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賤,但是我再賤也不會愛上你,希望你不要像我那麽犯賤,明知對方不愛你,還死皮賴臉地糾纏著不放。”她狠了狠心,與他怒目相視。


    被她狠絕的話擊的近乎失去理智地,揮手就要再次朝她的臉頰打去,卻被她鄙夷冷斥:“你跟淩沐澤最大區別就是他是個真正的男人,而你卻並不像個男人。”


    “你......”他近乎氣結。


    “他對我再怎麽不愛,我再怎麽侍侯的他不好,惹他不高興,他都不會動手扇過巴掌,而你卻動手打女人,一個男人仗著力氣大打女人,他算什麽男人,你讓我看不起,希望你今後不要再糾纏著我。”


    她一骨溜將話說完,因為情緒激動,胸口不斷地上下起伏。


    淩玉丞雙眸冷厲如刀鋒,似要將她四分五裂,拳頭死死緊握,拳背青筋爆動,如果不是僅憑著一點理智支撐,他絕對毀了這個狠心殘忍的女人。


    繼而,他想到什麽,譏誚一笑:“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像你這種下賤又無恥的女人,扇你一巴掌都是輕的,我真應該將你丟到夜總會去,讓那些如餓狼般的男人將你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讓你嚐盡被那些男人淩虐的滋味。”


    水汐的臉一下子蒼白如雪,想當初自己沒有他,就要受到千人踏,萬人辱的境地,不由的後怕地身子瑟瑟發抖。


    見水汐驚懼的樣子,他逼近她,掐緊她的下巴:“怕了?”


    “你不會這麽做!”她斷定道,她知道他不是個下得了狠手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被淩沐澤逼迫至此,盡管他恨她入骨,卻絕對不會將她推入深淵。


    “哼!”他冷笑:“你以為你對我狠心至此,我會不以此報複你?”


    “我就是知道你不會像淩沐澤那麽壞。”她目光堅定地望著他。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淩沐澤那麽壞,你還不是愛他,做男人還是壞點好不是嗎?”他挑眉道。


    水汐一下子語塞,他咄咄逼人的讓她無力可擋。


    氣氛靜謐下來,他抬高她的下巴,聲音冰寒道:“白水汐,如果時光能夠倒轉,我一定不會救你,相反,還會多踩上你幾腳。”


    他悔不當初的語氣讓她臉色蒼白的如江南初融的冰雪。


    握緊雙手,她鼓起勇氣道:“這怨不了我,當初我沒有求你救我,也沒求你收留下,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


    “好一個一廂情願啊。”他冷笑,掐緊了她的下巴,將所有的憤恨都傾注在指尖上,力道重的幾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碎:“你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當初是我有眼無珠。”


    因為劇烈的疼痛,水汐兩眼泛淚的說不出話來。


    “我一向信奉惡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像你這種忘恩負義,殘忍無情的女人更要付出代價。”他一字一句的幾乎從牙關裏擠出來。


    “你想要怎麽樣?”


    “哼!”他冷笑一聲:“我要你嚐受心理上的痛苦折磨。”


    享受水汐驚懼的眼神,他笑的歡愉道:“瞧你怕的,我又不會真將你送到夜總會去,盡管我很想那麽做。”


    隨著水汐越蹙越緊的眉頭,他繼續說道:“我隻會讓你經受比肉體上更大痛苦罷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水汐咬緊牙關道,被他陰恨的神情嚇住了,覺得淩玉丞已被恨意充斥了心扉,已變的不像以前那麽溫和良善了。


    “我要一點一點慢慢地折磨你,我要你每次我跟夏嵐約會的時候你都要跟著,在夏嵐麵前扮做兄妹,而夏嵐一轉身的時候你就要任我隨意輕薄......”


    “你對夏嵐根本就是利用,虧她這麽愛你,你怎麽可以那麽對她?”水汐驚愕道。


    “誰讓她是你的朋友,玩弄你的朋友會讓你的良心不安,會讓你感到很痛苦,當初可是你慫恿她跟我告白呢,她會被我玩弄,也是你造成的。”


    “淩玉丞,你真可怕。”


    “哈哈,拜你所賜。”他大笑。


    見水汐陷入沉思,他似看穿她的想法:“休想告訴夏嵐我們之間的真實情況,你不會成功的,她愛我,隻要我對她哄一下,她又會粘上我,相反她會覺得你在挑撥離間,會因此而恨你。”


    水汐被他的狠辣堵的說不話來。


    “別以為跟了淩沐澤,你就可以躲開我,隻要有夏嵐在,你就休想逃避我,我要見夏嵐,就是想要見你,想要玩弄你,如果你敢不跟夏嵐一起出來,我當然不會折磨你,隻會折磨夏嵐。”


    “曾經我為你付出了多少,就要索回多少,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淩玉丞,你好狠,簡直跟淩玉丞不相上下了,真不愧是兄弟。”都卑鄙的以在乎的人作要挾,以達到報複的目的。


    “不要拿他跟我比較,跟不要說我們是兄弟。”他怒斥道。


    知道跟他越是爭執越會增加他的恨意,她深吸一口氣道:“究竟我該怎麽做你才放過夏嵐,放過我?”


