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汐反唇相譏,從上次跟同事跟夏嵐的對峙中,她就明白了不反抗,就會遭受更大欺壓的事實。


    “白水汐,你膽子見漲啊,竟敢嘲諷起我來,看樣子,這段時間沒有駕馭你,你的膽子見漲了。”


    他使勁的似乎要將她攔腰掐斷。


    水汐不屈地與他對望。


    “看來,不及時馴服你,你就越來越難管製了。”


    話音一落,他將水汐推倒在沙發上,剛想覆下身子,猛然感覺到褲腳被什麽東西在啃咬。


    淩沐澤垂眸望去,隻見一團肥的跟雪團一樣的東西趴在他的腳邊,嘴巴叼著他的名貴西褲啃啊啃的,兩隻黑亮的跟黑珍珠有的一拚的眼睛怒光閃閃地盯著他。


    看到淩沐澤嘴角抽了下,水汐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是糖糖啃著他的褲角,一副他不放開她,它就不放開他的架勢。


    糖糖,好樣子,麻麻真是沒白疼你。水汐讚賞地對糖糖挑了挑眉。


    “白水汐,瞧你養的破玩意兒。”他暴怒的聲音剛一落下,就一腳將糖糖踹到一旁,糖糖在地上連番滾了幾下,才艱難地爬起圓滾滾的身子。


    “糖糖!”水汐驚呼,卻見糖糖頑強地繼續挪著圓滾滾的身子朝這邊爬來。


    水汐背過身去默默流淚:肉多皮厚就是好啊。


    淩沐澤的視線完全落在被糖糖啃了個大窟窿眼的褲角上,完全沒有注意正朝著他一步步爬來的糖糖。


    “白水汐,你看你養的破東西的傑作,你一輩子給我為奴為婢也賠不了。”淩沐澤脾氣火爆地對她咆哮,並不是他心疼這條百萬造價的西裝褲,而是被他最厭惡的動物啃的,讓他怎麽想怎麽不爽。


    水汐被他的暴躁嚇住,緊縮著身子,一言不發,因為她深刻地明白在毛茸茸動物麵前,淩沐澤跟發瘋的野獸無異,她還是少刺激他為妙。


    眨眼間,她看到糖糖再次爬到了淩沐澤的腳邊,以免糖糖再次遭受淩沐澤的暴力對待,她跟正要撲向她的淩沐澤示意道:“糖,糖糖......”


    淩沐澤立刻明白了水汐的意思,垂頭看去,正好看到糖糖張開粉嫩嫩的爪子抱住他的腿,一副要沿著他的腿爬到沙發上找白水汐的架勢。


    水汐看到淩沐澤睜大比平常看上去電力十足的俊眸,臉色忽青忽白,神情如同見了鬼般驚恐,她不忍心地捂住眼睛,悄悄地從手指縫隙裏看即將麵臨的慘況。


    “啊~”淩沐澤慘叫,腳猛地一踹欲甩掉糖糖。


    而糖糖好似覺得很好玩,爪子緊抱著淩沐澤的腿,隨著淩沐澤的左踹右踢,它好像在蕩秋千一樣,汪汪汪的發出歡樂的叫聲。


    淩沐澤見怎麽也甩不下糖糖,身子因為情緒的翻湧在微微顫抖,驚恐至極,卻不知所措地拿著小東西如何是好,看的水汐又想笑又同情,糾結的很啊。


    “白水汐,不想我把它切了煮了蒸了,就趕緊立刻馬上給我拿開。”他冷眸挑向她,正好捕捉住她幸災樂禍的目光,如果不是情勢嚴峻,他一定會擰斷她的腦袋。


    “哦哦。”水汐連忙應了聲。


    從沙發上跳起來,抱起糖糖,飛也似地朝陽台跑去,將糖糖放好,她隨手關上陽台的門,省的糖糖跑出來招惹淩沐澤。


    剛要走出臥室,她看到淩沐澤一臉陰煞地冷視著她。


    水汐的身子猛然一抖,情勢不秒啊,他那表情簡直想要殺了她。


    還是先躲一躲為妙。


    於是,她閃身退回臥室,剛要關上門,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頂開。


    水汐驚恐非常地看著一身煞氣地朝她逼近的淩沐澤。


    強扯出笑容:“淩,淩沐澤,衝,衝動是魔鬼啊,你要淡定,淡,淡定......啊~~”


    他將她打橫上肩,走到床邊,重重地將她摔到床上。


    見他兩眼閃著野獸的狠光,水汐如一隻落入獸爪的小白兔,不斷往後退:“你,你別過來啊。”


    期間,枕頭,被子之類的‘暗器’朝他呼嘯而來,都被他一臉冷煞地拍掉。


    直到她退到角落,‘暗器’用盡,她的腳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扯著。


    他的那表情簡直就要將她一口給吞了,她舌頭打顫道:“淩,淩,淩沐澤,你,你可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檔次的人,千萬不要做出禽,禽獸不如的事來......”


