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浩,開門,放了小月,放了小月!聽到沒有!”


    車外傳來夏一航的叫喊聲,跟敲車窗的聲音,狂嘯的冷風席卷著一波又一波的雨水,潑灑在車窗上,在昏黃的車燈照射下,冷月看見了那個被雨水淋濕透的身影,一想到這越來越猛烈的傾盆大雨,她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微小的舉動會引起秦天浩的敏感神經。


    “心疼了?”


    男人冷漠的語氣中是無限的嘲諷,緊蹙的雙眉,是他的不滿。


    跟秦天浩久了,冷月也多少了解到了這個男人不多的表情裏,所代表的意思。


    冷月將手從男人的手臂上收回來,緊緊的拽緊衣服的一角,搖了搖頭,“我們的事情,跟一航哥無關!”


    “嗬~一航哥?”


    秦天浩捏住冷月的下顎,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因為不同的男人,背叛他兩次的女人,他一路上已經隱忍了很久了,現在她還大言不慚的說跟跟夏一航無關?如果他夠狠心,他恨不得馬上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男人的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這種堅毅的質疑,這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令冷月感覺自己像是吞了一塊巨大的冰,從頭頂一下子涼到了腳底。


    “我隻想安靜的過完這20天,不想再讓更多的人卷進來。”


    “安靜?”男人的嘴角閃過一抹無奈的笑,好似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


    冷月微微皺了下眉頭,她從男人簡短的兩個字中聽出了什麽,她知道此刻,這個男人是在質疑她,質疑她這所有的鬧劇都是她自己一手策劃的,現在卻在這裏說想安靜,如果她是秦天浩,似乎也會覺得可笑。


    “消息不是我放出去的,你要相信我。”


    冷月兩隻小手再次附上男人的手臂上,她在試著做最後的解釋,盡管知道這個男人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她一次,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這些舉動。


    她忘記了,他們之間從來就沒用信任這個詞,又何來感情這一說。


    男人的大手緩緩往下移動,在移動到女人的脖頸處時,突然一個大力,狠狠的掐住,冷月瞪大了眼睛盯著男人的俊美,感覺到窒息的痛,微微張開的口,又再次抿緊。


    在下午拒絕了夏一航後,她曾一度的問過自己,對夏一航的感情既然不是愛,那麽對秦天浩呢?


    閉上雙眸,從眼角滑落的淚灼熱著她早已冰冷的臉,此刻,她終於知道了那個答案,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死在這個男人手裏,然後讓他深深的記住她也不錯。


    垂下雙手,她不想再做無謂的爭執,也不想再去解釋什麽。


    “秦天浩,你小子,瘋了嗎?”


    車外,夏一航繞到車前,恰好看到了這一幕,他拚命的握起拳頭,不停的砸向車窗發出“砰砰”的聲響,叫嚷著阻止秦天浩的行為。


    秦天浩瞄了一眼車外的夏一航,看著眼前視死如歸的冷月,鬆開了大手,他因為這個女人,帶了兩次的綠帽子,這次,他也要夏一航嚐嚐這個滋味,見識下,什麽才叫做真正的瘋。


    盯著女人因窒息憋得通紅的小臉,秦天浩臉上閃過一抹邪魅的危險弧度。


    “寧可死,也要逃開我?”


    男人的聲音中沒有了之前的冷漠跟鄙視,慢慢睜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個男人太絕情,太可怕,為了肚子裏的寶寶,她也要必須離開他。


    秦天浩身體靠在車座上,淡然的說道:


    “好,我成全你!”


    不知道為何,在聽到這句話時,冷月並沒有因此感到一絲的心安,瞧見車外夏一航狼狽的身影,心又再次揪了起來。


    頓了一頓,男人再次開口說道:


    “老規矩。(.好看的小說)”


    男人不溫不火的三個字,對於冷月來說正如這夜一般,狂風驟雨。腦袋想要快爆炸般的嗡嗡直響。


    老規矩,她記得這個男人上次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在秦氏的辦公室,雖然過去了一段時間,但是那天的情景還猶如在眼前,看著車外站在風雨中的夏一航,冷月心如刀絞。


    她可以沒有傲嬌,沒有自尊,在他秦天浩眼中是下賤的女人,但是讓她當著夏一航的麵,主動的去為一個男人寬衣解帶,做那種事.....


    不行,她做不到,也做不來,她還不如被他一把掐死來的痛快!


    男人不經不慢的從車子上取出雪茄,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手握打火機,優雅的點燃。白色的煙霧在車子本就不太大的車子裏擴散,煙氣加上酒氣,無論是哪種都是孕婦的禁忌,卻好死不死的全被這個男人沾上了。


    冷月隻感覺胃裏極不舒服,比剛剛的窒息感還要難受,別過頭,她想打開車窗,呼吸下新空氣,還沒來得及動,隻聽到背後傳來秦天浩那讓她恨的牙癢癢的話。


    “想逃?知道違約的後果嗎?”


