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住口,你給我住口。”他雙目充血地緊掐住她脖子,發狠地嗬斥著,心潮澎湃地讓他近乎發狂。


    “受不了了嗎?可這是事實,說不定現在她正跟你的表弟瘋狂地做/愛著,正與你的表弟抵死纏/綿,投入的呻/吟......”見他為了白水汐如此痛苦,她冷著寒眸,繼續刺激著。


    “你個賤人,還給我說,看我不掐死你,你去死吧。”


    他的眼前都是白水汐在淩沐澤身下嬌喘低吟的場景,強烈的怒氣和恨意在體內叫囂奔走,雙目充斥著憤怒的火焰,已然將眼前的夏嵐當成了讓他痛不欲生的白水汐。


    他是往死裏地掐她,夏嵐臉頰煞白,雙目賁張,呼吸被遏止在喉間完全透不出來,她痛苦地快要窒息。


    “我到底哪裏不如淩沐澤了,為什麽你寧可給他當情婦,也不願明媒正娶地嫁給我?為什麽?為什麽?你告訴我啊!”他如一隻受了重傷的野獸,痛苦地叫囂著。


    夏嵐感覺呼吸越來越薄弱,一行清淚絕望地滑落眼角。


    猛的,她想起腹中的孩子。


    她開始掙紮,然而她越是掙紮,他掐的越是用力。


    她艱難地一個字一個字擠出喉間:“淩,淩玉丞,你掐死我吧,連,連我們腹中的孩子一塊掐死算了。”


    聲音不大,卻在寂靜的夜裏非常清晰,掐著她脖子的鉗子驟然消失。


    夏嵐撫著被掐的火辣辣疼痛的脖子,拚命地咳嗽。


    “你把剛才的話再給我說一遍。”他聲音清冷到不見絲毫的高興。


    夏嵐的心一下子縮緊,看他的表情,可是沒有一點為人父的喜悅,看的她身子發冷。


    好不容易找到聲音:“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她目光堅定地望著他,如果他敢說孩子不是他的,她想她會一拳揍過去。(.)


    他冷若如冰道:“把孩子打掉。”


    這幾個字徹底將她打入地獄,她睜著不可思議的眼睛揪痛地望著他:“淩玉丞,那可是你的孩子,那可是一條小生命,你怎麽可以冷漠地說出這麽絕情殘忍的話,你是不是人啊。”


    眼淚順著心痛滑下臉頰。


    對她的痛苦責問無動於衷,唇角揚出一絲冷笑:“是你故意讓這孩子懷上的,你明知道我不愛你,隻是利用你玩玩你而已,而你在我們歡愛過後也不做避孕措施,那是你的問題,又不是我要你懷上這孩子的。”


    夏嵐沒想到他會如此的絕情,不,沒有情字,他對自己有的隻是絕,眼睛睜地極大,眼中滿滿都是痛憤的眼淚。


    “瞧瞧你難過的,那是你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他冷漠地逼視她,聲音清寒刺骨:“妄想利用孩子讓我娶你,我告訴你,沒門,我淩玉丞隻娶愛的女人,隻要跟愛的女人所生的孩子,而且,我最厭惡女人耍心機以孩子來要挾,夏嵐,我今後都不想再看到你。”


    “淩玉丞,你混蛋。”夏嵐氣的怒不可遏地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淩玉丞一臉無所謂地擦掉唇際的血絲:“記得把孩子給打掉,今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淩玉丞,我恨你。”夏嵐咬牙切齒地對他咆哮的,因為情緒激動,她的雙肩在不斷地顫抖。


    “哼,你愛恨就恨吧,反正你怎麽想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他冷冷丟下這句話,就朝車子走去。


    想起什麽,他轉過身:“夏嵐,我勸你別再跟我耍心機,要是讓我知道你並沒有去醫院將孩子打掉,你就別怪我命人將你的孩子打掉。”


    “啊~~”內心的痛無處宣泄,夏嵐大聲尖叫地宣泄。


    當初,她有想過他會對她腹中的孩子無動於衷,但是她仍然抱著一絲絲美好的幻想來了。


    卻沒想到,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看待他們的孩子,竟然如此的狠絕。


    “淩玉丞,我恨你,我恨你,你,還有白水汐,你們誰我都不會放過,啊~~~”


    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她感覺到腹部一陣陣劇烈猛縮,她不由地痛地躬著身子,冷汗淋漓地叫喚著:“淩,淩玉丞,孩子,孩子......”


    視線漸漸模糊,她看到他決絕地上了車,啟動了引擎,視野刺眼的如同白晝,是燈光投在她身上。


    她感到下身濕漉漉一片,她垂頭望去,血紅,血紅的。


    臉色霎時慘白,她驚恐地尖叫:“孩子,我的孩子啊......”


