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半天,也是不得要領,隻好實話實說:“別問我,因為我自己也摸不清其中的頭緒,我想對方可能找錯人了吧!”見譚佳等人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我別無他法,隻好把自己的點點滴滴,還有一些疑惑全部說了出來。聽完之後,譚佳沉思了一會兒,可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就對我說道:“你的底細我也很清楚,在你身上應該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才對,但很明顯,那些殺手是針對你而來,這就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頓了一下,譚佳似乎抓住了重點,突兀的朝我繼續問道:“如果不是你的仇家,可或許是你家裏人結下的仇家呢?你好好往這方麵想想,或許會找出一些線索來。”要不是譚佳這麽一問,我還真沒往這方麵想,不過我認為這種可能xing不大,因為我父母一向誠實做人,是地道的農民出身,一輩子幾乎都呆在黑潭村,就算有什麽仇家,也不可能會嚴重到請殺手來對付他們兩個。更為重要的是,如果對方能請動如此之多的殺手,身份必定不會簡單,又怎麽會呆在黑潭村那種小地方?黑潭村以及左右的村子,有些什麽了不得的人物,我是最清楚不過,當大官的沒有一個,**梟雄更是沒聽說過,我父母就算故意找仇家,也找不到這麽牛逼的角sè來。聽我這麽一說,所有人都沉思了片刻,卻見桑克拉打著哈哈說道:“錯了,錯了,你還忘了一件事情,還記得劉三爺麽,你和胖子安然無恙的出來,劉三爺卻在蹲大獄,說不定他的手下認為是你們出賣了劉三爺,所以這會兒找你晦氣來了。”“不可能!”三道聲音同時響起,分別是標子、譚佳、以及吳劍。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有些詫異的樣子,最後還是標子笑道:“難得有同氣連枝的時候,話語權就交給你們了。”譚佳下意識看向吳劍,很顯然,要吳劍第一個發言。吳劍沒有任何的表情,淡淡的說道:“對方的目標很明確,直指楊飛雲而來,如果是劉三爺的手下,孫大標也應該在刺殺之列,但事情並不是這樣,所以這個假設不合理。”其他人點了點頭,分明認可了吳劍的話,譚佳就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而且,劉三爺的底細我也很清楚,雖然有幾個臭錢,但**上的勢力卻很簡單,最多就是幾個跑堂的馬仔,要想找到這種專業的殺手,顯然不太可能。”譚佳說完看向標子,標子雙肩一聳:“我要說的都被你們兩個說完了,你這麽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是不是想跟我表白?不過這裏人多,又是公眾場合,還是等散會後,我們好好掏心窩子談談吧!”譚佳做了個幹嘔的模樣,渾身更是誇張的打了一個冷顫,卻也不當眾大罵標子,因為他的手機已經響了。譚佳拿出手機一接電話,神情就變得嚴肅起來,而且邊聽電話,還邊詫異的看著我,這讓我下意識感到不妙。因為在古董店的時候,標子就是一邊接電話,一邊盯著我看,結果小玲的噩耗傳來。所以我一看到譚佳的這種表情,就知道事情又要糟糕了,但也管不了許多了,連殺手都找上門來了,難道還有什麽消息比這個更誇張的?電話終於掛掉,譚佳眼睛直直的看著我,這讓我心裏一陣發毛,她用一種十分不可思議的口吻對我說道:“恭喜你我的夥計,剛才jing察局打電話過來,他們告訴我一個很震驚的消息,說那些殺手都是越南人,而且都是那邊有名的通緝犯,是由越南一個十分出名的殺手集團,培養出來的人。”我幾乎倒吸了一口涼氣,越南?殺手集團?天啊!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什麽時候惹過這些人,這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來的事情,今天是破天荒的讓我見識了一回,什麽叫做飛來橫禍,我看這就是了。我心裏大叫冤枉,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卻表麵上鎮定的問道:“你說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對方搞錯了對象,或許他們要殺的那個人並不是我。”譚佳立即搖頭否決,她冷哼一聲說道:“笑話,這種級別的殺手集團,不可能把目標搞錯,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有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特別的事情?