    別過臉,瞧著男人漫不經心的抽著煙,峻冷的臉上被煙霧縈繞,低靡的邪惡,冷月挑了下秀眉,沒有做任何的回應,而是等待著男人的下文。


    男人輕啟朱唇,一句話伴隨著一團煙霧而出。


    “如果不聽話,我會讓趙天跟你一同下地獄。”


    雙手緊緊握拳,指尖深深的嵌入手掌的肌理之中,她感覺得到手掌中的粘稠,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甚至忘記了呼吸。


    “不公平,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冷月話說的淡漠,卻是她真心的埋怨聲,看見男人嘴角扯出一抹淩冽的弧度,她知道那是蔑視,是譏諷。


    男人輕抖了下指尖之間的雪茄白色的煙灰,然後大手一轉,熟練的掐滅了煙,滑下車窗,露出一絲縫隙,將煙頭扔出了車外,再次掃了一眼車外正在注視著他們的夏一航,轉過身,似有似無的冷哼道:


    “你也配?我給你三秒鍾,你給我答案!”


    無論是男人的話,還是男人的不耐煩,都如一盆冰水般,從頭頂淋到腳底,從麻木中再次清醒過來。


    是啊,她不配談公平二字,因為她從來都沒有被公平待見過。


    慢慢抬起傳來疼痛感的右手,舉到昏黃色的車燈前,那是從手掌心印染的一道鮮紅,血液順著手掌流下,猶如外麵的雨滴般,一滴連著一滴落下,小臉憔悴得蒼白。


    “剛剛之所以沒掐死我,就是想再次踐踏我嗎?嗬~嗬,秦大總裁就這麽在乎我?”冷月微微轉頭,微微抬起眉頭,瞧著男人愣然的神情,她心裏不自覺的泛起一絲的舒暢,話鋒一轉,突然變得有力度了起來,“有種的話,你就殺了我啊!”


    在秦天浩的眼中,她不就是一個可以隨意輕易捏死的螞蟻嗎?


    死有何畏懼,與其備受折磨,還不如一死百了,一死解千愁,那才是真正的解脫。


    聽到女人的挑釁聲,男人嘴角掛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冷峻的臉上看上去陰森無比。


    嗬嗬!


    冷冷一笑,恍如是從地獄中發出來的。


    男人湊近女人的耳旁,她聽見他低沉的說道:


    “死,太便宜你了!”


    一種蝕骨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冷月凝視著男人驟然變得肅穆的臉,心突然慌了起來,不知道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剛剛想起引擎聲,還沒容得冷月反應過來,車子就來了個大轉彎,猛踩油門,頓然急速的飛了出去。


    冷月沒有係安全帶,身體被甩的左右搖晃,胃裏更是翻江滔海。


    雙手緊緊的拽緊車座旁的把手,她看著車子上的時速表,一百碼,兩百碼,三百碼......


    一眨眼的功夫,車子便飛躍上了國道。


    車外,大雨還沒來得及落下,便被這迅猛的速度飛濺開來,遠處的電閃雷鳴,咆哮得心驚膽戰。此時,車子的車頂被慢慢的打開,冷風卷著雨滴襲來,在高速的刺激下,力度巨大,打在臉上,身體上,如一根根細針,深刺入股的痛。


    飛一般的速度令秦天浩嗜血的眼睛中染上興奮的光榮,他輕點刹車,掛上低檔,在經過彎道時,朝著反方向用力打好方向盤,車子竄上直路,一腳猛踩刹車,整個車身漂移而出,一個大轉彎,車子快速駛入一座地下通道,將狂風暴雨擋在了外麵。


    冷汗,夾雜著雨水,順著額頭臉頰滑落,冷月緊咬著唇瓣,頭暈的七葷八素,胃裏各種亂攪,手心裏除了粘稠的血液外全是虛汗。


    冷月別過身子,趴在車子上,頭朝著外麵就是一陣幹噦,仿佛要把胃裏的所有的東西都要吐出來般,身體裏的五髒六腑都在不安分的抽搐著。


    “我要下車。”


    幹噦完,身體無力的靠在車座上,閉上雙眼,冷月隻感覺天旋地轉的昏暗,笑臉煞白,聲音毫無生氣的從喉嚨處微微發出。


    男人掃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身體已經全部被淋濕,白色的t恤緊緊的包裹在女人的身上,完美的身材展現無遺,透明得可以看到衣服裏的黑色圍胸,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較小的臉蛋上,水滴順著臉頰慢慢滑落在玉脛上,晶瑩剔透,然後在薄薄的衣服上印染開來......


    男人不自覺的混動了幾下性感的喉結,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勾起他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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