    “嘶!”話音未落,她衣服的紐扣就被他一粒粒扯的爆開,裏麵的春光若隱若現地暴lu在他麵前。


    慘叫,低吼混合著痛苦的低吟,交織成驚心動魄,蕩氣回腸的絢麗篇章。


    幸好她工作的雜誌社是個自由民主的地兒,她就算穿著高領長袖也不會有人怪異地看她,要不然她一定會羞憤難當地不敢去上班了。


    夜色當空,月光如金色的長鏈傾泄而下,落下一地細碎。


    一道孤寂清冷的身影走在月光下,臉色蒼白沉凝地在湖邊徘徊了好幾次,才有勇氣朝那棟華麗的別墅走去。


    在別墅前麵的大鐵門前停下,她忽感身子發冷地抱緊雙肩。


    裏麵漆黑一片,告知她那個人還沒回來。


    曾經無數個日夜她想來找他,卻是沒有足夠的勇氣來麵對他。


    因為太在意了,就變的膽怯,害怕看到他冰冷,冷漠的眼神,害怕聽他不帶絲毫感情地說話。


    可是,隨著腹部一天天大起來,她不得不鼓起勇氣前來找他,暗暗期待著他不會無情到連孩子也不要,甚至暗暗幻想著他會娶她,盡管是為了孩子才願意娶她,隻要能跟他長相廝守,她也滿足了。


    自從檢查出懷有身孕,她的心情歡喜到天花亂墜,盡管他對自己僅是利用欺騙,可是一想到懷有他的孩子,懷有最愛的他的孩子,她的唇角總會不由自主地往上揚。


    一想到待會兒就要見到他,她的心情激動卻也忐忑不安,她不知道他會如何看待他們的孩子,是高興的接受還是冷漠地拒絕?


    無法預測地歎了聲氣,她抬手撫向微微隆起的腹部,神情是為人母的柔和,聲音更是輕柔的愛溺:寶寶,你要保佑爸爸能夠接受我們娘倆啊。


    倚靠著大門,她抬頭仰望著天空,手則一下下不厭其煩地輕撫著腹部。


    車子行駛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夏嵐的心一下子繃緊,站直了身子。


    車子在她麵前停下,從車上下來她無數個日日夜夜魂牽夢縈的男人。


    不知道是因為夜色黑沉,還是她的心情太過緊張,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見他身影高大地朝她走來。


    她覺得緊張地心都快要從喉嚨口蹦出來。


    “你怎麽會來這兒?”他口氣冰冷如冰塊。


    她這才看清他的臉色,是不耐煩的冷漠,跟她之前所預料的一樣,他很不想見到她啊。


    雖然明知道會這樣,她的心還是不可抑製地劇痛了下。


    “我,我......”他的冷漠,讓她緊張忐忑地說不出話來。


    “我之前該說的都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我以為稍有自尊心的人都不會在我說了那通話之後還會再來找我。”他婉轉地諷刺著。


    意思很明白,他之前都跟她說了對她隻有利用,完全是報複水汐才跟她在一起甚至上床,而她竟然還會那麽不自愛地來找他,這不是下賤是什麽。


    他冷漠無情的話刺的她的心陣陣刺痛,如果不是掐入手心的痛讓她強忍著,她想她一定會無法忍受地掉頭離開。


    “淩玉丞,我愛你。”因為愛你,才會放下自尊來找你。


    “可是我不愛你。”對於她顫抖著聲音表白,他完全無動於衷:“你知道我愛的是誰,對我你還是死心吧。”


    “白水汐到底有什麽好?我哪裏比不上她了?”聽他說的那麽幹脆狠絕,她再也無法冷靜,對著他不甘地責問。


    “我沒必要告訴你原因,你讓開,別擋我的路。”他不耐地蹙緊雙眉將她推開。


    眼看著他冷漠地打開鐵門後,就要去開車,她痛憤地對著他的背影大吼:“有件事情你不知道吧,白水汐可是淩沐澤的情婦,你愛的那個人可是不要臉的給你的表弟當情婦呢。”


    他轉身,眸光發狠冷厲地盯視著她,朝她渾身冰寒地走來。


    夏嵐被他如此可怕的凝視嚇住,身子不斷地往後退。


    忽然,她被他強而有力的手一把拽住,毫不手軟地提到跟前。


    “夏嵐,你少自作聰明地以為告訴我這件事,我就會厭惡她而愛上你。”他對著她一字一句決絕道。


    盡管她投入了淩沐澤的懷抱,盡管她一次次狠心殘酷地對待,可是對她的愛已經根深蒂固,深入骨髓,是不可能拔出來的。


    以前,爸爸說他是個死心眼,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他還不承認,然而,白水汐讓他清楚地看清自己固執的本質。


    不是不恨她,不氣她的,可是對她深刻的愛,讓他終是無法忍受別人對她的羞辱。


    夏嵐慘淡地笑了笑:“水汐真是有手段啊,竟然讓你能死心塌地地愛她,難道你就不覺得她脫光了衣服,躺在你表弟的身下輾轉承歡,你表弟看遍了她身上的每一處,嚐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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