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我擺出這副飽受刺激的神情,就算淩家不能沒有後代,我就算必需得有個孩子,我也不會跟你生。”他決絕地說著。


    言外之意很明顯,他就算找別的女人生,也不要她懷有他的孩子。


    心已經痛到麻痹,對他也早已經絕望,至於愛,那是見鬼的東西,她也不再執著。


    他愛跟哪個女人生孩子就跟哪個女人生,她隻要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陪著自己,與她相互相依地在一起就行了。


    深吸了口氣,目光堅定地望著他:“你想跟哪個女人生孩子就跟哪個女人生去,但是休想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利,你可以不承認這個孩子,也可以不給他/她名分,但是他/她是我的,我絕不要你打掉這個孩子。”


    不爽她的反抗,他掐住她的下巴,冷絕地說著:“這由不得你,我說不留,你就絕不能留下這個孩子。”


    水汐痛恨地瞪著他:“淩沐澤,你好狠心,你這個魔鬼,連自己的親生骨頭也要下毒手。”


    他冷洌地笑了:“哼,誰讓這孩子是你懷的。”


    繼而,鬆開她的下巴,走出門去,將門帶上,再是鎖上房門。


    不知道他怎麽突然離開,她心神不寧地蜷縮著身子,似在安慰自己又似在安慰肚子裏的寶寶:“寶寶,媽媽不會讓你有事的,媽媽一定會保護你的。”


    沒過一會兒,她就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緊張地身子退到牆角。


    隻見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盡管那個人穿著正統的灰色西裝,她卻是知道他是誰。


    淩沐澤的私人醫生楊戌容,她曾經被他在洗手間折騰了一番後受冷引發了高燒,就是這位楊戌容替她看的病。


    隻見楊戌容的手上提著醫療箱,跟在淩沐澤的身後朝她走來。


    明白過來楊戌容來的目的,水汐害怕的渾身直發抖,不斷地往床的角落退,仿佛他們是比洪水猛獸都要可怕。


    “你們想幹什麽?不要過來,走開,不要靠近我。”麵對著楊戌容伸過來的手,她瘋了般大叫,對著他的手又是抓又是打,為了保護肚子裏的孩子,她已打定了主意絕不妥協。


    畢竟眼前這個人是淩沐澤的妻子,麵對她的掙紮抓打,他自是不敢去強行抓過來的。


    “淩總裁,少夫人不配合,我也無法替她檢查到底有沒有懷孕。”楊戌容無奈道。


    淩沐澤揚唇一笑:“她總是這麽不乖,對於不樂意做的事總會像隻小野貓似的反抗,不對她暴力是製不了她的,我來吧。”


    水汐從未比這一刻更厭惡他虛假的笑,警惕地懷抱著自己,去被突然跳上床來的他拽住手臂,強行拖到床底下,她則害怕傷到孩子,躬著身子捂著肚子。


    “好了,你可以替她檢查了。”


    楊戌容被淩沐澤對自己妻子的暴躁嚇住,卻也很快回過神來,拿著檢測懷孕的儀器走到水汐麵前。


    水汐一見那冰冷的儀器朝自己湊近,連忙奮力掙紮著。


    淩沐澤見她不肯乖乖順從,就蹲下身子,緊抱住她,阻止著她的反抗。


    無奈她的身子本來就虛弱,又害怕傷到孩子,麵對淩沐澤的強勢,她不得不收斂,隻能痛苦地喊著:“淩沐澤,我求你,你怎麽樣我都沒關係,就是不要傷到我的孩子,否則,我會恨死你的。”


    淩沐澤冷笑:“你覺得你恨我會對我造成任何的影響嗎?”接著,對楊戌容冷絕地命令道:“你給她檢查吧。”


    “你敢!”水汐憤恨地雙目充血地瞪視楊戌容。


    楊戌容被水汐狠厲的眼神嚇到,他很明白那是母親維護自己孩子的堅決,可是淩沐澤的命令不能不聽,隻能蹲下身子,拿著儀器對著她露在外邊的手腕探去。[]


    看著儀器上顯示的數據,楊戌容在兩雙眼睛緊緊的盯視下,倍感壓力地對著淩沐澤宣布結果:“少夫人的確懷有身孕了,已經有1個多月了。”


    “打掉!”他不帶絲毫感情地丟出這兩個殘忍至極的字眼。


    水汐雙目血紅地瞪著他:“淩沐澤,你要是對這孩子怎麽樣,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他冷笑:“不放過我?好啊,我就等著你報複我,隻要你有那本事。”接著,朝著楊戌容慘然道:“動手吧。”


    望著水汐傷心欲絕的樣子,楊戌榮有些不忍心地勸說道:“淩總裁,流產對一個女人身體的傷害是很大的,而且我看少夫人的身體很虛弱,再經受流產的傷痛的話我怕她......”


