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破天居然會和他玩遊戲——這樣的神展開讓陸昊喜不自禁:“現在都可以和我玩角色扮演遊戲了……那麽以後是不是就能一起快快樂樂的玩gal遊戲了?”


    懷著這樣美好的期望,他將自己的屁股高高地撅起來——這樣的動作很有些羞恥y的味道,換做平時陸昊還真不敢在她的麵前做出這樣輕浮的動作;而他之所以會這樣做,確實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的:剛才他隻是稍微放縱了一下自己的思想,然後他的腦子就被無數沒羞沒臊的畫麵給占據了;他的身體很忠實地響應了他的思想,於是他身體上的某個部位就變得有礙瞻觀了;他不得不將自己的屁股撅起來,擺出一個羞恥感爆棚的姿勢,以此來掩飾自己身上更大的尷尬;然後,在接受了這樣的設定之後,他突然覺得,這個樣子也許更適合做遊戲。


    “我的神,我想請問你,為什麽你會說那樣的話……”將自己的額頭抵在麵前的地板上,他一邊死命地盯著自己的褲襠,想用自己的眼神讓自己火熱的身體冷卻下去,一邊用神棍一般的語調對他麵前的笑破天說:“‘如果某一天我真的走上了死亡的道路了的話,我就■,真的會死亡了’——這是你的原話……”


    “我真的很在意這一點——即使強大如您,也無法避免死亡嗎?”


    在陸昊將自己的屁股撅起來的時候,笑破天就注意到了他這詭異的動作——最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他這樣做隻是因為“遊戲”的需要,但是在“不小心”窺視了一下他的思想之後,她卻發現,原來是她太過於“純良”了!


    然而讓她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在看到了那些以她為女主角的、顏色並不怎麽純良的畫麵的時候,她居然沒有感到憤怒;沒有感到憤怒就算了,她居然會破天荒地想要再“偷偷地瞄上一眼”;會產生這種讓她自己都覺得荒謬的念頭就算了,偏偏她還差點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行動;差點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行動就算了,她居然還會不爭氣地覺得有些羞澀!


    對普通的人來說,“羞澀”應該是最正常不過的一種情緒了。特別是對普通的女孩子來說——看見喜歡她們的人,她們會感到羞澀,看見她們喜歡的人,她們也會感到羞澀;兩個姑娘說一些心事的時候,她們很容易感到羞澀,一個姑娘獨自呆著想一些心事的時候,她也會感到羞澀——總之,對一個普通的、正常的妹子來說,“羞澀”應該是一種習以為常的情緒了。


    但是。對笑破天來說,“羞澀”這個詞是如此的陌生——盡管她可能算是整個多元宇宙中最見多識廣的人了,可是她還真的從未體驗過這種情緒——所以,在真正感受到“羞澀”是一種什麽味道的時候,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好像有一隻小蜜蜂偷偷地鑽到了她的心裏,在她的心底築起了一個小小的巢一樣;一些甜味的芬芳從那個小小的巢裏飄出來,讓她的身心都變得香甜起來,她的人也變得微醺了;她想要鑽出那個小小的巢。到外麵的世界去采摘更多的蜜糖,但是卻又無比留戀那個小小的巢帶來的溫暖;她想要就這麽呆在那個小小的巢裏。卻又害怕自己會被這個小小的巢桎梏著,錯過了外麵大好的花期……


    這種複雜而新奇的感覺就是初次邂逅的“羞澀”帶給她的禮物,讓她在他麵前變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些魂不守舍。


    她也因此差點沒有聽清楚他所提出的問題——在陸昊將自己的問題提出來之後,她足足慢了好幾拍才理解他問題中的意思。


    “我記得我是說過的吧——”小心地將心中的那些情緒藏起來,她故意裝出了一副平靜地樣子:“我無法跳出自己的時間線……事實上,沒有任何已知的事物能夠跳出他所在的時間線而獨立存在!”


