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從櫃子裏把吐真劑拿了出來,然後去捏瑪格麗特的下巴,還沒怎麽用力,就有一股力量反彈在他的手背上……


    怒眼瞪著女孩衣襟裏麵胸口之間閃爍著的紅點,西弗勒斯怒氣衝衝的把吐真劑摔在了桌子上……


    瑪格麗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躺在原地大口喘息……


    西弗勒斯冷酷的盯著她,“戲演的不錯,裏德爾小姐。”


    瑪格麗特垂著眼眸,忍耐著強迫清醒劑帶來的是劇烈疼痛,還在試圖分析藥劑帶來的各種感官變化……


    藥劑是她在薩拉查的書房裏找到的,僅有一瓶,能夠讓大腦在短時間內抵禦任何魔藥或者魔咒的控製,甚至能在*昏迷的時候保持精神狀態的清醒,副作用是有損害靈魂的風險,但她還是喝了,才敢給自己施加昏迷咒。


    等到頭疼和緩了一些,瑪格麗特先是看了一眼桌上的吐真劑,才看向西弗勒斯,冷冷的回答,“謝謝讚美。”那神情有著說不出的諷刺。


    也不等西弗勒斯再說其他的,瑪格麗特就慢慢的站了起來,還是冷漠的語調,“院長,借用一下漱洗室,不介意吧?”用手指了指頭發上沾染上的藥劑,“先讓我把這些弄掉再說。”說完不等西弗勒斯的回答,慢慢的挪著腳步往漱洗室走過去。


    看著瑪格麗特的背影,西弗勒斯狠狠的噴了一個鼻息,到底沒有阻攔,轉身走向坩堝,繼續熬煮那鍋中斷了多次的解藥。


    十幾分鍾之後,看著坩堝上方嫋嫋升起的白霧,西弗勒斯的心情總算平靜了一些,投入到藥劑的熬煮當中。


    又過了幾分鍾,一直沒有動靜的漱洗室響起了水聲,再然後是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聲悶哼,聽著像是裏麵的人摔了,西弗勒斯手上的動作慢了一拍,抬頭往漱洗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處理著魔藥材料。


    隨著時間的流動,從漱洗室裏麵傳出來的聲音越來越多,夾雜著流水聲,不時的還有一些嬌媚粘膩的呻~吟聲往西弗勒斯的耳朵裏鑽……


    更甚者,他的教名被高亢的,激越得,低柔纏綿的……各種各樣飽含情~欲的聲音喊出來,——他的心跳開始不穩,身體開始發燙……煩躁的扯鬆了自己袍子的領口……第一次惱火自己的聽覺太過靈敏,該死的裏德爾,梅林的三角褲,——他是一個成年男人……


    西弗勒斯又一次中斷了魔藥的熬煮,坐在沙發上翻看《預言家日報》,隻是,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報紙都沒有被翻動一頁……一直到漱洗室的水聲停了,西弗勒斯才回去操作台那邊。


    這個時候,一個有些沙啞的殘留著幾分情~欲的聲音從漱洗室鑽出來,“西弗勒斯,能不能借用一件你的袍子?”


    袍子?西弗勒斯腦子裏頓時跳出一個裸~空穿著黑袍的雪膚少女,大大的衣服掛在小小的身體上……反應過來之後就是羞怒,剛準備要堅決的說不,又聽到聲音的主人在說,“西弗勒斯,我需要試試有著你的味道的衣服能不能讓我感覺好上一點。”


    好吧,要忍耐,都是那個該死的意外,一切都是為了解決問題,——該死的斯萊特林該死的賽普該死的伯德該死的裏德爾……西弗勒斯一邊無聲的詛咒著,一邊到臥室裏拿了一件魔法袍,踩著重重的腳步聲走到漱洗室的門口,輕輕的敲了兩下門,又踩著重重的腳步聲離開。


    漱洗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縫隙,露出半邊被熱起氤氳成紅撲撲的小臉,先是往門外看了一眼,又從裏麵伸出一隻雪白細膩瑩潤的手臂,抓到衣服後又迅速收了回去。


    站在客廳拐角處的西弗勒斯,黑著臉用眼睛餘光瞄到衣服被拿走後,也跟著舒出一口氣,若無其事的回到坩堝前繼續之前沒有完成的工作。


    瑪格麗特穿著西弗勒斯的魔法袍從漱洗室走出來的時候,西弗勒斯發現自己竟然有想要迎上去的衝動,他被自己的這個念頭驚到了,也異常憤怒,木著臉看著瑪格麗特,沉聲說道,“梅林誓約,密室的事不是你做的。”


    瑪格麗特在漱洗室附近來回走動,不時的給自己扔幾個魔咒,然後才向著西弗勒斯走過來,“距離越近越能控製,你的氣息果然能夠安撫它。”


