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漱了一下,我和標子把兩條長沙發並攏在一起,兩個人就躺了上去,或許在茂陵的時候沒休息好,兩個人一支煙還沒抽完,就睡了過去。大概是六點鍾的樣子,我和標子醒來,並不是我們喜歡早起,而是樓上已經鬧出了動靜,我迅速起來,卻不料手裏多了一樣東西,我一看,竟然是一張紙條。也許是最近收到了兩封匿名信的緣故,我聽了聽樓上的動靜,悄悄叫醒標子,兩個人躲進了洗手間。我把紙條打開一看,上麵有一段話,大意是叫我和標子立即離開科研小組,最好是移民到美國,不然會有致命的危險存在,至於後半輩子的消費,對方一力承擔,不在我和標子的考慮之中。標子盯著那張紙條看了半天,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奇怪的表情,標子就道:“這是第三次了,以前我還不敢肯定,現在看來,寫這封信的人,百分之兩百是科研小組中的成員,你說會是誰?”我搖了搖頭,覺得事情也是萬分的蹊蹺,因為寫信的人一直都是一個目的,讓我和標子離開科研小組,不然會有危險存在。但是究竟是怎樣的危險,對方隻字未提,這就叫人很想不通了。但通過第二封匿名信,我和標子可以肯定下來,寫信人雖然目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顯而易見的是為了我們好。就拿上一次我們盜墓來說,對方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我們,已經被跟蹤,要盡快離開西安。不過那時候我和標子都不以為然,沒把事情往細處想,而現在看來,如果當時我們聽從了對方的話,也就不會落到這一步。不過我心中始終有一個疑問,就算對方是真的在暗中幫助我和標子,但咱們互不相識,又不沾親帶故,為什麽要幫我們呢?標子打趣的朝我問道:“我說老楊,會不會這支隊伍中的某個人,是你的遠房親戚,你一時間沒認出來。”這個念頭我之前也產生過,但立即就被我否決了,我道:“屁話,從我爺爺那一輩算起,我家世代都在黑潭村過ri子,至於我外婆和我娘,也都是附近村子裏嫁過來的,有什麽親戚難道我還不清楚,這個可能xing可以直接排除。”標子搖了搖頭,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我叫他別故意裝深沉,說道:“咱們現在胡斯亂猜的也沒用,還是好好想想,這封信到底是科研小組中的哪一個寫的,隻要找到這個寫信的人,一切的疑問也就解決了。”標子覺得也是這麽一回事,但他又道:“你說這信會不會是老張暗中寫給我們的,因為這支隊伍裏麵,隻有老張和咱們有些交情,要不我們等下好好問問他。”我立即否決了這個建議,因為就算是張教授暗中給我們寫信,但他為什麽不留下自己的名字,或者在醫院的時候,幹脆點,直接和我們兩個說清楚就好了,根本用不著這麽神秘。而且憑我對張教授的了解,穿著鬥篷,帶著墨鏡去醫院送信,這是他一個五十多歲老人能幹出來的事情,這他娘的也太扯淡了吧!況且這事情一說出去,保不準張教授就要告訴譚佳,到時候我們不但找不出真正寫信的人,而且還會連累到其他的人。我就道:“對方寫信來也是為了我們兩個好,要是因為這樣而被揪出來,你試想一下,譚佳他們會怎樣認為。說不好會把寫信人當做內激ān處理掉,到時候我們就真的大錯特錯,害了好人。”標子想了一下,頓時來了興趣,就道:“既然是這樣,不如我們兩個假設一下,這寫信人會是誰,到時候我們隻要多注意一下,必定會找出蛛絲馬跡。”我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既然對方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們,必定還會有下一次,所以現在隻要我們暗中注意一下,說不定還真讓標子說對了,就能找到暗中幫助我們的俠義之士。標子仔細想了一下,科研小組中除了我和標子兩個之外,還有七個成員,張教授可以直接排除在外,而早就看我和標子不順眼的譚佳,以及劉大鵬也可以排出,這樣一來,還有四個人可以被懷疑上。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在醫院那次的事情,就道:“據醫院的那名護士所說,從聲音方麵雖然聽不出口音來,但應該是個中年人,而孫教授已經六十多歲了,也可以排出在外,那麽這樣一來,就隻剩下三個人了。”剩下的三人,分別是常常一臉陽光笑容的李易山,還有和李易山正好相反的冷麵神吳劍,以及說話比標子還不靠譜的桑克拉。