    淩沐澤暴怒地打斷他的話:“如果你不願意做的話,我可以讓別人來做,世界上不是隻有你一個有能力的醫生。”


    言外之外就是你不做就可以給我卷鋪蓋滾蛋了。


    楊戌容擦了擦額際的冷汗,權衡利弊下,隻能回道:“總裁怎麽說我就怎麽做吧。”


    接著,從醫藥箱裏翻出一瓶藥來遞給他,說明道:“這種藥性很強,一粒就能夠讓胎兒化成血水流掉,副作用是有的,但是相比較其它打胎藥品來說好很多。”


    淩沐澤聽到胎兒化成血水流掉這幾話的時候眸光閃過不忍心,可是想到夏茹雪會死,她有一部分原因,想到夏茹雪肚子裏的孩子也是化成血水流掉的,他就再次硬下心腸,接過楊戌容手裏的藥瓶。


    水汐乘著他接藥品的空擋,用力地推開他爬起來,跑到桌旁,抓起放在水果旁邊的水果刀抵住自己的喉嚨,朝著他聲嘶力竭地吼叫:“今天,你一定要我服下著藥丸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把刀給我放下。”他冷聲命令著,朝她一步步逼近。


    眼看著他不斷走近自己,她似看著魔鬼一樣睜著淚眼,將刀緊貼自己的脖子,瞬間,有血絲滲出來。


    似察覺不到疼痛,她雙目充血地厲聲道:“你給我站住,要是再靠近一步,我就自刎。”


    見他並不相信地再朝自己一步步走來,她再用上一分力氣,瞬間,鮮血染上了刀鋒。


    那刺眼的鮮血讓淩沐澤心下一緊,有種說不出來的疼痛滑過心間,想起那次她替他擋槍時,胸口染滿了血紅。


    腳步不由地停下來,緩和口氣道:“把刀放下來,孩子的事你不願意我也不強逼你。”


    水汐顯然已經對他絕望,不相信他會放過她肚子裏的孩子,睜著大大的淚眼,咬牙切齒道:“如果真的不強逼我,就出去,在孩子生下前就別讓我見到你。”


    麵對她的不信任,他冷聲道:“白水汐,你別得寸進尺了。”


    水汐冷笑:“我沒有得寸進尺,我是視死如歸,如果你不出去,我絕對會死給你看。”


    眼見她又將水果刀逼近了一分脖子,知道她確實是下決心要以死相要挾,他不得不做出退讓,用眼神示意楊戌容一同離開。


    待房門關上,她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鬆懈了點,還是不放心地跑過去將門倒鎖上,再是拖來桌子抵著房門。


    擔心淩沐澤不會就此罷休地再次進來,逼迫她打掉孩子,她緊張地一直握著水果刀緊挨著床角。


    期間有仆從端飯過來要她開門,她都顧慮地不敢開,生怕淩沐澤會就此闖進來。


    神經緊繃地一直到了晚上,想著自己一直待在這裏拿著水果刀防衛著也不是辦法,她總是要睡覺的啊,隻要她睡著了淩沐澤進來她根本就沒有絲毫防備能力。


    思來想去,為了能夠平安生下孩子,必需得離開這兒,自己有手有腳的做什麽養活不了孩子。


    這麽一想,她的腦海裏隻剩下了逃跑這一個意識。


    可是該怎麽逃離這兒呢?


    樓梯口就有仆從睡著,如果是一般的仆從倒還容易,她可以小心翼翼地越過仆從的身子逃出去,可是那仆從的警覺性很高,雖然現在是個小小的仆從,曾經卻是個特種兵。


    他怎麽來到淩家當個小小的仆從她不知道,她隻知道他這個人耳朵很靈敏,她之前有逃過一次,可是輕手輕腳地剛一走到他身邊,他的眼睛睜開,那時,嚇的她連心髒都要跳出來。


    本來他是要將她想要逃走的事告知淩沐澤的,不過也許他之前是特種兵吧,很有血性,雖然不敢違背淩沐澤的命令放她走,卻是在她百般哀求下,最終沒將她出逃的事報告給淩沐澤知道。


    可是隻有樓梯一個出口,她該怎麽逃走呢?


    她緊蹙著眉頭打量四周,眼睛最終停留在緊閉的窗戶上。


    急忙爬起身子,由於坐的時間有些久,站起來的時候,腳發麻的差點站立不住。


    打開窗戶,趴著窗沿望下去,雖然不高,隻有兩層,但下麵是水泥地,難保跳下去的時候會不受重傷,而且聲音那麽重,一定會被守在樓梯口的那位侍從察覺,還有她懷著身孕,根本就不能做這麽危險的舉動。


    思索著該怎麽安全又不易被察覺降落地麵的方法,目光打量著房間,落在床上,靈光一閃,她跑去,扯下床單再是被套。


    由於這張床的長度是250cm*230cm,屬於大床房,而且她身子畏寒,床上有三條絲被,再加上床單,將首尾擰在一起的話,足已延伸到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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