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劑的解藥總算熬出來了,西弗勒斯一裝好瓶,瑪格麗特就接過來仰頭喝掉,然後感受著藥劑的反應,不知不覺的人就站直了,不再倚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


    體溫的消失讓西弗勒斯不可控製的感受到了一絲失落,他扭頭看了瑪格麗特一眼,運轉起大腦封閉術。


    “西弗勒斯,”瑪格麗特順口說道,隨即就覺得不對,正了正臉色,側轉身子,正麵的認真的對著西弗勒斯行了一個禮,“我為我的魯莽道歉,院長,這一次是我的錯,打擾到您了。”


    明明這才是最正常最合適的距離,但是西弗勒斯在聽到這些話後,就是覺得很不舒服,然後沉著臉說道,“既然沒事了,馬上離開這裏。”


    瑪格麗特卻沒有立即離開,她在房間裏包括漱洗室,來來回回的轉了好幾圈,再回來,對著西弗勒斯的臉又變的溫柔似水,她眨巴著眼睛無比可憐的看著西弗勒斯,就好像剛剛一臉冷清,急著拉開距離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樣,“西弗勒斯,解藥的用處不大呢,可能還需要想想別的辦法。”


    西弗勒斯瞪著湊到他跟前的笑靨如花的女人,隻覺得她的臉皮厚度應該不次於盧修斯那個花孔雀,強忍住想要摸摸那張小臉的衝動,“那麽,你想要什麽?”


    瑪格麗特看向操作台上的坩堝,“西弗勒斯,你會幫忙的,是吧?”


    西弗勒斯沉默半晌之後,點了下頭。


    “謝謝你,西弗勒斯。”瑪格麗特笑得愈加甜美,卻在說完後,毫不留戀的去了漱洗室,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自己的袍子。


    西弗勒斯把剩下的迷情劑解劑也裝瓶遞給了瑪格麗特,瑪格麗特接過來後笑著道謝。


    想了一會之後,她又拉住了西弗勒斯的胳膊,神色親昵語調嬌柔,“雖然我希望等下不會需要再回來打擾院長,但是,院長,您能給我留個門嗎?說不定我半夜會過來敲門呢?”


    留門?半夜?西弗勒斯的身體又一次不受控製的熱了起來,他神色複雜的看著對著自己笑得嬌媚的瑪格麗特,下意識的甩了下胳膊。


    瑪格麗特很有眼色的立即鬆開,西弗勒斯的心情卻變得更加糟糕了,他幾乎是脫口而出,“裏德爾小姐的戲演的確實夠好。”


    這句話讓瑪格麗特明顯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笑容稍顯僵硬了一些,“如果你很介意,當然……”


    說到一半的時候她的臉色又開始變得蒼白,隨後,她立即變換了說詞,“西弗勒斯,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有蛇類看守的地方的都不會阻攔蛇佬腔的,像是……您辦公室的門……還有漱洗室……還有……”故作曖昧的舔了舔下唇,“房門……也許還有……床……”


    看著西弗勒斯越來越黑的臉色,瑪格麗特壓在心底的那口鬱氣終於得到了一些釋放,嘲諷的笑出聲來。


    笑完卻恢複了正色,“院長,是的,所有蛇佬腔,這其中當然包括救世主先生,——如果……蛇佬腔已經足夠廉價了,那麽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誰誰誰……”


    這番話讓西弗勒斯再也在沒有了其他不合時宜的心思,“該死!”他已經想要換掉門口守門的杜美莎畫像。


    瑪格麗特看他盯著大門看了一會之後又在看房間裏的其他畫像,就知道他是想更換守門的畫像了。


    她說這番話的本意其實是為了告訴西弗勒斯,隻要她願意,就可以在地窖暢通無阻,門,不過是一道擺設。


    卻沒想到,這位院長先生對斯萊特林的規則實在是不熟悉,對權限更是不了解,這讓瑪格麗特很有些惱火,但再想到他那不明確的立場,又覺得其實這樣更好。


    再想到救世主先生對斯萊特林的一貫態度,也覺得救世主先生大概不會紆尊降貴的來斯萊特林串門,更加沒有了解釋的打算,隻是說,“院長,埃莉薩……”對上西弗勒斯不解的眼神,壓下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的質問,強耐著性子解釋,“噢,就是門口的美杜莎,它是薩拉查先生掛上的,你不能換它,地窖所有從薩拉查手裏流傳下來的東西都不能換。……我想你總該還記得你簽署過的那個契約的吧,在接受院長職位的時候簽署的那個。”


    瑪格麗特剛一說不能換,西弗勒斯也想到了院長契約,但是契約內容隻是要求尊重薩拉查·斯萊特林先生,他的遺物一律不允許變動,而女孩剛剛卻在告訴他,不讓動的理由並不是這個,是連他這個院長都不知道的其他原因……


    再看瑪格麗特,就覺得女孩好像是個包裹在一團迷霧之中的蠶蛹,失去了所有的真實度,他嘲諷的譏笑道,“那麽,能不能請無所不能的裏德爾小姐給他無知的院長解了這個謎惑。”


    薩拉查·斯萊特林把這個要求寫進契約裏,當然不會是為了膚淺個人崇拜,事實上,斯萊特林流傳下來的很多畫像都地窖守護陣法的一部分,要是畫像被拆了,陣法就會出現漏洞,這些,雖然沒有在契約裏明確標示出來,但是隻要願意了解,總能從魔法物品或者守門的埃莉薩嘴裏了解到真相。


    但是,現任的院長先生到現在都一無所知!