    盡管臉上還有些熱度。但是在將注意力轉移到陸昊提出的問題上之後,她的情緒還是漸漸地穩定了下來:“時間是世間萬物存在的基石,是倒立的金字塔最低端的哪一個點——如果沒有了時間,整個倒立的金字塔也會在失去了這個支撐著所有上層建築的點之後分崩離析……”


    心裏還有一絲淡淡的甜味兒在縈繞,但是已經無法幹擾到她的思路了——她已經從一個“被困擾的小姑娘”變回了那個“全知全能”的“優秀人民教師”:“別說跳出我自己的時間線了。就算是‘幫助你或者其他人跳出時間線’這樣的事我都做不到——我既無法讓你回到你的過去,也無法讓你闖進你的未來……”


    “隻要我將你從你的時間線上‘摘下來’,你本身就會因為時間的缺失而崩潰——所有維係你的存在的規則都會在‘我將你從你的時間線上摘下來’這個動作發生時崩潰成‘無’,然後,你也會從‘你’變成‘無’……”


    本來笑破天是打算就在這裏結束的,因為她覺得,她所說的這些話已經足夠回答他的問題了——她不是不能再解釋得更深入一些,不是不能再解釋得更詳盡一些,但是她擔心,說得過於詳盡、過於深入之後,他就無法聽懂了,所以,她覺得回答到這個程度也差不多了。


    可是,在稍微停頓了一下之後,她突然改變了主意——她突然想知道,當他在麵臨那個問題的時候,他最真實的想法會是什麽:“嗯……我倒是可以隨便選擇一條時間線,然後在這條時間線上的某個時間點,按照你變成‘無’之前的樣子製造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你’——我敢保證,這個‘你’無論是樣子還是記憶都和真正的你一模一樣,這樣一來,也應該算是轉了個彎讓你回到過去或者闖入未來了——但是,這個被我製造出來的你還是真正的你嗎?”


    “從任何非‘你’的角度看去,哪怕是從我的角度看去。這個被製造出來的‘你’都應該算是真正的‘你’,因為就算是我都無法找到這個‘你’和真正的‘你’之間的區別……”


    “但是,如果從你自己的角度看呢?”


    “那個被製造出來的你還是真正的‘你’嗎?”


    笑破天是如此渴望知道他內心中最真的答案,所以在這個時候,在確定他聽懂了她的話之後,她又往他的腦海裏偷偷地“瞄”了一眼。


    她本來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確切或者不確切的答案。卻沒有想到自己看到的隻是一番完全不相幹的“胡思亂想”:“嗯,不要用那種驚恐的眼神看著我——我艸!老娘敢保證,你他喵的隻是科幻電影看多了!”


    沒有看到任何可能代表陸昊的態度的答案,笑破天感到有些失望,但是同時她又鬆了一口氣——事實上,再將那個問題問出來之後,她就有些後悔了,所以,陸昊那些“亂七八糟”對她來說並不是一個不能接受的結果。而且,陸昊腦子裏的那些想法在她看來其實也“挺有趣”的:“‘我會不會不是原來的我?原來的我會不會是某個世界的某個人,然後被笑破天大魔王看中了搶了過來?原來的我是不是已經變成了‘無’了?現在的我是不是隻是被製造出來的一個代替品?’——老娘還真的有點佩服你了,隻是聽了一些話就能自己腦補出這麽多的劇情……”


    將他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一品鑒之後,她是真的無語了:“可是你他喵的想過沒有,你對我來說究竟要多重要才會讓老娘去搶你啊?”


    “呃——你他喵的自我感覺還真好……艸!不是真好,而是太好了!”她是真的不知道,一個人的臉皮究竟要厚到怎樣的一個地步才會像陸昊這樣自戀;她還有些奇怪。為什麽陸昊的自戀似乎沒有引起她的反感,反而讓她有些欣賞:“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自戀?”


