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裏麵住了一個星期,張教授的身體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他立馬辦了出院手續,和譚佳等人離開。不過,在走之前,張教授說我們還有再見的緣分,等他把一些事情辦妥,一定會和我們兩個好好談談。至於水猴子的事情,張教授再三吩咐,這件事情還有很多疑點尚未得到解答,希望我們兩個不要說出去,以免被有心人懷疑,卻又不知道他口中說的“有心人”又是指誰,張教授留下一個神秘的答複:“我們以後一定會再見麵的,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有心人是誰了。”看著譚佳等人毫不客氣的帶張教授離開病房,跟我們一個招呼也不打,標子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瞥了門口一眼,對我說道:“老楊,我覺得這群人不太對勁,他們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們。”這個我自然也看了出來,但這關我們什麽事情,根本沒必要大費腦筋的去猜測,就道:“有什麽不對勁的,其實最不對勁的就是你了,你老實跟我說,這幾年不見,你到底幹著什麽勾當,是不是在做著走私文物的活?”標子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咧開大嘴一笑:“你看我有那膽量嗎?老楊,我就是一個徹底的古董商人,至於違法的事情,我可是一點也沒幹。”他露出一副十分誠實的表情對我繼續說道:“老楊,我是什麽人,難道你還不清楚,你這懷疑可是有些傷哥們的心。”我怕他越扯越遠,也就不再緊緊逼問,就道:“好了,咱們先不說這個,說說屍毒的事情。你不是這方麵的專家嗎?剛才雖然你裝的要死要活,可你騙不了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知道屍毒的驅除方法?”標子一陣愕然,隨後賊笑道:“嘿嘿!不愧是我的哥們,這點小心思也被你瞧出來了。”隨後轉頭想了想,說道:“還記得在潭底的時候,我跟你說的地泉水嗎?你別以為那是無稽之談,哥們我雖然是個生意人,但我覺著,這事情十有仈激u靠譜。”我有些鬱悶,但也不好絕了大家的念頭,就問道:“你這麽肯定,那你是否知道地泉水的下落?”標子托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表情難得的嚴肅起來,他道:“說真話,哥們我還真沒有這東西的下落,這事情太過玄乎,如果不是天大的機遇,根本就別想得到。但那黑麵神說的很對,隻要咱們運氣夠好,或許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地泉水的下落。”我自然知道標子口中的“黑麵神”是指吳劍,不過這個外號用在他身上,確實再適合不過,就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怎麽說話也這麽娘們了。”標子也不廢話,說道:“其實,像我們這些收古玩的,天天跟古董打交道,自然知道有些古董的出處,也就是古董的來曆和傳說。當然了,有些是騙人的,是賣古董的人為了增加物件的貴重,編排出來的假傳聞。”標子看我聽得入神,繼續說道:“這些傳聞之中,我起碼聽到有好幾回,都是說到了地泉水的傳說,所以我說,這事情也未必是空穴來風。還有,你想呀,既然連僵屍和水怪都有了,地泉水這東西的存在,似乎也並不難以接受,你說是不是這麽個道理?”我聽標子說的有板有眼的,似乎也是這麽個事實,就道:“這麽說,你是知道地泉水的下落了?”標子搖了搖頭:“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不過你也別灰心,現在我仔細想起來,幾個資深的同行似乎對我說過,那玩意好像在某個古墓裏,但那個古墓的下落嘛,就眾說紛紜了,所以我也說不好地泉水的下落在哪。”我一聽原來是這樣,之前提起來的那份希望,這一下子就又沒了,有些無趣的說道:“你這不是等於沒說,哎!算了,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哥們我也想透徹了。”不過我又想起一事,覺得還真是巧了,就對標子問道:“標子,你家孫老爺子雖然神神叨叨的,這一次可就邪乎了,咱倆還真被他說中了,注定是命中犯水啊!”標子晃了晃大腦袋,有些不屑的說道:“我家老爺子的話你也信,說實話,他的那本風水書我都看了個透徹,我自己給自己算了一卦,什麽命中犯水,我家老爺子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咱們那是遇水得中道,命中犯水隻是其一。”