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絲絲縷縷的陽光如金色的絲線,穿過窗欞灑照進來,投下一室明暖絢爛的光芒。


    感受到覆蓋身上的溫暖,她睜了睜迷朦的眼睛,窗紗迎著晨風微微拂動,陽光撲麵而來。


    她有些不適應地抬手遮向眼睛,強烈的酸痛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向腦海。


    她扭頭朝一旁望去,頓時,整個人僵硬如石,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迷上一層眩目的色彩,耀眼的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窗幔輕揚,和煦明媚的陽光落在他俊酷偉岸的體魄上,白色的錦絲被僅覆蓋住他的下半/身,露在空氣中的上半/身是撩人的麥色胸膛。


    而緊拽住她視線的,並不是他偉岸的體魄,而是俊美絕倫的臉龐。


    她目光漣漪地望著睡眠中的他,堅毅的鼻梁與微抿的薄唇刻畫出深刻的線條,雖然雙眸緊閉,微蹙的眉峰,依然散發出逼人的氣勢。


    這個男人連睡著了,氣勢都強大的不容忽視。


    不過,除了他冷毅的氣質,他竟跟年少時的淩沐澤一模一樣,如雕刻玉琢般的側臉,精致的輪廓,薄潤的嘴唇......幾乎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


    隻是,一個有著陽光氣息的俊朗少年,一個有著熟男魅力的冷俊男人。


    然,就這兩點不同,他們就不是同一個人,而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想著自己今後都要跟這個與少年的淩沐澤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的心底就滑過一絲無法言說的悲涼。


    想恨他,麵對近乎相同的樣貌,卻是無法恨起。


    更糟糕的是,每次他一靠近,麵對他逼近的俊臉,她就心跳加速的連呼吸都不順暢。


    無盡的恐懼壓迫著她的神經,害怕終有一天,她的心會控製不住地遺失在這個邪惡至極,比年少時的淩沐澤多了冷俊魅力的男人身上。


    他是個花花公子,本性惡劣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愛上他,她一定會墜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她不想愛上他,不要愛上他,可是這個男人是個十足的妖孽禍水,如罌粟般有著華美的外表,卻含著劇毒,誘惑著人飛蛾撲火,墜落萬丈深淵。


    她心煩意亂地撫上他的臉頰,真想將他這張蠱惑人心的麵皮撕開,那樣她就不用再怕受不住蠱惑,最終落得個失心的下場。


    一個人沒有了心,還怎麽存活在世界上。


    她仿佛看到了有朝一日,她遺失了身心,他像踐踏一條卑賤的狗,將她冷漠無情地踢的遠遠的。


    仿佛看到灰暗的未來,看到那一天淒慘的情景,她雙眉緊蹙地盯視著他的容顏。


    老天真是過分,給他萬貫家產,給他完美體魄,給他風華絕代的樣貌,卻讓他擁有一顆冰冷無情的心,令無數個女人對他傾心傾情,卻最終落得個被他玩弄的下場。


    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看夠了嗎?”他暗啞磁性的聲音響起,睜開眼睛,深邃的眼眸直望進她的眼中,看的她窘迫不已。


    臉頰紅暈一片,一直蔓延到脖子根上。


    像一個犯了錯,被大人抓到的孩子。


    她的皮膚很白,似江南初融的春雪,五官小巧精致,瓊鼻粉唇,脖頸纖細,看上去很清秀很純潔。


    那白皙如雪的臉頰此刻暈染上紅暈,就像是可愛誘人的水蜜桃,看的他蠢蠢yu動,恨不得咬上一口。


    “......”他的眼眸似有火苗在跳躍,看的她越發窘迫,想到昨晚上他對自己的狂烈,她羞窘萬分地低垂下眼簾,不敢看他。


    他唇角譏誚地冷睨著她,她此刻嬌羞的模樣,讓他覺得做作的很。


    這個女人真會做戲,明明都已經跟人上了n次chuang了,表情看上去還像個未經人事的處/子。


    想到她的第一次不是給自己,而是給了淩玉丞,一股無名火從體/內竄起,叫囂著要破腔而出。


    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逼迫她抬頭與他對視。


    麵對他這雙深邃如幽潭,閃著銳利冷光的眼眸,她眉頭緊蹙,一股寒意從背後冒起。


    這男人性情還真是變幻莫測啊。


    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卻是這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真是有夠可怕的。


    “都已經是被處理過的女人,就不要給我裝出這副處/女的樣子,否則,隻會讓我覺得你虛偽的很,不會再有其它感覺。”他聲音冷洌道。


    麵對他的嘲冷,水汐很想反駁。


    可是想到她反駁也沒有用,就索性任他怎麽想。


    也許,他厭惡了自己,說不定很快就會放自己走了。


    那樣,她也不用怕心會遺失在他身上。


    看著她這副緊咬唇瓣,隱忍委屈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捏著她下巴的力道緊了又緊,痛的她悶哼一聲。


