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樓已經逐漸走上了正軌,因為古代的娛樂活動實可憐,加上樓外樓又開在紅樓隔壁,加之此處環境清新,不若京城裏那般嘈雜,就像現代人喜歡去農家樂一樣,那些京城裏的人早已對那裏的繁華喧囂厭倦,如今秋山腳下多裏個經營模式奇特的樓外樓,也帶給了這些喜歡新鮮事物的人們一個找樂子的好去處。[.超多好看小說]


    過了這麽些天,知名度已經在京城一帶打響,許多吃飽了飯沒事幹的王孫公子、腰纏萬貫的富商巨賈……都紛紛前來娛樂消遣。不得不說,寧小池他們這一做法,是成功了。


    單看現在陳年之與寧正楓一家和和美美的小康生活,寧小池才有了那麽些小小的成就感。這是唯一一件她覺得自己穿越過來後為晴畫所做的事情裏,最有益最“功德無量”的了。


    綠翹的肚子,用老人們的話來說就是已經“出懷”了,而用寧小池跟紅杏的話來說,那是顯山露水,大腹便便了。唐柔也如承諾的那般,將寧夏與艾糖兩個小家夥照顧得很好。寧夏除了跟自己娘寧小池,還有爺爺奶奶莊主夫婦親近,最黏的人就是他這個溫柔細致的舅媽了。


    寧小池暫且在樓外樓先住了下來,紅杏回去紅樓裏住下,隻是,冷絳然卻再不允許她出去見客了。他甚至將紅慕廳買了下來,隻讓她每日與那些花花草草為伍。其餘時間,便日複一日地請求紅杏嫁給他。


    連寧小池都看下去了為冷絳然當起了說客。紅杏那道對於婚姻恐懼的障礙始終跨不過去,她隻能找借口說:“他父母不是還沒同意我們的事情麽?再等些日子。”


    他進房去將燭台換成了籠,徑直先往他娘那邊尋寧小池去了。


    劉晨走到路,聽覺敏銳的他隱約聽見前方假山背後的花叢裏有小貓一樣的嚶嚶聲,他遲了一下,還是打著燈籠繞到假山後麵,將手裏燈籠湊上前去照了照:那蜷成一團的灰白色,赫然是個蹲在地上小聲哭泣的女子。


    他再往前仔細一看這子可不就是他正欲尋找的寧小池麽?可是她怎麽會在這裏蹲著埋頭掩麵地哭泣啊?


    劉晨忙將燈籠插掛在一旁的枝間,在寧小池跟前蹲下身來,低柔地喚了聲:“小池塘。”


    寧小池依然保持固定地姿勢一動動隻有肩膀偶爾隨著她地啜泣微微有點顫抖。(.好看的小說)劉晨更加覺得有點古怪了手輕碰了下她胳膊。卻感覺她肌膚像冰塊一般寒冷。他急忙雙手搖晃著她喊道:“小池塘!”


    寧小池像具冰雕一般轟得隨著他地搖晃往一旁栽倒了去。劉晨慌手慌腳得將她扶正。扳起她地腦袋隻見她雙眼緊閉。不停從眼角滲出絲絲地淚流唇發紫。喉嚨裏發出夢魘般地啜泣聲。


    劉晨一探她額頭。卻是滾燙得人。他不敢再耽擱。趕緊將她抱起。騰出隻手取了燈籠快步奔回了驚濤院。


    他怕吵醒寧夏。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寧小池直接抱進了自己地房間輕輕地將這一直迷糊哭泣地女子放到床上。拉了厚棉被嚴嚴實實地將她包裹住。


    這已是劉晨第二次見她得風寒了下也不知是幾更天了。窗外漆黑如墨地夜色逼厄地壓向這間空蕩蕩地屋子隻有剛剛點起地那一豆燭火昏黃地搖曳。


    劉晨看著床上難受地人兒是又心疼又不知所措。他又拿起燈籠去下房叫醒那剛剛睡下地小丫頭咐她趕緊去熬碗熱薑茶來。


    他自去打了盆冷水,絞了帕子,輕柔地搭在寧小池的額頭上,不時地取下又敷上去。


    如是三番,寧小池的身子漸漸在被窩裏暖和起來,額頭也不複那般滾燙,似乎舒服多了,也不再嚶嚶啜泣,像是一個極累的人一沾到枕頭就熟睡了過去。


    小丫頭的動作也甚是機敏,很快就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薑茶,她意欲來服伺生病的少奶奶,劉晨阻止了她,揮了揮手,讓她回去睡覺,明兒一早去山下藥鋪抓些治風寒的藥回來。


