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粽子是泊頭鎮附近一夥在運河邊兒上活動的水匪其中的一個小頭目。


    他今年已然快四十了,卻依舊是過著這般刀口舔血的生活,連一個家都沒有。


    如若不是早些年,因為打死了滄州的一個大戶人家的紈絝子弟,而遭到了朝廷的通緝,他也不至於落到落草為寇的地步。


    隻不過這麽些年了,劉粽子卻也覺得活的累了,心中便漸漸萌生了退出去的念頭。之前頭目們開了個小會兒,說有一條大魚即將出現,隻要做了這一票,下半輩子就可以吃喝不愁,盡情逍遙快活了。


    劉粽子當時開完了小會,就想著等做完這一票,便徹底地退出,然後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找個本分女人娶了做媳婦,再生上十幾個孩子,過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幸福生活。


    懷揣著這般美好心願,劉粽子帶著自己的一票手下們跟著大家夥兒一起去埋伏去了。


    “老大,你說咱們弟兄們這次,能搞多少回來啊?”當到了埋伏的那個小水灣後,劉粽子的一個手下,十分興奮地壓抑著聲音問道。


    “能搞回來多少?足夠你小子娶媳婦生孩子抱孫子了。”劉粽子抱著胳膊躺在船上,十分感慨地道。


    “能有這麽多嗎老大?可別是假的吧。上個月咱們做的那一票,弟兄們就沒撈到多少油水兒,讓弟兄們都憋了大半個月。這一次可別又要再憋很久啊!”劉粽子的話說完,另一個小嘍囉對著劉粽子抱怨道。


    “放心吧,這一次大哥他可是信心滿滿的很,應該錯不了了。”劉粽子一聽那個手下的話,內心也咯噔了一下,不過麵子上必須要圓滿著,裝作得到了很確切情報的樣子,可是內心裏,卻開始犯嘀咕了。


    “大大哥他哪一次不是信心滿滿的。。。。”第二個說話的小嘍囉低聲地嘀咕了一句,劉粽子權當沒有聽見。


    很快的,劉粽子就看到了大哥坐船上打出的信號,趕緊帶著弟兄們駕著船就離開了這個小水灣了。


    大魚就要到了,他們還得去做一下最後的布置了。


    劉粽子他們將幾十條破船首尾相連橫亙在運河河道兩岸之間,同時人也沉到水下,將三根碗口粗的巨大鐵鏈子給固定在了船身兩側及底部。


    弄完這一切,劉粽子便和手下們一起乘著船去了河邊埋伏了起來。


    卻不知,他們的舉動,已然被王仁鬆手下的遊擊偵察在暗中看了個真真切切,並將這一切報知給了王仁鬆。


    如同王躍龍不把這一幫流匪竄犯放在眼裏,以王仁鬆為首的船隊護衛們,也對這群水匪們不屑一顧。


    一群不成氣候的水匪,就算是讓他們折騰,又能在這一船好手之中,翻騰起多大的浪來。不怪他們看不起,隻怪對方太菜了。


    哪怕是現在滿船護衛,還有戰鬥力的已然不足三成,僅僅是七十來人。可是就算這七十來人,也不是那一幫江湖末流的水匪能抵擋的了的。


    更何況,在經曆了王躍龍昨晚上那驚天動地的折騰後,全船護衛已然把這個十四歲的少年奉為神仙一般的人了,有這麽強的人存在,他們還會懼怕那些水匪嗎?


    不過這一船護衛畢竟都是精英,即便心裏對那些水匪們再不屑,可是依舊是嚴肅認真地對待,在王仁鬆的一聲令下後,所有尚且能戰鬥的護衛,都緊守著自己的位置,嚴陣以待了。


    侯嘯虎酷酷的站在船頭抱著刀,沒有出聲,不過仔細看他微微顫動的耳廓,就知道這個裝酷的家夥,也偷聽了王躍龍和王仁鬆的對話了。


    交代完王仁鬆後,王躍龍看了一眼那邊努力修行的侯嘯虎,想了想也走了過去。


    感覺身邊站了個人,侯嘯虎睜開了眼,一看是王躍龍,接著把眼睛閉上了。


    “侯兄弟,你不若先回房間修行吧。”王躍龍看著波濤蕩漾的河麵,對著侯嘯虎說道。


    “一群流寇竄匪,不足為懼。”侯嘯虎眼也不睜,酷酷的從鼻腔裏擠出了一句話來。


    “哎呀,侯兄弟,感情你剛才都聽見了啊。”王躍龍佯裝出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正色道,“既然侯兄弟你都聽到了,那一會兒就請你也助吾等一臂之力吧。”


    侯嘯虎的眼中陡然射出兩道寒芒,卻沒有言語。不過王躍龍已然知道,這家夥到時候一定會出手的。


    又行了片刻,此刻站在船頭,已然可以遠遠望見那一條橫亙河道的破船鏈子了。


    於是王仁鬆立刻下令,讓車船慢慢地減下速度來,恰好在離著破船鏈子還有五丈餘遠的距離,船隊停了下來。


    河麵之上靜靜地,隻有那風吹著水急速流動的聲音。


    王躍龍對著王仁鬆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前講話。


    王仁鬆一步上到船頭來,運氣於丹田沉聲說道:“不知是哪條道上的朋友阻攔與我東洲五商盟的船隊,請個人出來說個話!”