    這句聽上去就像是警告或者告誡一般的話被她用一種爆笑的語氣說出來之後就沒有了一點兒殺傷力。反而多了一絲少女的調皮味道——如果這裏有第三者的話,很可能還會以為她隻是在和陸昊調笑而已。


    “給老娘收斂一下啊,少年——你的想法很危險!”


    在將陸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反複讀了好幾遍之後,她很高興自己又看到了一個“新的想法”:“不要妄想讓老娘給你送到一個你已經還清欠我的債的未來——老娘做不到啊!”


    她是真的有些喜歡上他那顆就好像是“百寶箱”一樣的腦袋了——“不經意間就能發現一個能夠讓自己歡樂起來的寶貝”的經曆讓她感到異常有趣,所以,即使是他在腦子裏說她是在吹牛。她也沒有生氣:“是,你就當我在吹牛好了——他喵的難道你還敢收我的稅不成?”


    她不僅沒有因此而生氣,她甚至就此和他瞎扯了起來:“吹牛應該是你的看家本事吧?為什麽從來不見你收自己的吹牛稅?”


    “你的老板這麽厚道,在你瞎吹牛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拆穿過你,也從來沒有試著收你的稅。怎麽在你的老板偶爾吹牛的時候,你就這麽敏感了?”


    她就這麽一邊和他瞎扯著,一邊繼續翻看他腦子裏的那些稀奇古怪但是卻有趣至極的想法——她本來以為她會和他瞎扯上好半天的,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她會在他的腦子裏看到這麽一個問題:“如果她真的走上了死亡的道路,誰才能救她呢?”


    這個問題埋藏在他的腦海深處,被他那些千奇百怪又色彩繽紛的想法掩蓋著;他似乎一直都在琢磨這個問題,因為在這個問題的旁邊,她看到了一大堆與之相關的“念頭”;她不知道他為什麽沒有將這個問題問出口,她隻知道,在看到這個問題的一瞬間,她心裏那個小小的巢裏的蜜糖陳釀成了最甘美的酒。


    “你為什麽不問我,當我走上死亡之後,誰能夠救我嗎?”她的眼神從未如此迷離過,她的語氣從未這樣飄渺過——她的人從未這樣迷醉過:“明明你很想知道問題的答案,為什麽你沒有問我呢?”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她隻知道,在看到了他腦海中的那個問題之後,她就再也不願意醒過來:“如果你問我,我肯定會回答你的啊——”


    她就這麽醉醺醺地搖晃著,搖晃著踱步到他的麵前,搖晃著一屁股蹲坐在他麵前的地板上。


    “不要低著頭啊!”


    她搖搖晃晃地伸出手,試了幾次才抓住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提了起來。


    “你可是……男人啊!”


    她的動作有些粗魯,因為她不得不用盡全力才能抓緊他的頭發。


    “來……男人……來看著我的眼睛……”


    搖搖晃晃地將自己的臉湊了上去,讓自己的視線能夠看到他那雙呆滯的眼睛,她的嘴唇幾乎要貼上他的臉。


    “這個表情不好……還是那個有些壞壞的表情好……”


    她用額頭抵住了他的額頭,他的額頭似乎有些冰冷,所以她將自己的臉貼了上去。


    “就這樣乖乖地,乖乖地長大,然後,你就可以救我了……”


    她的手鬆了一下,所以他的額頭就滑了下去,蹭著她上半身的曲線,一直滑下去,直到抵在冰冷的地板上。


    “就這樣……就這樣簡單……你能做到的,對嗎?”


    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離開他,搖搖晃晃地走到之前自己所在的位置,她忍不住又看了匍匐在地上的他一眼:“就這樣吧,你一定記住了,對嗎?”


    收起落在他身上的眼神,然後藏在了他看不到的地方,她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將自己從醉醺醺的狀態中喚醒。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時間,走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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