    看著西弗勒斯唇邊刻薄的紋路,瑪格麗特皺起眉頭,卻徹底沒有了要在給男人解說的願望。


    她隻是說,“院長,我知道這些當然是因為我是一個蛇佬腔,還是一個斯萊特林的蛇佬腔。蛇佬腔是契約力量,千年以來隻有斯萊特林的後裔才擁有這個能力。剛剛,隻是和你開一個不合時令的玩笑,至於波特,誰又能保證他的祖上就一定沒有斯萊特林的傳承呢。”


    想想,又主動敞開了說道,“其實,我也希望我是斯萊特林某位先人的後代,不論是不被承認的私生子也好,還是啞炮也好,都比我有可能是那個人的私生女讓我更願意接受,對了,那位確實沒結過婚沒有過孩子的吧?”


    西弗勒斯說,“他曾經當眾親手阿瓦達了兩個懷著他孩子的女伴。”


    瑪格麗特的臉色不由的變得變,不過眼前這個男人可不是談論這些的好對象,所以在回神之後,瑪格麗特又故作哀怨的說道,“所以說,既然注定了我和斯萊特林脫不開關係,與其成為那一位的私生女什麽的,還不如我祖上哪一輩是私生子呢。”


    邊說仔細觀察著西弗勒斯的表情變化,看他並沒有特別的反應,就知道確實是她自己想多了,鄧布利多並沒有能夠確定她的真正身份。


    放下了一半心的瑪格麗特對著西弗勒斯揮揮手,轉身離開,表情看起來著實是不舍,但是腳步卻沒有半分遲疑,幾個眨眼之間,西弗勒斯的視線裏就再沒有了瑪格麗特的身影。


    沉默了片刻,西弗勒斯又一次回到坩堝前繼續工作,把剛剛熬煮迷情劑解劑的那個坩堝又一次點燃了……


    而離開了魔藥辦公室的瑪格麗特雖然覺得胸口血氣翻湧的厲害,但還是快步走向了早已經空無一人的魔藥教室,沒有能在書本裏找到麗貝卡,胡亂把書都塞進包裏,也顧不上檢查東西是不是齊全,匆匆忙忙的趕回宿舍。


    在宿舍——密室——書房,一個個的找過去,都沒有見到麗貝卡的蹤跡,雖然對麗貝卡有信心,但現在畢竟是在特殊時期,瑪格麗特生怕她出點什麽意外,不親眼看到她安好,提著的心怎麽也落不下來。


    隻是她的大腦又開始變得有些混沌,也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先是把帶著的的那瓶解藥喝了,又去了儲藏室拿備用藥劑。好在迷情劑解藥她這裏倒還有一批存貨,(在翻倒巷迷情劑和迷情劑解藥都屬於常用藥的範疇)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準備好之後,瑪格麗特直接從地道去了禁林,一直找到天都黑透了,才在禁林深處離獨角獸駐地不遠的地方,看到了正在蛻皮的麗貝卡,焦急的跑了過去……


    晚飯時間,西弗勒斯準時出現在了大廳的教師席上,而斯萊特林長桌旁,瑪格麗特的位置一直都是空著的。


    在晚餐即將結束的時候,鄧布利多笑眯眯的問,“西弗勒斯,裏德爾小姐好一些了嗎?”


    底下原本隻敢偷看西弗勒斯的學生,在聽到鄧布利多的話之後,交頭接耳的聲音猛地一下子就拔高了,西弗勒斯甚至能清晰的聽到,“真的嗎……裏德爾小姐這麽大膽……口味真怪……斯內普竟然還會有人喜歡……騙人的吧……”這一類的話。


    格蘭芬多的羅恩韋斯萊還很大聲的在說,“我敢打賭,肯定是斯內普給斯萊特林的那個什麽裏德爾灌了迷情劑……”波特也點著頭,“我也這麽想,我可不認為還有人能看得上斯內普。”


    西弗勒斯切著小羊排的刀在盤子裏劃出尖厲的聲響,大廳靜了一秒,他看著下麵學生們各種稀奇古怪的表情,突然就扭頭當眾對著鄧布利多說道,“裏德爾小姐身體不適,我以為校長您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鄧布利多摸摸胡子,側身看向另一邊的龐弗萊夫人,“波比,你是不是在晚飯後去……”


    “阿不思!”西弗勒斯的聲音讓大廳裏的每一個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憤怒。


    鄧布利多麵色不改的繼續說著,“你是不是在晚飯後來校長室幫我檢查下牙齒。”


    龐弗萊夫人不讚同的看著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如果……”


    麥格教授接收到鄧布利多的暗示,出聲打斷了龐弗萊夫人的話,“阿不思,也許下個月我應該限製你的糖果購買數量。”


    鄧布利多擠眉弄眼的求饒,“米勒娃,你怎麽忍心剝奪一個老人的唯一愛好。”


    麥格不再理會他,扭頭和斯普勞特教授說話,龐弗萊夫人則歎了一口氣,放棄了勸說西弗勒斯的可能。


    晚餐過後,直接回去地窖的西弗勒斯在關門的時候,腦子裏突然就想起了女孩說要留門的樣子,手上遲疑了一會,隻是最後到底還是把門給關上了。


    七點半的時候,魔藥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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