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子清這般氣急敗壞,陸晼晚心有不解,秀眉微蹙。(.)


    “最好你有辦法讓她明天免於閻老頭兒的處罰!”眉峰一挑,夏子清竟是衝趙子離狠狠瞪了一眼。


    不正常,實在是不正常!


    陸晼晚何曾見過夏子清這般模樣,分明與趙子離苦大仇深的樣子,真是稀奇。以前,隻要自己一出現在趙子離跟前,夏子清就是這樣看著她的,現在卻是相反,委實不合常理。


    再觀趙子離,陸晼晚一直不冷不熱的態度令他相當滿意,頭一次,他對陸晼晚一貫的冷清持了讚許的態度,若是放在以往,陸晼晚這般對他,定是令他頭疼萬分的。


    挑眉看著夏子清,趙子離緩緩道:“明日之事,你隻管放心便是。”他早便看出來了,閻肅是對晼晚起了好奇之心,才想著試她一試。至於讓陸晼晚明日寅時校場上見的話,也並非是軍令狀,所以,若是晼晚能夠從容應對,明天的一番試探應當很好過才是。


    夏子清看著桌前的兩人,簡直一陣無語,但若是再說下去,怕是也不合適,畢竟——他沒有趙子離那樣的立場。


    神色黯淡了些許,夏子清抿了抿唇,也不再多說,看了眼不約而同看著自己的兩人,嘖了一聲便轉身朝帳外走去:“行了,你們自己有把握就好了,左右不是我的事兒,我操這些心做什麽!”


    說出來的話。任誰聽著都像是在賭氣。


    簾帳狠狠地擺動了幾下,最終停了下來。


    看著桌上的飯菜,趙子離卻是沒了再繼續品嚐的心思。見陸晼晚也不再動筷,索性叫了守衛兵進來,將桌上收拾得幹幹淨淨。


    “方才吃得這麽少,你不餓嗎?”目送著衛兵將殘留的飯菜端了出去,陸晼晚皺眉問了一句。


    聞聲,趙子離忽而眉尾一揚,饒有興致地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陸晼晚。笑言:“餓,現在就餓了。”


    “那你方才還讓人撤走?”這男人到底怎麽想的!


    陸晼晚白了他一眼。卻是欲起身再去傳喚熱的飯菜進來。


    卻不等她有什麽動作,趙子離便傾身越過桌麵朝她靠近,兩人鼻尖對鼻尖,如櫻般的唇瓣近在咫尺。


    陸晼晚心中咯噔一下。身子便往後仰去。


    已經上過一次當,竟然還想著她上第二次當麽!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晼晚,你逃不掉的!”


    勾唇邪魅一笑,趙子離便旋身落在了陸晼晚身側,猿臂一伸便將溫香軟玉撈在懷裏。


    見他帶著自己往行軍床邊而去,陸晼晚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他該不會是想……


    奈何,陸晼晚再聰明也隻不過一介女流。即便與月影學過一招半式得以防身,但是遇上趙子離這樣級別的流氓,也隻能俯首認栽!


    天旋地轉。陸晼晚隻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便落在了僵硬的行軍床上。背部的撞擊令她有些緩不過勁兒來,剛想起身,卻早已被趙子離壓在身下。


    “晼晚,我說過,你逃不掉的!”抵唇在她唇上。趙子離言語輕緩。


    唇上的酥麻令陸晼晚羞紅了臉,雖早在幾個時辰之前這個地方便被他占為己有。她卻仍感覺有些不自在。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下巴上、肩頸上,陸晼晚窘迫地別過臉去,不敢看趙子離那雙太過認真的眼睛。


    她怕,撞進那雙深邃的眸子裏之後,萬劫不複!


    因著陸晼晚這個動作,趙子離唇下落空,便將頭埋在他頸邊,這樣的動作,令兩人之間的姿勢愈發曖-昧了起來。


    陸晼晚現在隻覺得全身緊繃得有些難受,雙手緊緊地攥著身下的被褥,幾乎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


    趙子離對她極盡溫柔,但並不代表,這個男人不懂得瘋狂和粗魯。


    因此,她不敢動也不能動,她不敢去試圖挑釁一個男人即將噴薄未出的欲-望。


    感受得到她身子僵硬,趙子離抬起頭看了看她緊閉著雙眼的樣子,忽而將頭埋在她頸間,雙肩顫抖起來!


    耳邊突如其來的低笑聲令陸晼晚有些恍然,赫然睜開雙眸,卻見男人埋在自己肩上笑得正歡暢。


    “……”突然間,有種被戲弄的感覺,陸晼晚又羞又惱,狠狠地推了推趙子離的雙肩。


    抬起頭,見著陸晼晚眼下的樣子,趙子離非但沒有止住笑意,反倒是笑得更為暢快,笑聲穿過營帳傳到外麵,令外邊守衛的士兵齊齊一愣,朝裏望了幾眼,不由得相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而營帳內,趙子離好不容易才穩住情緒,盡量使自己看上去正經一些,卻仍是巴在陸晼晚身上不肯起來。


    “……趙!子!離!”陸晼晚幾乎是咬牙切齒!


    這個男人為免太過可惡,戲弄了自己不說,現在竟然還當著她的麵來取笑她!試問,有比趙子離還無賴的人嗎!


    “嗯,我在!”趙子離忍不住笑意,便是說話都帶著明顯的顫音,“晼晚有何吩咐?”