但無論我和標子怎麽去討論,也想不出他們三個人之中,會有人好心到要幫我和標子。標子說道:“好了,別管剩下的三人是出於什麽目的幫助我們,我們隻要清楚一點,除了他們三個之外,不會再有其他的嫌疑人。所以,我們在ri常當中,要格外的注意這三個人的一舉一動,而且還可以變相的去試探他們,我相信要不了多久,這個暗中寫信給我們的人,就會浮出水麵。正想到深處,桑克拉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我說是哪位兄弟在裏麵啊!這都快半個小時了,都要急死佛爺我了。”我和標子立即停止繼續討論,標子把門一打開,桑克拉一下子就愣住了:“兩個人同時在裏麵大便?有你們這麽玩的嗎?難不成你們之間有基情?這還真沒看出來啊!”標子朝我使了一個眼神,轉頭對桑克拉十分和善的笑道:“哈哈!原來是我親愛的桑克拉兄弟啊!真是讓你久等了,剛才我們撿到一張報紙,上麵寫了一些非常經典的東西,所以正在這裏麵欣賞呢?”桑克拉如果真是寫信人,聽到標子的這句話,肯定會有異常的反應,而且第一時間就明白標子話裏的意思。但桑克拉並沒有,隻是jing神一下子大好,對我們小聲說道:“是真的,快拿給我看看,好久沒有看到那種驚豔的題材了,佛爺我都要思chun嘍!”標子見桑克拉這種表情,連想都不想,直接給了桑克拉一個腦崩兒:“他娘的,一個和尚還好這一口,老子偏不給你看。”我和標子說完直接離開洗手間,隻剩下桑克拉不可思議的話語在後麵響起。標子眉頭微鄒,對我小聲說道:“看來這和尚不是寫信人,一定是剩下的兩名嫌疑犯了,這回換你去試探,目標是李易山,這人容易接近。”到了大廳,幾個人都陸續下來,李易山正在玩手機遊戲,我故意裝作很敢興趣的樣子,走到了他的身後,我道:“哎呀!這遊戲可好玩了,我和標子就經常玩,沒想到李哥你也愛玩啊!”李易山嘿嘿笑了一下:“不帶你這麽騙人的,這遊戲是澳大利亞出版的小型單機遊戲,裏麵的都是那邊的文字,你和你兄弟能看懂?”我尷尬極了,隻好賠笑了一下,但仍不死心,就繼續問道:“李哥,你在科研小組有兩年多了,有沒有給家裏人打過電話或者寫過信?”李易山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開什麽玩笑,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寫信,有什麽話,打電話不就結了,用得著那麽麻煩嗎?”我認真的盯著李易山看,希望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麽來,因為他要是寫信人,被我這麽一看,一定會心虛。我笑著說道:“難道你就從不寫信?”李易山仔細的想了一下,立即換了一副十分鄭重的神情,他抹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對我口沫橫飛的說道:“自然是有的。記得在初中的時候,那時候我好像是在唐人街那裏的一家中國學校讀書,我就暗戀過一名女同學,由於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就寫了一封情書過去,再接著……”他還想回味無窮的說下去,我卻再也聽不下去,搖了搖頭,徑直走到了標子那裏,對他做了一個毫無進展的動作。標子立即會意,表示自己要去試探一下吳劍。而吳劍此刻,正把玩胸口上帶著的一塊玉佩,見標子過來,立即將玉佩收好,一副害怕人搶走的樣子。標子輕咳了一聲,對吳劍討好的笑道:“小哥,昨天的事情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身手了得,仗義相助,我的腦袋準開花,為了表示我的感謝……”標子還想說下去,吳劍卻蠻不講理的說道:“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隻是舉手之勞而已。”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到一邊,繼續把玩脖子上的玉佩,隻剩下標子一個人,在那發傻的看著吳劍。標子有些無奈的返回我身邊,在我耳邊小聲說道:“看來我們的猜測錯了,寫信人不在這三人之列。但現在我們不能再去試探其他人了,不然會露出馬腳的,我們耐心一些,見機行事。”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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