    小丫頭唯唯諾諾應聲退下,劉晨將寧小池扶坐起來,拿了另一床被子在她背後墊上,將剛剛那床已滑落到她腹部的被子也圍攏上來,將她包裹住,她像個嬰兒般斜歪著腦袋睡得死沉。


    劉晨這才端著小碗坐到床沿,一手扶住她後腦勺,一手端碗,可是她雙唇緊閉著,根本喂不下去。他蹙眉看著這個棘手的女人,然後一仰脖子,喝下一大口薑茶湯,俯身下去,一點一點嘴對嘴地喂她喝。


    辛辣帶點苦甜的薑茶湯在兩人的唇齒之間縈繞,劉晨辛苦得折騰了好一陣子,總算將一碗薑茶湯灌進她嘴裏,放下小碗,再將寧小池又輕輕地平放到床上,青灰色的被麵掩映著她彤紅的臉蛋,嬌豔欲滴的雙唇,那睡相卻是嫵媚而靜好的。


    劉晨經過方才良久的親密接觸,再舍不得離開她那柔軟香甜的唇舌,又探下身去輕柔細密地一一吻下去,探進去,寧小池在他綿長溫柔的吻裏滿足地嚶嚀了一聲,潛意識得也輕啟了紅唇,吸納進那有些霸道的溫暖,像個饑餓的孩子在吮吸甜美的汁液……


    屋外的夜色更濃更深了,屋裏卻漸漸融入了綺麗的春色,一室香暖旖旎似乎蓋過那微弱的燭火。


    第二日的秋陽懶洋洋地打在窗棱上,激起幾絲金線竄進屋裏,床上的人兒相擁著甜蜜安睡,一副天荒地老的態勢,好一幅靜謐溫馨的圖畫。打破這安然畫卷的先是一陣亮的孩童哭聲,接著是一陣緊似一陣的敲門聲。


    劉晨驚醒地翻身坐起,看著懷中依然沉睡著的女人臉的柔情蜜意像那窗外的眼光一般暖人心田,他歎口氣,壓下再湧上心頭的強烈**,將壓在她身下的手臂輕緩抽出,再將她裹進棉被裏,穿好衣服去開了門。


    門外,是那小丫頭盡責地捧著一碗漆褐色的藥湯,伸手敲門的卻是焦急的芷嵐公主,她身後還跟著個大點丫頭,抱著啼哭的寧夏一地拍撫。


    芷嵐公主見著劉晨開了門頭便急迫地問道:“我一早來


    母子聽小少奶奶得了風寒,寧夏醒了不見到底是怎麽回事?”


    劉晨側身先讓她們一行人進來房間裏,從那丫頭手裏接過寧夏,才道:“昨夜塘不是送娘您出了驚濤院麽?大概她折返時,沒找著路到處亂竄一氣,最後竟然蹲在前邊假山後的花叢裏睡著了,她穿的衣服又單薄,這才中了風寒。”


    “怪我怪我。她對這裏本不熟悉,真不該讓她獨自一人送我!小,你沒見著少奶奶及時返回也沒想著出去尋她一尋?”芷嵐公主自責地道。


    端著藥湯靜立在一側的小芹連忙恭身請罪:“公主,是奴婢疏忽了。以後一定隨時侍奉少奶奶左右。”


    芷嵐公主拿過她手裏的藥碗輕歎著說道:“也不全怪你。你不了解我這個兒媳,怪我沒及時將綠宛那丫頭給她帶過來。小櫻趕緊下去紅樓,就跟紅姑說是我的吩咐刻將那綠宛帶上來照顧少奶奶!小芹,你去廚房拿些清粥與小糕點過來。”


    叫小櫻的丫頭刻領命出了房門直奔山下紅樓而去,小芹也緊隨其後飛快地去張羅吃食去了。


    說也怪,那小寧夏自從被晨抱過來,便不再啼哭,隻將手指含在嘴裏**,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似不眨地看著抱著他的男子。


    芷嵐公主將;碗放下,從劉晨手裏溫柔地接過寧夏,對他道:“趕緊趁著藥湯熱和的,去喂那孩子服下,我先帶寧夏去吃點東西,小東西估計是餓壞了。”


    說完,芷嵐公主就著夏往門外走去,那調皮的孩子竟然還將頭轉回來眼巴巴地望著劉晨,做父親的看著心裏很是欣慰,朝兒子擠了擠眼睛,再端起藥湯走向床前。


    他無奈地盯著床上的人兒,卻見她眼歲閉著,眼皮卻是一眨一眨的,他心下了然,這怕羞的女人怕是早醒了,一直在裝睡。


    劉晨也不戳破她的小伎倆,仿佛:言自語地道:“這女人跟豬一樣,真能睡。我又不得不口對口得喂她喝藥了,這玩意兒可沒昨晚上的薑茶湯好喝了。”


    說著說著,還真將嘴湊到那;碗邊,作勢要喝下去,寧小池的臉像是突然染了胭脂般紅了兩片,頓時睜大眼睛,微弱地道:“我自己來喝吧!”