    王仁鬆的這一步走的很對,要知道東洲五商盟畢竟是東洲地域的龐然大物,一般來說東洲地界混江湖的人或勢力,能不去招惹東洲五商盟就不去招惹,就算是不慎觸犯了,一般也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再不就是主動地賠禮道歉認罪。


    故此他在這兒抬出東洲五商盟的名號,就是為了震懾住這一群無知的水匪們。


    果不其然,當聽到對麵被攔住的船隊說自己是東洲五商盟的人時,躲藏在暗處的劉粽子及他的一眾手下,以及更多的弟兄們全都是內心一慌,一幫人腦海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來:“這下簍子捅大了可!”


    而劉粽子的手下們此刻是一片慌亂,劉粽子自己也是心中一片驚慌,但還是沉聲喝止道:“都塔馬的慌什麽慌!不就是東洲五商盟的人嗎?!難道他們都奈奈的不是人了啊?!都是兩個肩膀扛個球晃悠晃悠的,腦袋掉了一樣都是碗大的疤!隻要咱們拚命,他們一樣都會怕咱們!”


    劉粽子的這一番話,倒是讓手下們慌亂的心漸漸地平複了下來,雖然都還有些畏懼,但卻比剛才好很多了,最少現在他們又有了勇氣去拚命了。


    在安定了手下的心後,劉粽子把目光投向了河道對岸,他們這幫人的頂頭大哥,就在那邊埋伏著。


    現在,就要看大哥該怎麽去處理這事兒了。能不去拚命,還能留著本錢等著再重新做一票。但要是真的得到了拚命的地步,說不得劉粽子就會扔下這一幫弟兄們去跑路了。


    畢竟他已然萌生退出的念頭了,自然不願意把自己的性命就扔在這裏了。


    而真的得罪了東洲五商盟,基本上就沒辦法再從東洲地界上混了,除了抓緊時間跑路,便隻有等死了。


    劉粽子和他的手下們在等著大哥發話,河中央的王躍龍、侯嘯虎、王仁鬆等人也在等著對方出人來說話。


    隻是空等良久,卻始終不見人出來,河麵之上依舊是空蕩蕩的一片。


    “二公子,對方不出來,您看?”王仁鬆見對方半天沒有人影出來,遂將問題交給王躍龍去處理了。


    “哼,不出來。由不得他們不出來!”王躍龍冷哼一聲,開始在右手上凝聚真氣了。


    一見到王躍龍如此,王仁鬆原本嚴肅冷淡的臉上瞬間變色,一雙眼立刻瞪得老大,趕緊打手勢叫那些嚴陣以待的護衛們立刻找地方把自己固定住。


    而那些護衛們經曆過昨晚的那個大陣仗後,一見到王躍龍又開始折騰了,根本用不著王仁鬆提示,一股腦地全都找地方去躲藏去了,在王仁鬆回身的一刹那,那些護衛們竟是全都找好了位置,看的王仁鬆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跟王躍龍告罪一聲,也趕緊找地方藏著去了。


    王躍龍身旁的侯嘯虎也是猛地嘴角一抽,當下也顧不得繼續裝酷了,也不和王躍龍說話,便直接返回了船艙去了。


    王仁鬆和侯嘯虎等人的做法反倒是弄得王躍龍一陣無語,但隨即就凝聚全部心神,在這一擊上了。


    閃耀的白光很快就覆蓋住了王躍龍的全身,奪目的光劍亦迅速地凝集成型,隨即王躍龍便抬起了完全成了光源的右臂上。


    這著實是出乎了王仁鬆、侯嘯虎等人的意料,昨晚的那偌大的風波居然絲毫沒有出現,僅僅就是幾點微風和片片微浪輕搖著船身罷了。


    王躍龍心中暗道,昨晚那是第一次施展,沒有任何經驗,這一次要是再沒法控製住真氣,那昨晚睡夢中的感悟就全都白費了啊。


    隨即,他輕揮胳膊,斬出了一道無形的龐大氣勁出去。


    躲在暗處的劉粽子見自己大哥始終不肯露麵,內心猛地一沉,心知今天會有大麻煩了。隨即他就和手下弟兄們,一起看到那主船上的一個金衣身影身上開始泛起白光,而那船上其他人卻是一瞬間都消失不見了,隨即就覺得眼前一陣耀眼白芒閃動,眯縫著眼看到那個金衣人已然舉起了胳膊。


    內心忽的閃過一陣悸動,卻見那道身影晃動了一下,隨即便看到一道無形氣勁竟是直接將河麵分開,兩道巨大的水牆猛地掀起,瞬間覺得身下的船猛地一抬,整個人已然不自主地騰空而起,慌亂之中眼角餘光卻是瞥到了河道,竟是一眼看到了黝黑的河底淤積,然後身子一沉徑自從空中跌落而下,直接一頭撞進了尚未消去的水牆中,在徹底失去意識前,腦海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這,好恐怖,的一斬。。。。”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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