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子的玩笑話剛說話,病房的門就被毫無預兆的打開,我心道進來的人怎麽這麽沒規矩,也不會先敲個門,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轉頭一看,一身綠sè軍裝映入我的眼簾,這個人我見過,正是我們逃出古墓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女教官,也就是給標子一巴掌的悍婦。本來我還有些不太舒服,心想你雖然是個教官,但也不能這麽放肆,合著全世界都應該聽你吩咐似地。但當她那帶著幾分銳利的大眼睛盯著我時,我的火氣一下子就被完全澆滅,心底裏頓時泛起無數個念頭,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被她看了一眼之後,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可我到底做了什麽有違良心的事情呢?這一點連我自己也是不清楚了。女教官根本就不拿正眼瞧標子一眼,仿佛在她眼裏,標子完全不存在一般,隻是象征xing的和張教授點了一下頭,就走到了我的跟前。她看了一眼我的狼狽模樣,就道:“楊先生,你感覺身體如何了?”我見她也算客氣,就如實的回道:“已經好多了,就是……”我話還未說完,那女教官連連點頭說道:“那就好,那麽接下來我要找你了解一些情況,還希望你能配合我,謝謝了!”似乎想起了什麽,她又接著說道:“噢!對了,我叫譚佳,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心裏十分氣悶,心道,我的話還未說完呢,你憑什麽打斷我,而且還不給我補一句的機會,就說出一大堆話來堵人?介於對方是一女人,也就懶得跟她計較,隻是帶著十分不耐煩的口氣說道:“既然是這樣,你盡管問好了。”她自然聽出我的口氣有些不對勁,但她並不在意,似乎早就料到了似地,對我點了點頭後,從後麵搬來一張椅子坐下,問道:“嗯!首先,我希望你能介紹一下你自己,包括你目前的職業。雖然我之前就了解了你的一些底細,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親口述說一遍,這樣我更放心。”見這女人不冷不熱的樣子,我就窩火的很,但她說的似乎很合乎道理,如果我就此發飆,就連我自己也覺得說不過去,隻好回道:“我叫楊飛雲,今年二十六歲,之前的職業是軍人,目前屬於無業遊民。”譚佳飛快的在筆記本上做著筆錄,寫完後繼續問道:“你和楊小玲是什麽關係,出於什麽動機進入黑水潭古墓,其中經曆了什麽事情?”想了一會兒,她又道:“要盡量說的詳細一些,這些消息對於我們很重要。”我幾乎有些無語,帶著質疑的口吻對譚佳問道:“既然你認識張教授,難道張教授沒告訴你我們幾個人所經曆的事情?”不等譚佳回答,一邊的標子就忍不住調愷的說道:“老楊你可得忍住,這是人家的工作,我們這些小市民也就隻有配合的份,其他的問題你說了也沒用,別人可不吃那一套。再說了,人家有官銜,你要是不識好歹,給你來個嚴刑逼供也不好說。”我看了看標子,又看了看譚佳,一臉的錯愕,這女人還反天了不成?譚佳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道:“那邊的胖子說的很對,你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我沒有告訴你的必要。”我心想這叫什麽回事,還有沒有天理了,合著我真成了犯罪分子似地,剛想發作,張教授立即朝我點了點頭,他解釋道:“小楊,這是小譚的工作,你千萬不要見怪,你的疑問,事後我會給你個合理的解釋。”我和張教授有著出生入死的交情,他的麵子我自然不能不給,所以也就作罷,老老實實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眼前的這個“悍婦”。譚佳做完筆錄後,已經過去了三個半小時,她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子,對我一笑:“謝謝楊先生的配合,我代表zhèngfu感謝你。”說完伸出右手,看那架勢,還要跟我握個手才走。我雖然十分討厭這個女人,但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象征xing的和她握了個手,說了幾句客套話,隨後她十分滿意的離開。“老楊你別生氣。”看著譚佳離去的方向,標子趁機說道:“什麽玩意,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要不是標爺我現在光榮負傷,非得好好治治她,讓她知道什麽叫做男尊女卑,什麽叫做男上女下。”張教授苦笑著說道:“好啦!好啦!你這大小子也真是的,就不能讓人家女同誌一回,何況還是你不對在先,下回可別再這麽毛躁了。”標子一臉菜sè,不好意思的說道:“瞧您老說的,我不就給她看個手相嗎,跟毛不毛躁沒半毛錢的關係。不過既然教授你給她說情,標爺我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事情就這麽算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下回她再這麽欺負傷員,我可就不依你了。”