    “啊?!原來你醒了?”劉晨將已抵在藥碗邊緣的嘴撤回,佯裝詫異地道。


    “別裝了,你明知道我早醒,還來戲弄我!你心情倒好!”寧小池擁被坐起,嗔怒道。


    “哈哈!難得見你這般怕羞,我們什麽事沒做過?本少爺心情當然好,昨夜偷到一隻熱情小野貓的香吻”劉晨將藥碗遞給她,略帶邪謔地盯著她紅潤的雙頰細薄的小嘴唇說道。


    寧小池被他那目光看得麵紅耳赤,不敢搭腔,一把接過那藥碗,埋頭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劉晨始終帶著那麽一絲隱約的笑意看著她,一直看著她,卻見她倒是三口兩口將一大碗藥牛飲得一幹二淨,連藥渣也沒剩,等她欲放下藥碗,那濃烈的苦澀味兒才在那喉間口腔之間排山倒海地撲壓開來,惡心得她連連幹嘔,那滋味真是太難形容,她難受得將碗遞還給他,齜牙咧嘴地問道:“有沒有什麽甜一點的東西,給我來點去去這苦味兒?”


    劉晨再掩不住那一臉的壞笑,先是優哉遊哉地接過那藥碗放到黑漆木桌上,轉臉徐緩而低沉地對寧小池道:“甜的東西倒是有,你要不喊聲好相公要不讓我親一親,自然給你甜果子吃!”


    寧小池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人比那孩子的臉還,一會兒嚴厲得像是她欠了他幾十萬兩債一會兒又頑皮得像個孩童,她將苦得皺成一團的臉倔強地別了過去,生硬地道:“愛給不給!本姑娘可沒這麽沒誌氣!”


    “你說的?不知道誰昨夜那般享受”劉晨邊戲謔地說著邊靠了過來,呼呼的熱氣直灌她的耳畔與頸窩,激起寧小池肌膚一陣顫栗。她拿手微微推擋著,嘴裏已有些含糊地道:“我口裏全是藥味兒……”


    “原來不是不想我親你,是怕苦著你的好相公啊?哈哈!”劉晨大笑著說完,那幹燥溫暖的唇已準確得蓋了下來……再聽不見寧小池的聲響。


    一記**的唇舌交纏後,寧小池整張臉像紅葉在火熱的陽光裏燃燒起來,她終於可以喘口氣,複小聲地道:“你親也親了,甜的東西呢?快給我點,還是苦啊!”


    “你還沒嚐夠甜頭?看來,本少爺不得不再次犧牲一下,滿足你這隻貪得無厭的小野貓了!”說著,他又將她擁在懷裏再次更為激狂地親吻。


    寧小池腫脹的腦袋裏轟鳴著,那一股一股的暖流通電一樣傳遍全身,她才恍然明白自己又上了這壞人的當,卻在下一秒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沉溺在他綿密的激吻裏……沒想到,這人也是這般的死不正經!


    這兩人,倒是借著此次的小風寒著實纏綿了一把,直糾纏鬧騰到晌午時分總是將肚子與**一同勉強填飽。


    劉晨看時間也不早了,便出門欲再次前往冷家堡一趟,昨夜隻顧著辦他爹交代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跟他們冷家父子說說那對苦命鴛鴦的事呢。唉!


    而疲乏的寧小池又一頭倒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她疲倦地合上眼睛之前,很無奈地想著他們之間……算什麽呢?之前的冷戰之前的一切都可以因為這樣的纏綿就自動消解掉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想得頭疼,又真不知道該罵自己不知羞恥呢還是太容易被**壓倒……她在極度糾結的思想鬥爭下沉沉得睡去了,她就是那樣熱衷於逃避現實的女人。


    冷絳然聽了寧小池的轉述,立刻回了冷家堡,作死做活地開始勸說自己的爹娘。他娘沒什麽意見,他爹的意見可就大了。這些早在冷絳然的預料之中,所以他抖出猛料,說自己早就與紅杏有了夫妻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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