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雙劍被張曉製住,卻並不慌張,嘴角微微一笑,身形突地一震,腰間的劍鞘之中又彈出了一把劍來,他右腋一挾,把劍柄穩住,一動身,劍尖一揚,張曉那一掌,竟直直地向他劍鋒劈來。


    張曉大吃一驚,但仍臨危不亂,化掌為指,雙指一挾,竟挾住這第三柄劍的劍尖。


    就在張曉為接住這大出常規的一招而暗自鬆了一口氣的當口,那道士的腰間又彈出了一把劍,這次卻是用左腋夾住,身體向前一傾,這柄劍便又急又準地向張曉刺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第四柄劍,令張曉眉頭連皺,他雙手應付著那道士的三柄劍,已是沒有多餘的第三隻手了,隻好雙腿淩空展出,竟用兩腳憑空把這第四柄劍夾住。


    但是如此一來,張曉右劍架雙劍,左手挾單劍,雙腿鉗一劍,如果那道士還能發劍,實在是無法再行招架了。但是一人用四劍已是奇聞,張曉也不大相信那道士還能發劍,但是當他向那道士腰間望去的時候,眉頭皺的更緊了――那道士腰間居然還有劍。


    果然,隻見劍光一閃。又一柄劍自他那道士腰間劍鞘激射而出,隻見他一抬腳,竟不偏不倚把這劍劍柄吸在腳尖,向前一伸,劍刺張曉。


    張曉長歎一聲,隻好放棄此前的努力,腰間用力,身形急旋,堪堪躲過了這匪夷所思的第五柄劍。


    落地之後,張曉不敢相信地盯著那道士,沉聲說道:“你竟然可以身發五劍?不對,你的左腳還能再發一劍,你可以發六劍?”


    那道士哈哈一笑,說道:“年輕人,今天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實話告訴你,我可以同時用十三把劍。不過你年紀輕輕,居然能逼我出五劍,也值得誇耀了。”


    說著話,那道士五劍齊出,疾風驟雨般地攻向了張曉。


    眼見那道士武功大異於常人,張曉再也不敢有絲毫大意,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起來,雖然未露敗相,但是也沒有精力再顧得了其他了。


    上官瑾這才輕輕一笑,向江哲三人走了過來。


    張靜姝秀眉一皺,放開江哲,迎了上去。身後的兩個人都是隻有挨打的份兒的,她雖然也看的出上官瑾的武功肯定也不弱,但是還是要義無反顧的迎戰的,誰讓她的老公不能打呢?而且她也想借機教訓教訓這個把江哲迷的神魂顛倒的妖女。


    本著先下手為強的原則,張靜姝率先發動,陡然躍起,急向上官瑾撲去,身在半空,驀見上官瑾也躍起身子,雙掌迎麵劈來。張靜姝輕功了得,雖然身在空中,但是仍能變幻,雙手變掌為抓,向上官瑾的頸後擒去,快速無倫。


    上官瑾側頭避了張靜姝的一抓,左手抬起又格開一抓,跟著右手屈指向張靜姝的麵門彈去。


    張靜姝慌忙回掌去格,“啪”的一聲響,上官瑾的手指正正的彈在她的左手,一股深入骨髓的劇痛傳來,手背上登時鼓起老大一個包,張靜姝不由地痛呼出聲。二人在空中交手兩招,顯然是上官瑾占了上風。


    張靜姝心中不由的暗自咒罵“這丫頭到底是誰?看她模樣,像是還沒有自己年長,怎麽武功恁地了得?”


    二人身形剛一落地,上官瑾便又並指去劍向張靜姝胸前點來,張靜姝不敢大意,隻好使出渾身解數,仔細應對。


    兩人這一搭上手,登時以快打快,瞬息間拆了二十餘招。張靜姝竭盡平生之力,也是絲毫占不到上風,越鬥越是心驚,突然間風聲過去,右頰又被上官瑾打了一巴掌,臉頰上頓時又多了五道清晰的血痕。


    上官瑾卻是得理不饒人,連進三招,盡是從意料不到的方位襲來。張靜姝一時不知如何招架才是,隻好使出自己最擅長的輕功,東竄西斜,避了開去。


    不料上官瑾的輕功也自不弱,張靜姝閃到東,她跟到東,竄到西,她追到西,真個兒似附骨之蛆般,如影隨形。張靜姝雖然讓開了那三招,卻擺脫不了她源源而來的攻擊。


    張靜姝眼見對方了得,稍有疏神,不免敗下陣來,不光自己麵上無光,隻怕身後的江哲也要遭殃,當即凝神致誌,拚盡全力應付。


    上官瑾便出手相攻,邊笑著說道:“沒想到,你的武功還勉強看的過去,居然可以支撐這麽久。你這一臉高,一臉低的,多難看啊,我再另外一邊臉上也打一巴掌吧!”