    “我跟淩玉丞比起來,誰的技巧更好?誰更讓你滿足?”明明很性感誘人的嘴唇,說出來的話卻足已氣死人。


    她想起第一次跟他發生關係的時候,自己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在很早之前的一次意外中,她傻呼呼地將純潔的自己獻給了年少的淩沐澤。


    而淩沐澤顯然誤會了她,以為奪走她初次的人是淩玉丞。


    想必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是給了跟他有著相同樣貌的人。


    望著他冷視自己的眸光,她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幸好寶貴的第一次奉獻給了心愛的人。


    否則,被眼前這個濫情,壞到極致的惡魔奪去,就太不值得了。


    “你歎什麽氣?”他唇角冷抿道。


    “我在想幸好我的第一次不是給你。”她說的是實話,他怎麽想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了。


    “你......”瞬間,他的眸光狠厲如凶狠的野獸,看的她畏懼地縮緊身子。


    這個男人發起威來,氣勢實在是太強大,讓人忍不住畏懼害怕。


    正當她以為他要對自己施暴的時候,隻見他唇角戲謔一揚,銳利的眸光漸漸迷上複雜的亮光:“你就這麽愛淩玉丞?那麽慶幸第一次給了他?”


    反正他都已經誤會了,她也懶得去辯解,就算辯解他也不一定會相信。


    “當然,要不然我為什麽要為了他,答應給你當情/婦。”她故意氣他。


    他對自己的惡行罄竹難書,她趕緊抓住這次機會氣他一下。


    任何一個男人聽自己的女人(也許對他來說她隻是chuang伴,隻是玩物,算不上自己的女人),但是對於一個跟自己有過關係的女人在麵前傾向另一個男人,肯定是心裏不舒服的。


    而且那個男人是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本以為他會受到刺激,顯然她高估了自己,他根本一點受刺激的表情都沒有,反而以那種看著掌心的小白兔垂死掙紮的戲謔表情。


    他的眼眸深邃幽亮的很,完全看不透,隻看到自己緊張的身影。


    “我會讓你愛上我的,讓淩玉丞這個人永遠從你的心間去除。”正當她忐忑不安地望則他,響起他如珍藏了10多年紅酒,淳厚低啞的聲音。


    雖然明知道自己的心神總是會不受控製地受他影響,可是不想他如此的看貶自己。


    抿了抿嘴唇,她望著他:“你以為你是許浩然還是樸存信?就那麽自信是個女人都會喜歡上你?愛上你?”


    她蹩腳地拿出這兩個天王巨星跟他做比較,雖然心裏明白他的魅力豈是這兩個巨星能夠比擬的,就算是好萊塢巨星也未必及得上他一半。


    她就是好不爽他的狂妄,以為全天下的女人見了他,都為他著迷。


    “許浩然是誰?樸存信是誰?”他眸光輕佻道。


    頓時一條黑線從她的額際滑過。


    許浩然是影視界的常青樹,雖然年近40歲,但他20年來熒幕上塑造的形象都很深入人心。


    隻要他著手出演的角色都能將其演活了,再加上他從無亂七八糟的緋聞報道,一直以正麵的形象麵對世人,而且模樣又極英俊。


    因此受到無數少女少婦的追捧,名氣大到連山嶴裏的大娘都知道他是誰。


    而樸存信則是這兩年冉冉升起的歌壇新星,他穿著打扮潮流又酷頸十足,歌曲動感深情皆具,符合廣大聽眾的口味,很受萬千少女的喜愛,風靡全亞洲,乃至全世界。


    這兩個人風頭正盛,常常占據各大報刊,新聞的頭條。


    他雖然是一個集團的總裁,平常卻是悠閑的很,完全沒有一個總裁該有的忙碌,仿佛一天到晚除了泡妞還是泡妞。


    花天酒地,聲色犬馬,她就不信他沒看過雜誌,新聞,會不知道這兩個人。


    要是讓她知道,廣電總局的總裁是他的損友,而且那個損友總是像隻哈巴狗一樣逮住機會就求他進娛樂圈,摸鼻涕擦眼淚的。


    甚至,隻要他不爽娛樂圈中的哪個人,不管那個人是天王巨星,還是天後,都要乖乖的卷鋪蓋滾蛋,不知道她會做何感想。


    麵對水汐那副鬼才信你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表情,他玩味一笑,悠然道:“下次我讓你見見他們。”


    水汐驚愕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那兩個都是當紅巨星,光是商業出場費5分鍾都要上百萬,他怎麽能輕易讓他們見自己。


    在她的思想裏,淩沐澤是個大集團的總裁,可是商業圈跟娛樂圈畢竟是不同的圈子,不可能他在娛樂圈也能夠呼風喚雨吧。


    而且據報道,這兩個巨星自恃甚高,邀請他們的商家眾多,有錢也未必能請得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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