三個人閑聊了一陣,敲門的聲音響起,隨後兩個人走了進來,一個是救我們逃出古墓的那個叫桑克拉的光頭,另一位是一個穿著黑sè勁裝的青年。那個青年看上去和我的年齡差不多,一頭長發幾乎遮住了他那雙深沉的眼睛,高聳的鼻梁,加上較好而又白淨的麵相,讓人看起來有種冷酷的感覺。桑克拉和那青年對我和標子點了點頭,就走到張教授跟前,這回桑克拉老實了許多,也沒自稱佛爺,他看了看張教授,又看了看身邊的冷酷青年,說道:“吳劍,還是你來說吧!”那個叫吳劍的冷酷青年點了點頭,就道:“張教授,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你的身體出了很不好的狀況,我們懷疑你是中了屍毒,而且是很奇特的那種屍毒,以前的老方法也不管用。”張教授明顯遲疑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xing,他的臉sè變得很不好看,但他很快就恢複以往的神采,隻是問道:“說說具體情況,難道你也沒了辦法?”吳劍搖了搖頭,漠然的說道:“平常的屍毒入體,我們可以用蛇酒和糯米進行拔毒,再嚴重一些,可以在醫院換血。但這次的屍毒太厲害,這兩種方法都不管用,而且據醫院分析,你身上的這種屍毒蔓延速度很快,最多隻有四年的時間,毒素就會蔓延到你心髒的位置。”張教授重重的籲出一口氣,整個人一放鬆,說道:“我知道了,這個結果還不算太壞,我能承受得起。”想了想,張教授又道:“那麽蔡隊長呢?他的傷勢怎麽樣了?”吳劍點了點頭,說道:“他肩膀的子彈已經取出來,傷口也得到了很好的處理,已經度過了危險期。”說到這裏,吳劍看了我和標子一眼,遲疑著說道:“不過很不幸的是,除了你之外,其他三人也中了屍毒,他們和你一樣,最多隻有四年時間可活。”“什麽?”在這一瞬間,張教授,我和標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時驚呼出這一句。標子本能的從床上彈了起來,就好像之前所受的傷完全消失,他兩三步就走到吳劍的跟前,急切的說道:“這位小哥,你可別開玩笑,這玩笑可一點兒也不好笑。”吳劍麵無表情的看著標子,冷聲說道:“我覺得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標子一下子冷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這麽會這樣,老子還這麽年輕,怎麽會隻有四年時間可活?”我也是震驚不已,也有點不敢相信,就好像你正吃著上好的菜肴,到了結賬的時候,才發現身上的錢包不見了,不管你如何解釋,沒人相信,並被暴打一頓送進jing察局,心裏除了憋屈還是憋屈。看我們一臉無法接受的樣子,吳劍漠然的聲音再次響起,他道:“不過萬事都不是絕對的,隻要我們運氣夠好,這屍毒還是有辦法驅除,你們也不必如此絕望。”標子當先愣了一下,隨後jing神頭一下子就上來了,和之前那種要死要活的樣子簡直判若三人,他不滿的說道:“我說小哥,你可別老說一半留一半,都快把人急瘋了。既然你知道驅除屍毒的辦法,就趕緊告訴我們唄!這都什麽時候,你還裝高深莫測。”一看吳劍就知道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標子這麽一說,他麵sè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有些不快的說道:“教官說了,解毒的辦法隻能我們內部人員知道,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吳劍說完再不理會標子,回頭對張教授說道:“張教授,你先好好休息,等身體恢複了,具體的事宜我們再做計劃。”張教授點了點頭,隨後吳劍和桑克拉離開。標子呸了一句:“這人是誰呀!說話這麽牛逼,比那鐵娘子還強硬。”回頭朝張教授問道:“我說老張啊老張,你的手下都是些什麽玩意啊,怎麽一個個都不太正常,感情都是火星下來的物種?”張教授詼諧的笑了起來,他道:“小吳是個內向的人,別看他平時不近人情,其實是個最熱心的人,時間長了,你們就會明白。還有一點有必要糾正一下,那就是小吳並不是我的下屬,準確的來說,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都是小譚的下屬。”標子倒也稀奇起來,就問道:“那鐵娘子這麽牛逼?對了!說實話老張,我看你們這一個個都不太簡單,你們到底是什麽來頭?”張教授帶著神秘的口氣說道:“怎麽?你小子很好奇?”見標子一個勁的點頭,張教授玩味的繼續說道:“暫時還不能說,得必要的時候才能告訴你,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久。”“我靠!”標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似地,轉頭回到床上,看了一眼房門,從枕頭底下偷偷拿出一包香煙,扔給我一支,悶悶的吸了起來。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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