    張靜姝罵道:“你少得意,誰輸誰贏猶未可知呢!”


    上官瑾笑道:“就算是你的師父來了也不是我對手,你這般花拳繡腿就更加不用想了。”


    張靜姝內力不似上官瑾那般精純,邊打邊說話,實在是有點兒吃力,當下便不再說話,全神貫注的見招拆招。上官瑾微一疏神,臉頰竟也被張靜姝的指尖掃到,俏臉上也是多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哎呀,你這臉蛋也不好看了啊。來來來,那半邊臉也讓我打一下吧!”張靜姝雖然內力不夠,但是也絲毫不願放過羞辱對手的機會。


    這一來,上官瑾也不敢再過分托大,櫻唇禁閉,雙掌舞動,飄忽靈動,變幻無方,隻是疾攻。


    二人又拆了有數十招,隻聽的上官瑾一聲清叱,左手翻處,已擒住張靜姝右手脈門,跟著身形一側,手肘撞中了她胸口穴道,右手箕張,五指虛懸在她頭頂,說道:“現在可是已經分出了勝負?我這一爪抓下,你便是不死,這花容月貌也要毀了哦!”


    張靜姝動彈不得,隻好閉目待死。


    江哲見張靜姝被製住,急忙踏前一步,叫道:“上官姑娘,你要的是朕,不要傷害她!”


    上官瑾冷笑一聲,說道:“看不出來,你這狗皇帝還挺重感情的。既然如此,我便不傷她的性命!”說這話,右手變爪為掌,在張靜姝的頸後重重砍下,張靜姝身體一軟,立時應聲倒下。


    眼見江哲身前沒了護衛,百裏紅玉突然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站起身來,衝到江哲的麵前,張開雙臂,仿佛像是一隻要保護小雞的老母雞一般,雙目帶淚的急急說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但是上官瑾又怎麽會把百裏紅玉看在眼裏,隻是用手隨意一拂,便將她擊倒在地,昏死過去。


    一旁的張曉見狀也不禁大急,但是高手相拚,哪裏容得他有一絲的分神?就這一愣神的功夫,左肩和右腕已各中一劍,手中的騰龍劍再也把持不住,掉落塵埃。那中年道士趨前一步,右手長劍已是架在了張曉頸間。


    江哲見張曉也被製住,苦笑了一下,說道:“上官姑娘,你贏了。不知道你打算怎麽處置朕呢?”


    上官瑾麵上帶著開心的笑容說道:“怎麽處置你,我還沒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說吧!但是,現在,我要讓你先吃一點兒苦頭!”


    江哲還沒反應過來上官瑾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一隻粉嫩嫩的小手便已經到了麵前,那隻小手看起來像初生的茅莖一樣柔嫩纖小,肌膚像羊脂般光潔平滑,煞是可愛,但是打在人的鼻子上,卻是一樣的疼。


    “轟”的一下,江哲的鼻腔裏頓時充滿了一股火藥味,眼淚頓時止不住的往下流,他邊捂著鼻子蹲下身來,邊在心裏忿忿的想到:“你們都是一個師父教的是吧?張靜姝喜歡打人家鼻子,這上官瑾怎麽也有這癖好?沒人跟你們說過,這習慣一點兒也不好嗎?”


    江哲的身子還沒有完全蹲下去,便覺腰間又是一緊,已被人攬住提起,耳邊一聲嬌斥道:“玉川子老前輩,瑾兒帶這狗皇帝先走,我們老地方見!”


    眼見江哲被擄走,張曉目瞪欲裂,衝玉川子恨聲說道:“你最好現在便殺了我,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玉川子搖了搖頭,笑道:“我不會殺你的。今天你心有旁騖,輸的肯定是不服氣。下次,我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到那時,再殺你也不遲。”說完,出手點了張曉的穴道,也跟著飛身離去。


    江哲被上官瑾夾在肋下,腳不沾地,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刮過,眼前的景物迅速的向後退去,五髒六腑一陣翻騰,兩手亂抓,試圖穩住身形。


    但覺觸手一團豐腴柔軟,剛剛覺出那是少女胸前含苞待放的蓓蕾,便聽得上官瑾連聲嬌嗔,“狗皇帝,好色鬼,現在還不老實?”


    江哲還沒來得及做出解釋,身上已是連續挨上了幾記粉拳,接著便覺得腦後一麻,眼前一黑,已是失去了知覺……


    (江哲睡夢之中,還不忘呢喃的說道:“求收藏啊!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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