    又拔出魔杖連著給了自己兩個清醒咒,用來對抗想和西弗勒斯親近的欲~望,無視了西弗勒斯的黑麵,低低的笑了幾聲,“你和鄧布利多已經弄清楚我是誰了?能順便也告訴我一聲嗎?噢——還有,能不能順便也跟我說下你們是怎麽做到的?鄧布利多沒有攻擊我倒是讓我挺意外的,還是他做了什麽其實我並不知道?那他的實力可真的是深不可測……算了,不論是什麽,我都不可能喜歡他,所以也就沒關係了。西弗勒斯,能不能告訴我,在我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你們有對我做什麽了呢?……攝神取念……吐真劑……還是其他什麽我不知道的……能得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信息,我也想學,能教我嗎?啊……”


    “夠了,”西弗勒斯低喝。


    “啊,西弗勒斯,我是真的很想學的……”瑪格麗特還在不停歇的說著話,她不是沒有聽到西弗勒斯的喝止,但她停不下來,也不想停,折騰到了現在,她實在不願意再無意識的叨念那些讓她自己都惡心到吐的蜜語和呻~吟了,所以她不敢讓自己的嘴巴空下來。


    徑直走到西弗勒斯放魔藥的櫃子前麵,看到把手上的小蛇,直接用蛇語命令,【打開】拿出一瓶緩和劑喝了,想想又拿出一瓶備用。


    西弗勒斯簡直被氣瘋了,他逼近瑪格麗特,“發誓!”


    兩人靠的很近,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瑪格麗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覺得舒服多了,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好奇的問著西弗勒斯,“我真的是那個人的後代?女兒還是孫女?”


    聞到瑪格麗特身上殘留著的他的洗發水的苦艾味,西弗勒斯的怒火不由自主的消了下去,再不小心看到她領子下露出的一截鎖骨,身體又開始發熱,有些難堪的扭過頭去,不再看瑪格麗特。


    瑪格麗特眨了眨眼睛,努力控製著想要往西弗勒斯的方向伸過去的右手,“密室確實不是我打開的,但是我不會發誓,——或者,你可以要求點別的,感謝您今天給予我的幫助。”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太多的情緒攪合糾纏在一起,他感受到了親近瑪格麗特的喜悅,但是他知道那是假的。鄧布利多的話他聽進去了,一切疑點都應該弄明白,他知道那是對的。


    他更知道,那份虛假的喜悅還不足以控製他的行為,他完全可以強製性的給女孩灌下吐真劑,但是,他沒有這麽做。


    忽然,瑪格麗特急急的倒退了一步,整個人貼在櫃子上,兩隻手死死的摳著櫃門上的金屬裝飾,突然爆發的強烈j□j洶湧到幾乎淹沒了她。她隻覺得熱,燙,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要西弗勒斯,要抱他……臉漲的通紅,紅的幾乎能夠滴下血來。離的很近的西弗勒斯都能聽到她牙齒摩擦產生的咯咯聲響,等到熱浪退下去之後又渾身發冷,冷的連骨頭都疼……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額頭上的汗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她知道西弗勒斯就在她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但她就是不想再被*控製。


    等到這一波的*消退之後,瑪格麗特趕緊把手裏抓著的藥喝了,又急匆匆的開了一次櫃子,把剩下的三瓶全拿在了手上,然後無視了西弗勒斯的殺氣騰騰的臉色,靠在他身上,“讓我靠靠,我不想再失控。”


    “你——”西弗勒斯瞪著跟沒有骨頭似的軟靠著自己的女孩,垂下的左手的拳頭開合了幾次,還是沒有能推出去。


    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瑪格麗特總算好了很多,想到西弗勒斯今天反常的一再忍讓,開始警惕起來。她覺得就她現在的狀況,都能為了男人的一句話而要生要死了,如果男人要對付他,根本沒有必要這樣作態,難道……自己真的是那個人的後代?有傳言說男人是食死徒,難道是真的?瑪格麗特多疑了。


    不過她更清楚,真相什麽的在現在這個時候一點都不重要,在她找到解決辦法之前,西弗勒斯的立場越模糊越好。


    為此,瑪格麗特想了一會,柔聲解釋道,“西弗勒斯,密室的事情當然跟我沒有沒有關係,打開密室,我的目的是什麽?清理血統嗎?別開玩笑了,我連自己的血統都還沒有搞清楚。”


    西弗勒斯盯著她的臉看了很長時間,“給我一件防石化的魔法物品,薇拉小姐。”


    “那麽,眼鏡怎麽樣?救世主先生確實需要換一副眼鏡了,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要求嗎?”這聲薇拉小姐讓瑪格麗特甚至有一種驚喜的感覺,她覺得盧修斯馬爾福真上道,這麽快就把消息傳遞出來了,她更希望斯內普也能看在薇拉的名號上對她更多一些容忍,所以答應的飛快。


    本來已經往坩堝方向走的西弗勒斯猛的轉回頭,盯著瑪格麗特,“你說什麽?”


    瑪格麗特“啊”的一聲用手捂住了嘴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鄧布利多說那些話的時候她應該是在昏迷才對,看來這藥已經明顯影響了她的腦子,很是懊惱。


    西弗勒斯冷哼一聲,“裏德爾小姐,我假設你還有一種叫做智商的東西,就會知道這件衣服不該出現在這個房間以外的任何地方。”


    瑪格麗特拉拉自己身上的黑袍子,看著西弗勒斯,笑得曖昧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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