    “立馬從我身上滾下去!”第一次,陸晼晚這般不淡定——哦,不,應當是這般暴怒!


    聽到她這般彪悍的語言,趙子離挑了挑眉,顯然是被震驚到了。


    他家晼晚一向沉著冷靜,沉穩內斂,便是遭遇到怎樣的事情都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今兒個卻見著她對自己發脾氣了——難得,委實難得!


    挑了挑眉,趙子離嘴欠道:“嗯,我這就滾下去!”


    當然,陸晼晚是絕對不會相信他會對自己如此言聽計從的。果然——陸晼晚發誓,她以後要離這個男人遠一點,有多遠就離多遠!


    下一瞬。趙子離也確實滾了,確實是滾下去了,隻不過——


    讓陸晼晚趴在自己身上,趙子離揚眉萬分倨傲地說道:“我已經按晼晚說的做了,有何獎賞?”


    獎賞!


    這廝竟然還想要獎賞!


    陸晼晚覺得自己簡直被他氣樂了,美目一瞪,便要從他身上翻身下床。


    腰間的雙臂如同玄鐵一般。任她如何掙紮,卻也是徒勞。無法。陸晼晚隻得放了句狠話:“明天寅時,見過閻將軍之後我就走。”


    “你敢!”還未來得及與她好好溫存,他怎麽舍得放她走,怎麽會允許自己放她走!


    見趙子離瞪著自己。陸晼晚便也回敬一番,左右她不怕他!


    “好了,睡覺!”翻身一側,趙子離便抱著陸晼晚朝床榻裏邊滾去。


    將陸晼晚禁錮在自己與帳壁之間,趙子離微微低了頭,看著懷裏的小女人,柔聲安慰道:“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寅時可有些早呢!”


    他在軍中呆慣了。什麽時辰對他來說無所謂,但是陸晼晚不同。也是擔心她身子熬不住,趙子離才肯這般輕易放過她。不然,方才哪裏會隻與她逗鬧一番。


    閉了閉眼,斂去眼中的深邃,趙子離將下巴抵在陸晼晚頭頂,呼吸平緩。


    被趙子離箍在懷裏,溫暖而又踏實。陸晼晚承認,她舍不得離開這樣的趙子離。舍不得離開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絲絲溫柔。


    相攜無言,陸晼晚往趙子離懷裏鑽了鑽,也放心地閉上了眼睛,享受著得來不易的安謐。


    郊外的夜晚不比城中暖和,更何況是在設備簡陋的營帳裏頭。然而,愛讓兩人相依相偎,半分不覺得清寒。


    營帳外,月色如水。


    一陣輕風吹來,照亮的火把隨風搖曳起舞,升起嫋嫋青煙,又很快隨風消散在濃烈的夜色裏。


    翌日,天色昏暗不堪,營區內卻依然鳴起了戰鼓。


    營帳外是錯落有致的腳步聲,還有鎧甲與兵器碰撞發出的泠然清脆的聲音。


    眉頭動了動,陸晼晚緩緩睜開眼睛,營帳內一片漆黑。越過趙子離肩頭,卻看得見帳外火光一片。這種視覺上的落差,令她有些不舒服地皺了皺眉。


    “再睡會兒!”


    趙子離其實早便清醒了,來了幽州之後,他的睡眠時間向來短暫。如今又有佳人在懷,哪裏還能像懷中的小女人一樣,睡得這般安穩。


    但不可否認,看著陸晼晚在自己懷裏睡得如此踏實,趙子離異常滿意,昨兒夜裏被夏子清刺激出來的滿腔醋意也得到了充分的安撫。


    陸晼晚本以為趙子離還未醒來,現在卻聽他話語間未有半點迷糊之意,便推了推他,道:“寅時了。”她不做言而無信之人!


    “嗯。”知曉她的倔強和堅持,趙子離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翻身便坐了起來。


    身體得到釋放,陸晼晚便也不再耽擱,在趙子離身後也坐了起來:“離你們集合的時間還有多久?”


    “半盞茶的時間。”給了陸晼晚一個肯定的答複,便見她緩緩朝床邊挪去,起身穿著鞋履。


    見她穿戴整齊,趙子離卻還坐在床沿上,看著她嘴角含笑。


    “你看我做什麽?”作為三軍主帥,不是應該做一個表率麽!


    “嗯,我家晼晚出落得愈發標致,愈發不想讓你出去見那些臭男人了。”現在就想娶了她,讓她成為自己一個人的私有。


    男人的占有欲,往往不可估量。


    陸晼晚瞥了他一眼,索性不理他。趙子離此人,陸晼晚再清楚不過了,越是與他辨嘴,他便越來勁,索性冷著他!


    收拾完畢,纖腰一擰,陸晼晚便要往外走去。


    身後卻是一陣輕風突至,下一瞬陸晼晚便被人撈在了懷裏,眼前是被放大的妖孽容顏,還未來得及說什麽便被那人霸道地攫住雙唇。牙關輕咬,卻是沒能抵得過趙子離的百般手段。


    腰身一緊,身子與趙子離緊密貼合在一起,陸晼晚能感受到他身上令人顫栗的滾燙。(未完待續)


    ps:繼續來秀恩愛了,差點沒讓我們家十三把持住,嗯……留得日後慢慢品嚐吧(突然邪惡了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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