    醒來,是在白茫茫的病房裏,跟她的臉色一樣的蒼白。


    她伸手摸向肚子,扁扁的,她嗖地睜大眼睛,驚恐地大叫:“醫生,醫生,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


    有護士聽到叫聲衝進來,她還掛著吊針,見她劇烈地動著,手背的針在肌膚裏滑動,鮮血沿著手背淌下來,手上全是血,實在是觸目驚心,護士連忙上前將她摁住。


    “你冷靜點,你流產了,需要好好休息......”


    她兩手緊緊扯住護士的衣角,雙目充血,不敢相信地對著護士大叫:“流產?你說誰流產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誰流產了?”


    那護士被她抓的痛極,掙紮道:“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孩子沒有了還可以再要一個,你不要那麽絕望。”


    “我的孩子好好地留在肚子裏,才沒有消失,你說謊,你說謊。”她不敢麵對現實地尖叫著,眼淚不斷地滑下臉頰,雖然嘴上不承認,心裏卻已經知道事實是怎麽樣了。


    “夏嵐,你鬧夠了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想市井潑婦!”一道清洌的聲音響起。


    夏嵐神情木訥地鬆開護士的手,朝門口望去,隻見淩玉丞一身冷漠地站在那兒。


    她流掉了他們的孩子,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夏嵐真想仰頭大笑。


    “你來這兒幹什麽!我不想見到你,你給我走。”她對淩玉丞的恨的身子直發抖。


    現在看到他,她就會想起那個還未出世就離開的孩子,是他害了他們的孩子,他是罪魁禍首。


    不,又不是他,是白水汐,是白水汐死死占著他的心不放,所以他才對自己那麽冷漠,冷酷,如果沒有白水汐,他一定會愛上她,一定會的。


    是白水汐,一切都是白水汐那個賤人的錯,白水汐才是罪魁禍首。


    淩玉丞對她的歇斯底裏完全不在意,身影挺拔地走向她。


    她雙目睜著極大,警惕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現在的他,對她來說就是惡魔,害她的心痛的快要死的惡魔。


    “我也不是無情不義的人。”他說道。


    他傷她至此,聽他這麽說,她還是隱隱生起一絲期待,然而,很快的,她最後的希望也破滅,讓她覺得自己有多麽賤多可憐。


    隻見他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到她麵前:“你怎麽說懷的也是我的孩子,現在流產了,我也應該給你些補償,這裏麵有300萬,密碼是6個8,你拿著吧,今後,不要再找任何理由來纏我。”


    夏嵐隻覺得眼前一片暈眩,險些支撐不住地昏厥過去。


    原來,她對他的深情竟然值300萬那麽多,她真想大笑,她也笑了。


    那笑聲是自嘲是絕望是痛恨,聽的旁邊的護士都害怕地縮緊肩膀,因為那笑聲太尖銳太刺耳了,實在令人害怕。


    淩玉丞不悅地蹙緊雙眉:“我知道你想要我為你負責,可是我不愛你,甚至對你很反感,婚姻關乎一生,我不能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度過漫長的一生,這是我所能夠給你的唯一的補償方式,你拿著吧,這錢夠你過上好日子了。”


    他將銀行遞到她麵前。


    “淩玉丞,你的話真絕,真狠。”痛楚的眼淚不斷滑落臉頰。


    “在感情方麵,絕點,狠點,才不拖泥帶水不是嗎?”他冷冷地反問,望著她的目光不帶任何感情,甚至不耐煩。


    “嗬嗬,嗬嗬。”夏嵐幹啞地冷聲,手顫抖不已地接過他手上的卡。


    見她收了卡,淩玉丞若有似無地鬆了口氣,對她的愧疚感在她接了這張卡後完全消失。


    “我有事要忙,先走了,你好好保重。”他不等她回答,轉身就走。


    夏嵐望著他決絕離去的背影,她兩手發抖地想在他麵前傲氣地將卡折成兩瓣,不讓尊嚴被他肆意踐踏。


    卻最終沒這麽做,他害的自己落得現在這麽悲慘的境地,300萬塊錢她本來就應該坦然地受著,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不能連錢也沒有。


    兩手緊緊地捏著銀行卡,痛恨的眼淚不斷滾落臉頰。


    白水汐,淩玉丞,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不會!


    在雜誌社工作了一個來月,水汐憑著自身的努力和出色的表現讓領導破格提升她為記者。


    今天有采訪華式集團創始人的任務。


    記者招待會在香榭麗園的大廳舉行,裏裏外外圍了好幾層記者。


    水汐跟嘉慧拎著采訪工具趕到的時候,會場已經擠滿了人,倆人硬著頭皮往裏擠,香汗從她們的臉頰滑下,倆人卻是勁頭十足地臉上帶著開心的笑。


    自從來了《魅力男人》雜誌社,愉快的工作氣氛讓水汐愛上記者這份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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