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五分鍾,又是一聲爆炸聲傳來,我心裏大叫糟糕,難道水猴子的手雷還沒用幹淨?或者說是下來救援的人,又殺了回來?我現在等於是個殘廢子,根本連一丁點力氣都使不上,更別說起身去尋他們,所以趕緊叫老蔡過去看看情況。老蔡有些猶豫不決,也許是看我傷的太重,不放心一個人留在這裏,我說:“你快去吧!萬一他們兩個出了狀況,你也好及時過去幫忙啊,你放心,我一時半會兒的出不了問題,”老蔡想了想,隨即答應了一聲,撒腿就往前麵奔去,而這個時候,我的頭燈突然就熄滅了。我心裏一下子就慌了起來,這該死的頭燈它早不熄晚不熄,偏偏在剩我一個人的時候就熄掉了,而且還是在我全身不能動彈的情況下,這不是比要我命還殘忍嗎?在這種黑暗的壞境中,如今真的就剩下我一個人,想想都覺得害怕,雖然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關鍵是我現在還沒死,而這種可怕的黑暗和獨處,絕對比你想象中的要恐怖的多。我也知道隻是我的心理作用在作怪,但是總感覺在某個黑暗的角落裏,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我。這種感覺不是一般的強烈,我越想越心慌,隻好自己說服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因為水猴子都在前方,後麵不可能還有它們的存在。但是那種被人在暗處窺視的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了,我隱隱約約聽到有人挪動步子的聲音。我心想,莫不是老蔡返了回來?於是自己給自己壯膽,朝著前方喊了一聲老蔡的名字,然而,回答我的卻是一片寂靜,我的一顆心在此刻緊張的,幾乎要從嘴巴裏麵蹦出來。我努力的克製著這股恐懼心理,心想自己可能太緊張了,以至於產生了幻聽,想了想,索xing把眼睛閉了起來,反正現在我也看不見,睜不睜眼都沒什麽區別。但是我剛閉上眼睛,就又聽到了那窸窣的挪步子聲音,而且有越來越接近我的趨勢,我心裏大驚,下意識的就睜開了眼睛。這一睜眼不要緊,剛好對上了一雙冒著綠光的眼珠子,它一眨一眨的,似乎在打量著我,我們之間的距離絕對沒超過二十厘米,我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我立馬想到,那雙眼睛的主人絕對是水猴子,因為隻有動物的眼睛,才會在黑暗中發出那種詭異的綠光。當時我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但還是一動也不敢動,我怕我做出任何動作,這隻水猴子都會馬上把我撕碎。它一直沒有動過,眼睛始終在注視著我,我心裏暗想,你他娘的這麽看著我是什麽意思,直接把我咬了不是更好?我寧願馬上被它咬死,也不願意被它這麽一直盯著,那種心靈上的恐懼,遠比直接殺了我要可怕的多。我再也承受不住那份恐懼感,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處於怎樣的心情,竟然嚇得狂叫了一聲。對方似乎被我突如其來的吼聲所嚇倒,竟然退開了好幾步,而且也發出一聲吼叫,那聲音有些尖細,聽得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它那麽一聲尖叫,使我更加害怕,但我又不能動彈,隻有等死的命,於是我衝那隻水猴子大罵道:“你他娘的叫什麽叫,你不是想吃我的肉嗎?那就快點過來撕碎老子,老子早就不想活了。”我現在全身動彈不得,還不如死了痛快,所以我故意激怒那隻水猴子,希望它獸xing大發,趕緊了解了我。那隻水猴子果然上了我的當,眼睛眨了幾眨,就立馬來到我的身邊,我心想它首先肯定是咬我的喉嚨,然後再把我像小胡那樣,大卸八塊,讓我在痛苦中死去。可是對方並沒有那樣做,它慢慢的接近我,然後用雙手抓住了我的後領子,這讓我很奇怪?難道它是想掐死我?不過我又想錯了,它不但沒掐我,反而是轉過了身去,我不明白它這是什麽意思。正在揣摩的時候,就感覺後領子突然一緊,身體不受控製的被它拖動了,我心裏十分驚訝。它想把我拖到哪裏去,難道這山洞的更深處還藏著許多水猴子,它想把我抓回老巢和大家一起分食?幸好我身上穿著防鯊服,那種材質還比較耐磨,不然被它這麽拖著走,我的後背肯定要脫層皮。我也不知道被它拖著走了多遠,但總歸是停了下來,因為我看不見,所以一切隻能憑感覺猜想。