我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這麽說,你的道行還在老爺子之上了,那你說說那其二又是什麽?”標子頓時心情大好,一副很不得了的表情說道:“那是自然,我剛才不是說了麽,咱們是遇水得中道,所以說,命中犯水隻是其一。至於其二,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這表麵上看去是命中犯水,其實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一個護士彬彬有禮的走了進來,標子一看這護士進來,牛皮也不吹了,立馬整了整他那抹了大量口水的頭發,賊笑道:“哎呦!周妹子,你不是下班了嗎?怎麽又折回來了,難道你不放心哥哥?”說著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胸膛:“你看,我這身體已經好多了,保證一個星期後就出院,到時候哥哥帶你去遊山玩水,以感謝你這些天對我的關懷備至。”周護士抿嘴偷笑了一下,說道:“你這人哪裏都好,就是不正經,老說沒邊的話,我的那幾個護士姐妹可都怕你了呢?不跟你瞎掰了,有人拖我送封信給你的朋友。”周護士說完,將一封信件交給了我,隨後跟標子調愷了幾句就走了。我拿著手裏的信封很是奇怪,心裏琢磨著,我住院的事情隻有我家裏的人知道,而在前幾天,我爸媽一些人都已經過來探望過了,根本犯不著寫信給我。再說了,這都什麽年代了,如果有重要事情,完全可以電話聯係,犯得著用寫信的方式聯係我嗎?標子看我一臉的疑惑,一下子來了jing神,對我賊笑道:“老楊,是不是你在部隊的老相好給你來信了,快別磨蹭了,趕緊打開信封瞧瞧唄,哥們我可有好些時候沒有看見肉麻的情書了。”我眉頭鄒的厲害,根本沒心思理會標子,因為我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封信沒有郵編地址和郵票,更重要的是,來信人沒有留下名字,準確的來說,這是一封匿名信。我奇怪極了,猶豫了一下就打開了信封,裏麵有著一張白紙條,但隻有著短短一行字。那段話是:離張教授等人遠點,否則會有xing命之憂,甚至禍及家人。看著這莫名其妙的一段字,我心裏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誰寫來的信,這擺明了是一封威脅信。而且,看這意思,是讓我不要接近張教授那些人,否則對方就會對我的家人不利。我心裏細細的思量著,張教授那些人雖然大有來頭,但憑什麽不讓人接近,再說了,到底是誰接近誰現在還不好說呢?標子見我看完信後就沉默了,好奇的問道:“哥們你這是什麽表情,難道你的老相好有了新歡。”我白了標子一眼,根本懶得和他解釋,把信直接丟給了他,標子一眼就看完,頓時罵道:“我cāo!我說哥們,這他媽的是**裸的威脅咱們,我看這信十有仈激u是那黑麵神寫給你的,這小子先前和咱們關係就很惡劣,八成是懷恨在心,所以明麵上不吭聲,暗地裏威脅咱們。”我搖了搖頭:“我和他壓根就沒說過一句話,就算是得罪,也是你得罪他,根本和我扯不上關係。再說了,這信是指名道姓送到我手裏,所以這事情跟你也扯不上關係。”標子想了想,也覺得是這麽回事,就道:“你說的也對,那黑麵神雖然不近人情,但他再傻也不會做這種事情出來,這不擺明告訴全世界,他看不慣你,要威脅你麽?”想了半天,還是不得要領,標子就道:“別多想了,找小周一問,就知道是誰送給你的信了。”沒過多久,周護士就走了進來,聽我們一問,她也是眉頭鄒的厲害,想了好半天,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你們這麽一說,這事情還真有點奇怪,那個送信的人很奇怪,這又沒下雨,他卻穿著一件鬥篷,而且還帶了一副墨鏡,擺明是不想以真麵目示人,所以我當時也沒看明白。”既然關係到我家人的事情,我自然有些焦急,就又問道:“那你能不能想起來,他的身高大概是多少,說的話是什麽地方的口音?”周護士搖了搖頭:“身高我能猜個大概,應該在一米七五左右的樣子,但口音嘛,我確實聽不出來,因為他的普通話說的很標準,不帶一點兒的地方口音。”周護士走後,標子氣憤的說道:“這事情太古怪了,咱們根本毫無頭緒,要想把這事情搞清楚,我看還得找張教授好好問問,畢竟這事情是針對張教授他們。”說到這,標子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那邊一接通,他就扯著嗓門說道:“我說潘爺,我是標子,我有個事兒找你幫忙。對!是**上的事情,麻煩你幫我查查,最近這幾天,有沒有**上的人在湖大醫院鬧事的。對對對!有人威脅我哥們,噢!好好好!這事情就麻煩你了,事後我請你好好喝一頓,太麻煩你了,好,再見!”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