    “離開淩玉丞,回到我身邊。”他說著他的要求。


    “你有撿別人穿過的鞋的嗜好啊。”她口不擇言,心痛如刀絞。


    “白水汐,你真是賤到骨子裏了,賤到形容自己是破鞋。”他嘲冷道。


    “我說的是事實而已。”


    “哈!”他冷笑:“就算你是破鞋,我也要將你留在身邊,一點點折磨,償還我曾經為你所做的一切。”


    “淩玉丞,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是這麽卑鄙無恥的人。”


    她口氣含著失望,實則心痛的快要死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狠絕,如果不是他太愛自己,也不會用這種方式想要將她挽回,將她留住。


    他表麵憎惡,可是她卻能夠深刻地感覺到他的心在滴血。


    他一向都對自己寵愛有加,無可奈何采用那麽殘酷的方式對付自己,他的心裏一定很痛苦。


    實在是很心疼這樣的他。


    如果不是淩沐澤的威脅,她一定會回到他的身邊,就算不愛,也會讓這個對自己全心全意的男人不再心痛,陪著他,撫平他的傷痛。


    “說起無恥,我哪比得上你啊。”他反唇相譏。


    水汐覺得自己就像一塊夾心餅幹,一方是來自淩沐澤的威脅,一方是來自淩玉丞的壓力,壓的她都快要透不過氣來,不知道能撐到什麽時候。


    可是倆個都傷她至極,她倆個都無法去恨。


    感情就像絲線越扯越複雜。


    她覺得腦袋瓜一團混亂,她完全理不清頭緒,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淩玉丞和淩沐澤的雙麵夾擊。


    她心疲力竭地幾乎要崩潰。


    忽然,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頭微微作痛。


    她撫了撫額頭:“我頭好痛也好累,先回去了可以嗎?”


    說完,轉身就要走,手被他拉住:“休想走。”


    “放開我。”她大力甩開他的手,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朝夜幕中走去。


    淩玉丞沒有追上去,眉頭緊蹙,目光冷縮地看著她的背影。


    折磨的遊戲才剛開始,他不急在這一時,要是還沒進入道狀態就玩壞了就沒什麽意思了。


    水汐走到路口攔了輛出租車,車子在浩淼國際大廈前停下。


    她付了錢跳下去,卻沒有往大廈走去,而是沿著綠蔭小道逛著,呼吸著夜間的空氣。


    淩玉丞的恨讓她感到可怕甚至毛骨悚然,但是更多的是無可奈何,事已至此,一切都回不去了,除了承受他的滿腔恨意,她別無它法。


    心情低落到了穀地就像暗沉到沒有盡頭的夜空,灰茫茫一片。


    她不知道她的幸福在哪裏,她隻知道今後要走的路會很痛苦很艱難。


    活著很痛苦,死又缺乏勇氣。


    一種強烈的無措傾上心頭,幾乎徹底地摧毀了她。


    仰望著廣袤的夜空,她淚如雨下,她不明白她究竟做錯了什麽,上天要將她折磨至此。


    是前世欠下的債,還是上次欠的情。


    好渾濁!


    她憑的生出了無生意的惆悵感來,覺得活著真沒意思。


    一個人如遊魂般漫步在街道。


    路過一塊綠花帶,她隱約聽到‘嗚嗚嗚......’的叫聲,那聲音帶著絲尖細和無助。


    她詢著聲音找過去,那嗚嗚聲越來越清晰,她撥開草叢,隻見一隻渾身髒兮兮的小狗趴在那兒。


    察覺到有人,它睜著一雙驚恐黑亮的眼睛怯怯地望著她,身子在瑟瑟發抖。


    那眼睛就像黑珍珠一樣,漂亮極了。


    水汐心底生出憐愛,煩惱暫時因為這小家夥的出現拋到九霄雲外。


    不明白這隻小狗怎麽孤零零地被扔在這兒,她伸手將它輕柔地抱起。


    掌心溫溫軟軟的,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疼愛地摸了摸它的頭,它似感覺到她是不會傷害它的,柔順地將腦袋瓜蹭著她的掌心,一下下,甚至探出小小的舌頭舔她的手掌,癢的水汐咯咯笑出聲來。


    望著眼前這隻有趣乖巧的小狗,她的思緒拉到從前。


    讀小學的時候,她和淩沐澤去田間玩耍,卻意外碰到一堆出生沒多久的小狗窩,小家夥們虎頭虎腦的別提有多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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