而我現在的位置,我估計是在一間石室裏麵,因為它拖著我在轉彎的時候,刻意停下來把我的雙腿擺正過,可能是怕我的雙腿卡住門檻。我不知道這間石室到底有多大,更加不知道這裏藏著多少水猴子,心想呆會兒,它們要是開始吃我,我真的要考慮標子所說的方法,咬舌自盡吧!不然我很有可能,看著自己的手腳,被對方撕扯下來,那種痛苦我是絕對承受不住的。很奇怪,在這間石室裏,我竟然聽到了水花濺起的聲音,我心裏不由想到,難道這裏是個水牢,或者說,這裏有條暗河通到黑水潭外?正想著這些古怪之事的時候,那隻水猴子竟然將我攔腰抱了起來,我心裏十分驚訝,它這是要幹嘛,想活活摔死我?所以我拚命的掙紮,可惜沒有多大效果,因為我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隻能搖晃著腦袋在那裏大聲吼叫。然而它又很快的把我放了下來,我用盡全身力氣,使自己的左手動了一下,就摸到了一處邊緣,心裏立即就明白過來,原來它把我放在了一個石台子上。我腦袋裏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畫麵,記得聽標子說過,在我們來時的第二個石室裏頭,他看到其中的一個石台子上,放了一張完好的人皮,和一個血肉模糊的軀體,當時就算是標子那種膽大包天的人,也被嚇得半死。想到這,我汗毛一根根豎起,難道這隻水猴子效仿前者,也要把我活剝皮?想到這可怕的結果,我就又開始大喊大叫起來,我希望它能被我徹底的惹怒,最好直接將我一口咬死。不過事情並沒有我想的那麽順利,這隻水猴子的忍耐程度極好,它放任我繼續叫罵,連理都不理,它好像是拿了件什麽東西在水裏洗著,之後就來到了我的身前。我不知道它手裏拿了件什麽東西,反正上麵正在滴水,弄的我臉上都是。最後它把那東西放到了我嘴邊,然後碰了碰我的嘴唇,我心想,難道它剛才在洗刀子,這回看我太吵,想先割去我的舌頭?我心裏大罵,這麽歹毒的法子,也隻有這群畜生才想得出來,所以我打死也不敢張開嘴。對方見我閉上了嘴巴,一聲不吭的,拿著它手裏的東西,就使勁的往我嘴裏塞,我當然不幹,所以把頭搖的更加厲害,不讓它yin謀得逞。看我如此不要命的反抗,那水猴子可能真的動了怒,竟然揮動大手,一個耳光打在我的臉上,我立即感覺到自己的左臉頰火燒了起來,我心裏大罵,這群畜生沒準上輩子是太監投的胎,就會一個絕活——掌嘴。然而對方並沒有就此罷休,看我死活都不肯張嘴,他竟然用手來掰我的下巴,它的手勁似乎並不是很大,但即便如此,我的下巴又如何承受得起那份蠻力,最終讓它yin謀得逞。然而讓我意外的是,它並沒有取我的舌頭,隻是倒了些水在我嘴裏,原來它手裏拿著的東西,是一個盛水用的器具。我心裏十分奇怪,它為什麽要讓我喝水,難道說這水裏下了毒藥?我心裏一驚,趕緊開始作嘔,希望能把剛才喝下的水全部吐出來。但對方看我這一舉動,不由分說,又是一個耳光打了過來,而且是相同的地方,這一下打得我下巴差點離位,疼的我大聲罵水猴子的祖宗。就在我大聲叫罵的同時,我頭上的探照燈閃了幾閃,居然就亮了起來,我心中大喜,原來它還有電力?可能之前在和水猴子打鬥的時候撞壞了,現在被這隻水猴子一巴掌打去,估計晃動了幾下,又讓它恢複了正常。我心裏來不及高興,趕緊扭過頭,讓光束照在那隻水猴子身上,我想看看這隻該死的畜生,到底長的什麽樣。那隻水猴子顯然是被我的強光給刺激到了,它慌亂的退開幾步,趕緊伸手捂住麵部,並把頭轉向一邊。我仔細的打量著它,發現它身子十分的瘦小,身高絕對在一米七以下,而且身板也是十分嬌小的那種,和其他的水猴子比較起來,簡直有著天壤之別。如果說,先前那隻體型奇大的水猴子是猴王,那麽這隻水猴子就是徹底的猴崽子了。更奇怪的是,我發現了一個連我自己也覺得可怕的事情,因為在這隻水猴子的脖子上,竟然沒有了那個氣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那隻水猴子可能是適應了強光的照shè,它慢慢的把臉上的雙手給放了下來,我一看,頓時驚得頭皮一陣發麻,這是個什麽怪物?它根本就不是什麽水猴子,而是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怪物,難怪它的體形和水猴子會有如此之大的差別。但是它身上的的確確長著和水猴子一樣的毛發,還有那條小尾巴,這又是怎麽回事?我仔細的觀察著它那張臉,很快的,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我更加敢肯定下來,我麵前的這個東西它絕對不是水猴子。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