生。


    就在此時,台上的那出戲也唱完了,台下掌聲喝彩聲不斷,葉知秋頓時感覺耳膜如雷鳴撞擊一般,咬咬嘴唇將手中的信紙揉成一團。


    鑼鼓聲又敲起來,下一場戲馬上便要開演,葉知秋卻沒了興致,幹脆的起身打算離開,忽然聽到後麵哎了一聲,有什麽扯住了她的衣角。


    回頭一看,原來是方才台上個個子小小的小青衣,仰著臉看著葉知秋,濃重的油彩掩蓋不住她稚嫩的小臉,見葉知秋回頭看自己,她慌忙收回了抓著葉知秋衣角的手。


    是了,在這種時代,戲子屬於下九流,她伸手去扯葉知秋的衣角可想而知,即使她的手並不髒,抿緊嘴唇,大大的眼睛望著葉知秋,裏麵有期待,但更多的是膽怯。


    “小妹妹,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葉知秋蹲下來與她平視,她的膽怯葉知秋是看在眼裏的,所以才會蹲下來,為的就是不讓她有壓迫感。


    “大娘,無憶找您,還望大娘賞個臉。”叫葉知秋大娘並不是因為年紀,而是一種敬稱,聽到她對自己的敬稱,葉知秋有點心酸,這麽小的孩子,這一喊不曉得這輩子有沒機會改口。


    還有……“無憶是誰?”葉知秋開口詢問,她真的不記得自己有認識一個叫無憶的人。


    葉知秋話一出口,周圍一片嘩然,從她們的隻言片語中葉知秋這才知道,原來這無憶正是剛才戲台上那個小旦角,現在在京都紅的不得了。


    葉知秋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她本來就很少來戲園子,前世也沒怎麽聽過戲曲,自然對這些事不上心,加上最近這陣子事情又那麽多,她不曉得這無憶是圓是扁有什麽可奇怪的。


    葉知秋眉毛一挑,扇子啪的一聲展開來。“告訴她,今個葉知秋沒閑暇,改日再登門。”


    她這樣一說,那小青衣一下子急了起來,也顧不得什麽了,伸手便抓住了葉知秋的衣袖不撒手。


    和她單純的留住葉知秋的思想不同,葉知秋的思緒想的就多了很多。


    一則她這真是有急事。二則這無憶來路不明,還是小心些為上。


    “葉小姐請留步。”一個清亮的嗓音喚住了她。


    葉知秋看過去,端看模樣,此人比這小青衣要大上一些,臉上油彩下了,衣服也褪去了外袍,頭套還未摘下,大大的頭套似乎要將他稚嫩的脖子壓斷一般,他施了個禮,隨後抬起頭對葉知秋報以一笑。


    那模樣出落的清秀,猶如一朵孤蓮盛開。


    細細一看,竟然有喉結,原來還真是個少年家。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再看這相貌,葉知秋禁不住一歎,這當紅花旦,這少年家當之無愧。


    “不知道無憶有沒有這個榮幸請葉小姐去後台小聚,用些茶點。”


    “還是改日吧,我家夫郎喊我回家吃飯。”看著那些女人嫉妒的眼睛都發綠,葉知秋隻能無奈的搖頭,不是她拿喬,實在是這種時候容不得她不拿喬,人家看她這是走桃花運,但她自己清楚,即使有意,但那邊一個個可全是李咎的眼線啊,即使開的再豔麗的桃花,李咎也有本事讓這桃花變成劫。


    何況她還真沒有老牛吃嫩草的愛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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