我一下子想到,早上的時候我收到一張紙條,有人叫我離開科研小組,去到美國隱居,不然就會有危險,這算不算一件特別的事情?看來事情不會是那麽巧,也許對方正是在提醒我,有人會暗中對我不利,可對方為什麽要對我不利呢?本來以為危險是來自這支科研小組,但現在看來,恐怕不是我想的那樣。但我終究是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幫助我?不過很顯然,我要知道其中的秘密,必須得找出寫信人,隻有他才了解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但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譚佳等人呢?我還真不好決定,看了一眼標子,沒想到這小子和我真是心意相通,他帶有深意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我,這件事情不能說出去,否則會惹來大麻煩。譚佳見我苦思良久,以為是想到了什麽,就問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快點告訴我,也許我能為你處理這些事情。”我苦笑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說道:“很抱歉,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取我的小命,我似乎沒有得罪過一些大勢力,畢竟你也知道,我從部隊回來還沒有半年的時間。”譚佳不再說話,隻是從她的眼神裏,我看到了失望的神sè,以及懷疑的味道。我心裏有些發虛,難道我和標子耍的小聰明被她發現了,那她也太厲害了吧!散會之後,標子隱秘的找到我,看了看其他的人,他對我使了個眼神,兩個人心意相通,立即去到了洗手間,隻剩下桑克拉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我們兩個。標子把門一關好,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有兩個問題我可以確定下來。第一,以前我以為寫信人的目標是我們兩個人,但從這次暗殺的對象來看,我錯了,對方要提醒的人隻有一個,就是我親愛的小楊同誌。”這一點我也想透徹了,但沒想到標子也立即意識到這一點,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了他,這小子並不像他表麵上,看上去的那樣虎頭虎腦,相反的,心思倒是很縝密。我點了點頭,問道:“那麽你肯定的第二點呢?”標子臉sè變化了一下,難得的露出一副深沉模樣,吐出一口煙圈說道:“這第二件事就越發的奇怪了,得好好分析一下。你好好想想,你是什麽時候接到匿名信的?”我心裏咯嘣一下,標子不這麽一問,事情鬧到現在,我還真沒想到這裏來。仔細回想了一下,我是第三次收到匿名信了,第一次是在湖大醫院,第二次是在西安,第三次就是在如今這座別墅裏了。以前還不能肯定下來,寫信人究竟是何方高人,通過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和標子都認為,一定是科研小組中的某個人,在暗中提醒我們,但究竟是誰,現在還沒有頭緒。我把收到匿名信的具體時間和地點,跟標子一說,他一拍大腿恍然的說道:“這就對了,看來你的事情還是跟科研小組有關。”我不明所以,就道:“怎麽又扯到科研小組頭上來了?之前我也這麽想過,但問題是,如果是殺手和科研小組有冤仇,根本不可能針對我一個人啊?”標子搖了搖:“你在部隊是怎麽混的,怎麽腦袋比小時候遲鈍多了,難怪你最多混到班長的位置。”見我要發飆,標子立即討好的笑道:“別這麽認真,說說而已,咱們還是回正題去。”標子一口氣把煙抽完,一邊回憶過往的事情,一邊對我說道:“其實你想過沒有,從三封匿名信出現的時間來看,應該是在水猴子那件事情之後。也就是說,從我們和科研小組開始接觸,匿名信就接二連三的出現了,加上寫信人又是科研小組中的成員,這就更說明了問題。在我看來,你的事情,實際上還是和科研小組有關係,但卻不是整個科研小組,而是暗中寫信提醒你的那位神秘人,你的事情隻有那個人最清楚。”我點了點頭,還真是標子說的那樣,事情和那個神秘人有關係,可是我們現在根本找不出對方是誰,而威脅又一直存在,這可如何是好?難道真要把事情跟譚佳挑明,讓她用鐵血手腕找出寫信人,可這也太不人道了,寫信人再怎麽說,也對我有著提醒的恩情。標子擺了擺手:“千萬別說出去,要是事情鬧大了,寫信人抱著泄露身份的態度,突然離開了科研小組,那你的事情就永遠別想解決了,還是耐心點,拭目以待吧!不過你以後還真要多留個心眼,那些殺手這次失敗了,難保不會有下一次。”t